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亂性這種事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李景龍感覺腦袋有點懵,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


    怎麽說自己也是兩世為人,心理上早已是成家立業的過來人,為何還像小年輕似的喝點酒就管不住那玩意呢?


    然而,那鮮豔欲滴的落紅充斥眼球,在他腦海中綻放,讓他即使無法接受,也不得不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為自己的衝動“買單”。


    於是,徹底清醒之後,李景龍便將白靈強行接到軍營中,接著,親自前往施望千的施浪詔村寨,挑選四名儀態得體的婦人,照料白靈的起居。


    隨後,李景龍又跑到竹靈倩住處,想討些補血益氣的草藥,給白靈補補身子,因為白靈剛剛破身,臉色很差,明顯是身子虛弱,急需調理進補。


    可惜,他沒有見到竹靈倩,隻能讓她的侍女梅香抓些補藥,而後,匆匆趕迴軍營。


    剛到軍營門口,李景龍就見到了自己找來專門服侍白靈的四名侍婢,卻聽她們說白靈不要她們侍候,騎馬離開軍營,已經走遠了。


    “騎馬走的?不能吧,她初為人婦,失血···呃、咳咳!估計是生我氣了?”自歎自吟,李景龍站在轅門外,左思右想卻始終理不出頭緒,十分苦惱地呆立半晌。


    許久,他擺手四名婢女迴去,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笨手笨腳的惹她生氣了?還是她接受不了婚前同居,埋怨我趁人之危,亦或是她根本不愛我?”


    一想到,白靈對自己並非全心全意,內心深處一直有所保留,李景龍便百感交集,心中隱隱作痛。


    昨夜,他雖喝得酩酊大醉,神誌昏聵,卻隱約記得自己和“白靈”水**融、抵死纏綿的情形,那份濃情蜜意的愛戀和酥骨化髓的滋味,足以讓他銘記終生,永世難忘。


    除此之外,李景龍腦海裏殘存的模糊記憶中,自己和“白靈”情深意切,近乎不知疲倦地癡迷糾纏,愛得死去活來,一直持續到後半夜,大約黎明時,才筋疲力盡地沉沉睡去。


    昨夜還濃情蜜意,情意綿綿,如今她卻轉身就走,這讓李景龍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原因。


    “自己到底哪裏做錯了,惹得她不高興,負氣離開呢?”


    李景龍捫心自問,除了昨夜酒後失德之外,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是以他根本想不起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以至於,他悵然若失,獨自在軍營門口徘徊······


    此後兩天,李景龍每天清早就去白靈房門前等候,卻始終沒有見到白靈;找遍主寨內外的所有角落,也找不到她的身影;向別人打聽她的下落,也沒有人知道。


    陡然間,白靈如同人間蒸發了似的,誰也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也沒有見過她。


    但是,李景龍十分篤定,她並沒有離開山寨,因為駐守寨門的守將已經換成了李景龍帳下親信將領——胡全。


    如果白靈要出寨門,胡全一定會向他稟報,在沒有得到他首肯之前,胡全決不會擅自讓白靈出寨。


    胡全是李景龍最信任的四大親信將領之一,也是患難與共的生死兄弟,他絕對不會背叛自己。


    這一點,李景龍深信不疑。


    因此,李景龍清楚地知道,白靈是故意躲著自己,她肯定藏在主寨附近的某個地方。


    東躲西藏,難不成堂堂浪穹寨四寨主還想玩躲貓貓、過家家的遊戲嗎?


    強扭的瓜不甜。


    李景龍覺得自己和白靈的關係已經發展到這種程度,如果她還固執己見,不肯原諒自己,那隻能說明自己和她的感情太脆弱,太淺太單薄,經不起一點波折考驗。


    果真如此的話,那雙方確實需要冷靜冷靜,慎重考慮一下,如此經不起一點風波的不堪一擊的感情,到底還能不能繼續下去,還有沒有必要維持?


