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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噠噠”的馬蹄聲越來越近,一隊隊南詔鐵騎的身影進入山穀。


    緊隨騎兵之後,數以萬計的大軍湧進狹窄的山道,迅速向小溪逼近。


    隨著南詔軍源源不斷地進入穀口,狹窄的溪流荒野上人潮湧動,密密麻麻的全是刀槍劍戟,森森鐵甲。


    “唿唿~~~颼颼!”


    被堵塞的穀口,伴隨南詔軍風馳電掣的身影,穀口大寨前突然刮起一股酷似龍卷風的飆風,那寒冷刺骨的氣流如刀刃一般從守城將士臉上刮過,吹動城頭上的旌旗迎風激蕩,獵獵作響。


    被這股人為造成的飆風侵襲的不止浪穹守軍,靠近小溪的南詔騎兵同樣被寒風凍得渾身哆嗦,鼻涕長流,睜不開眼睛;就連他們胯下的座騎也受驚了,昂首長嘶,騷動不已。


    小溪邊,洶湧撲來的南詔鐵騎遠遠看見一個身影站在溪水東岸,在他右手邊插著一杆丈餘長的長柄戰刀,那寒光熠熠的刀鋒在夕陽晚照下綻放出萬丈光芒,令人不寒而栗,望而生畏。是以率先趕到小溪邊的五千鐵騎,臨近河邊的一刹那,戛然止步,不約而同地驟然提韁勒馬,在岸邊駐足立馬,虎視眈眈地注視著十米開外的偉岸身影。


    此人對於南詔軍中千夫長以上的將領來說,都不陌生,他們都曾不止一次地親眼目睹過對麵之人的風采和狠辣手段。


    三個月前的王陵行刺,此人臨危不懼,帶領三十名悍不畏死的勇士扼守斷崖,麵對上萬名羽林鐵甲軍而麵不改色,巋然不動,最終有驚無險地逃出王陵。


    半個月前,此人帶領二十八名勇士悄無聲息的潛入太和城,大搖大擺走進王宮,挾持詔王皮羅閣,招搖過市,最後重創皮羅閣,致其腰椎斷裂癱瘓在床,而此人卻率領部下全身而退。


    最詭異的是,今日淩晨,此人神出鬼沒的潛入穀塬大營,無聲無息中擊殺“蒙舍詔第一神箭”閣誠崇,生擒二王子閣誠節、四王子閣誠進,而後從容撤退;自始至終,七萬南詔大軍連他的影子都沒看到。


    三次壯舉,每次都出人預料,匪夷所思。


    雖然每次都有運氣和巧合的促成因素存在,但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襲得手,絕不單單是運氣使然,更何況有時候運氣也是一種能力,而且是不容忽視的特殊能力。


    連續三次行刺得手,在南詔數萬大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擒王刺駕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自如,這不得不讓南詔將士驚悚畏懼,聞聲喪膽。


    如今,三萬浪穹軍被打得落花流水,倉皇逃竄,正待南詔大軍擴大戰果,奪取勝利果實之際,這個強悍如天神一樣的男人又出現了。


    一人一刀立於溪水河畔,不言不語,連那突兀而起的飆風都無法撼動他頂天立地的身軀,站如鬆,眉如弓,目似利劍,麵若磐石。


    麵對五萬大軍海浪般席卷而來,他負手而立,戰刀在側,儼然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氣勢磅礴,威武雄壯,義薄雲天。


    “本將乃南詔前軍主將薑如芝,不知李將軍獨立軍前意欲何為?莫非將軍以為單憑一己之力便可阻擋我五萬大軍麽?”


    “你,還不夠資格與我陣前答話,閣羅鳳何在?讓他出陣答話!”


    “嗯?豎子休得猖狂!”薑如芝聞言勃然大怒,厲聲喝道:“你有何能耐盡管拿出來,本將帳下數萬虎賁之師何懼於你?”


    “是麽?既如此,你盡可率軍來攻,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戰馬跑得快,還是李某的刀快!”


    薑如芝聞聲色變,急聲問道:“此話何意?”


    “抬頭看清楚,李某身後的城樓上是何人?即刻起,你敢上前一步,城樓上的兄弟便剁掉你們王子的一隻胳膊。就從你們的四王子閣誠進開始,此刻你我之間相隔十步,等到你衝到我麵前之際,就是閣誠進人頭落地之時!不信的話,我們試試看!”


    薑如芝聞聲抬頭,赫然看到五十米開外的城樓上,二王子閣誠節和四王子閣誠進二人被綁在哨樓下的立柱上,四肢展開,八名刀斧手站在一旁,高舉砍刀,隻等守城主將一聲令下,那寒光閃閃的砍刀便應聲而落。


    “你······卑鄙小人!你以我家兩位王子的性命相要挾,恃強淩弱,李景龍,難道你不怕天下人恥笑嗎?”


    “恃強淩弱!你此刻在幹什麽?你這位堂堂南詔國‘驃騎大將軍’都不懼人言,李某何懼之有?”


    “呃?你···罷了,就依你所言。現在我下令大軍後撤百步,等候我家元帥前來,希望你信守承諾,不得加害我家兩位王子!”


    “李某一言九鼎,說到做到,你多慮了!”


    “好!眾軍聽令,後退百步,撤出山穀!沒有本將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動,違令者梟首示眾,夷滅三族!”


    “諾~~~!”


    伴隨薑如芝一聲令下,密密麻麻湧入小溪邊的南詔軍應聲後撤,緩緩退出山穀,至百米開外的山坳埡口駐軍列陣。


    ······


    “噠噠”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隨著距離不斷拉近,閣羅鳳乘坐五匹駿馬牽引的諸侯座駕緩緩來到小溪邊。


    當閣羅鳳起身走下馬車時,十二名身高七尺、全副披甲的彪形大漢齊步上前,圍成圓形防禦陣,不留死角的將閣羅鳳圍在中間。


    這時,一名白麵無須的小宦官十分吃力從馬車上搬下一張胡椅,閣羅鳳陰沉著臉,擺手示意正前方的兩名鐵甲親兵退到一旁,隨即彎腰坐在胡椅上,看到十步開外的李景龍孤身一人站在鹿寨前,再抬頭看看五十米外的城樓,閣羅鳳那略顯蒼白的臉龐露出十分無奈的苦澀笑容。


    “你找我?”


    “是啊,不找你當麵談判,跟別人也說不清楚啊!”


    “談判?”閣羅鳳神色微變,語氣淡漠的道:“勝負已定,浪穹寨大事去矣。這個時候,你我之間還有什麽好談的?”


    李景龍不置可否的微微一笑,答非所問的道:“看到城樓上的兩個同族兄弟,你是不是有種被人掐住脖子的感覺?這種感覺我也有過,就在剛才,當我翻山越嶺迴到山寨時,驚聞兩軍正在穀塬展開決戰,我當時就感覺被人掐住了脖子,憋得喘不過氣,很難受也很痛苦。我當時就納悶了:‘我在前麵出生入死,為什麽總有人挖我的牆腳呢?’


    但現在,我想明白了,既然別人能挖我的牆角,那我就抄他的後路。”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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