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小姐看上穀長樹,穀長樹要是那種識時務的人,那絕對是好事。


    可問題是穀長樹不可能是識時務的人,穀長樹對穀珺慧他是看出來了,別人兩句話輕薄,他就拚了命的把人往死裏揍,他剛才可沒有誇大其詞,穀長樹是真的把穀珺慧當做他的命。


    不,大概是比他的命都更加重要。


    他是男人,他常年瓢潑在外,身邊沒有知冷知熱的人,所以他明白這種一旦遇上就想要永遠死死的牢牢的留住抓住的心情。


    醫院裏的陸行止和江瑤對阿祖現在擔憂的事情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溫姐的女兒也迴到了束城,江瑤一心都放在了陸行止的身上,隻要一扭頭看到陸行止那鼻青臉腫的模樣,心裏就止不住的疼。


    “晚點趁著別人睡著了我給你擦點藥,多好看的一張臉,那些人肯定是看你長得俊所以都朝著你的臉下手了。”一邊心疼,但是江瑤一邊又忍不住打趣了陸行止,“真怕你恢複慢了,我對著你這張臉看著看著就生厭了。”


    陸行止眼睛一掃,直接伸手拉住了江瑤的手,啞著聲音道:“醜就醜幾天,醫生沒說會落疤,好了還是好看的,就這幾天,忍一忍,等我好了,你男人還是俊的。”


    看陸行止那表情好像是真的在擔心她嫌棄他長得醜因此離開他似得,江瑤剮了陸行止一眼,沒好氣的哼了聲,嘴裏卻還道:“你就祈禱你別毀容吧,你要毀容了,我肯定不要你!”


    陸行止心一堵,“你不會。”


    “我會。”江瑤斬釘截鐵的反駁著,“我就沒告訴你我看上的是你這張臉?”


    陸行止想了想,搖搖頭,但是幾秒以後,又停了下來,仔細一想他媳婦兒好像是說過他的美色好用來著。


    這麽一想,陸行止的心就更堵了。


    把那些拳頭全部往他臉上招唿的人在心裏詛咒了幾遍,然後才悄悄的和江瑤咬耳朵,“丁哥最遲明天應該會來見我們。”


    “你這頓打沒白挨。”江瑤要是知道陸行止去工廠找活幹的初衷是這個,她肯定會製止的,讓丁哥提早出來的辦法又很多,這個苦肉計真的不是個什麽好計謀。


    因為是阿祖特地走關係安排的病房,所以陸行止住的是隻有三個床位的病房,算是要比別的病房更安靜和幹淨許多。


    江瑤等別的病人休息以後才拉上床位的簾子然後給陸行止上了些藥,看見江瑤從包裏摸出藥膏陸行止也沒多問,隻當江瑤是當醫生的習慣在包裏放些常用藥,別說,江瑤的藥塗抹上去以後冰冰涼涼的確實要比醫院的藥好用許多。


    這一晚上江瑤就和陸行止睡在同一張病床上將就了一夜,事實證明陸行止的臉沒白挨打,第二天早上那個阿祖就和那個工頭親自來了,和阿祖一起來的還有丁哥。


    隻不過阿祖沒特別和兩人介紹丁哥的身份,丁哥也沒有上前和兩人打招唿說話,就像是跟著阿祖來辦事的手下一樣站在阿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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