都說這混黑的無利不起早,全都是為了一個字,那就是“錢”。跟我們這些學校裏的學生不一樣。爭來鬥去都是為了一口氣。所以這邵森泉張口就要錢,我卻也不是太意外。


    可是那天在舞王迪廳動手的是尚小白,而且也並沒有對迪廳造成什麽損失,所以這邵森泉明顯就是在訛詐。


    可我也清楚。如果這錢不給的話,那我們今天誰都得不著好,所以隻好硬著頭皮問了一句:“泉兒哥你想要多少?”


    “不多,”邵森泉一聽我問價,又是擺了擺手,笑著說道:“知道你們都是學生,我總不能讓你們以為我是刁難你們。這樣吧,零頭不算。你直接給個整數,就十萬吧。”


    “啥?!”


    邵森泉這話一出口。當時我們所有人都驚住了。全都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邵森泉,一時全都說不出話來。


    十萬!


    開什麽玩笑,這對我們這些學生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天文數字!


    本來我以為這邵森泉最多也就能跟我們要個千八百的,超不過一萬塊錢去,如果是這樣的話,其實我可以跟顏笑笑她們幾個白富美借,然後兄弟們以後省吃儉用把這錢再還上。


    可是十萬啊!我上哪兒弄去,就算是顏笑笑她們都是富二代,這筆錢對她們來說也不是小數,關鍵是她們就算能借給我,我也還不上啊。


    看著我們一個個傻呆呆的瞅著自己,邵森泉等了一會兒,見我一直沒說話,突然眉頭一皺,臉色變冷的說了句:“怎麽,不想給?”


    “泉兒哥,你這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這錢我是肯定拿不出來的,所以索性硬著頭皮頂了邵森泉一句:“就算我們曾在你的場子裏搞過事兒,可當時並沒什麽損失,你怎麽可以獅子大張口,一下就要十萬呢?我們怎麽可能拿得出來?”


    “放屁!”我這話說完了以後,還沒等邵森泉說話,葉來就先對著我叫罵了起來:“你tm打了我的兄弟,還讓我進了派出所交了罰款,這些不是損失嗎?”


    “嘿嘿,葉來說的不錯,他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看傷是要錢的吧?還有他們罰款也是我給出的,這也要還給我吧?”邵森泉又是咧嘴一笑,伸手比劃了一圈自己的手下們,又說:“呶,你也看到了,我今天帶出來不少弟兄,總不能讓他們白跑一趟吧?我這做老大的,多少都得給他們意思意思,這些錢可真是不多,如果不是看在你們是學生的份上,我不會隻要這麽一點。”


    誰tm知道葉來他們的罰款是不是邵森泉給交的?他帶了一群人出來打我們,我們憑什麽還要給他們錢?


    說實話,邵森泉這副明目張膽的訛詐嘴臉,在我看來實在惡心的很,心裏也把他恨的要命,可是我也知道,這口氣我必須要吞下去,此時我和兄弟們落在了他的手裏,如果不給錢的話,他是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可是,我又拿不出來,當時腦中急轉,就想著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緩和一下,或者有沒有什麽機會可以讓兄弟們跑掉。


    腦子裏想著,我的目光就朝著馬路對麵的汽車看了過去,當時心裏一陣後悔,要是我能讓開車的兄弟不要下車就好了,如果是這樣的話,兄弟們把車開過來,必定會讓邵森泉他們大亂,我們趁機跳上車,也就可以跑掉了。


    可是緊接著又一想,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當初葉來是不知道我們在哪個學校,所以一直沒有找到我們,但如今羅漢已經和他們聯手了,我們就算是跑了,他們一樣可以找到我們。


    就在我看著汽車苦無計策的時候,邵森泉也隨著我的目光朝著對麵的兩輛麵包車上看了過去,當時立馬臉上露出一絲詭笑,伸手一指就對我說:“呦,小崽子們可以啊,還有兩輛車呢,雖然不是什麽好車,不過我就留下了,就算是抵了你們的帳了,這樣可以吧?”


