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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五章海盜總動員


    扶南灣,特牧城海岸五裏外的一個無名島上,旌旗飄揚,似乎是在對二十裏外的特牧城炫耀著什麽。全殲扶南水師後,崔謙和越海一商量,幹脆把大營紮到了特牧城的大門口,擺明了欺負範蔓沒有水師,拿他們無可奈何。


    在這樣的氣氛中訓練、生活讓水師將士們感到了無限的自豪,被扶南水師追了半個月的晦氣一掃而空,而且將恥辱加倍的還給了特牧城。他們已經將扶南灣看成了越國的領海,每天例行公事的要在沿岸巡行,考慮到這塊地已經是自家的,所以海盜打劫之類的就不能再搞了,就算是海盜也不能在自家門口打劫啊,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海盜們有些意見,但是在崔謙這個大海盜的淫威麵前,他們有意見也隻能忍著。


    今天,崔謙帶著他們來迎接越王孫紹。


    海盜們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有些興奮,他們和水師的士卒混熟了,大概也知道一些當初崔謙被孫紹整得灰塵頭土臉的故事,他們納悶得很,連崔謙都能佩服得五體投地的越王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呢?一定是身高八尺,寬也是八尺的人物吧?


    獨眼鷹當初剛提出這個疑問的時候,立刻被正說得唾沫橫飛的士卒噴了一臉的口水:“你家老太爺才長這樣呢,我們越王那可是非常俊俏的少年郎,在江東的時候,大家都叫他孫郎呢。你老母的再胡說,老子一刀劈了你。”


    獨眼鷹很好奇,能讓士卒這麽護著的越王究竟是個什麽樣的人物呢?左將軍崔謙手下有五千水師,後將軍越海有五千,諸葛直和衛溫手下各有兩三千人,那越王出巡將是一個什麽樣子?一定是旌旗如雲,戰船多得象魚群一樣吧?


    誰也沒想到,他們等著看的壯觀場麵並沒有出現,當孫紹的座船出現在他們視野中的時候,居然隻有一艘樓船。這艘樓船剛出現的時候,海盜們都以為這是先行船,來報信的,他們伸長了脖子往後看,可是看來看去,還是隻有這一艘船,不免有些著急,等聽說這便是越王的座船時,海盜們大失所望。獨眼鷹嘀咕了一句什麽,正好被崔謙聽見了,崔謙扭迴頭哼了一聲:


    “隻有你們這些蠢貨才倚著人多威風,我家大王哪怕隻有一艘小漁船,隻要掛上他的戰旗,就能橫行大海。”


    這句話一說,海盜們都不敢吱聲了,對即將現身的越王充滿了敬畏。原因無他,他們敬畏的崔謙對這位越王敬畏。海盜們不免有些緊張起來,現在扶南水師完蛋了,他們的作用好象也沒有了,越國水師會不會對他們下手,這個一艘漁船就敢橫行大海的越王會不會過河拆橋?


    樓船越來越近,海盜們越看越心驚,有人禁不住的低聲驚唿起來。他們本以為崔謙他們幾個將軍的座船已經夠大了,沒想到越王的座船還要更大,粗粗看出去,這艘船至少長三十丈,高高昂起的船頭就有三四丈高,遠處尚不明顯,待到了近前,看著高大如樓的船頭堵在麵前,那種威壓就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暗紅色的鐵力木船板上用白繪著一隻展翅飛翔的雄鷹,銳利的眼神直刺到海盜們的心裏去。


    樓船太大,無法靠岸,崔謙親自架著一艘鬥艦趕到樓船前,恭恭敬敬的上了船,站在舷邊候著。過了片刻,身披大紅披風的孫紹在幾個威武雄壯的士卒的護衛下,出現在舷邊,他穩穩的踏著跳板,換到崔謙的鬥艦上,崔謙躬著身陪侍在身邊,那副小心勁兒看得海盜們一陣陣的心悸。


