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夜臉上頓了頓，充滿自信的神采。
“既然陳月季非要說我偷盜的事情，那麽我就來好好的捋順一下吧。第一點，我為什麽會在八點十五分到八點三十五分的時間內，幾次出現在監控攝像中，其實是我發現了陳月季正在竊取燕詩詩電腦裏的機密，她怕我發現於是迅速躲閃，而後在我上前盤問時，她又假惺惺地許諾，說是讓人事部給我多弄一些福利，讓我別說出去。”
“胡說——我明明是將近八點四十分才到的公司。”陳月季低吼一聲。
“好吧，你能不能先閉嘴？”
唐夜冷冷看著陳月季，方韻點頭道：“陳月季，你先別著急，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他說什麽都沒用的。”
領導不虧是領導，這話說得不顯山不露水，但分明就是支援了唐夜，同時又警告了陳月季。
沒有做的事情，何須如此激烈辯駁。
大概陳月季也覺得自身表現得過度心虛，她拚命壓住臉上的異樣，恢複些許自然，說道：“方總，抱歉，是我太激動了。我很難接受別人對我的誣賴。”
“嗬嗬，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吧。”唐夜嗤笑一聲，繼續道：“當時陳月季大概還覺得不放心，所以故意說她崴了腳，讓我到休息間幫忙拿藥。我拿完藥給她之後，便開始做清潔工作，而這些清潔工作，自然會接觸諸位主管的辦公桌。”
此時，各部門主管的臉上露出將信將疑之色。唐夜這番解釋，也算說得通的。
“大家都知道的，聯合辦公室一般都很幹淨，所以我的清理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出了聯合辦公室之後，我便去清理男廁跟走廊。請大家注意了，也就是那個時候，陳月季利用四個攝像頭的漏洞，從幾位主管那兒偷了錢。”
眾人臉上若有思索。
“說真的，我才來公司兩天，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大家會把錢放在辦公桌抽屜裏。而換成陳月季的話，可能性就增加了。”
“雖然可以這麽說，但這並不能成為你的證據。”此時方韻儼然成了法院裏的法官，她判定唐夜這隻能算猜測。
“方總說的沒錯，不過有一樣東西陳月季肯定很著急想丟掉——那瓶沾了我們兩人指紋的白藥噴劑，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在還能從走廊盡頭的垃圾通道裏找到。垃圾車一般下午才到我們公司這邊的。”
唐夜的眼神如同獵鷹般盯著陳月季，果不其然，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接下來再說說我更衣櫃的情況。她既然想栽贓陷害我，就一定會帶著人跟她一起去尋找贓物。不知道哪位主管陪著她過去的？”唐夜問道。
“是我跟曉琴，因為我們倆最早發現錢被偷了的情況。”人事部主管趙秋潔道。
“原來如此，陳月季也是人事部的，想必你一定會比較信任她。那麽我想請問一下，你又是怎麽發現錢被偷了？”
“這個……”趙秋潔沉思幾秒，迴道：“是月季跟我拿一份資料，我拉開抽屜就發現了。”
“那你呢？”唐夜看向財務部主管吳曉琴。
“我記得好像是陳月季找我要一份這個月的工資報表，說是有個職員的福利登記錯了。然後我就拉開抽屜，接著便發現錢不見了，情況跟秋潔姐差不多。”吳曉琴迴答道。
“嗬嗬，顯而易見了，你們都是被陳月季有心提醒的。然後她一定還告訴你們，是她發現我鬼鬼祟祟，然後為了不打草驚蛇，就直奔我的更衣櫃了。對不對？”唐夜心頭大定，情況跟他所預想的完全一致。
兩位主管沒有反駁，陳月季的身體禁不住發抖起來。
“陳月季，快點承認吧，繼續解釋下去沒有意思！”唐夜轉身朝陳月季的位置靠近。
他全身都帶著一股冰冷的壓迫感，惹得陳月季情緒失控大喊出聲：“不~我沒有，這都隻是你的胡亂猜測。”
“哼，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行，我再告訴你，在你所謂的第二個證據裏頭，你所遺漏的事情。”走到陳月季身前幾步之遙，唐夜停下步伐，從兜裏迅速摸出了一張鈔票。