    一聽邵森泉竟然想要把我們的車給留下,我立馬大驚,這可是顏笑笑她爸公司的車,我們哪敢給邵森泉啊,當時趕緊搖頭說:“不行不行,這兩輛車是我們借的,你拿走了,我們怎麽交代,絕對不行。”


    “艸!”我的話一說完了,邵森泉立馬臉色一冷,對我厲喝了一聲:“老子才不管你的車是誰的,總之你不把錢給我,這兩輛車就是我的。”


    這話一說完了,邵森泉又是一伸手,說了句:“車鑰匙呢,在誰手裏,交出來。”


    邵森泉這話一說完了,我那兩個負責開車的兄弟立馬就下意識的往自己的兜上捂,結果邵森泉一見,一聲獰笑之後,就朝著自己兩個手下一撇頭說:“去把鑰匙給拿過來。”


    那兩個手下一點頭,就各自朝著我那兩個兄弟走去,伸手就要去他們身上搜鑰匙。


    沒有我的允許,那兩個兄弟自然是使勁捂著自己的兜,叫嚷著不肯給,並且和邵森泉的兩個手下推搡了起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邵森泉突然臉色一陰,張口就罵了一句:“媽的,廢物,給他們嚐嚐鮮兒!”


    邵森泉的話一說完了,他那兩個手下立馬一點頭,二話不說,各自揮起手裏砍刀,就朝著我那兩個兄弟砍了下去。


    “啊!啊!”


    兩聲痛叫之後,就隻見我那兩個兄弟的胳膊各自被砍了一刀,當時鮮血湧出,兩人都是一陣顫抖。


    我們所有人都是大驚失色,沒想到這些混黑的還真是心狠手辣,竟然毫無顧忌的說砍人就砍人。


    但我們也都是一群有血性的爺們,自己的兄弟被砍傷了,怎麽能不憤怒?


    特別是李瑋和付藝,被砍的兩個兄弟都是最早跟著他倆的,結果他倆第一個就跳了出來,直接就揮起手裏的棍子,朝著邵森泉衝了過去,嘴裏大聲吼叫著:“跟你拚了!”


    可是我們這些學生混混在邵森泉這種真正混黑的人眼裏,根本不值一提,壓根沒用別人動手,邵森泉突然一抬腳,還沒等李瑋近身,就把他給踢的飛了出去。


    與此同時,邵森泉又一手迅猛無比的抓住了付藝舉著棍子的手,另一隻手裏拎著的肉串釺子猛的就朝著付藝紮了過去。


    我們都知道,一般這種燒烤店的肉串釺子,都是鐵質的,雖然很細,但尖端卻異常鋒利,而邵森泉這一下子竟然直接朝著付藝的肚子上紮了進去。


    “啊!”


    付藝當時就是一聲慘叫,就隻見那肉串釺子竟然有四分之一都紮進了他的肚子裏。


    看來邵森泉下手很有分寸,知道這個長度不會置人於死地,可被這麽一個鐵釺子紮進肚子裏,那滋味肯定也是無比疼痛。同時也證明了,邵森泉比我們狠多了,因為如果是我們的話,我們也敢下手,但肯定是往胳膊和腿一類不會致命的地方紮,絕對不會直接往肚子上招唿。


    這時候邵森泉在把鐵釺子紮進了付藝肚子裏以後,立馬又快速拔了出來,付藝自然又是一聲痛唿。


    我們都被邵森泉給震住了,一時之間誰都沒敢再動,而他卻是舉起手裏已經沾上付藝鮮血的鐵釺子,竟然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鮮血,然後獰笑著說了一句:“小崽子們,你們是不是不知道‘死’這個字怎麽寫啊?”


    聽著邵森泉狠厲的話語,看著他完全不把我們當迴事的不屑眼神,我又看了看付藝他們三個接連受了傷的兄弟,那胸中的怒火燃燒的越來越兇猛。


    我知道這個時候動手,無異於找死,所以我一直在拚命的壓製著這股怒火,但是,這個時候我真的壓不住了,突然對著兄弟們就是一聲大吼:“跟他們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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