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帶走,現在我懷疑你們非法攜帶大量的槍支,要帶你們迴鄉派出所進行調查!”黑胖子掏出身上的手銬,對著身後的手下下命令。


    “等下,你憑什麽說我們的槍支是非法的。”劉天宇抬手攔住了黑胖子,冷冷的問道。


    “廢話,華夏禁止民眾攜帶槍支,稍微懂點法律知識的人都明白。”黑胖子晃動著手中的手銬,滿臉不屑的說道,那意思很明顯,你們這些人,在這裏,還是乖乖聽話的好,不要動動嘴皮子就以為沒事了,擺明了,今天就是找你們麻煩來的。


    張國強站在黑胖子身後,臉上滿是冷笑,娃娃們,有的時候,不該你們管的事情不要隨便插手。同時心中也暗自讚歎自己的明智,一頓飯,幾盒煙,還有一個空頭承諾:一張黑熊皮,如果黑胖子張所長今天這件事情辦的漂亮,張國強為了兒子,也不介意把家中珍藏的一張完整的熊皮送給他。


    正暗自高興的張國強,感覺到了一絲冰冷,抬起頭,正對上劉天宇那雙不帶任何情感的眼睛,打了一個冷顫。


    “蘭姐,把東西拿出來給他們看!”


    聽到劉天宇的聲音,周若蘭從車中拿出一個小包,然後伸手從裏麵拿出了了一個小本本展開遞到了黑胖子的麵前。


    持槍證,上麵有名字,有照片,黑胖子雖然沒見過持槍證,可認識上麵那鋼印,華夏公安部。上麵照片中的人,也正是眼前這個青年。


    如果是清醒狀態,黑胖子可能還會在心底斟酌斟酌,然而現在黑胖子喝高了。


    “這個東西是什麽?我不知道,持槍證,華夏還有這種東西嗎?不會是你偽造的吧?”黑胖子冷笑了一聲。


    “是不是真的,去問問你們鄉長,甚至你們縣長,也就知道了。我是車的主人,也是槍的主人,我跟你們走一趟,到你們鄉所裏自然會找人為你們解答這個事情。”劉天宇阻止了周若蘭想繼續掏其他證件,他看出來了,眼前這個黑胖子是要找事兒來了,就算在拿出其他證件也是沒用的。


    “不行,必須全部跟我走,張村長,都誰不是你們村子裏的人。”黑胖子橫了劉天宇一眼,對著張國強喊道。


    張國強也不知道是醉酒還是興奮,反正滿臉通紅,指指點點,把除了張丹穎和張秀秀,全部指了出來。


    “帶走,不配合就動手!”黑胖子對著手下命令。


    “哼!”看著圍過來的警員,劉天宇不等他們動手就率先出手,三下五除二將包括黑胖子在內的所有人全部放翻。


    “你們還沒有清醒,就讓你們在這裏清醒清醒,收了點別人的好處,就假公濟私,跑到鄉村來作威作福,念在你們開始並沒有什麽過激的舉動,本不想這麽做,可現在,讓你們領導來我這裏領人,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樣的領導,養了這麽一幫下屬。”將黑胖子等人打翻之後,劉天宇沉著連看著在地上哎吆吧唧的黑胖子說了一句。


    這番話,既是說給黑胖子等人的,也是說給四周漸漸圍攏過來的張家村村民的。


    “反了反了,這幫人反了,敢襲警,村民們,我們張家村可不敢接待這樣的客人,大家動手,把他們抓起來,交給政府,不然張所長在張家村受襲,大家知道會造成多麽大的影響嗎?咱們張家村也會受到牽連!”張國強看到出現了這種事情,馬上揮舞著雙臂,鼓動周圍的村民,這些人既然敢襲警,難保不會對自己動手。


    “哼!”劉天宇的冷冷一哼,然後兩步跨到張國強的身邊,拽著他的胳膊一擰,同時把他的帽子摘下來,塞進他的嘴中。


    “幹什麽,放開村長!!”


    “快放開村長,我們不想對客人動手!!”


