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我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你們自求多福吧。哎”戚喲喲搖頭苦笑道,這一次她可不會像維護李昊然那樣維護藥王穀的人了,因為他們之間並無過深交情。


    張小卒一步邁出,直撲譚俊彥三人。


    “滾開!”光明殿封元司持劍截住張小卒。


    張小卒無話可說,隻有滿腔怒氣和殺意,他身子一晃,原地留下一道殘影,瞬間出現在封元司身側,白、金、紅三色流光自他戰門溢出,匯聚一處,然後急速旋繞於他的周身,一拳轟向封元司的腦袋。


    砰!


    鮮血四濺。


    封元司的身體直接飛了出去,如裝滿泥沙的布袋一樣嘭的一聲摔在地上,他的半邊臉整個凹陷下去,一個深深的拳印印在上麵,眼耳口鼻都在往外竄血。


    所有人,包括阮心遠和百裏景勝,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心裏為封元司的臉感到疼痛的同時,更多的是震驚於張小卒的強悍戰力。


    在場的宗門弟子大多都認識封元司,知道他是光明殿年輕一輩中數一數二的高手,海之境五重天的修為,在同齡人中稱得上翹楚。可是竟被張小卒一拳打爆腦袋,雖然沒有完全爆開,但也差不多,這讓他們一時間無法想象張小卒的戰力究竟強到了何種程度。


    “短短幾天不見,他竟已如此之強!”戚喲喲望著渾身旋繞在三色流光中的張小卒,眸子裏露出深深的震驚,她下意識地握住太阿劍劍柄,心道:“恐怕,即便手握太阿劍,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這次是警告,誰再敢阻攔,直接殺!”張小卒冷然喝道,音落之時他已經出現在譚俊彥麵前,麵無表情地說道:“一次機會,給我解藥。”


    “藥王穀威嚴不容挑”譚俊彥的聲音戛然而止,張小卒的拳頭印在了他的臉上,鮮血四濺,腦漿灑落一地。


    全場寂靜,然後悚然。


    原來一次機會,真就隻有一次機會,連半句廢話也不會多說。


    張小卒像沒事人一樣,甚至嘴角還輕微勾起一抹微笑,看向已然嚇得呆傻的牧昭昭,又或許不是嚇的,而是大腦一時卡住了,想不明白張小卒為什麽真的敢殺他們藥


    王穀的人。要知道,他們可是藥王穀的弟子啊!藥王穀啊!


    “一次機會,是殺了你們後我自己找解藥,還是你主動拿出來。想清楚再說,因為生命隻有一次。”這一次張小卒多說了幾句話,因為牧昭昭是女子,對女子總要溫柔些。


    “我我”牧昭昭臉色慘白,猶豫不決,可張小卒的拳頭並沒有給她很長的思考時間,緩慢地抬了起來。


    周圍的人全都不自主地屏住唿吸,許多和藥王穀交好的宗門弟子,以及那些想要討好藥王穀的宗門弟子,此刻竟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的。


    “小昭師妹,給他吧,他真的會殺了你的。”戚喲喲急切勸說道。


    “哇”牧昭昭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嗚咽道:“我給你便是,你為什麽要殺俊彥師哥?為什麽?!嗚嗚”


    她一邊哭著,一邊蹲下身去,從黃鳳的囊袋裏取出一個小瓷瓶扔給張小卒。


    張小卒接住瓷瓶,問道:“就是她對我兄弟施的毒?”


    “不!”牧昭昭聞言當即嚇得魂飛天外,立刻撲到黃鳳身上,將其護在身下,並朝張小卒吼道:“解藥已經給你了,你不能殺她!求你!”


    “解藥怎麽用?”張小卒深吸一口氣問道。他確實對黃鳳動了殺心,隻不過牧昭昭涕淚橫流的一聲哀求讓他片刻心軟,而且確實已經拿到解藥,於是便強心摁下殺心。


    “紅黃各一粒。”牧昭昭連忙答道。


    “多謝!”張小卒道一聲謝,轉身一步跨到牛大娃身邊,蹲下身子,從藥瓶裏倒出丹藥,一粒粒黃豆大小,挑出紅黃各一粒,捏開牛大娃的嘴巴給他服下。


    “咳”解藥見效極快,服下去十幾個唿吸牛大娃就睜眼醒了過來,隻不過連咳幾大口黑血。


    “大娃,感覺怎麽樣?”張小卒著急問道。


    “應該是沒事了。”牛大娃苦笑道。


    這段時間他身體雖然是昏迷的,但他的意識一直是清醒的,旁邊的人說什麽他都聽的一清二楚。周劍來為他燃燒生命戰鬥他是知道的,張小卒及時趕到為他奪取解藥他也是知道的。不過現在不是說感謝的時候,他看向遠處的還在酣戰的三人,朝


    張小卒急切道:“快去幫周大哥!”


    “戚姑娘,麻煩幫我照看他一下。”張小卒向戚喲喲請求道,見戚喲喲點頭,便立刻撲向遠處的戰場,喝道:“周大哥,我來助你!大娃的毒已經解了!”


    與此同時,牧昭昭悲憤的哽咽聲也傳到戰場:“小師叔,俊彥師哥被張小卒殺了!”


    “那便好!”周劍來精神為之一振。


    “什麽?!”宇文睿如聞晴天驚雷,急忙往那邊看去,視野恰可看見譚俊彥正一動不動地躺在血泊裏,那破爛的腦袋讓他的心髒猛地揪成一團。剛才他們三個戰得正酣,根本無暇顧及場邊發生了什麽。


    “張小卒,你得死!”宇文睿怒火衝頂,目眥欲裂地看向張小卒,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冰冷的字。


    “嗦什麽?我就在這裏,想要我的命,來取便是!”張小卒不屑一顧道。


    “小卒,那個使繩子的交給你,小心她的媚功。這個使劍的,讓我來!”周劍來喝道。


    “好!”張小卒應一聲,直撲金芷卉。


    “咯咯”金芷卉嬌笑連連,道:“這位公子可真是粗俗,奴家用的是彩綢,怎麽可以說成繩子呢?說得奴家像是販賣人口的人牙子似的。”


    她嘴上說著話,可手上一點也沒閑著,綢帶飛舞,如一條條噬人的毒蛇,暗藏殺機,襲向張小卒周身要害。


    然而張小卒速度極快,身體在一條條綢帶的間隙裏穿梭自如,瞬間就逼近到金芷卉麵前,揮起拳頭照著金芷卉就轟了過去。


    “咯咯,公子好兇的拳頭。”金芷卉依舊麵笑如花,如柔荑般柔嫩白滑的手掌輕盈地拍出,說是拍,看起來更像是伸手去撫摸一般輕柔。


    “小心她的千絲手!”阮心遠急忙提醒道,看見張小卒真就憨實的一拳轟在金芷卉的手掌上,他心裏抑不住暗道一聲完蛋,耳朵裏甚至已經提前聽見張小卒的慘叫聲。


    可是拳掌交擊,張小卒的慘叫聲並未像阮心遠預期的響起,反而是金芷卉如被蛇蠍蟄了一般尖叫一聲。


    “啊呀”金芷卉尖叫著,身體倒飛了出去,她表情驚懼,被張小卒拳頭上的力量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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