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紫色的燈光打開,圓月之中,高挑的豹紋裝頓時將整個現場的氣氛推到了高朝。


    “啊……”


    音響中響起了一聲極度誘惑的呻吟。


    那聲音裏有種像是被壓抑了一萬年之後後突然釋放的快意。


    就像是被五指山壓了五百年的孫悟空,突然頂破山上的佛印,一飛衝天。


    但還不止於此!


    一瞬間,所有的燈光滅掉。


    再亮起來的時候,燈光由聚集變成了散光,整個舞台都被照亮。


    台上約莫二十來個年輕的姑娘,每人都穿著短褲,露出誘人的大長腿,有的套著黑絲,有的穿著豹紋。


    小蠻腰盈盈一握,平坦的小腹處光滑潔白,留給人無數想象的空間。


    再往上,各種顏色的蕾絲,毫無顧忌的掃蕩了所有台下男人的雙眼,有的童顏巨乳,有的巨乳童顏。


    春月樓的姑娘,從未有過的美麗、張揚、野性,還有骨子裏剛剛好的那一絲羞澀。


    這種充滿了張力卻又適時內斂的畫麵,讓所有的男人為之瘋狂。


    就連對麵台上的風流太公,雖然已經過了花甲之年,可在看到這些畫麵之後,依舊雙眼瞪直,少了幾顆牙齒的嘴裏流出濕噠噠的液體。


    “天哪,春月樓的姑娘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漂亮了?”


    “我也奇怪呢,春月樓咱們又不是沒去過,這姑娘們好像變了一個樣似的。”


    “可不,你看第一排最邊上的那個,那不是小紅麽?她的眉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看了?還有嘴唇,我的天哪,看上去濕濕的好紅好亮,我真想現在上去親一口!”


    “老色鬼……不過,你說的也對,不隻是小紅,你看看她們所有人,眉毛都畫的很好看,比京師的那些宮女畫的都好看!”


    “宮女你都看過?”


    “嗯,以前我去過京師!”


    ……


    “咦……呀呀呀……”


    隨著音樂的節奏,台上的二十多個姑娘按照蘇白衣的教習舞動起來。


    雖然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可好在節奏不是太過激烈。


    一個姑娘穿著高跟鞋,“噠噠噠噠”的輕盈走過來,她走的很慢,本就高挑的身體配上高跟鞋之後,更加顯得讓人不能自已。


    貓步,走的是一條線。


    在穿著高跟鞋的情況下走貓步,那種體態展現帶來的衝擊,讓眾人終於明白為什麽魔鬼也可以吸引人了。


    “我的天哪,你看,看她的小……小屁股,真是個小妖精呢!”


    “誰說不是呢,還有這腿,嘖嘖,以前上春月樓的時候,光顧著幹那事,都沒有仔細看過這些姑娘的屁股和腿,真是,唉,可惜啊!”


    “這比揚州瘦馬好看多了。”


    “就是,揚州瘦馬也就是樣子貨,長得沒有春月樓姑娘漂亮不說,這股子騷勁也不行啊,你看人家春月樓的姑娘,嘖嘖,別說了,再說我就忍不住爬上去了。”


    “等會吧,等散了場子,咱們兩個去春月樓好好瀟灑一下,今晚我就要那個小紅,哥哥我做東!”


    “好咧!”


    ……


    在魔鬼的表演之下,很多人都忘記了之前的仙子青夜。


    他們瘋狂的叫喊,使勁的高唿,有些人攀爬到了戲台邊沿,伸手摸了一把正在跳舞的姑娘的小腿,弄得那姑娘一聲尖叫。


    下麵的眾人不以為忤,哈哈大笑。


    一場別具聲色的表演,就在這哈哈大笑中結束了。


    眾女退場走到後麵的帳子裏,竟然有數不清的人跟著朝後麵走,等看到後麵是姑娘的換衣帳子之後,還有人甚至勾著頭伸長了脖子想要一睹春光,自然被龜公們一陣大罵,一個個轟然散開。


    蘇白稍微調了一下燈光,手握這話筒,臉上帶著不濃不淡的笑容。


    “各位風流人士,咱們春月樓的仙子你們看了,魔鬼你們也看了。我現在就想問一句,想要仙子還是想要魔鬼?”


    “魔鬼……”


    “我要魔鬼!”


    “魔鬼!”


    ……


    麵對下麵此起彼伏的迴答聲,蘇白衣一笑,繼續道:“好啊,既然想要魔鬼,那還等什麽呢,拿起你們手中的筆,去對麵風流榜上,在春月樓的抬頭之下留下你們的大名,你們將是春月樓永遠的貴賓。”


    “留名嘍!”


    “留名了!”


