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療養院之後陸戰南的心緒便再也無法平靜,這算不算是種巧合,亦或是種天意,今年的陸戰南已經有三十六歲了,而當年他父親破獲蒼狼案件時也是三十六歲,按照楊老說的,自從那件事之後向元勳的日子就沒有太平過,從他的三十六歲到他犧牲的四十五歲,九年,整整折磨了他九年的時間,直到死也是因為這個,那他呢?


    是不是也意味著從他的三十六歲就開始不太平?那這件事又要折磨他多久?亦或是他的生命有多長?也會像他父親一樣終結在這件事上嗎?


    這世間的仇債恩怨還真是有因果關係,父債子償也真是被一次次的得到應驗,他、洛少城,還有那個蒼逸,都是因為父親的過錯而不得不承受一些東西,縱然他們本身都沒有錯,卻也無奈要受著什麽懲罰,而蒼逸和洛少城都已經在這其中變了模樣,甚至蒼逸還換了心腸扭曲了性格,那他呢?在這場報複與被報複的遊戲中又將改變什麽?


    他真的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如果當年發生在蒼逸身上的事在他身上重演一遍那會怎樣?換言之,童沫和茹熙若相繼離他而去那他會如何?大概會變得比蒼逸還要瘋狂吧?


    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仇恨到底是誰對誰錯呢?


    陸戰南長長的歎了口氣,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將身子全靠在了椅背上,車窗開著,風吹進來冷冷的拍打在他的臉龐,真真的感覺身心俱疲,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


    “老大,要不然我先送您迴家,您好好休息一下吧?”現在車是往醫院方向開的,可看陸戰南這個樣子實在是疲憊,元晉忍不住這樣說了一句。


    “不必,還是去醫院。”知道真相之後陸戰南是越來越怕了,那種害怕失去親人的恐慌也越來越濃,現在他必須要守著童沫和茹熙才能安心,不然他連睡覺都睡不著。


    “可是您這樣真的可以嗎?”之前元晉也見過他失落、憔悴,甚至是狼狽的樣子,但還從沒有見過如此疲憊的樣子,所以有些擔心,而聽了這句話陸戰南一笑,反問:“有什麽不可以的?”


    活了這麽多年了,陸戰南什麽沒經曆過?知道這件事不過讓他覺得又幾許心累,隻允許這樣幾秒就好,現在這個時候他可不允許自己有絲毫的懈怠,更不容許自己再這個狀態,不為自己,還要為了童沫和茹熙。


    “那就好。”對陸戰南元晉還是了解的,好像他體內蘊藏著無數的戰鬥力,偶爾又會些小無力但絕不影響大局。


    “前麵路口右拐,我要買點東西。”車開到這裏陸戰南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忙吩咐了元晉一句,元晉聽後忙點頭:“好。”


    為了這件事陸戰南和元晉折騰了一天,不過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也總算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事情,但有句話叫不要將工作上的煩惱帶迴家,更不要讓工作上給及你的苦臉在你家人麵前展現,陸戰南覺得這句話說得很對。


    不管這件事有多麽嚴重他都要自己去承擔,自己去解決,絕對不讓他在乎的人為此受到一點影響,尤其是當下,他越是心慌就越要讓童沫和茹熙感到心安,就越不能讓她們看出什麽,所以當走進病房的那一刻除了愛所有的煩心事都該拋在了腦後。


    陸戰南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迫近黃昏了,蕭遠東也才剛離開不久,茹熙吃了零食這會兒又睡下了。


    這次陸戰南可不是空手來的,雙手捧著一大束玫瑰,從他進醫院到病房所有護士的眼球幾乎都跟著他走,沒辦法,像他長的如此極品的帥哥,手裏又捧著這麽一大束玫瑰自然讓這些花癡們都想入非非,而看到陸戰南這一大束玫瑰的時候童沫幾乎都驚呆了。


    “送給你,我未來的向太太。”陸戰南拿著那一大束玫瑰送到了童沫的跟前,童沫這還沒有反應過來,陸戰南這是做什麽?他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他可從來都沒有送過她花,她不知道他有沒有送過衛依諾,反正她是沒見過。


    “蕭遠東送的是木槿,我送的是玫瑰,沒人家的高雅,不過愛情本來就是俗氣的東西,太高雅反而變味了,你說是嗎,童小姐?”陸戰南將這一大束的玫瑰花擲到了童沫的跟前,此刻在病房外已經有不少護士趴在窗口上看著,各個好像口水都要流出來,童沫連忙跑到門口先將門簾拉上,轉身對著陸戰南沒好氣的質問:“陸戰南,你這是又發什麽神經?”


