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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壇明顯被貫注了極強的內勁在上麵,急速的旋轉不但聲威十足,而且攪起的湖水形成了一股波浪直拍對麵石柱。


    與所有人想的一樣,燕一閃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停後退,可是他腳步一動,酒壇“啪”的一聲撞在柱子上立即四分五裂,但是這一刻,碩大的石柱竟有了一絲輕微的震顫。


    燕一閃的步伐居然有些不穩,看似竟有些踉蹌,就在這時白兄的掌風已襲來了。


    在白天望去,掌風有質無形,可現在月光下看來,掌風仿佛一條分叉白色的緞帶,其勁力完全把石柱給籠罩,更何況燕一閃腳步不穩,想躲根本就不現實。


    工會副主席是練下三路的玩家,此刻看得大為歎服,那白兄真是個厲害人物,在經曆了漫長的時間後,他居然看出燕一閃的弱點是下盤根基不紮實,這酒壇掀波浪再配合掌風的主動出擊,不懂其精粹的人是看不出其中奧妙的。


    但燕一閃同樣經驗豐富,他吞了幾顆藥丸後不退反進,反手一劍撩向白兄手腕。


    白兄手腕在藍色的劍光中一翻,居然一掌反切燕一閃的脖頸,這才是致命的一著。


    “砰――”


    紅傷數值:“―232!”


    燕一閃被這一掌劈得眼冒金星,直接就倒地了。


    “好厲害!”紀檢委書記三人異口同聲。


    白兄一擊得手,另一隻手掌繼續往下切去,但這次他就犯錯了,這個錯誤就是越是占著上風的時候你就越不能大意。


    原來燕一閃佯裝遭重擊倒地,實際上白兄第二掌劈下來時,他的神劍後發先至,劍尖猶如毒蛇的信子一樣直刺白兄喉嚨,這才是真正的致命一擊。


    那白兄危急中居然還能反應過來,硬是以一隻肉掌活生生的拍在劍鋒上,右掌當場鮮血淋漓,腦袋上也冒出了“―101”的傷害數值。


    隻不過這一拍,也拍歪了神劍的去向,劍尖刺中了白兄的肩膀,直接就是“―332”的紅傷數值。


    白兄猛的後掠,腳尖在湖麵不斷的點水,整個人又輕飄飄的飄了迴去,但腦袋上的小額傷害數值卻是灑出來一大串,在月色星光下格外奪目。


    這次就不同白天那次交手了,燕一閃一聲長嘯,起身後立即施展輕功追殺了過去,湖麵上神劍的光芒藍影重重、劍氣肆虐,湖水再度被驚亮。


    無論誰此時看到兩名高手的對壘,都難免會被這樣一幅畫麵弄得眼花繚亂、目眩神馳。


    隻是和白天的出手相比,白兄的動作明顯不如之前那麽敏捷迅速了,好象越打越慢,應付得也越來越吃力,仿佛力不從心的樣子。


    別說張赫看出來了,就連紀檢委書記三人都有這種明顯的感覺。


    燕一閃的神劍逼得白兄手慌腳亂、險象環生,眼看就快招架不住的時候,白兄一聲怒吼,渾身一震,雙掌齊出,一片淩厲的掌風唿嘯而出,無論誰都可以看出,這次的掌風非同小可,都隱隱有些變色,仿佛是乳白色,其勢迅猛簡直難以用言語描述,縱然燕一閃發現不妙橫劍護胸都無濟於事。


    因為這股掌風將他連人帶劍直接掀飛。


    會心一擊:“―588!”


    “撲通”一聲,燕一閃跌入湖中撲騰著。


    白兄沒有追擊,而是迅速盤腿坐下閉目打座,燕一閃也不敢追擊,遊迴了自己原先所在的石柱。


    這場打鬥看似又已結束,雖隻在片刻之間,但兩人掌來劍往,其間的兇險與精彩又豈是隻言片語說得清的?


    紀檢委書記三人目瞪口呆,大家都很清楚,自己是無力參與這種戰局的。


    過了很久,工會副主席才能開口:“武同誌一點兒都沒說錯。”


    張赫當然沒有說錯,在不明深淺的情況下冒錯了險,代價是極其巨大的。


    燕一閃剛才佯裝倒地的反戈一擊確實漂亮,但是白兄最後關頭的上演狗急跳牆似乎更為強大。


    而誰更強悍,現在看來當真無法判斷。


    “武同誌,你說白兄的掌風是不是出自少林神拳一類……咦,武同誌呢?”工會副主席轉過頭,發現張赫轉身朝林子裏走去。


    紀檢委書記好奇道:“你去哪兒?”


    張赫道:“晚餐時間已到,我來安排生活,負責解決同誌們的夥食問題。”


    “哦?”紀檢委書記眼睛一亮:“要不要我來做一個地形調研?”


