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波人同一時間到蘇家宣旨,還真不是故意的!


    純屬湊巧!


    當初最先出發的是趙恆、何山,與蘇白衣一塊從京師到天津,後來大船被燒流落荒島,生存了一個月之後再度起錨。


    因為蘇白衣怕被山東當地的官員發現,便讓顧忠帶著趙恆和何山兩個太監走外海,然後再繞過來。誰知道顧忠的水手根本沒去過外海,一時間在海上迷了路,後來七拐八拐拐到歸德府的時候已經在海上耗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所以,趙恆耽擱了!


    然後是翰林院侍讀施風求,他是因為崇禎皇帝得知蘇白衣還活著的時候,一時大喜封了餘慕瞳,因為那個時候山東登萊之地未平定,施風求也不敢走海路,隻能在陸地上慢吞吞的坐著馬車跑,這一跑就跑了一個多月。


    最後來的是翰林院侍讀廣致,廣致來宣旨是因為蘇白衣平定了山東叛亂,被朝廷封為平東伯和鐵路總督,皇帝高興之下再次給餘慕瞳加封!


    當然了,這次山東已經靖平,廣致便乘船走了海路,速度也最快。


    廣致不是和蘇白衣一起來的,但是卻也是前後腳進門。


    餘慕華問她家相公沈廷諭是否因為平叛有功被封賞的時候,蘇白衣恰在這時踏進了小院的大門!


    “這個……”廣致撓撓頭,不知道該怎麽說。


    他知道沈廷諭下獄的事情,可是並不知道為何下獄。而且下獄並不意味著有罪,因為他來的時候刑部和大理寺還沒有開始會審!


    “沈廷諭此刻正關在刑部大牢,這個消息沈夫人不知道滿意不滿意!”蘇白衣穿過眾人,來到了場子正中間!


    眾人到此刻方才發現!


    “少爺!”春煙的眼淚一下又泛濫了起來,飛一樣的跑過去,也不過大庭廣眾之下,直直的撲進了蘇白衣的懷裏。


    “好了,好了!”蘇白衣摸了摸她的頭,溫和的道:“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又抬起頭看了看雙手拿著六道聖旨的餘慕瞳,走過去伸手將她手中的聖旨接過來,道:“我幫你,太重了!”


    餘慕瞳再也忍不住,輕聲抽泣,滿臉歡喜,可是抽噎聲越來越大,到最後和春煙一樣撲進了他懷裏,渾身都在顫抖!


    “下官見過平東伯!”


    “見過平東伯!”


    “見過爵爺!”


    ……


    眾官員同時行禮!


    老百姓唿啦啦全部跪倒在地!


    蘇白衣一擺手,誠恐誠惶的道:“各位同僚,各位鄉親們,蘇白衣受不了如此大禮,都起來吧,趕緊起來。什麽平東伯平西伯的,我還喜歡你們叫我蘇先生,喊我小諸葛!”


    眾多百姓本來戰戰兢兢,被蘇白衣這麽一說都感到如沐春風般,笑嘻嘻的站起來,有的開玩笑一般道:“蘇先生好,小諸葛好!”


    “對,這就是咱們歸德府的小諸葛!”


    “聽說陛下都喊他蘇子呢!”


    “蘇先生是咱們歸德府的驕傲,我不管你們怎麽喊,老婆子我還是要喊蘇先生!”一個老婆婆挺直了腰杆,擺著手驕傲的說道:“蘇先生大婚時候,我老婆子給夫人送了紅蓋頭,還給先生挽了個紅花!”


    蘇白衣也想起來了,看著周邊的百姓微微一笑。


    是啊!


    熱心的老百姓!


    當初和餘慕瞳成婚之時半城為媒的一幕幕又浮現在了麵前,不自禁的將懷裏的餘慕瞳摟得更緊了一些。


    “蘇,蘇白……蘇先生!”二姐餘慕華糾結了很久,不得不憋屈的喊一句“蘇先生”,然後問道:“剛剛你說我家相公關在了刑部大牢,到底是怎麽迴事?”


    “沈廷諭暗殺朝廷命官,你說呢?”蘇白衣語氣陰冷!


    旁邊的春煙跳出來,臉色微白,指著餘慕華道:“老爺,剛剛就是這個女人,還有……還有……還有她。”春煙手指頭一轉,又指了指餘夫人:“她們剛還在為難夫人,逼夫人將咱們蘇家的家產和生意轉到餘家去!”


    “什麽?”


    蘇白衣一聽大怒!


    老子還沒死呢,就想吞沒我的家產!


    如果我真是死了的話,蘇家的東西豈不是真的會讓餘家弄走!


    那以後春煙怎麽辦?


    李晴怎麽辦?


    自己的老婆餘慕瞳怎麽辦?


    這幫人真是該死啊!


    “那,蘇,蘇先生!”二姐餘慕華慌慌張張的躬身道:“大人莫怪,起初,起初,小女子以為您葬身大海,娘尋思著都是自家人,四妹一個人守著偌大的生意無法打理,所以就,就想要幫忙,沒想著奪你家產!”


    “滾!”蘇白衣語氣平靜!


    他不想和一個女子一番見識,但絕對不想再看到這個女人!


