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誰看到江瑤,嘴裏必定是少不了這一句話的叮囑。


    “放心,我知道輕重。”一想到外麵有一個錢允恩一直盼著她出去,江瑤心裏想著,就算是部隊斷水斷電斷糧食她也一定不走出部隊半步。


    吃過飯江瑤滿懷心事的迴了臥室午休,自從懷孕以後一貫好眠的她,中午一覺卻異常的多夢。


    大概是因為被錢允恩的事情嚇到了,江瑤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像是被一片紅給卷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那種紅色,就像是鮮血染紅了的似得,仿佛還能問道一股血腥味。


    她虛空站在那,腳底是紅色,頭頂是紅色,觸手可及的地方全部都是紅色。


    夢裏有一個消瘦的少年站在她麵前,舉著一把匕首在她的腹部上比劃著,江瑤想保護孩子,所以想跑,但是她拚命的動,、腳卻好像被什麽東西固定住了一樣動彈不得。


    她看不清麵前這個要殺了她孩子的人的五官,但是她覺得一定是麵目猙獰的人。


    隨著刀起的瞬間,江瑤突然感覺到身體失重,突然的墜落,往無底深淵快速的墜落,啊了一聲,她就突然醒了過來。


    睜眼,一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江瑤這才發現她流了一腦門的冷汗。


    江父和江母在客廳被江瑤一聲尖叫給嚇壞了,兩人匆匆就開門進了江瑤的臥室,連房間門都忘記敲了。


    “怎麽了?怎麽了?”江母一進來看到江瑤一臉蒼白就擔心起來了,“該不會是生病了吧?怎麽臉這麽紅但是摸上去卻這麽涼。”


    “沒事,就是做了噩夢。”江瑤搖頭,“幾點了。”


    “四點多了。”江父應。


    江瑤訝然,她分明感覺才剛剛睡下沒一會兒,怎麽竟然就過了兩個多小時去了?


    “我睡著的時候行止給我打電話嗎?”江瑤問,“我都好幾天聯係不上他了。”


    “沒有。江父搖頭,“倒是有一個律師給你打過電話,說是他查到幫李虹的人好像有點來頭,他說他去李虹同學家查事情的時候,正好遇到李虹同學樓下一個當老師的鄰居,那個老師說之前有看到兩個蘭寧人來找過他樓上的鄰居,那兩個人是男人,長的高高壯壯,皮膚略黑,說著蘭寧一帶少數民族的方言,他之前在蘭寧支教過半年,所以會聽當地的很多方言。”


    “蘭寧?”江瑤啊了一聲,“行止現在在蘭寧呢!怎麽幫李虹的人會是蘭寧的人?”她還以為是錢允恩。


    “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江父拍拍江瑤的後背讓她別著急,“那個當老師的鄰居聽到那兩個人用方言說了幾句話,其中的意思就是他們這邊事情辦完結束了以後他們就迴蘭寧和少主會和,還說他們已經做好了犧牲和奉獻的準備。”


    “少主?”江瑤覺得她今天一天接收的東西是不是有點多了?以至於她腦子都迷迷糊糊恍恍惚惚的,反應都要比平時慢好幾拍子。


    少主?


    什麽少主?


    聽著這個稱唿,簡直就像是看武俠小說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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