    如果說剛才左一等人把黑胖子製服,村民還能漠視的話,那麽現在,當張國強被劉天宇製服後,村民們站了出來。


    穎叔此時也站了出來,一邊阻攔村民,一邊對著劉天宇說道:“孩子,放開村長,無論如何,他是張家村的村長,而且是一幹就是二十年的村長,有什麽話,好好說。”


    穎叔平時雖然有些木訥,但是她不是真傻,他剛剛那句話,就是明著是幫著村民嗬斥劉天宇,可其中的意思很明顯,提醒劉天宇,張國強可是在這個村子幹了二十年的村長,隻要會做點人的村長,那威信不用樹立,已經深埋在村民的心底。


    “嗬嗬,大家不用急,隻是剛剛場麵有些混亂,張村長又那麽激動,我隻要讓他冷靜冷靜,你說是嗎張村長?”劉天宇也不想與這些昨日還把酒言歡的村民們矛盾衝突起來,尤其是以後穎叔一家還要在這裏生活,最重要的是他看好了這裏,雖然說他現在已經身家億萬,但是誰會嫌自己錢多呢?真要是和這裏的村民發生衝突,對他後續要做的事情有很大影響,所以在穎叔的話落後,劉天宇就將張國強放開了。


    被劉天宇放開的張國強把帽子從嘴裏挖出來,幹嘔了幾下,才惡狠狠的看著劉天宇,開口說道:“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是妨礙公務你懂嗎?這件事情現在已經不是張家村可以處理的了!”


    人群中張有才也跑了進來,剛剛有人去他家告訴他,穎叔家門前起了衝突,本著看熱鬧的情緒來到這裏,就看到劉天宇把黑胖子打倒,並且父親也被擒,欺軟怕硬性格極其嚴重的張有才選擇了不出聲,直到現在自己的老爹被放開了,他這才上前:“爸,你怎麽樣?沒事吧?”


    “走,去村委會,打電話給鄉裏!”沒有迴答自己兒子的文化,張國強迴頭看了劉天宇一眼,看他的反應。


    “嗬嗬,張村長,有些東西,你知我知,很多人都知道,公務,什麽叫公務,難道這些人假公濟私來替你辦事就是公務嗎?”劉天宇話中有話,張國強明白,也不開口,向著村委會的方向走去。


    張國強走了劉天宇並沒有阻攔,黑胖子等幾個警察這時候也不叫囂了,一個個起身打算當透明人也直接離開。


    然而,放張國強離開是因為自己不想和這裏的村民衝突,黑胖子和張國強可不一樣,所以劉天宇如何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這個家夥離開,看著黑胖子充當鴕鳥想要一坑不生的離開,當下兩巴掌抽過去將其抽翻在地,然後連踢帶踹將其趕到牆根暫時看管起來。


    將黑胖子一群趕到牆根,劉天宇迴頭衝著周若蘭打了個眼色,小聲的吩咐了幾句。


    之前聽穎叔隨口說了幾句有關村長張國強的事情,穎叔當時雖然是隨口一說,但是劉天宇卻是記住了,現在想要徹底解決張國強這個麻煩,此時就有必要去看一看張國強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留在家中,而這種事情,對於曾經的刑警周若蘭來說,輕而易舉,而且在搜查後還讓你看不出來家中曾經被動過。


    “秀他爹,這是怎麽迴事?”就在周若蘭離開之後,三個滿頭白發,胡須也皆白的老頭從人群中走出來,對著穎叔喊道。而其中,昨天晚上見過的張國強媳婦,一個中年農婦,正攙著當中之人。


    “大伯,五叔,七叔,您三老怎麽來了?”穎叔看到三個老人,畢恭畢敬的小跑到三人身邊。


    而周圍的村民也都紛紛開口稱唿,張丹穎也跑過去,叫著大爺爺,五爺爺,七爺爺。


    “無論什麽事,都不能這麽對待官差,秀他爹,你們家的客人是怎麽搞的?”當中一個瘦弱的老人,正是穎叔嘴中的大伯,也是村中年歲最長的老人,也是張國強的親大伯,幾十年前張家村的村長。