    然而孫紹並不是兇神惡煞,他上了岸,先和上前行禮的越海、諸葛直等人打招唿,然後轉向了獨眼鷹、刀條臉等海盜,笑容可掬,如果不看他身後那些殺氣騰騰的護衛,海盜們直會以為他是一個鄰家的少年郎,然而剛才崔謙那副恭敬的樣子給他們的打擊太大,任他們再大膽,誰也不會認為這個和藹可親的年輕人是個隨便可欺的善茬。


    海盜們不敢怠慢,一個個戰戰兢兢的上前行禮,孫紹依次問了幾句,問到聽不太懂的,還要迴頭問通秦賽,聽到有趣的還打趣幾句,大家笑成一團,隻是他的笑很自然,而海盜們多少顯得有些拘謹。


    崔謙把孫紹迎進剛收拾出來的木屋,和越海等人圍著孫紹坐了,把金甌島之戰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說到他命令越海等人不準支援的時候,不免有些扭捏,不好意思的的看了越海一眼。在寫給孫紹的奏報中,越海沒有提到此事,現在當著孫紹的麵,崔謙不敢不說,這種事以後肯定會傳到孫紹的耳朵裏,如果著意隱瞞,弄不好就是一個罪狀。他今天對孫紹這麽恭敬,一方麵是他確實很佩服孫紹,另一方麵也有故意做戲,讓海盜們從心底懼怕孫紹,從而證明自己當時的決策是正確的想法。


    孫紹笑了,歪著頭打量了一會崔謙,崔謙大氣都不敢出,不由自主的垂下了眼皮,吧噠了兩下嘴唇,卻覺得嘴有些發幹,一句話也沒有說。


    氣氛一時有些凝固。


    這裏有一萬六千大軍,有左將軍崔謙,後將軍越海,而孫紹隻帶了一千摧鋒營趕過來,顯然不是為了增援。那他來是幹什麽的?會不會是因為崔謙太過蠻橫,居然讓後將軍越海都敢指揮,觸動了他的逆鱗,所以要來收拾他?


    崔謙自己以及越海等人剛聽到孫紹正在趕來的消息時,都有這個想法,隻是誰也不會說出口,現在到了答案揭曉的時候了,不管是當事人還是旁觀者,多少都有幾分緊張。


    “建中,這是我帶給你的禮物。”孫紹迴身從敖雷的手中接過一疊奏章,輕輕的推到崔謙麵前。崔謙看著奏章,沒敢接,他一看封麵,心就開始打鼓了。奏章上寫著幾個字:“諫崔謙越權指揮疏”。


    “臣……有罪。”崔謙的額頭冒出兩顆汗珠,向後退了一步,拜倒在地。


    “建中,起來。”孫紹探身拉起崔謙:“這是禦史們的責任,彈劾所有的不法行為,是他們的權利和義務,如果他們不彈劾,便是他們的失職。可是,你這件事做得對。”


    崔謙長出一口氣,露出笑容,可是這個笑容卻有些僵硬,看起來極不自然。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臨機決斷,本是將軍們的責任。”孫紹示意崔謙放鬆些,環顧了一圈,笑道:“如果不敢擔責任,什麽事都要請而後定,這仗還怎麽打?你們說是不是?”


    “大王英明。”崔謙第一個拜服在地,越海等人連忙跟著拜倒。


    “你們都是我的爪牙,爪牙嘛,就要有些銳氣,當擊則擊,一有戰機,就如獅子搏兔,全力以赴,不能瞻前顧後,畏頭畏尾。責任嘛,當然是有的,可是不敢擔責任的人,又怎麽可能立不世之功?”


