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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五章引道拒佛


    費羅斯聽到了望的哨兵像被人踩了尾巴的驚叫時十分生氣,這種慌亂的叫聲很容易造成士兵們的誤解,士兵們身處危險之中,特別敏感,一旦有風吹草動就會引起胡思亂想,所以軍中不許奔跑,不許大聲喊叫,不許交頭接耳,都是有原因的。


    但那個士兵顯然沒有體會到費羅茲的憤怒,他繼續大聲尖叫著,一隻手指著船隊的後方。


    桑賈伊火了,一邊大聲叫罵著,一邊爬上了望樓,拔出腰間的短劍就要砍這個犯了病的哨兵,哨兵卻把兩隻眼睛瞪得溜圓,黑色的眼球懸在眼白之中,顯得非常小,莫名的有一種詭異的味道,而他的眼神中則全是遮掩不停的恐懼,指向後方的手不停的顫抖著。


    桑賈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僵住了。


    五艘龐大的樓船形成一個半月形,從遠處疾馳而來,他們雖然是逆風,也沒有起帆,但是速度之快讓人難以想像,與它們一比,那些朱羅水師不僅是小,而且慢得像蝸牛。大船飛快衝入他們的後陣,所到之處,人仰船翻,大船上的十幾根和桅杆一樣高大的巨杆象十幾隻巨手,不停的舞動著,將靠近的天竺戰船一個接一個的打翻、打沉。


    與天竺戰船相差不大的二十多艘戰艦落在後麵,並不急於上前攻擊,他們的目標是那些僥幸從大船之間漏網的天竺戰船,這些戰船雖然不如前麵的大船那麽巨大,但是強橫無比,桑賈伊親眼看到兩艘天竺戰船被對方撞過之後就開始在原地打轉,船上影影綽綽的士卒亂成一團,像極了漏水時的情景。


    越國人有這麽多大船?這些大船速度這麽快,攻擊力這麽強?


    桑賈伊覺得腦子有些不夠用,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孫紹在他麵前表麵出來荒唐也好,極力掩飾的虛弱也好,為了名聲虛張聲勢也好,都是一個騙局,目的就是為了把他們引到這個死地來?


    “嘿,發什麽愣?”費羅茲見桑賈伊像個木頭似的站在上麵不動,十分不高興。


    桑賈伊一個激零,突然迴過神來,他掉頭就往下爬,因為緊張,爬到一半的時候,他腳一滑,踩空了,整個人橫著從上麵摔了下來。費羅茲大怒,剛要責罵,桑賈伊卻連滾帶爬的趕到他的麵前,一把抱著他的腿,帶著哭音道:“大王,快跑吧。”


    費羅茲愣了一下,狐疑的看了一眼上麵的望樓,又看了一眼後方,後方已經出現了騷亂,東西兩個方麵各有一艘大船逼了過來,速度驚人,而遠處,三艘大船同樣在快速逼近,在一百五十多艘朱羅戰艦中,這五艘大船顯得特別突兀。


    他們高大,他們快速,他們強悍,他們殺氣騰騰,所向披靡。


    費羅茲的腦子空白了片刻,很快就被手下驚恐的叫聲喚醒過來,他立刻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氣得抬起腳,照著桑賈伊的腦門狠狠的來了一下,然後大聲吼道:“擊鼓,後隊變前隊,迎戰——”


    鼓聲響起,彩旗飛舞,正急速向北趕的水師突然接到這個命令,有的莫名其妙,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而已經看到從後麵包抄過來的越國水師的人則鬆了一口氣,二話不說,命令上前迎敵,而腦子更靈活一些的,幹脆就下令起帆,利用北風加速,能不能逃出去,就在此一舉了。


    天竺水師的戰陣一下子亂了,前麵的潘地亞水師已經被十艘越國戰艦打蒙了,正等著後麵的哲羅水師和朱羅水師上前接應,哲羅水師實力最差,看著突然出現在他們麵前的越國戰艦,他們不知道是上前搶功呢,還是先通知後麵的朱羅水師,朱羅水師實力最強,他們一來,恐怕這十艘越國戰船他們撈不著了。他們根本不知道,實力最強的朱羅水師現在遇到了更兇猛的攻擊。


    天竺水師雖然有近兩萬人,比越國水師多出一倍,但是在越國水師的麵前,他們從一開始就處於絕對劣勢。不僅麵對高大結實的樓船沒有還手之力,就是與大小相差不大的越國中型戰船相比,他們同樣沒有勝算。越國戰船全部用鐵釘固定,堅固結實,毫無顧忌的橫衝直撞,僅憑著船體的堅固就穩占上風,再加上船上的連弩,在攻擊力上,他們高出天竺水師不止一個等級。天竺水師不僅打不過,就連想逃也顯得非常吃力,用槳驅動的天竺水師在使用輪槳驅動的越國戰船麵前,足足差了兩個技術層次,速度相差近一倍,他們追越國戰船追不上,而越國戰船要追他們卻幾乎是手到擒來。