    又找了三天,還是沒有找到,李景龍便不再尋找了,遂將心思轉移到訓練騎兵上來。


    說是訓練騎兵,其實他主要是訓練自己的騎術,真正負責操練騎兵的是王天運。


    據侯家兄弟私下裏透露,王天運十六歲從軍,至今已有近二十年軍齡,據說官階不低,從四品乃軍中統兵大將,久經沙場,在大唐西南、東南諸軍當中頗有威名,此前便是安南都護府的頭號戰將。


    此番行跡敗露被俘,王天運遭遇了從軍生涯中最大的“滑鐵盧”,也許這將是他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政治汙點”,極有可能毀掉他原本光明遠大的前途。


    盡管如此,王天運的軍事才能卻是毋庸置疑,無法埋沒。他不僅熟諳練兵,還精通兵法,擅長排兵布陣。


    李景龍前生雖然沒有統軍征戰的經曆,卻也懂得知人善任的道理。


    而今,既然坐上浪穹寨三寨主的位子,他就要盡己所能,為浪穹寨做一些事情。於是,他將騎兵營全權交給王天運訓練,而他自己則苦練騎術和箭法,力爭做到人馬合一,箭無虛發。


    說起騎術和箭法,李景龍不禁臉頰發燙,暗叫慚愧。


    箭法還好說,畢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就是個箭法高手。


    李景龍鳩占鵲巢之後,還保留著七成水準,雖不敢說百發百中,卻勉強還過得去,不至於丟人現眼。所以,再多加練習,說不定就能恢複到原有水平,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至於騎術嘛,李景龍渾身全是冷汗,真心對不起大唐軍人弓馬嫻熟的名頭,他的騎術屬於典型的“二把刀、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穀口一戰,在他心裏流下了陰影,至今還心有餘悸。


    當時,全軍將士都看見他身先士卒,一馬當先,衝鋒在前,勇猛無匹。殊不知,這是他騎術不精、胯下戰馬受驚的緣故,韁繩勒得太緊,致使座騎吃痛,既而硬生生馱著他疾馳飛奔,想停都停不下來。


    前世,跟風趕潮流,他還專門學過騎馬,隨後便高價購買了三匹“名馬”,時常在朋友麵前炫耀一番,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不曾想,風水亂流轉,如今到唐朝。


    真到了騎馬上戰場的時候,李景龍卻嚇出一身冷汗;若是讓他坐在馬背上擺個造型、照個相,那是一點問題沒有;可是,真正讓他騎馬和敵人廝殺,那可要老命了!


    然而,李景龍當時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被逼無奈之下,隻能硬著頭皮領軍出戰。


    邀天之幸,整個戰鬥之中沒有出岔子,也沒有中途落馬,硬生生支撐到最後,總算保住了顏麵,沒有被人看出他騎術不精。


    盡管沒被人發現,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騎術不精,還得勤加練習,非下苦功夫不可。


    因為,在大唐國內,騎馬就相當於開車;前世,不會開車還能聘請司機代駕,可在大唐軍中,從來就沒聽說過上陣殺敵還有請人代勞的。


    要麽不參軍,既然從軍上了戰場,就得真刀真槍的幹。


    戰場廝殺,騎術是必不可少的保命本領,無論是衝鋒陷陣還是撤退逃命,騎術越好,活下來的機率就越大;若是連這都不會,那就等於活膩了,自己找死!


    沉浸在苦練騎術當中的李景龍,漸漸拋開了兒女情長,整天不知疲倦地縱馬疾馳,根本無心理會大寨主偏羅俟的肆意妄為。


    在他心裏,隻要偏羅俟不來找自己麻煩,他愛怎麽折騰都行,反正李景龍關心的除了自己這幫兄弟,就隻有兩個幫助過自己的女人。


    除此之外,浪穹詔族人的認可和包容,也讓李景龍頗為感動,因此他想盡己所能,做一些對浪穹詔族人有意義的事情,最好是能給他們爭取一些實實在在的利益,讓寨子裏所有民眾都能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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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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