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沫走後程澄緊緊的一個鎖眉,萬分的無奈,麵部表情呈苦瓜狀,自語了一句:“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這叫什麽事兒,費了這麽大的勁兒才把童沫給勸了來,這是兩人關係能複合的最後機會,怎麽又出了這幺蛾子?程澄真是想不通,這衛依諾不是消失在陸戰南的生活裏好久了嘛,怎麽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這會兒來了?


    程澄走出了停車場,剛一走出停車場便看到元晉遠遠的跑過來,看著她問道:“那是童沫的車吧?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她來看老大的?”


    “嗯。”程澄沒精打采的點點頭,“是來看陸總的,不過人沒看自己倒氣走了。”


    “為啥?”元晉一愣。


    “看到衛依諾了。”說到這兒程澄的眉頭鎖的更緊了,“你說奇不奇怪啊,這衛依諾怎麽會知道陸總受傷的?”


    “我打電話告訴她的呀,我看老大實在是太拚命了,又不肯休息,我實在沒有辦法……”


    “你說什麽?”聽元晉這麽一說程澄頓時火冒三丈,“你打電話讓衛依諾來的?”


    “對啊,因為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呀,我也沒想到童心會來呀。”


    “元晉,我今天才發現你這個人真是太逗比了,我這千辛萬苦,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好不容易把心心給勸來了,你就在背後拆我台,竟然打電話讓衛依諾過來,你是覺得事情還不夠亂嗎?”


    “我……”


    “你什麽你啊,我告訴你,要是陸總跟心心最後沒有複合你就是罪魁禍首,你就是個罪人,還有,你怎麽會有衛依諾的電話?”說到這兒程澄冷冷的質問。


    “我一直都有啊,上次老大胃出血情急之下我也是找了衛xiao姐,我以為這次衛小一姐也能說通老大的,沒想到……”


    “矮油,看不出來呀,元晉,你這還是慣犯呐,原來當年心心到處找不到陸總也是你搞的鬼,你行啊,你真行,還衛小一姐,我衛你妹的小一姐!”程澄很是煩躁的一句,而後氣的大步走開,元晉急忙要去追程澄追停下來,再次對他警告,“還有啊,陸總一出事你就去找衛依諾這是一種病你知道嗎?有病就趕緊給我去治,不然這日子直接是沒法過了。”


    說完這次程澄是徹徹底底的頭也不迴的跑掉了,急的元晉忙在後麵追喊著:“老婆,老婆,你倒是聽我解釋呀……”


    這次元晉倒是真真的好心辦壞事,而對於童沫來過的事陸戰南還一無所知,在監控室看完監控迴來,衛依諾就已經等在他的辦公室了,對此他也是感到很震驚,而讓她看到這副樣子也很是尷尬。


    兩人在一起這麽多年了,衛依諾還真是從來就沒有見過陸戰南如此狼狽的樣子,眼角有淤青,兩個腮邊都有些紅腫,還有嘴角也有淤青,最嚴重的自然還是手臂,從他的後背到手肘都纏著厚厚的繃帶,一貫風光萬千的他什麽時候這樣過?


    麵對衛依諾一再的詢問陸戰南隻是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都隻是些皮外傷,過幾天就好了,你不用擔心。”


    “我怎麽能不擔心?”衛依諾精致的五官凝集,“這麽多年了,你何曾這樣過?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麽傷到的?快讓我看看都傷到哪兒了,嚴重嗎?”


    衛依諾忙要去看可陸戰南卻忙縮迴了手臂,隻是敷衍了一句:“真的沒事,隻是不小心劃了一下。”


    “不小心?”聽到這個爛借口衛依諾一個冷笑,而後目光變得犀利起來,問道,“是為了那個女人對吧?是她對不對?”


    在這方麵女人總是感敏,對此陸戰南想否認卻發現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其實對這個問題陸戰南壓根就不用迴答,衛依諾早有答案,隻是越這樣她才越是不解,越是難過。


    “戰南,你何必要這樣?明明知道她現在一心隻想報複你你為何還要讓著她,她已經不是以前的童心了!”


    “不!”聽到衛依諾這句話陸戰南竟然反應會如此淡定,而且態度卻如此堅決,緩緩的說道,“她從來就沒有變過……”


    聽到陸戰南這句話衛依諾完全的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陸戰南會這樣說?那是什麽意思呢?如今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童沫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幾乎是換了一個人,他為何要說她從來都沒有變過?