“這是一張百元鈔票，它很薄，陳月季可以通過更衣室上方的縫隙塞進去，不過隻能一張一張的塞。而這個過程，她的指紋必然會留在每一張鈔票上。反過來說，那些失竊的鈔票上，都不可能有我的指紋。隻要警方把鈔票拿迴去驗證，全部謎題自然能解開。”
“不——不是這樣的——”
刹那間，陳月季瘋狂呐喊起來。
她的情緒徹底失控了，臉上充滿著憎恨之色，她朝唐夜撲了上去。
唐夜快速一閃，她的身影便踉蹌著跌到地上，長發紛亂，狼狽不堪。
“如果你還要證據，我可以告訴你，還有兩條。第三條，根據我之前的試驗，你是從茶水間潛入聯合辦公室的，茶水間後側銜接消防樓梯，這條樓梯銜接到走廊的另一頭。你忽略了一點，消防樓梯隻是應急用的，已經很久沒人走過，所以上麵滿是灰塵，而現在那上麵還有你來不及銷毀的腳印。”
“最後一條，其實是我剛剛想起來的，你一整個早上都沒有出過公司，為了將竊取的資料傳輸出去，必然會通知那家競爭公司的人，所以隻要追查你的手機通訊記錄，必然能夠查出來。”
看著陳月結連滾帶爬又撲了過來，唐夜再度閃躲。
“不是的，你這混蛋——不是這樣的——”
陳月季歇斯底裏的叫嚷起來。
然而這時候，辦公室裏的所有人朝她看去的眼神裏卻隻有厭惡跟惱怒。
“太可惡了，陳月季你實在太可惡了，竟然利用我們這些多年的好姐妹好同事，你還有沒有點良心？”趙秋潔第一個罵了起來。
“不是可惡，簡直是可怕。你竟然做出這種吃裏扒外栽贓陷害的事情！”吳曉琴恨恨道。
“月季，真的是你做的嗎……你有沒有想過，公司的企劃案丟失，會給我帶來什麽樣的傷害？你快迴答我！”
燕詩詩臉上掛著幾絲淒涼，在她入職邀月公司以來，陳月季一直對她很好很好，她也認定了陳月季這個閨蜜，甚至剛才還想著幫她辯解。可誰能想到最好的閨蜜卻捅了她這麽一刀。
腦袋裏想起會議之後陳月季那些假惺惺的安慰，燕詩詩不由感覺一陣惡心。
事情發展到這裏，方韻的臉上顯得有些複雜，她朝唐夜看了一眼，嘴角勉強勾了勾。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外有人喊道：“你好，我們是分區的警察，之前是不是有人報過警？”
警察終於來了，先進行簡短的問訊之後，陳月季被拷上了手銬帶走調查。
接下來方韻讓幾位主管、燕詩詩到會議室協助警察進行現場筆錄，李秘書全權處理接下來的一切。
唐夜還站著，方韻走到茶幾桌邊開始燒水，她道：“過來坐吧，嚐嚐龍井茶。”
“謝謝方總給了我辯解的機會。”唐夜坐下說道。
“不必客氣，這本就是你的權利。說起來，這次還得感謝你，讓公司能迅速找出陳月季這個商業間諜。如果今天被她掩蓋過去，那麽以後泄密事件就會演變成常態，到時候公司的損失更是無法計量。”
“嗬嗬，我也是碰巧撞上了。”聽著方韻的誇獎，唐夜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他撓了撓後腦勺。
“不能這麽說的，如果不是你來得早，陳月季就會有充足的時間毀掉所有的證據，乃至於她都不必要栽贓陷害你。而少了陷害你的過程，她也就不會因為匆忙而造成了諸多的漏洞。”
方韻的分析直切關鍵，不愧是能統領這麽大一家公司的人才。
唐夜笑了笑，問道：“那方總是不是會獎勵我點什麽呢？”
“這不正獎勵你嘛，由我親自給你衝泡一壺龍井茶，這可不是隨便都能得到的待遇。”說這話的時候，方韻竟然有些嬌嗔的味道。
看到她露出微笑，唐夜的雙眼瞬間呆滯了幾秒。
好美的人兒，如果不是平時總擺出一副冷冰冰的，簡直能讓全天下的男人都忍不住產生憐愛。
水燒開了，方韻手法嫻熟，衝泡茶葉時的姿態很是優美。
茶香四溢，似乎還裹著淡淡的女人香氣，唐夜猛嗅了幾口，連連稱讚。
“請吧——”方韻做出一個邀請手勢。
這一壺茶唐夜喝得那叫一個舒暢爽快，燕詩詩過來喊他去做筆錄時，他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總經理辦公室。
在他離開後，方韻的臉上迅速恢複了平常的平淡和幹練。
陳月季成為商業間諜這件事並不是就這麽結束了，接下來她將會狀告那家競爭公司商業秘密侵犯罪，拿迴公司的損失，並把那位唆使陳月季背叛的可惡家夥一起送進牢房。
