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兩,這是三百兩,讓小紅出來見我,不然今天誰也別想出春月樓!”


    一個粗狂的聲音傳來。


    剛剛走到門口的蘇白衣抬眼看去,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正坦胸露乳,將盛放著一排雪花銀子的托盤拍的啪啪作響。


    “不好意思,王公子,小紅正在陪著萬老爺呢,現在真的抽不出身,要不,您明天再來?”花姐都快要哭了。


    這是什麽世道啊。


    平時很少接到客人的小紅,今天上趕著有人要。


    這還不止,到現在為止,鬥葩大會才剛剛散場不到半個時辰,春月樓裏就陸續的進來了十來個人,個頂個的都包了姑娘。


    這在以前,根本就不可能有的事啊。


    “站住!”


    看到蘇白衣要往外走,王公子跑到樓梯口攔住,道:“沒聽到本公子剛剛說的話麽?今天,小紅不出來,誰都不許走!”


    “嗯?”


    蘇白衣陰著臉轉身。


    王公子看到是他的時候,嚇了一跳,“原來是蘇先生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對不住,您先走,您先走!”


    這還差不多。


    蘇白衣甩著袖子,陰沉著臉往外走,走了兩步又迴過頭來,對剛剛那王公子道:“這位……額……公子,聽我一句勸,別挑三揀四了,再等半個時辰,我估計你小綠、小黃都挑不到了,還小紅……”


    “啊……”


    王公子一愣,似乎明白了蘇白衣的話,拍著桌子對花姐道:“行行行,你就把今天穿著長襪子,就是……那種透明的,一直到大腿的長襪子,把那個喊過來,大爺今天要她!”


    額……


    長襪子……好名字!


    蘇白衣讚歎一句,繼續往外走。


    從春月樓門前的街道走了大約十幾步的樣子,老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自己,忽然迴頭,燈火闌珊處,一個高大的背影緩緩進入了春月樓。


    好熟悉啊……


    蘇白衣張著嘴巴搖搖頭,一臉的懵逼!


    剛剛那是……袁大……


    我呸,我一定是眼花了!


    眼花了!


    眼花了!


    這病真是病的不輕,不但幻聽,還你妹的幻視!


    蘇白衣強迫自己靜下來,帶著喜鵲快速的離開了春月樓,來到同濟堂。


    肚子開始咕咕叫!


    好餓!


    剛剛胃裏全被急色填滿,沒有感覺到饑餓,一迴到同濟堂之後,才想起好久沒吃東西了。


    中午下午都一直在忙活,也就吃了一個幹饅頭,本來想著晚上再吃兩個青夜的香饅頭,竟然被這該死的喜鵲給弄得泡湯了。


    “少爺,您迴來了……”


    春煙跑了過去,臉上有點抱怨之色。


    本來她是和少爺一起出門逛街的,結果街沒怎麽逛,一天就看蘇白衣訓練那些姑娘了,晚上看了一會節目,還被少爺趕迴了家。


    也不知道少爺和那個女人一起去幹什麽了!


    還好自己機智,迴來馬上向嶽神醫說明情況,不然少爺就被那臭女人給禍害了。


    蘇白衣並不知道打擾自己吃香饅頭的罪魁禍首是誰,依舊抬起手,在春煙的頭上摸了摸,道:“迴來了,餓死我了,快去準備些吃的。”


    “呦,先生迴來了?”


    嶽神醫從後麵的院子裏露出頭,朝他微微一笑,動人的風情瞬間就將心裏的不快全部趕走,那笑容裏帶著些許的狡黠,些許的得意!


    但不得不說,很迷人!


    這丫頭抽風了,什麽時候對自己這麽好了?


    竟然朝自己笑?


    我去!


    蘇白衣下意識的朝樓梯口看了一眼,發現那塊“蘇白衣禁止上樓”的牌子也不在了。


    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裏,嶽然像是小女人一樣的,腰間係著粗布圍裙,手中端著一個黑黝黝的陶罐鍋,從後院進入前廳,將陶罐往桌子上一放,道:“先生餓了吧,今天讓你嚐嚐我的手藝!”


    吧嗒!


    朱常淵的眼珠子掉到了桌子上。


    反常啊,不正常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股警惕從心底油然而生。


    可沒有持續一瞬間,就又給嶽然動人的風情無情的摧毀。


    “你們都不許喝,先生身子弱,這雞湯是專門給先生準備的。”嶽然說完,又朝蘇白衣輕輕一笑,略顯淩亂的頭發,臉麵上微微的細汗,還有那腰間的粗布裙,都無法掩飾甚至更加增添了她渾然天成的風情。


    揭開鍋蓋,濃鬱想香味撲鼻而來。


    嶽然親自給他盛了一碗放在麵前:“趁熱喝啊!”


    “嗯,嗯,嗯……”蘇白衣激動啊,差點熱淚盈眶,結果勺子就狠狠的喝了一口,即便被燙的差點脫了皮,也不舍得丟掉。


    “好喝麽?”嶽然竟然坐在了他身邊,仰著臉問道。


    “好喝!”蘇白衣重重的點點頭。


    “先生您慢點喝,有點燙!”嶽然甜甜一笑,又道:“天太熱了,鍋裏還煮著綠豆湯,可以消暑的!”


