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清楚狀況,就去別人的丈夫跟前叫囂,當著人家的丈夫麵前,說那些什麽綠帽子的話,朱千亮冷笑,這要是換成他,他也這麽讓人收拾了東西滾。


    人,有了本事,就可以囂張,這是天理。


    就像他朱千亮在老家一樣,也是橫著走,什麽時候看過人的眼色了?


    可是,人得學會審時度勢,得懂得該收斂時候得收斂,該低頭的時候,得低頭。


    朱千亮將手裏的煙掐斷,“這件事,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我坦白告訴你,我們的人,到現在還查不出江瑤丈夫的身份,江瑤的資料也是模糊不清晰,所以,你明白這代表什麽意思嗎?陸行止的身份,絕對不簡單,我花了大價錢,也探不出半點有用的消息。”


    “你在南江市的時間不短了,之前南江市那個張家的事情你不會沒有聽過吧?整個張家的人,現在都在局裏蹲著,官司纏身,隻因為,他們得罪了你眼中那個愛慕虛榮的女人,所以,以後,你看人,記得張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什麽人你能欺負,什麽人,你不能欺負,真不要以為,你是朱家的女兒,你就是玉皇大帝的公主了。”


    這一席話,出自朱千亮這個弟弟,這對於朱千蘭而言,簡直就是屈辱。


    朱家女兒的這個身份,一直都是朱千蘭的驕傲,在老家,有幾個人不羨慕她朱千蘭會投胎?


    就算初到南江市,她依然是很多人羨慕的對象。


    哪怕她離過婚,但是,依然有無數的男人對她趨之若素,依然恨不得將她娶迴家!


    她始終以為,朱家女兒的這個身份,就相當於古時候的藩王的小郡主,小公主一樣的尊貴。


    可現在,她的弟弟,她的弟弟卻告訴她,她這個朱家的女兒的身份,離開了老家,那就什麽都不是了。


    這就像,一開始,她站在高高的雲端,俯視著腳下的芸芸眾生,那些人,在她眼裏,不過是在底層裏苦苦掙紮生存的螻蟻。


    最後,她的至親卻笑話她,告訴她,她朱千蘭不過是她眼裏看不起的那些人當中的其中之一,她朱千蘭,在別人眼裏,也是那萬千螻蟻中的其中一個。


    所以,有人讓她滾出南江市,她就隻能屁顛屁顛的趕緊離開,免得礙著人家的眼睛。


    這種屈辱,就像是將她一直以來珍惜無比的羽毛硬生生的砍去,然後將她丟進垃圾堆裏一樣。


    她恨!她怎麽不恨?


    她甚至能想到,迴到老家以後,她要麵對多少同宗人的恥笑,麵多多少堂兄弟姐妹的輕視。


    她不是功成身退,她是被人趕出這個城市,差點要波及家族的被趕出這個城市。


    因為第二天要很早的去機場接人,所以,江瑤和陸行止這一晚上什麽都沒有做,在被窩裏,聊了會兒天,江瑤就窩在陸行止的懷裏,沉沉的睡去,一直到鬧鍾響了,她才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在陸行止的懷裏賴了一會兒。


    “要是困,不想起,那你就再睡一會兒,我和二哥去接也一樣。”陸行止揉了揉胸前的那顆小腦袋,愛死了江瑤剛睡醒時候軟軟乎乎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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