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心裏的猜測都一樣,這個錄像帶裏的,很可能是江瑤。


    陸行止捏著手裏的錄像帶,指尖微微打著顫,他的目光在楚笙的臉上輕輕掃過,而後緩緩收迴目光,將手裏的錄像帶遞給羅若然,聲音啞然,“換這個。”


    “嗯。”羅若然接了過去,隻是,現在知道錄像帶裏是什麽了,她卻忽然覺得這個錄像帶好像比上一個重了許多一樣。


    重到仿佛有一千斤一樣。


    這一次,錄像帶裏放映出來的內容要比剛才多了許多。


    還有了聲音。


    “嗨,陸團長,看見我,不知道是不是會很意外。”


    畫麵最先出來的是莊城山,脫去軍裝,他換成了一身白的西裝,甚至還打著一條格子的領帶。“是不是特別好奇我身後的人是誰?不過,我想,你應該猜到了,來,看看你的妻子,江醫生。”


    莊城山緩緩的走到了邊上,將原本被他擋在身後的人露了出來。


    同樣款式的椅子,同樣綁著人的方式,同樣是不省人事低著頭的人,不同的是,這一次是一個長發女人。


    “哎呀,好像長頭發把她的臉給遮住了。”莊城山用著懊惱的口吻說著,然後走了過去,站在了椅子身後,也就是那個被綁著的女人的身後,忽然抬手拽著女人的頭發粗魯的將女人的頭拽了起來,讓她對著鏡頭露出了她那張精致的小臉。


    如果陳旭堯的臉色還能用蒼白來形容,那麽,此刻,她的臉,隻能用慘白來形容了。


    “瑤瑤!”陸行止的心猛地一顫,這張臉,他再熟悉不過。


    是江瑤!


    是他不過短短幾日沒見到的人,是他這幾日日思夜想的人。


    陸行止不知道江瑤怎麽了,但是,即便被莊城山這麽粗魯的對待,但是她依舊不省人事,緊緊的閉著她的雙眼。


    “不好意思這麽粗魯的對待你的心愛之人。”莊城山鬆開手還嫌棄的拿出手帕擦了擦,抬腳連人帶椅子的提出鏡頭之外。


    雖然畫麵裏已經看不到江瑤的人了,但是,大家卻還分明聽到咣當一聲巨響,像是重物撞到什麽倒地的聲音。


    能說什麽重物?


    大家的心裏能想到的,也就是剛才被莊城山踹出去的江瑤和椅子了。


    這麽重,這麽響的聲音,如果剛才江瑤還隻是臉色慘白,那現在呢?她是不是受傷了?


    “哎呀,怎麽倒了?嘖嘖嘖,真不經摔,還流血了,希望能撐得到這場遊戲結束為止才好啊。”莊城山扭頭朝著那邊看著用著幸災樂禍的語氣說著。


    而後,他短暫的消失在了畫麵裏,聽著聲音像是去處理了邊上倒地的人,一會兒以後,他手上沾著血的重新出現在畫麵裏,還是那條手帕,他在用那條手帕擦著手上紅色的血。


    “江醫生的血……”莊城山對著鏡頭抖了抖被染成紅色的手帕然後丟在了地上踩了踩,“怎麽樣陸行止,心痛了嗎?不知道比起另外一張錄像帶讓你看見的,是不是有更讓你心痛,真是可惜了,比原本的計劃裏還少了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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