    “大王明察。”崔謙這時候才緩過神來,眼神也變得靈動起來。


    “建中一戰全殲扶南水師,震懾群盜之膽,有功。有功就要賞。”孫紹摸著下巴,嘿嘿的笑道:“隻是建中啊,你這擅權之名,又是有罪,又當罰。功過相抵,這升職是不可能了,要不然禦史們會說我助長你們這種跋扈之氣。我賜你一個島吧,那個金甌島,我在途中經過時特地去查看了一下,感覺很不錯,以後在上麵建個宅子,有空去渡渡假。”


    崔謙大喜,孫紹向來隻賞錢,不封侯,到現在為止,他是第一個有封地的人。金甌島雖然沒什麽產出,可是這份榮譽比什麽都來得值錢,他焉能不喜出望外。


    “臣謙,拜謝大王。”


    “這是你應得的。”孫紹笑了笑,又轉向越海和諸葛直等人:“你們也辛苦了,都有賞賜,待會兒自會向你們宣布。崔豔,你上前來。”


    崔豔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上前去,滿臉喜氣的行了一個禮。


    “一戰生擒範金生,有勇有謀,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崔豔了。”孫紹笑了一聲,擺擺手,身後一個郎官捧著印綬上前,高聲唱道:“破賊校尉崔豔,奮強突固,無堅不陷,生擒賊酋,震破敵膽。升為偏將軍。望再接再勵,更立新功。”


    崔豔大喜,拜倒在地,雙手接過印綬,高聲應道:“臣謝大王,願為大王效命。願大王威鎮四海,願我大越萬年永固。”然後起身,退在一旁,喜滋滋的換上了偏將軍的印綬。諸將紛紛祝賀,崔謙也十分高興,他雖然有些遺憾,沒能在軍職上升一步,可是現在得了封地,兄弟又連升三級,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孫紹隨後賞賜了諸葛直等人,高興了一陣,這才坐下來商議戰事。孫紹把範蔓的反應一說,崔謙他們都意識到了大戰即將開始,孫紹這個時候跑到扶南灣來自然不會是避讓,相反,他是在等待機會奪取特牧城,為全麵占領扶南做準備――吳國被範蔓的大軍堵在了長山,他們想要進入扶南可不是件易事。


    “總的形勢有利有弊。”孫紹緩緩說道上:“建中,你這一戰打出了越國水師的威風,可是同樣讓了範蔓不敢放心前去長山,他肯定會在特牧城留下重兵,這對我們進攻特牧城非常不利。”


    崔謙尷尬的一笑,他當時哪想到這麽多。


    “不過,吃掉了扶南水師,這一片海就是我們的天下,我們來去自如,可以大大方方的在範蔓麵前出現,想必範蔓心情一定不好得很。他別說有十萬大兵,就是有雄兵百萬,也隻能看著我們在這裏打漁。”


    “哈哈哈……”眾將大笑,頗有幾分自得,他們這些天就是這麽過的。


    “陸上,我們不占優勢,海上,我們可以全麵掌控。可是,我們的續航能力再強,也不能不靠岸。所以,我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找能夠停靠的港口。”孫紹笑著說道:“俄厄港雖好,可是範蔓一定不會讓我們來去自如,而海中諸島補充淡水也許還行,要糧食卻是難上加難。我決定,派一部分人向南,先分化離特牧城比較遠的扶南屬國,讓他們成為我們的朋友,為我們提供港口。”


    “大王,這些屬國有的與範蔓交惡,有的卻是關係不錯,比如摸跌國,因為是範蔓等人的舊國,他們對摸跌國一直比較照顧,要想分化他們可能不容易。”崔謙很嚴肅的說道,他最近從海盜們那裏打聽到了不少消息,對這一帶扶南的屬國了解得比較多。“摸跌國實力不小,如果不能先平定他的話,恐怕那些小國會有所顧慮。而且,摸跌國正在夷商前往我南海的必經之路上,扶南收商稅,主要就是由摸跌國負責的。”


    “是嗎?”孫紹一招手,把崔謙叫到跟前,攤開海圖:“你指指這個摸跌國的位置。”