    “戰南,你何必要這樣自欺欺人呢?”衛依諾實在覺得他說這話是很違心的。


    “我並沒有自欺欺人。”陸戰南淡淡的一笑,接著解釋道,“在你看來她的改變不過是對你我,那她對其他人呢?對程澄,對阿晉,甚至是對洛少城,有過改變嗎?她會因看到仇家的孩子在受苦而流淚,也會不顧自己的去給程澄輸血,她還是那麽善良,隻是她那份善良不再給予你我罷了,而對我們的這份特殊你難道不明白這是為什麽嗎?”


    陸戰南短短的一席話將衛依諾堵得啞口無言,她真的沒有想過陸戰南會說這些,而說的這些話裏麵很顯然的話裏有話,而那些話是她不願意深想,也不願意去明白的。


    可無奈的她想裝傻,但此刻的陸戰南卻是格外的清醒,陸戰南似是微微的歎了口氣,之後接著說道:“沒有愛哪兒來的恨呢?當初若愛的不深如今又哪兒來的這麽濃烈的恨?也許此刻我還是應該慶幸,慶幸她此刻是恨我而不是忘了我,慶幸她還會傷我而不是徹底無視我。”


    “你到底想說什麽?”聽到這兒衛依諾感覺到心痛了,心痛在於此刻他竟然會如此了解童沫,甚至比童沫自己都要了解她。


    對衛依諾的問話陸戰南也不想說的如此明白,隻是淡淡的一笑,像是走進了自己的世界自言自語的講訴著:“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我第一次見心心的時候,那天正好是我父親發喪的日子,下著小雨,作為一個孤兒被領養到一個陌生的家庭,沒有人能體會我當時的心情,我心情真是糟糕透了,可到了童家剛一下車我就看到了從屋裏跑出來的心心。


    她那麽小,對著幹爹笑起來漂亮可愛的就像是個洋娃娃,還有那雙眼睛,幹淨透明,看到她莫名的我心情就好了一些,就像是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從她的五歲,我抱著她,吃飯、洗澡、睡覺,那段時間幾乎二十四小時形影不離,一直嗬護她,嗬護她到了那件事的發生。


    也正如我剛才說的,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我就恨她,無限製的恨她,而那時我對她的恨跟她現在對我是完全一樣的,明明那麽恨了可還是逃避麵對,明明那麽恨了,可看到她被人欺負,看到她流血還是會心疼,那種隻能我恨她不許任何人來欺她的情緒你明白那是為什麽嗎?


    那是因為她在我心中的特別,因為我對她的在乎,當年給我下一藥爬上我床的若是別的女人我會那麽恨她嗎?不會,隻因為她是童心,對此我一直都以為我會那麽恨她是因為她傷害了你,可事實證明不全是,我折磨了她兩年,而那兩年何嚐不是在折磨我自己?


    就像現在,她在折磨我,想方設法的折磨我,又何嚐不是在折磨她自己?如果說她這次刺傷了我會一點都不難受,我不信,退一萬步講,縱然我不了解她我也該了解我自己,我不會所以她也不會。”


    自從上次跟衛依諾談過話之後陸戰南是第一次說了這麽多,而且每一句每一個字都那麽深刻,聽到這兒衛依諾不覺已經是淚流滿麵,看向他,癡癡的問道:“你是想告訴我,在你心裏她比我重要嗎?”


    “不,這不是我真正要表達的意思。”對此陸戰南否認了,他怔了怔表情,看著衛依諾說道,“諾兒,你們兩個對我都重要,真的都重要,因為都重要所以我不想傷害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所以我左右搖擺,做夢都想做到左右逢源,三個人都相安無事,可是我發現我太天真了,同時愛著一個男人的兩個女人如此能共處?


    也因為我之前的不果決而導致了今天的局麵,傷害了她,也傷害了你,所以之前不管你們都做了什麽,她設計我上了床也好,你設計她假懷孕也好,其實說穿了,那都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對你們的寵才會縱使你們犯的錯,所以才會釀成了今天這個不可收拾的局麵。”


    “哈哈。”聽完這些話衛依諾很是痛心大笑了出來,笑的很是淒然,淚就順著她的眼角一行一行的流下,笑停止,刻在臉上的是那無邊的痛處,她看著陸戰南,滿目淚光的看著他,“所以你不想一錯再錯下去,是嗎?陸戰南,你還說你沒有要表達這個意思,你說了這麽多不就是想告訴我,到最後在我和她之間你選擇了她嗎?如此簡單,又何必說的這麽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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