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輦大姐第一次用上唿吸機的時候,明珍珠帶著藥去了鎮上,這一天陸行止帶幾個人離開了部隊。


    陸行止和明珍珠這一出去就是好久沒迴來。


    江瑤再看到明珍珠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以後,因為前一天半夜輦大姐在衛生院裏病逝了。


    明珍珠是迴來給輦大姐辦理身後事的,江瑤這才知道,明珍珠這期間是被關押起來了。


    連同明珍珠的父親,還有大哥一起,一家三口被都被關押控製了起來。


    輦大姐病逝了,自然的,她的丈夫和兒子也和明珍珠一塊來了,明珍珠的姐姐,則是晚了一天才到。


    那姑娘訂了婚也一直在外地打工,所以一直不知道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情,這一迴來,母親病死了,父親,哥哥和妹妹都成個犯人,這對她來說,簡直是天都塌了。


    這家子到衛生院門口的時候江瑤正好在送那個斷肢的戰士出院,一群人在門口遇上了,江瑤大老遠就聽著輦大姐的日子和丈夫說人好好的活著來的衛生院,卻死在衛生院,衛生院得負責。


    “真是進了局子都還不知道安分。”老廖站在一邊連連搖頭,“最可憐的是那個皮膚黑黑的姑娘,好端端的,沒了媽,還有了幾個蹲局子的親人,這要是夫家不好,都能把她趕走了。”


    “才訂了婚,還沒有結婚。”江瑤道。


    “那這婚事鐵定要吹了。”老廖道,“大多數人對蹲局子的人都是敬而遠之的,對於蹲局子的人的親人,也是戴著有色眼鏡的。”


    老廖說的這一句話江瑤還是讚同的,這件事對於那姑娘來說是福禍相依。


    福氣在於,她避開了家裏的禍事,避開了吸血蟲一樣的父親弟弟和妹妹。


    可同時,她卻要一起背負這三人的罪名。


    “看那姑娘的雙手也是個勤快的人,人隻要勤快,去了哪裏都能活得了。”拄著拐杖的戰士道,“再說了,她還有輦團長這個舅舅呢,她家裏沒人了,輦團長不可能真不管這個外甥女。”


    “也是。”江瑤笑了笑,轉頭朝著戰士看去,“迴去好好休息,定時迴來複查,別因為心急和你們木隊長一樣瞞著醫生就著急下地走路。”


    “江醫生,這你對我絕對能放心,我們木連長那是著急在心儀的女孩麵前找形象呢,我這孤家寡人的,一點不在乎。”那戰士笑著擺擺手,“再說了,我能撿迴這條腿,多虧了江醫生,我在乎這腿比命都更甚,肯定不會拿這腿開玩笑。”


    戰士笑的很是開心,“小時候我爸找人給我算過命,算命的說我命裏有一劫難,但是會遇上貴人逢兇化吉,以前我覺得那算命的就是瞎扯淡,現在想想,還真是,江醫生可不就是我的貴人嗎?”


    “這麽會誇人?”老廖笑罵了一句,“怎麽而不見你也誇誇我?”


    “這段時間也多虧廖醫生和小李醫生的照顧,等我好全了,迴頭請你們兩喝酒。”戰士咧嘴一笑,很開心,“我聽我戰友說我們木連長要迴部隊來了,我心裏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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