    天竺水師毫無懸念的潰敗了,在短暫的接觸之後,朱羅水師的勇氣如泡沫一般的破碎,他們紛紛起帆,準備趁著風勢逃命,畢竟與樓船交鋒是有死無生,而外麵攔截的戰船不過二十多艘,這麽多人逃命,多少還是有些機會的。


    費羅茲卻沒有逃生的機會了,他被周循和諸葛直的兩艘樓船左右夾住,高大的樓船居高臨下,死死的夾住了他,他雖然極力突圍,但是麵對兩艘樓船的包夾,他就象是被兩個彪形大漢圍在中間的弱女子,根本沒有成功的希望。


    朱羅士卒麵對如牆一般擠過來的樓船,露出了絕望的表情,他們看不到藏在舷板後麵的敵人,而敵人卻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一支支長箭唿嘯而至,準確的將意圖反抗的士卒射倒在地,對方根本不著急,他們有足夠的時間瞄準,因為朱羅士卒就算想跳舷肉搏,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工具爬上比他們高出一丈多的樓船。


    戰鬥成了單方麵的屠殺。


    不過,費羅茲應該感到幸運,他船上的士卒也應該感到幸運,因為他是朱羅王,因為他是天竺聯合水師的最高指揮官,所以周循和諸葛直很有默契的沒有動用拍杆攻擊他,隻是在擠壓時壓壞了他幾十支長槳,其他的船體幾乎完好無損,隻有近百名士卒被強勁的弓弩射傷射殺,其他人最後隻能龜縮在船艙裏,看著越國人大搖大擺的跳下來,要求費羅茲投降。


    費羅茲已經癱軟在地,連話都說不出來,最後被兩個士卒拖到諸葛直和周循的麵前。諸葛直和周循都是謹厚的人,沒有象其他人那樣爭功,互相友好的示意:


    “諸葛將軍先請。”


    “周將軍先請。”


    費羅茲翻了個白眼,索性暈了過去,他萬丈雄心而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落到這個地步,隻有暈過去才能讓自己不致於太丟人。


    楊修和夏侯榮不約而同的放下了手中的千裏眼,心有靈犀的互相看了一眼,又同時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夏侯榮率先說道:“沒想到越國水師的戰力這麽強,沒想到天竺水師來勢洶洶,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是啊。”楊修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帶著幾分慶幸的說道:“天竺雖然還沒拿下,但是天竺海卻是越國水師的天下了。這次大戰之後,這東西之間的貿易徹底和天竺人無緣了。”他頓了頓,又說道:“幼權,你覺得魏蜀越三國聯合攻擊西域的可能性有多大?”


    “很難說。”夏侯榮搖了搖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看了楊修一眼,放低了聲音說道:“我看過天竺地理,如果不能拿下天竺的話,越國要想參與西域之戰,幾乎不太可能。”


    “為什麽?”楊修很不解:“我聽說,無須從天竺經過,在天竺之西,有安息,有條支,從海路過去,比陸路要近很多。以越國強大的海運能力,在海上找幾個島做中轉基地,並不是難事。”


    夏侯榮一怔,眼珠轉了兩下,突然笑了,他欽佩的看著楊修:“楊大人,怪不得魏王和越王都這麽看重你,你果然是絕世高才,思維之敏捷,榮自愧不如。我與你一起到越國,可是對海戰與陸戰的區別還是沒有你想得快。”


    楊修傲然一笑,語氣卻很淡定:“這也沒什麽,你還年輕,等你到了我這個年齡,就不是我能比擬的了。幼權,好好學吧,朱建平說你命運變了,也許老天注定就是要讓你承擔重任的。”


    夏侯榮笑了笑,眼睛瞟了一下艙裏麵,笑道:“有楊大人和這位殿下在,哪裏還有我發揮的餘地。”


    “我嘛,你不用考慮。”楊修搖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這位殿下嗎,如果他有意爭鋒中原,你確實機會不多,可是到目前為止,他根本沒有這個興趣,所以你還有機會。你想想,泰州之大,已經相當於青徐二州,再加上海州,他的地盤不論是麵積大小還是財富多寡,都不是目前的中原所能比擬的,他何必舍了這麽大的基業,去爭奪中原?”


    夏侯榮心有同感的點點頭,沒有吭聲。原本他和楊修一樣,都擔心孫紹雖然嘴上說對中原沒興趣,但實際上隻是目前實力不濟的時候說的空話,到南海一趟之後,他眼界大開,知道孫紹的實力早已經超過了魏蜀吳三國,就算是整個中原加起來,也未必比他強多少,他說他不想染指中原,至少目前看來是可信的。


    “這麽說,西征的事,確實可行?”