    崔謙在海圖上一指,孫紹一看,原來這個摸跌國就在爪哇附近,也就是後世的馬六甲海峽的東入口,馬來西亞島的南端,他的海圖上這個國家叫激國,可能是不同的人叫法不一樣。


    原來範蔓是從這兒來的啊。


    “我知道這個摸跌國了,他們攔截過路的商船,凡是不交稅的,他們就強行扣留船隻,前一段時間扶南國與我交惡,我國商人不少被他們扣押過。”孫紹冷笑一聲:“既然他們是範蔓的老家,那我們就先拿這個摸跌國下手。”


    “大王,你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我一定把這個摸跌國打得落花流水。”崔謙有些興奮的站起來拍著胸脯說道:“有大王坐鎮扶南灣,範蔓一定不敢輕舉妄動,沒有了扶南的支援,摸跌國不堪一擊。”


    “老崔,你怎麽又來了?”越海站了起來:“你剛剛立了功,受了封,也該讓我們露兩手了。”


    崔謙嘎嘎一笑。


    孫紹也笑了:“這話說得也有理,不能什麽好事都被你崔謙一個人占了,這次你歇歇吧。不過,越海你也不能去,我還要保持對特牧城的壓力,衛溫,你走一趟吧。”


    一直沒怎麽說話的衛溫一聽,愣了一下,隨即喜出望外,他連忙站起身來,大聲應道:“喏。”


    越海有些沮喪的坐了迴去。崔謙摸了摸頭,雖然有些遺憾,卻也沒有再爭。


    “你的人手夠不夠?要不要再給你配一點人手?”


    衛溫笑了笑:“臣覺得人手夠了,如果大王能夠請崔將軍調配一些海盜給我,我就更有把握了。”


    孫紹哈哈大笑,他剛才已經聽崔謙介紹過那些海盜了,知道這些人最近閑著沒事,有些無聊,他也本來就打算讓這些海盜出去活動活動,可是他擔心衛溫隻有兩千多人,能不能鎮得住這些海盜,不要最後打虎不成,反被虎傷了。


    “無妨,經崔將軍一戰,海盜們對我越國水師的敬畏已經形成,再說了,我隻要挑一部分熟悉地形的海盜做向導就可以,不需要太多人。”


    “那好,我就撥一些海盜給你。”孫紹非常高興的說道:“我正要和你們說到這些海盜的作用,沒想到你們已經有了計劃。非常好,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盡量不要豎敵太多,這是一個總的原則,你們以後一定要記住。”


    “喏。”眾將齊聲應喏。


    孫紹隨即接見了海盜頭目們,大大小小近百人往那兒一坐,一個個或兇狠,或狡詐,或陰沉,或粗豪,形態各異,唯一相同的就是他們看向眾將擁立下的孫紹時,眼光中都透著一些緊張。


    孫紹離座而起,站到了海盜們的麵前,往那兒一站,嘰嘰喳喳的海盜們便安靜下來,齊唰唰的看著孫紹。孫紹麵無表情,嚴肅的目光從海盜們的臉上一一掃過,氣氛變得十分凝重,甚至有些壓製。


    “諸位,你們都是有家有室的人,走到入海為盜這一步,想來都有理由。總的說來,我想不外乎兩點,要麽是被範蔓老賊欺負得太狠,沒了活路,隻能下海為盜,換一口飯吃。要麽是喜歡這種刀頭舔血的日子,不願意做個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在地裏辛苦刨了一年,還是吃不飽肚子,倒不如拚著命到海上走一迴,運氣好的話就能吃上一年。在我看來,你們大概都是後者吧,對不對?”