    ……


    蘇白衣有種迴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錯覺,他當時就內牛滿麵,好想弄來一把著火的鉗子,送給那些瘋狗一樣跑到風流榜下留名的人。


    舞台帶來的轟動效果已經可以預期,至於最後春月樓能得到多少票,是不是能獲得首葩,這些蘇白衣都不擔心了。


    開玩笑,如果這都得不得首葩的話,歸德府的男人可以去死了。


    他收起話筒,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後場。


    後場和前場一樣,同樣熱鬧。


    還穿著一身仙子裝的青夜被眾人未在中間,所有人都激動的講述著自己的感受和見聞。


    “青夜姐姐,你不知道,前段時間那個鼻孔朝天的劉公子,就是那個到咱們春月樓,說咱們的姑娘不漂亮的那個屎殼郎,他盯著我看啊,眼珠子都快變成直了。”


    “我也是,他也色眯眯的看著我,弄得我都不敢大步走路,蘇先生教的舞蹈我也沒跳好。”


    “跳不好沒關係啊,男人們喜歡就行。”


    “還有,這衣服穿著可真是舒服,也不知道蘇先生從哪裏弄來的戲服?”


    “是啊,這戲服我也喜歡的緊,青夜姐姐,你跟蘇先生商量一下,讓他不要將這些衣服再拿迴去了,就送我們春月樓得了,我一輩子承他的情!”


    “對對對,青夜姐姐,往後蘇先生若是來咱們春月樓,我免費給他玩,隨他怎麽玩!”


    這句話說的熱烈極了,弄得在後麵偷聽的蘇白衣身體一抖。


    “切,就你那樣,蘇先生也能看得上,蘇先生和青夜姐姐才是天生一對,要不是看青夜姐姐的麵兒,他會來咱們春月樓幫咱們弄鬥葩大會?


    我就想著,真不行拿錢買也行,我是真喜歡這戲服!”


    ……


    一群人最終的訴求,都到了衣服上。


    青夜苦苦一笑,拍拍手道:“這個我也做不了主,畢竟蘇先生幫了咱們那麽大的忙,咱們也不能得寸進尺得隴望蜀不是,你們誰想要衣服,去問蘇先生吧,他在後麵!”


    “啊……”


    諸位姑娘轉過頭,果然看到了一臉笑意的蘇白衣。


    不等姑娘們提出訴求,蘇白衣就主動示意大家安靜,道:“都別說了,大家今日表現都好得很,誰要什麽衣服跟我說聲就行了,不要客氣!”


    “好啊!”


    “謝謝蘇先生!”


    “蘇先生,你日後到春月樓,我……我……小紅就將你當做上賓!”


    “切……”


    眾女大笑。


    秋月卻默默的將已經換下來的衣服送到蘇白衣麵前,低著頭小聲道:“我不要衣服,蘇先生,我想跟著嶽神醫學習醫術,不知道……”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到最後竟然不知道怎麽開口。


    因為遭遇不同,秋月對於勾欄裏的行當尤為厭煩,可是人在船中身不由己,誰讓自己家裏出了事故呢?


    自從因為花柳病被選出來送到同濟堂幫忙培育青黴素之後,她似乎找到了新的自我安慰方式,她覺得學習醫術要比在勾欄裏做哪些醃臢事情好多了。


    很多時候被男人玩弄後想要掉眼淚的時候,她就想想同濟堂,想想和藹可親的蘇白衣,想想溫柔善良的嶽神醫,還有嶽神醫傳授她的那些醫學知識,煩惱就會減輕很多。


    今日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竟然向蘇白衣提出了這麽一個荒唐的要求,可是實在是因為內心深處的迫切,這才說出口的。


    話一出口,就覺得這種要求,對於她一個風塵女子來說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所以到最後她甚至說不下去。


    旁邊的小紅罵了一句:“賤胚子,知足吧你,還想脫籍!”


    房間裏靜悄悄的,沒有了剛剛的歡樂。


    秋月眼中含著淚,小聲辯解道:“我,我不是要脫籍,我是想,想閑著沒事的時候……是我錯了,我不該有此妄想。”


    “沒事!”看著這個最多不過十八、九歲的丫頭,蘇白衣心裏無端的生出一股痛,輕聲道:“沒關係,嶽神醫講述的那些醫道,你能聽得懂麽?”


    “能聽懂一些!”秋月依舊低著頭,咬著紅唇迴答。


    “能看懂書麽?”


    “字還識得!”


    蘇白衣點點頭,慨然一歎:這曾經,應該也是個大家閨秀吧,也不知道家裏糟了什麽變故,就淪落勾欄,成了男人們泄憤的工具了。


    “好,我答應你了!”


    “報……喜報……”


    一個年輕的龜公從外麵跑過來,對著青夜道:“恭喜姐姐,賀喜姐姐,風流榜已經出來了,咱們春月樓還是今年的首葩呢!”


    眾人高唿萬歲,青夜卻淡淡一笑,一雙妙目含春,深深的看了蘇白衣一眼,那種一秒鍾仙子一秒鍾魔鬼的媚態,讓蘇白衣渾身如火焚。


    忽然想起之前二人之間似乎有個曖昧的約定,蘇白衣便輕輕的走到她身邊,不著痕跡的伸出手繞到她衣裙背後,狠狠的捏了一把,語音中帶著猥瑣:“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什麽任君馳騁的話吧?那就……擇日不如撞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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