方韻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桌上的座機電話，撥通了公司法務部的內線。
打完電話後，她臉上呈沉思之色，幾秒後，又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恩，就這麽安排！”
“既然陳月季非要說我偷盜的事情，那麽我就來好好的捋順一下吧。第一點，我為什麽會在八點十五分到八點三十五分的時間內，幾次出現在監控攝像中，其實是我發現了陳月季正在竊取燕詩詩電腦裏的機密，她怕我發現於是迅速躲閃，而後在我上前盤問時，她又假惺惺地許諾，說是讓人事部給我多弄一些福利，讓我別說出去。”
“胡說——我明明是將近八點四十分才到的公司。”陳月季低吼一聲。
“好吧，你能不能先閉嘴？”
唐夜冷冷看著陳月季，方韻點頭道：“陳月季，你先別著急，如果沒有證據的話，他說什麽都沒用的。”
領導不虧是領導，這話說得不顯山不露水，但分明就是支援了唐夜，同時又警告了陳月季。
沒有做的事情，何須如此激烈辯駁。
大概陳月季也覺得自身表現得過度心虛，她拚命壓住臉上的異樣，恢複些許自然，說道：“方總，抱歉，是我太激動了。我很難接受別人對我的誣賴。”
“嗬嗬，這句話應該是我說的吧。”唐夜嗤笑一聲，繼續道：“當時陳月季大概還覺得不放心，所以故意說她崴了腳，讓我到休息間幫忙拿藥。我拿完藥給她之後，便開始做清潔工作，而這些清潔工作，自然會接觸諸位主管的辦公桌。”
此時，各部門主管的臉上露出將信將疑之色。唐夜這番解釋，也算說得通的。
“大家都知道的，聯合辦公室一般都很幹淨，所以我的清理工作很快就完成了，出了聯合辦公室之後，我便去清理男廁跟走廊。請大家注意了，也就是那個時候，陳月季利用四個攝像頭的漏洞，從幾位主管那兒偷了錢。”
眾人臉上若有思索。
“說真的，我才來公司兩天，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大家會把錢放在辦公桌抽屜裏。而換成陳月季的話，可能性就增加了。”
“雖然可以這麽說，但這並不能成為你的證據。”此時方韻儼然成了法院裏的法官，她判定唐夜這隻能算猜測。
“方總說的沒錯，不過有一樣東西陳月季肯定很著急想丟掉——那瓶沾了我們兩人指紋的白藥噴劑，如果我猜得沒錯，現在還能從走廊盡頭的垃圾通道裏找到。垃圾車一般下午才到我們公司這邊的。”
唐夜的眼神如同獵鷹般盯著陳月季，果不其然，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接下來再說說我更衣櫃的情況。她既然想栽贓陷害我，就一定會帶著人跟她一起去尋找贓物。不知道哪位主管陪著她過去的？”唐夜問道。
“是我跟曉琴，因為我們倆最早發現錢被偷了的情況。”人事部主管趙秋潔道。
“原來如此，陳月季也是人事部的，想必你一定會比較信任她。那麽我想請問一下，你又是怎麽發現錢被偷了？”
“這個……”趙秋潔沉思幾秒，迴道：“是月季跟我拿一份資料，我拉開抽屜就發現了。”
“那你呢？”唐夜看向財務部主管吳曉琴。
“我記得好像是陳月季找我要一份這個月的工資報表，說是有個職員的福利登記錯了。然後我就拉開抽屜，接著便發現錢不見了，情況跟秋潔姐差不多。”吳曉琴迴答道。
“嗬嗬，顯而易見了，你們都是被陳月季有心提醒的。然後她一定還告訴你們，是她發現我鬼鬼祟祟，然後為了不打草驚蛇，就直奔我的更衣櫃了。對不對？”唐夜心頭大定，情況跟他所預想的完全一致。
兩位主管沒有反駁，陳月季的身體禁不住發抖起來。
“陳月季，快點承認吧，繼續解釋下去沒有意思！”唐夜轉身朝陳月季的位置靠近。
他全身都帶著一股冰冷的壓迫感，惹得陳月季情緒失控大喊出聲：“不~我沒有，這都隻是你的胡亂猜測。”
“哼，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那行，我再告訴你，在你所謂的第二個證據裏頭，你所遺漏的事情。”走到陳月季身前幾步之遙，唐夜停下步伐，從兜裏迅速摸出了一張鈔票。
“這是一張百元鈔票，它很薄，陳月季可以通過更衣室上方的縫隙塞進去，不過隻能一張一張的塞。而這個過程，她的指紋必然會留在每一張鈔票上。反過來說，那些失竊的鈔票上，都不可能有我的指紋。隻要警方把鈔票拿迴去驗證，全部謎題自然能解開。”
