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多話麵對江瑤,特別是麵對氣色如此之差的江瑤首長根本說不出口。


    “行止和我說了,客輪被劫持,我在南江的大學室友被綁架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江瑤道:“說起來這事情好像又是因我而起,他們做這些好像本來就是衝著我來的。”


    “可是事實上你很無辜。”首長說了句公道話,“我知道外麵有不少人在罵你,但是站在公道上講你是無辜受害者,你學醫術是為了治病救人,沒想到卻成為了別人傷害人的目的。”


    事實上那些罵江瑤害人的言論首長聽了都氣的跳腳,首長簡直就想用刁民來形容那些目無德禮的人。


    “三百多陌生同胞的生命,再加上和我朝夕相處過的室友的生命,我不得不去,即便我現在身體不好我也得去,哪怕我還有一口氣,爬都得爬著去。”江瑤嗬嗬的自嘲的笑了笑,“我若是不去,倒黴的就是我的家人,而我也永遠會被人指著鼻頭罵,我的生命在有些人眼裏不值一提。”


    首長啞口無言,因為江瑤講得很對。


    江瑤失聯那是另外一迴事,但是現在江瑤迴來了,她要是不去,即便她呆在部隊不出去她可以好好的,但是她在老家的家人估計會遭殃,不是那個組織會對江瑤的家人下手,而是那些街坊鄰居,那三百多同胞的親屬會將江瑤的家人逼得像過街老鼠一樣。


    首長想安慰江瑤的,但是卻找不出話來安慰,這個時候說再多都是空白無力的。


    “首長,我去,不僅僅是因為我怕外界的人指責我,也因為我願意用我一個人換迴三百多人的生命,一和三百多,這麽簡單的算術題誰都會算。”江瑤故作輕鬆的聳聳肩,“很劃算。”


    首長都快被江瑤這個說話的口吻給憋的紅了眼,好半響,他才糾正了江瑤一句,“不是一和三百多,是二和三百多,你和你肚子裏還沒有出世的孩子。”


    江瑤麵露慈愛的低頭摸了摸肚子,勾了勾唇角,沒說什麽,沉默了半響,才又緩緩抬頭,再開口語氣變了許多,“我去可以,但是我有要求,在我去之前把我的室友放迴來,等我到了他們那,必須把錢允恩交出來!錢允恩在我們國家犯下了那麽多不可饒恕的罪,他必須接受法律的審判,慰藉那些無辜的亡魂!我要和我的丈夫還有我的兩個保鏢一起去,到了他們的地盤我們也要住在一起。”


    這三個要求和江瑤午睡前同陸行止商量的時候略微改變,因為出發前陸行止和江瑤分析了下覺得以錢允恩的重要性,等江瑤到了他們的地盤他們未必會肯答應這個條件。


    “你的室友和後麵那條帶著行止去我估計都不難。”首長搖搖頭,“但是錢允恩我估計玄。”


    “難道就隻許他們為難我們,就不許我們為難他們?他們會讓我們做二選三百多的選擇題,我們就不能讓他們做別的選擇題?他們是要留著錢允恩還是要還我去治他們想治的人?對了,還要告訴他們,我們要活著的錢允恩,不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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