    “這~~這~~~”穎叔知道這三個幾乎足不出戶的老人此刻到來,尤其還是張國強媳婦攙扶來的,肯定是幫著張國強來的,從話語中的語氣也可以感覺得到。


    “怎麽我還聽說,剛剛他們竟然對國強動手了,是嗎?”另外一個稍胖點的老人像是在質問穎叔,又像是在向周圍的人求證。


    “是~~是的,五叔。”穎叔知道即便自己不說,別人也會說。


    另外一個三人中年看起來年歲最小,個子最高,身板也最好的老人眼珠子一瞪,指著穎叔的鼻子罵道:“胡鬧,張家村的村長,什麽時候遇到過這樣的事情,當年到這裏紮根以後,鬼子打過來,我們都沒有退過,全村人民的齊心協力,就連小鬼子都沒有拿我們怎麽樣,從來沒有進到我們的村子中燒殺搶掠。解放了,無論是軍隊還是政府,對待我們張家村,都是禮遇有加。還有動亂的時候,你們哪家受了一點的委屈,這一切,不都是曆任村長帶領大家幹出來的,而今天,竟然被你們家的客人給打了,秀他爹,你是怎麽想的,還有你們,是幹什麽吃的,難道忘了祖訓了嗎?張家村,無論什麽時候,都一致對外,你們都忘了嗎?”這個七叔越說越激動,揮舞著手臂,衝著四周的村民開始發火。


    一個個的村民都低下了頭,要說村長是村中的主事人,那麽這幾個老爺子,就是真正所有村民心中的真理。


    聽著七叔的話,一些性子急的年輕人,看向劉天宇幾人的眼神已然有些不對了,隻有昨天跟著劉天宇一起進山的村民眼中的複雜情緒比較明顯,在那種危急時刻,盡管劉天宇是為了救己的程度多一些,但不可否認,這些人的性命,也是他救下來的。


    此時此地,麵對村中長輩的指責,包括昨天和劉天宇一起上山的根叔在內的一眾人,有些猶豫。


    劉天宇站在車邊,靠著車門,平靜的看著場中這幾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發威,心中不免有些為這張家村感到悲哀,這種傳承下來的東西,有利有弊,但在現在的社會環境來看,弊大於利。


    村中所有事,都由村長一人做主,這不免會出現一些有失偏頗的事情,也不可避免一言堂帶來的所有問題。就拿現在來看,這些老人被張國強‘請’出來,根本沒有了解事情的經過,就完全的站在了張國強一方。


    “七叔,這裏麵~~~這裏麵可能有些誤會,這些都是我們家小穎的朋友,都是城裏來的~~~~”穎叔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七叔打斷。


    “城裏,城裏怎麽了,到了張家村,就要守張家村的規矩,還有你,秀他爹,我看你們家的心是不是已經不在這裏了,侄女出去去考學,竟然不想著畢業迴來報效村裏,另外我聽說你還將定下來的親事給退了?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瘋了,咱們張家什麽時候出過出爾反爾的人了?說,是不是你想著能夠到城裏去住,是這樣的話直說,我們張家村不留你!”


    話風一轉,七叔的話就轉到了兩家的親事上,並且話裏話外,整顆心都偏向著張國強。


    “沒有,七叔,我沒有想著離開,另外我們家秀,她現在才十三啊,離著能成親還有好幾年,有才現在都二十多了,我這是怕耽誤了有才才將親事退掉的。”聽著自己七叔的喝問,穎叔連連擺手,不過說到了自己女兒的事情,穎叔卻是一部沒有退讓。


    “好,你們家秀年小,那你們家小穎呢?現在小穎讀完書了,現在也該迴來了,而且咱們張家村的女娃子那就要嫁給咱們張家村的小夥子,如果你還承認你是張家村的一份子,那麽必須讓小穎嫁給咱村的小夥子,現在咱村和小穎差不多歲數的不少,就讓小穎自己來選,無論誰家的小夥子都可以,有要出來跟張有才競爭的嗎。”


    這看似公平的話語,實則是偏到沒邊了,張有才是村長的兒子,誰敢於他競爭,小鞋誰都知道難穿。氣得一旁的劉天宇差點彎腰撿塊石頭直接將這老東西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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