    “可行。”楊修肯定的點點頭:“不過,這幾年要恢複些元氣才行。四十年大亂,大漢的元氣幾乎耗盡了,如果不加注意,一門心思的窮兵黷武,就算拿下西域也守不住。”


    “德祖此言得當。”孫紹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楊修和夏侯榮連忙迴身拜見,隻見孫紹雖然在笑,卻有些勉強,眉宇之間仿佛有些化不開的憂慮,不免有些奇怪。天竺水師已經煙消雲散,孫紹一戰而獨霸天竺海,他還有什麽不開心的?開戰之前,他就把那個光頭女尼叫進去講經,當時神色輕鬆,看得出來他根本沒把戰事放在眼裏,怎麽仗打完了,他反而擔心起來了。


    “德祖,你說怎麽做,才能讓人口盡快的恢複?”孫紹扶著欄杆,看著遠處已經勝負分明的戰場,口氣淡淡的問道。


    “這個很難說,對於越國來說,我覺得大王的辦法就非常妥當。”楊修恭敬的說道,頓了一下,又有些惋惜的說道:“不過,人口的增長畢竟不是一件小事,要想恢複到千萬戶,恐怕沒有五十年是不可能的。這中間如果有什麽天災,恐怕時間還要更長一些。”


    “嗯,你說的很有道理。”孫紹輕輕的拍著欄杆,“所以我說,如果我早生四十年就好了。”


    楊修和夏侯榮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孫紹看看他們,也笑了:“怎麽,我說得太狂妄了?”


    “不是。”夏侯榮笑道:“我們都覺得大王說的有理。四十年前的大漢,之所以民變迭起,其實說起來還是兩個方麵的問題,一是天災增多,二是土地不足。兩個原因都造成了糧食的緊缺,老百姓吃不上飯,隻能鋌而走險,如果他們能勉強活命,又怎麽可能出現百萬黃巾這樣的事情。”


    “幼權,你是這樣認為的?”孫紹有些驚訝,好在夏侯榮給他的驚訝太多了,他已經習慣了。


    “這都是從大王的善政中揣摩出來的一點管見,還請大王指點。”


    孫紹嘴一歪,夏侯榮倒也坦白,直接說是從越國學的,免得他心裏的疙瘩。不過,他既然願意讓夏侯榮去看,就不怕他偷師,或者說,他反而希望夏侯榮能從他的所作所為中發現一點什麽,就和他放手讓夏侯徽去處理一些政務一樣,這些聰慧而又沒有變得非常世故的年輕人接受新鮮事物的能力是驚人的,別說這些新理念,就是現在搬一台計算機來,給他一本教材,估計他也會比絕大多數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學得快。


    “幼權,你對道家了解多少?”孫紹換了一個話題。


    “道家?”夏侯榮一愣,不明白孫紹確切指的是什麽意思。道家是華夏學術的總源頭,黃帝老子,總稱黃老學術,是道家的根源,也是兵法儒陰陽神仙諸家的源頭,但是現在道家已經不僅僅是黃老,神仙家的成份越來越多,在世人和民間中已經形成了兩個學風,士人中以談玄說理為主,而民間則以符水、巫術為主,談玄說理當然是派別甚多,各不相服,就是民間也有很多種,象張角的太平道和張魯的天師道都是道家分支,但是他們就有很大區別,張角的太平信奉太平經,而張魯的天師道則信奉老子五千言,細說起來,區別可大了。


    “嗯……”孫紹摸著下巴,想了片刻:“就是和天竺的佛教這種以講道理為主,兼及修行的。”


    “有啊。”夏侯榮笑道:“伯仁兄(夏侯尚)就熟讀老子,還通房中養生諸術。太初受他影響,對談玄說道的也是非常有悟性。”


    孫紹一拍腦袋,他還真把這兩人給忘了。


    “另外故大將軍之叔何晏何平叔也好說玄,這兩人是我比較熟悉的,其他善說玄的人,我也知道一些,但是和他們接觸不多,究竟是真有才學,還是徒有虛名,我就不太清楚了。”


    “還有一個人。”楊修撫著胡須,插了一句嘴:“蔡琰蔡大家。幼權,你不要忘了,現在這些能說玄的人,大多和蔡伯喈有直接或間接的關係。蔡伯喈學貫儒道,兼及兵法,雖然傳了不少弟子,但是真正能得真傳的,還是他那個女兒蔡大家。”


    “的確如此。”夏侯榮一拍手掌,大聲笑道:“還是楊大人見多識廣,蔡大家自從迴到鄴城之後,深居簡出,我一時倒是沒想起她來。”