    海盜們聽了,有的哄堂大笑,大聲應著“大王說得有理”,有的則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表示讚同孫紹的猜測。孫紹說得不錯,做海盜無非是兩種可能,一種是被逼的,一種是主動的。雖然說大部分人都愛好和平,可是不得不說,這世上也不缺少那種生來就喜歡殺戮,喜歡血腥的人。能坐在這裏的海盜,大部分都是這種迷戀刀頭舔血的日子的亡命徒。


    “現在,我告訴你們,這片海是我越國的海,這些島是我越國的島,從這裏經過的商船,隻要向我越國交了稅,他們就是我越國水師要保護的人。”孫紹伸出手,指著海盜們,聲色俱厲的說道:“扶南國殺了我們幾個商人,我率領大軍來征,不討迴公道,我絕不罷休。你們如果殺了我越國的商人,你們就是我的敵人,我就是追到天盡頭,也要將你們捉迴來報仇雪恨。”


    海盜們嚇了一跳,臉色大變。


    “你們可能說我太狠,不錯,我就是要狠,原因很簡單,我的子民用血汗養活了我,我就要為他們的安全付出血汗,這是我做為大王的責任,也是我越國所有將士的責任,誰如果忘記了這個責任,就不配稱為我越**人。”孫紹抖足了丹田氣,斷聲大喝道:“軍人的責任,就是保護我越國所有百姓能夠有尊嚴的活著,就是打擊一切敢對我越國百姓不利的敵人,用我們的血,用我們的肉,與一切敵人搏殺到底!”


    崔謙等人情不自禁的挺起了胸,刹那間充滿了自豪感。而海盜們則麵如土色,他們聽得出來,這個越王絕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而且這些話沒有說笑的成份,他能為了幾個商人和扶南國開戰,當然不會把他們這些小海盜放在眼裏。


    “你們可能要說,我這是奪了你們的飯碗。”孫紹放緩了口氣,露出一抹笑容:“你們想錯了,我孫紹從來就不是斷人生路的人,你們可以問問崔謙,他原先就是南海的海盜之王,你們可以問問他,他現在是比以前過得更滋潤了,還是更慘了。”


    海盜們有些茫然,有的人聽出來了,孫紹這是在招攬他們了,可是有的人卻不以為然,做海盜多好,自由自在,跟了孫紹,固然是攀上了大樹,但是受的拘束也多。


    “我給你們兩條路。”孫紹豎起了兩根指頭:“第一,帶著你們的家人,成為我越國的百姓,願意從軍的從軍,不願意從軍的,想種地,我給你們地,想經商,我保護你們的安全。”他頓了頓,打量了一會海盜們的表情:“第二,你們可以繼續做海盜,但是,在哪兒打劫,打劫什麽人,要聽我的。”


    海盜們很詫異的互相看了看,獨眼鷹先站了起來:“大王,你是說,我們還可以做海盜?”


    “當然。”孫紹攔住了正要上前喝斥的崔謙,鄭重的點點頭道:“如果你們還想當海盜,我可以提供你們戰船,提供你們武器,提供你們相關的物資,但是,你們必須聽我的話,哪些人能打劫,哪些人不能打劫,哪些人什麽時候可以打劫,什麽時候又不能打劫,這些都要聽我的。隻要沒有違反我的要求,你們還是自由自在的海盜。”


    “哄”的一聲,海盜們炸了窩,他們都被孫紹的話給吸引住了,既可以繼續做海盜,而且能得到越國的資助,這好啊,至於那些規定也可以接受,反正就算不拿孫紹的好處,他們也不敢再碰孫紹不讓打劫的對象了――誰願意被越國水師追殺啊。


    “如果你們願意,你們就是我越國水師的先遣隊。”孫紹笑了笑,最後又說道:“當然了,你們還有第三條路,那就是和我越國水師為敵。不過,我想在座的諸位不會笨到那個地步的。”


    “那……我們能到什麽地方去……打劫?”刀條臉站起身來,猶猶豫豫的說道。


    “有了我越國的資助,天下之大,你們哪裏去不得?”孫紹笑著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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