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和這個實驗室裏自帶的氣氛一模一樣。


    之後的時間梁越澤都沒有再開口,隻是幫著江瑤抱著孩子站在門口處看著江瑤忙碌。


    江瑤利落的將人從櫃子裏抽了出來,直接選擇複製病體到醫學係統,醫學係統給出的答案很快,四個人裏,隻有兩個人能喚醒。


    且其中一個人醒來以後多半也是要靠著輪椅度過餘生了。


    另外一個人會恢複到什麽情況就得看病人蘇醒以後的自身恢複狀況了,好一點就是被打斷的那隻手不能提重物,壞一點,那隻手也就是裝飾用的,但是總好過因為脊椎骨被嚴重打碎而隻能在輪椅度過餘生的那一位。


    所以江瑤隻能說詹克溱真的很幸運,他不僅僅醒來了,還能恢複的完好如初。


    “走吧大哥,我們出去說。”江瑤眉頭輕輕的擰著朝著門口方向的梁越澤喊了一聲,等洗過手以後她將孩子抱了迴來,孩子的身上穿著她從醫學係統裏拿出來的防菌服所以她倒不擔心孩子在基地裏會受影響。


    陳旭堯就在基地的門口席地而坐的和那一群人在打撲克,大概是牌太差,他拿著撲克直哀嚎,臉上已經貼了好幾張白紙,遠遠看去,像僵屍似的。


    看到江瑤和梁越澤出來他迅速的丟了手裏的牌扯了腦門上的紙朝著江瑤和梁越澤跑了過去,道,“大哥,三嫂,你們兩可終於出來了,情況怎麽樣。”


    “以我的估計,隻有兩個人有喚醒的可能,但是喚醒以後其中一個人還是會癱瘓,一個倒是好一點,隻是段了的那隻手略有影響。”江瑤道,“他們都不如詹克溱運氣。”


    斷詹克溱的腿的人動作迅速利落,且沒有將斷出選擇在最不好銜接的膝蓋上,詹克溱的斷肢應該是和詹克溱本人一起迅速的被凍起來。


    而另外兩個人並沒有斷肢,傷處都還在他們的身上連接著,但是反而因此壞了事,各種並發症迅速的感染,可能再加上冰凍時間沒有及時,所以傷處就連江瑤的醫學係統都找不到救治的辦法。


    “先喚醒能喚醒的人,至於醒來以後怎麽樣,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梁越澤道。


    “是啊三嫂,現在我們國家科技發達的很快,所不定他們醒來以後要不了幾年就能找得到拌飯去治好他們呢?再說了,就算治不好,活著也總好過死了的人。”陳旭堯道,“那些躺在冰櫃裏的人,和死人有區別嗎?隻不過是他們是小隔層的冰喪而已。”


    所以陳旭堯覺得一個人幸運不幸運不能看一件事,也不能看表麵。


    冰喪這個詞語江瑤覺得陳旭堯解釋的再貼切不過了,那一個個小冰櫃就像是一口口棺材一樣,甚至比入土為安的人最後一席之地都要更加的狹窄,被冰凍在裏麵的人唯一的好處就是冰封住身體,不會變成一根根白骨,也僅此而已。


    從基地迴去以後江瑤就給陸行止打了一個電話說了島上的情況,陸行止聽到江瑤要推遲迴來的時間也隻得嗯一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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