    “其實不僅是蔡大家。蔡大家的姊姊,就是嫁給泰山羊衜的那個,雖然學問不及蔡大家,但是與一般人比起來,還是非常不錯的,羊衜家學淵源,但是蔡家失勢多年,羊衜一直對蔡氏很敬重,可不僅僅是夫妻之情那麽簡單。”


    孫紹靜靜的聽他們說中原的那些世家名流,楊修是有名的世家貴公子,對各家的情況都很熟悉,夏侯榮是新貴,又負有才名,對年輕一輩也非常熟悉,他們隨便一說,就發現了好幾個對道家有研究的人士。


    “既然說到蔡伯喈,有一個人不能不提。”楊修忽然想起了什麽,轉身對孫紹說道:“當年蔡伯喈家中有書萬卷,後來全送給了王粲,王粲死後,這些書是他的兒子所有。蔡大家迴到鄴城後,曾經托人向王家討要這些書,但是王家沒還,後來王粲的兩個兒子因魏諷案牽連被殺,這些書就不知下落了。幼權,你可以查一查,這些書究竟是還在王家,還是被副丞相收繳了。那裏麵應該有不少蔡伯喈的獨到見識,如能一觀,定能讓人大開茅塞。”


    夏侯榮連連點頭。


    “殿下要以道家對付浮屠?”楊修話頭一轉,又迴到了本來的話題。孫紹點了點頭,楊修卻不以為然:“談玄說理,和天竺浮屠的妖魔鬼怪有什麽區別?以一害易一害,未見得高明。”


    “那德祖以為呢?”孫紹含笑道,其實不用問,他也能猜出楊修的答案了,隻是出於禮貌,也想聽聽他的意見。


    楊修明知孫紹的笑容中有不以為在,但還是直戳戳的說道:“那還用說,放著現成的聖人之言不用,去尋什麽道家,豈不是舍本求末?”


    “德祖說的聖人之言,是論語還是六經?抑或是那些現在動輒萬言、十萬言的長篇大論?嗯,如果單以數理來說,儒家的經籍數量倒是能和佛家相提並論。”


    “這個怎麽能比數量呢。”楊修脫口而出:“聖人經典,微言大義盡在其中,又豈是那些荒誕不經的浮詞濫調可比?大王,你最近聽那個比丘尼說教聽得太多了。”


    “哈哈哈……”孫紹忍不住放聲大笑,這個楊修比起他老子楊彪來,聰明不減,銳氣過之,但是醇厚不足,離楊彪那種老而彌辣的手腕還差不少,難怪在曆史上會被老曹幹掉,而他老子楊彪卻可以既不與曹家合作,又能安然的活到老死。


    “德祖,讀過佛經嗎?”孫紹笑眯眯的問道。


    “沒。”楊修話鋒淩厲得象一柄刀:“那種鬼話連篇的東西有什麽好讀的,無非是蠱惑人心而已。我不僅不會讀,有可能的話,一把火燒個幹淨才好。”


    孫紹一愣,這廝怎麽跟剛剛到瑪雅的西方傳教士一樣暴力。


    就在他們扯一些道家佛家的時候,戰局已經接近尾聲,周循和諸葛直二人挾持著費羅茲下達了讓天竺水師投降的命令,混亂的天竺水師在越國水師的強大武力麵前,無奈的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放下武器投降。已經逃上岸的士卒被早在岸上等候的周胤等人生擒,水師之中有十來艘戰船衝出了包圍圈,崔謙已經派了人去追趕,其他的天竺水師都在這兒了,三百多艘戰船損失過鬥,倒是兩百多艘補給船完好無損,全便宜了孫紹,近兩萬士卒戰死五千多,重傷三千餘,剩下的一萬多人全部被俘。孫紹一麵下令在岸上已經選好的地方紮營,一麵派人通知撣王雍由凱和驃人頭人戰事已經結束,讓他們趕到這裏來接受調解。


    與此同時,等候了兩個月的商船揚帆,乘著越來越強勁的北風,在諸葛直和周循二將的護衛下,準備橫流孟加拉灣,直奔對麵的錫蘭島。這次諸葛直先有獻計之功,後有與周循同獲費羅茲的大功,被升為護錫蘭將軍,增封五百戶,手下也增加到兩千人,周循也因功升為偏將軍,增封二百戶,正好足了千戶的標準,可以受封一個島,成為實封的侯爵。他的手下增加到了一千五百人,這次作為諸葛直的副手前往錫蘭,錫蘭正在打仗,想來立功的機會不會少,很快就能超過弟弟周胤。


    與諸葛直、周循一起的,還有偏將軍敦武,這次他也有功,增封五百戶,離千戶實封的標準還有二百戶,手下有一千二百人。他是孫紹的家將,但是以前一直在孫紹身邊做近衛營,上戰場的機會並不多,這次算是抓住了機會,一下子立了大功。


    月底,撣國和驃人的使者趕到了入海口,接受孫紹的調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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