“不——不是這樣的——”
刹那間，陳月季瘋狂呐喊起來。
她的情緒徹底失控了，臉上充滿著憎恨之色，她朝唐夜撲了上去。
唐夜快速一閃，她的身影便踉蹌著跌到地上，長發紛亂，狼狽不堪。
“如果你還要證據，我可以告訴你，還有兩條。第三條，根據我之前的試驗，你是從茶水間潛入聯合辦公室的，茶水間後側銜接消防樓梯，這條樓梯銜接到走廊的另一頭。你忽略了一點，消防樓梯隻是應急用的，已經很久沒人走過，所以上麵滿是灰塵，而現在那上麵還有你來不及銷毀的腳印。”
“最後一條，其實是我剛剛想起來的，你一整個早上都沒有出過公司，為了將竊取的資料傳輸出去，必然會通知那家競爭公司的人，所以隻要追查你的手機通訊記錄，必然能夠查出來。”
看著陳月結連滾帶爬又撲了過來，唐夜再度閃躲。
“不是的，你這混蛋——不是這樣的——”
陳月季歇斯底裏的叫嚷起來。
然而這時候，辦公室裏的所有人朝她看去的眼神裏卻隻有厭惡跟惱怒。
“太可惡了，陳月季你實在太可惡了，竟然利用我們這些多年的好姐妹好同事，你還有沒有點良心？”趙秋潔第一個罵了起來。
“不是可惡，簡直是可怕。你竟然做出這種吃裏扒外栽贓陷害的事情！”吳曉琴恨恨道。
“月季，真的是你做的嗎……你有沒有想過，公司的企劃案丟失，會給我帶來什麽樣的傷害？你快迴答我！”
燕詩詩臉上掛著幾絲淒涼，在她入職邀月公司以來，陳月季一直對她很好很好，她也認定了陳月季這個閨蜜，甚至剛才還想著幫她辯解。可誰能想到最好的閨蜜卻捅了她這麽一刀。
腦袋裏想起會議之後陳月季那些假惺惺的安慰，燕詩詩不由感覺一陣惡心。
事情發展到這裏，方韻的臉上顯得有些複雜，她朝唐夜看了一眼，嘴角勉強勾了勾。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門外有人喊道：“你好，我們是分區的警察，之前是不是有人報過警？”
警察終於來了，先進行簡短的問訊之後，陳月季被拷上了手銬帶走調查。
接下來方韻讓幾位主管、燕詩詩到會議室協助警察進行現場筆錄，李秘書全權處理接下來的一切。
唐夜還站著，方韻走到茶幾桌邊開始燒水，她道：“過來坐吧，嚐嚐龍井茶。”
“謝謝方總給了我辯解的機會。”唐夜坐下說道。
“不必客氣，這本就是你的權利。說起來，這次還得感謝你，讓公司能迅速找出陳月季這個商業間諜。如果今天被她掩蓋過去，那麽以後泄密事件就會演變成常態，到時候公司的損失更是無法計量。”
“嗬嗬，我也是碰巧撞上了。”聽著方韻的誇獎，唐夜竟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他撓了撓後腦勺。
“不能這麽說的，如果不是你來得早，陳月季就會有充足的時間毀掉所有的證據，乃至於她都不必要栽贓陷害你。而少了陷害你的過程，她也就不會因為匆忙而造成了諸多的漏洞。”
方韻的分析直切關鍵，不愧是能統領這麽大一家公司的人才。
唐夜笑了笑，問道：“那方總是不是會獎勵我點什麽呢？”
“這不正獎勵你嘛，由我親自給你衝泡一壺龍井茶，這可不是隨便都能得到的待遇。”說這話的時候，方韻竟然有些嬌嗔的味道。
看到她露出微笑，唐夜的雙眼瞬間呆滯了幾秒。
好美的人兒，如果不是平時總擺出一副冷冰冰的，簡直能讓全天下的男人都忍不住產生憐愛。
水燒開了，方韻手法嫻熟，衝泡茶葉時的姿態很是優美。
茶香四溢，似乎還裹著淡淡的女人香氣，唐夜猛嗅了幾口，連連稱讚。
“請吧——”方韻做出一個邀請手勢。
這一壺茶唐夜喝得那叫一個舒暢爽快，燕詩詩過來喊他去做筆錄時，他這才戀戀不舍地離開總經理辦公室。
在他離開後，方韻的臉上迅速恢複了平常的平淡和幹練。
陳月季成為商業間諜這件事並不是就這麽結束了，接下來她將會狀告那家競爭公司商業秘密侵犯罪，拿迴公司的損失，並把那位唆使陳月季背叛的可惡家夥一起送進牢房。
方韻一手揉著太陽穴，一手桌上的座機電話，撥通了公司法務部的內線。
打完電話後，她臉上呈沉思之色，幾秒後，又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恩，就這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