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然後陸行止真的點了頭。


    江瑤的臉色猛地一變,“因為我是四個人裏唯一喝了摻雜了墮胎藥的水之外還被人推的?”


    “葉團長的兒子是胡排長父親慫恿的,墮胎藥是胡排長父親放的,有了墮胎藥的水之外再加一個推倒,就意味著他生怕你不出事,生怕你水喝的不夠多不夠嚴重。”這是陸行止從洗手間裏出來以後想到的可能。


    江瑤搖搖頭,“會不會你想錯了?因為我沒有見過胡排長的父親,也和胡排長一家人不熟悉,他沒有對我下手的原因。”


    江瑤動了動從躺著的姿勢變成了坐著的,她伸手有些緊張的拽著陸行止的衣袖,“如果我在未知的情況下真的得罪了他,那麽,他連死的勇氣都有,為什麽沒勇氣直接用毒藥毒死我?為什麽他僅僅是用墮胎藥,僅僅是去慫恿一個六歲的孩子來推我,這個不合理,這個無法解釋。”


    “你說的對,這個是無法解釋,是不合理,因為本來他在水裏投墮胎藥這個行為就很不合理,恨一個人,歹毒如此,難道不是直接殺了那個人更直接?”


    連墮胎藥都能下,這麽恨一個人,難道不是直接殺了那個人讓那個人一屍兩命來的更解氣嗎?


    反正都有勇氣自殺了,為什麽不先殺了這個人再自殺?


    “犯罪心理這一塊楚笙是行家。”陸行止伸手拍了拍江瑤的腦袋,“我給老五發個短信,讓楚笙來落市協助我們。”


    江瑤動作遲緩的點點頭,半響才又忽然的恩了一聲,問了句,“你不是說遺書模糊不清嗎?要不然你拿來給我看看?”


    她的眼睛和普通人不一樣,她的眼睛連牆體都能穿透,或許也能透過血層看清楚被血覆蓋掉的字呢?


    “先拿迴去給他們去試一下,如果不行你再來。”陸行止道:“你現在聞不得這些味道,別逞強,聞了到時候還是你自己難受。”


    江瑤本來想說她憋口氣不唿吸試試,但是看陸行止的表情不像是在和她商量的樣子她才沒再堅持。


    算了,既然他如此心疼她,那她又何必逞強?畢竟血腥味真的一點都不好聞。


    周俊民是在一個多小時後到的病房,為的是陸行止手裏的那封遺書,他來的匆忙走的匆忙,雖然關心江瑤這個嫂子,但是也顧不上和江瑤多說兩句話就拿了東西走了。


    午飯後陸行止就給江瑤辦了出院手續,江瑤本來想去看一看另外三位軍嫂的,但是一想到她們三人很可能是受了她的牽連,她竟然有些膽怯的不敢去探望。


    她怕看到失去孩子的痛苦麵孔,怕看到不明所以對她說一些感激的話的臉。


    最後,江瑤還是直接離開了醫院,還是沒有提起勇氣怪下樓去看一看。


    江家和陸家兩家父母都跟著一塊去了部隊,迴去之前四個人還特地去市場買了一堆的東西,有菜,又補品,還有很多江瑤愛吃的水果和零食。


    裏頭裏最讓江瑤喜歡的要數話梅了,含一顆在嘴裏,能舒坦一路。


    這種東西,換成平日裏最不喜歡吃酸的江瑤是恨不得敬而遠之的,但是這兩天江瑤卻尤為的嘴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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