    “沒啊,我昨天說過從今天要開始我追你,送花算是追女生最正常不過的手段,我還打算寫情書呢,或者直接在媒體前向你示愛,這樣該會更刺激些。”陸戰南說的沒臉沒皮的。


    “陸戰南,你有病吧,我說了我們再無可能,你別再這樣厚顏無恥行嗎?你再這樣我就去告你性騷一擾!”陸戰南這般的無賴還真是讓童沫感到頭疼。


    “我早就說過我有病了,如果你沒有藥可以治好我我隻能這樣犯病下去,至於你說要去告我,隨便你,隻要你高興你願意怎麽來怎麽來。”現在的陸戰南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而且現在他就是一貼狗皮膏藥,就貼在童沫身上了。


    “陸戰南,你放過我行不行?”聽陸戰南這麽說童沫麵色再次冷下來,“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對我而言,你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們真的再無可能,我不愛你了,我想開始我新的生活,我想好好的為自己活一次,這個要求不過分吧?求你別再來禍害我了行嗎?還有,你也別拿自己跟蕭遠東比,他才沒有你那麽無恥!”


    話落,童沫扭頭看向了別處,她知道她剛才算是已經把話給說絕了,既然她一心想要逃離又不該再陷下去,隻是當她輕描淡寫說出那句不愛的時候竟然那樣的違心。


    而她剛才的話語卻像是一把冰錐刺入了陸戰南的心口,那句淡淡的不愛帶著能刺破人心的力量,尤其是最後一句,別拿自己跟蕭遠東比,猛然手臂上那道疤火辣辣的疼,這道疤不就是她為了蕭遠東才刺了自己的嗎?難道她真的已經愛上蕭遠東了嗎?


    縱然這一切都是真的又如何?此刻他愛她,一門心思想追她這就夠了,最重要的在蒼逸沒有被抓到之前不管怎麽樣他都會守在她身邊,不管她用多麽絕情的言語,也不管她怎麽重傷,隻要她高興都隨她。


    陸戰南怔了怔自己的表情,臉上又帶出了那種無賴的笑意:“總之,不管你說什麽也不會把我趕走,如果不喜歡這花我幫你丟掉,大不了以後我不送就是了。”


    話落陸戰南便將這一大束玫瑰花丟盡了垃圾桶,麵對陸戰南的這個反應童沫一個吃驚,剛才的話難道沒有傷到他嗎?為何他還是不肯放手?這樣下去難道不是兩個人在相互折磨嗎?


    “還沒吃飯吧?我去給你們做,一會兒茹熙也該醒了。”說這話陸戰南臉上還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陸戰南,你能不能別這樣!”當看到陸戰南轉身要走童沫一氣,上前便抓住了他的衣服,很是氣惱的說了出來,聽到這句話陸戰南有些裝傻:“我怎樣了?”


    “你這樣我真的很瞧不起你!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好馬不吃迴頭草,當初是你自己放棄的,如今你幹脆利落的放開我不行嗎?你如今對我越是糾纏我對你就越是厭惡,你非要讓我煩透了你你才滿意嗎?你但凡還有一點點的自尊你就應該瀟灑的放手!”


    童沫真的是怒了,也顧不得要顧忌他大男人的尊嚴,她知道剛才那些話放到哪個男人身上也受不了,更何況是他?這些話說出來童沫也知道沒有一點退路了。


    剛才童沫的心是真真的重傷到了他,每一句每個字眼都帶著那種力度,那是男人的軟肋,聽到這些話陸戰南感覺身子一軟,隨即便強迫讓那顆心再強勁起來,沒錯,當初是他放棄的,現在童沫要怎麽說怎麽撒氣他都該受著。


    “之前我會放棄是因為我不知道我愛你,那是我人生當中做的最錯誤的一次決定,如今我的無恥也隻會對你,不管你怎麽想我,怎麽輕視我,都無所謂,我隻要做到心安就好,退一萬步講,縱然我們之間真的沒有愛了,你也都是我孩子的母親,就憑這一點我也會好好照顧你,你明白嗎?”


    陸戰南說的很是認真,而那種眼神竟然像是帶著高度就這樣燙了她的眼眸,直到指尖,讓她覺得被灼傷的疼,手慌忙的從他身上拿開,好似拽了他衣服,“砰”的一聲有什麽東西掉在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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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貌似有些慢熱了哦,漠漠加快步伐,快點更,爭取讓情節發展快一點,不過先吃飯去了,晚上再來,唿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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