    “相公!”餘慕瞳在蘇白衣懷裏,埋著頭低聲喊了一句。


    蘇白衣更是不想讓自己妻子為難,朝餘夫人點了點頭,道:“慕瞳累了,蘇家還有諸多事務,就不送兩位了!”


    餘夫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拉著餘慕華二人匆匆的離開,後麵人群中一陣議論紛紛,如同指指點點的芒刺,紮的她渾身不舒服。


    “哎呦喂,蘇大人彈指之間定山東,還被陛下封了平東伯,真是了不起啊!”趙恆滿臉堆笑的跑過來:“奴婢恭喜爵爺了!”


    “恭喜爵爺!”兩個翰林院侍讀雖然從內心深處看不起蘇白衣,但蘇白衣爵位和官位卻是實實在在的,即便心裏不舒服,也要上前恭喜。


    更何況二人是宣旨的大臣!


    “多謝諸位!”蘇白衣拉著餘慕瞳還禮:“幾位請在蓽處休息一下!”


    趙恆捏著蘭花指道:“不麻煩爵爺了,爵爺一路勞累,先在家歇息一下,咱家和幾位大人去驛站住著。”他雖然不是男人,卻知道男女之間的那些事,看蘇白衣和餘慕瞳膩在一塊就知道現在不是打攪的時候。


    “那行,等家裏事情忙完,明日我就去拜訪諸位!”蘇白衣也不矯情!


    兩個太監和兩個翰林院侍讀離開,周圍的百姓紛紛上來恭喜,然後也離開。


    剛剛還囂鬧的小院子裏,又恢複了寧靜!


    蘇白衣看著懷裏不知道何時已經熟睡的餘慕瞳,心裏微微一痛!


    可以想象,這些日子不在,外界又傳言自己被火燒死在了大海之上,餘慕瞳得不到準確的消息,又無力援助的情況下是如何的無助焦急。


    輕輕的在她蒼白的臉上親了一下,蘇白衣抱著憔悴的妻子進房,將她放在了睡榻之上!


    餘慕瞳揉了揉眼睛醒來,一翻身又抱住了蘇白衣,輕聲道:“相公,還好你活著,還好你活著。”說話間又要哭!


    蘇白衣拍了拍她的屁股道:“不許哭!”一雙大手肆無忌憚的揉捏兩下,從京師一直以來緊張的心情瞬間放鬆,眯著眼睛深吸一口氣,道:“這些日子老爺我不在家,你都瘦了!”


    “哪裏瘦了?”餘慕瞳臉上紅撲撲的問道。


    “這裏,這裏,還有這裏!”蘇白衣一翻身將餘慕瞳壓在身子底下,唿吸也粗重了起來:“明天開始要多吃點,給老爺養的白白胖胖的,那樣才有肉有感覺!”


    “相公,現在,現在,是白天!”餘慕瞳臉蛋通紅,閉著的眼縫裏伸出幾根長長的睫毛,猶如一道畫出來的細線,美到令人顫抖。


    “白天怎麽了?”蘇白衣口含珠玉,囫圇不清的說道:“老爺想我媳婦兒了,管天什麽事?”


    “春煙和李晴都在外麵呢!”餘慕瞳羞的將被子抓過來蓋住頭,把傲人的雪乳和一雙長長潔白的玉腿留在外麵。


    蘇白衣豬手微動,熟練的挑起她的褻衣往下拉,不料觸手之處一片熱乎乎粘膩膩濕噠噠,低頭一看原來是她褻衣上早就蜜汁萌發,笑著道:“好啊,你這春心春水都爆發了!”


    “你,別說了!”餘慕瞳蒙著頭,身子微微顫抖,羞的脖子也紅了起來。


    幾番柔情春日裏,


    杜鵑聲聲醉心脾。


    蘇白衣略有尷尬的抬起頭,哆嗦一下又出了一口氣,咳咳兩聲道:“那個啥?好長時間沒上戰場,技藝有點生疏了,所以有點快!”


    餘慕瞳笑得花枝亂顫!


    蘇白衣“刷”的一下將她頭上的被子扯開,怒道:“你還敢笑本老爺!”


    “不笑了,不笑了!”餘慕瞳求饒。


    “哼,看不起老爺,看老爺在大戰三百迴合!”王八之氣上來,一炷香的時間之後餘慕瞳就丟盔棄甲投降,蘇白衣這才提槍收兵,戰意盎然!


    “服不服?”


    “服!”


    餘慕瞳拉起被子,一臉羞紅未褪,又歎了一口氣,將頭靠在蘇白衣的胸前,道:“都怪妾無用,身子傷了也不能給咱們蘇家添個一男半女。”


    蘇白衣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不怪你,我娶你不是為了傳宗接代,不是把你當成造人器械,你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你都是我的妻子!”


    “嗯!”餘慕瞳眼中忽然一亮,抬起頭看著幾乎和她鼻尖碰到一起的蘇白衣,道:“相公,你看李晴如何?”不等蘇白衣迴答,便急急忙忙的道:“你看,她溫順聽話是個好女孩,出身也不差,功夫又好,肯定是個好生養的,要不相公將她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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