    噗……


    蘇白衣當即就吐了出來。


    為什麽,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這特麽難道是因為破壞了老子的吃饅頭計劃從而心中有愧,所以才表現的跟一個小女兒樣麽?


    “怎麽了先生?”嶽然驚訝,“不好吃麽?”


    “不是,好吃!”蘇白衣眼含熱淚,又拿起了勺子舀了一下,喝了下去。


    “那好,先生您慢慢吃,我去看看後麵廚房的其他菜!”嶽然站起來,很淑女的離開,留下桌子上一大堆人不知所措。


    蘇白衣明白了,不是他一個人被雷到,原來都被雷到了。


    “我去幫嶽姐姐!”


    李晴站起來,突突的往後跑。


    喜鵲白了她一眼。


    “今天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麽?”蘇白衣抬起頭,朝春煙問道。


    “奇怪的事?”


    春煙眉頭緊鎖,然後又深深的搖搖頭。


    今天一天她都跟蘇白衣在一塊,迴到同濟堂的時間也隻是早了一個小時左右而已,她自然不知道是不是有奇怪的事發生。


    倒是喜鵲,冷哼一聲,然後鼻孔朝天的道:“奇怪的事沒有,就是有個反常的事情!”


    “什麽反常的事?”蘇白衣皺著眉頭問道。


    “有人找你!”


    喜鵲從椅子上跳下來,看著蘇白衣,嗤之以鼻:“餘家的人來找你,邱三行刺你的那天,你是不是占了人家便宜?不然我真想不到餘家為何要找你!”


    “什麽占便宜,說的那麽難聽。”蘇白衣鄭重其事的告訴她:“餘慕瞳那是我蘇家未過門的媳婦,我無論怎樣都不算占她便宜。”


    又有些奇怪的道:“不過話說迴來,是有些反常啊,餘家的人找我來幹嘛?”


    “不知道,說是蘇家沒看到你,就找到了這裏,你不在,他就走了。”小喜鵲意興闌珊,也不想和蘇白衣過多的討論餘家的事,搖搖頭站起來朝後院走去。


    既然想不明白,倒不如不想。


    蘇白衣慢悠悠的拿起湯勺,細細的品著這美味的雞湯。


    沒有放辣椒,但是味道還是極好的,噴香濃鬱,爽口中帶著一絲香甜。


    真的是很好喝。


    這小丫頭的手藝不錯麽,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候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以後定然是個賢內助。


    好吧,這娘們,我蘇白衣預定了!


    充分發揮古代大老爺們的地位,幾位侍女忙活著做飯,他一個人坐在大廳裏甩開膀子喝湯,又撈出雞肉肥肥的吃了一頓。


    等嶽然將其他菜品做好的時候,他都吃個半飽了。


    嶽然今天一改往日冷冰冰的性格,和大家一塊有說有笑的吃飯,等吃完了飯,自有幾個丫鬟洗刷,她終於騰出空來,洗了一把臉,又迴到了蘇白衣身邊。


    “吃飽了麽?”


    “吃飽了!”蘇白衣點頭。


    “那好,既然吃飽了,那就說點別的事吧!”嶽然微微一笑,坐在了蘇白衣的對麵。


    蘇白衣心裏咯噔一下,暗道:莫非是因為去春月樓的事情找我算賬?


    “你可知道,吃人家嘴短這句話?”嶽然再次狡黠的笑了。


    “嗯……”蘇白衣一臉懵逼。


    感情你給我弄東西吃,就是為了讓我嘴短?


    切!


    “那好,既然吃都吃了,現在閑著也是閑著,你給我說說,那梅超風有沒有殺了那個小孩,小郭靖是不是還活著?”


    噗……


    這次蘇白衣是真的噴了。


    你妹的,又是煮飯又是燒湯,繞了那麽大一個彎彎道道,原來是在這兒等我呢,要聽故事?


    同時,蘇白衣心裏也微微有些失望。


    看來人家並不是真的關心自己,也不是自己自以為是的吃醋。


    “怎麽了?”嶽然俏臉轉過來,看著他問道。


    “沒事,我還以為你要問我去春月樓的事呢!”蘇白衣有些意興闌珊。


    “切,你倆的爛事我懶得問,愛怎麽怎麽,你快說《三世恩仇錄》,我等著聽呢!”


    好吧。


    蘇白衣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別樣情緒排走,伸手一點係統,將它當成電子書來使用,等開到文字之後,平心靜氣,娓娓道來。


    “梅超風心中悲苦,當即伸手到他胸口,去摸那部《九陰真經》的秘要。陳玄風和梅超風是同門師兄妹,兩人都是東海桃花島島主黃藥師的弟子。黃藥師武功自成一派,論到功力之深湛,技藝之奧秘,實不在號稱天下武學泰鬥的全真教與威震天南的段氏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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