    “不用!”張赫頭也不迴,“你們去砍樹,我們做個木筏子。”


    紀檢委書記有些發怔:“那你呢?”


    張赫道:“我去找繩子,捆木筏子。”


    紀檢委書記怔了老大半天才道:“也好!”


    他當然覺得好,砍樹木累是累了點,但至少有頭緒,可是這荒郊野外的你上哪去找繩子?


    約莫十來分鍾之後,紀檢委書記就發現跟張赫一路同行無疑是個最為英明的決定,因為張赫不知從哪來抓來了幾條野兔子,這種本事紀檢委書記就自問做不到。


    要知道《王朝》中,有時候最狡猾的狐狸都未必能抓住野兔,但張赫卻比狐狸還奸詐狡猾,他把野兔剝皮後用湖水洗幹淨,再從財政局局長那兒把火折子打亮,最後在湖岸邊生起一堆篝火,居然烤起野兔來了。


    香味彌漫在湖麵上開來,紀檢委書記三人自信下過《王朝》中的不少好館子,但摸爬滾打了幾天後,身上吃的東西基本耗光,加之此刻饑腸轆轆,聞到這股香味簡直是恰如久旱逢甘露。


    兔肉串在木棍上烤得黃澄澄的時候,紀檢委書記忍不住就要動手了,但大家不約而同的同時轉身,因為那白兄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來到了身後。


    白兄望著篝火上的兔肉,二話不說就身手:“拿來!”


    張赫眨眼道:“拿什麽來?”


    白兄道:“你手上烤的玩意拿來。”


    工會副主席差點了跳了起來:“憑什麽?”


    “就憑這個!”白兄冷冷的說著,再一揮手,他的掌上就多了一顆亮燦燦的玩意,在月光下散發著誘人的色澤。


    紀檢委書記三人的眼睛又直了,這居然是一錠黃金。


    看那金子的體積,估計這錠錢怎麽也有十兩來著,於是拒絕的話就硬是說不出口,財政局局長甚至使勁咽了口唾沫,對他們來說,十兩黃金甚至可以購買一件好裝備了。


    張赫笑了笑,用流雲刀削了半隻野兔,然後打開了交易欄。


    張赫發現這人的名字叫做白雙飛,白雙飛和燕一閃大為不同,他拋了十兩黃金後就抓著烤肉施展輕功飛走,臨走前隻甩下了一句話:


    “繼續烤下去,錢夠你賺的。”


    這下紀檢委書記三人對張赫佩服得要死。


    這樣也行?同誌你簡直是個經濟建設的奇才。


    不過他們三人哪裏知道,就在剛才的打鬥中,張赫就發現白雙飛並不是應付吃力,而是耐力、疲勞、饑渴度恐怕已經很低了,他盤腿打座很可能就是在全方位的恢複體質屬性。


    事實證明,張赫烤肉就把白雙飛給引了下來了,燕一閃缺的是藥,而白雙飛缺的是食物。


    你兩個高手無論再怎麽高,總不可能不吃飯不喝水吧?


    此刻的白雙飛就安坐在石柱上,一邊大嚼烤肉,一邊直勾勾的望著對麵的燕一閃。


    燕一閃氣得不是一點半點,因為對方不但在大嚼特嚼,而且還摸出一壇子酒來在那裏仰頭痛飲。


    那烤肉的氣味和酒香混合在一起飄到燕一閃的鼻子裏,燕一閃心裏像是貓抓一般難受,他已有大半日沒進食了。


    等到他再抬頭一看,張赫四人居然做好了一張竹筏,四人還在上麵弄了一層泥土,燃了一堆火,繼續烤他們野兔子。


    如果燕一閃稍微留意一點,就會發現竹筏表麵上是在繞湖岸航行,實際上隱隱飄向湖心的。


    很明顯這是張赫的主意,他知道自己四人如果貿然靠近湖心,兩個高手很可能不分青紅皂白就將自己殺之,現在兩個高手都有求於自己,一時半會絕不會向自己動手,自己也可趁此機會去湖心查探一番。


    不過張赫還是算漏了一件事情,他這麽一動,兩個高手的思維就發生了急劇的變化。


    因為之前二人都找張赫買藥買吃的,各自都看在眼裏,現在燕一閃擔心白雙飛找張赫買藥,白雙飛則擔心燕一閃找張赫買肉,無論對方買了什麽,那對自己都是大大的不利。


    於是這一刻,兩個人同時動了。


    就像兩隻湖麵上的燕子,蜻蜓點水般朝竹筏飛掠而去,兩人的心思俱都一樣,那就是堅決不能讓對方從這幾個人手上買到什麽東西,好處一定要自己來獨占。


    人還未到竹筏,但碧藍色的劍光和隱隱發白的掌風已經出現,並同時在空中交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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