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羅白雪的內心已經處在了絕望的邊緣,但是聽到秦風的話之後,心裏還是出現了一絲絲的希望。


    這捋希望如同救命稻草一樣被羅白雪緊緊的抓在了手裏。


    她不再掙紮,任由對方的手輕輕的觸摸在了自己緊裹著繃帶的臉。


    秦風則深吸一口氣,準備將羅白雪臉上的繃帶弄開。


    “你在幹什麽!”


    一旁的胡醫生一看秦風要拆掉剛弄好的繃帶,頓時急了。


    “我要給病人敷藥,當然要拆掉這些繃帶了。”秦風皺眉道。


    “不行,我不準你胡來!”


    “滾!”


    一看胡醫生上前想要妨礙自己,秦風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你……你竟然罵我!”胡醫生作為一個權威人士嗎,從來都是被人眾星捧月的角色。


    可現如今,他竟然被一個來這裏應聘的實習醫生給兇了一頓,這是他沒辦法忍受的。


    “你們幾個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把這個家夥抓起來,我看他根本不是來應聘的,是來醫院搗亂的!說不定就是咱們的死對頭派來給我們找麻煩的!”


    胡醫生越說越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道理,變得理直氣壯起來。


    那幾個在胡醫生手下實習的年輕醫生互相看了看,知道這是一個在胡醫生麵前好好表現的機會,於是幾個壯小夥子露胳膊挽袖子,上前就扣住了秦風的肩膀。


    事關羅白雪能否快速恢複,所以麵對著這群搗亂的人,秦風絲毫沒有客氣。


    就在他們的手搭在秦風肩膀上的一瞬間,一股恐怖的勁力就施加在了這些年輕醫生的身上。


    隨著一聲聲慘叫響起。


    這幾個醫生就像是摸到了電門似的,全都被彈開了。


    “反了,真是反了!快報警抓這個家夥!”


    不隻是胡醫生,這一下就連江玲和羅世雄都怒了。


    “你快放開我女兒!”


    說著,兩個人就上前撕扯起了秦風。


    秦風念在他們是羅白雪父母的份兒上,並沒有動手,而是平靜的看向了病床上的羅白雪。


    “你相信我嗎。”


    躺在床上的羅白雪愣了一下,看著神色平靜的秦風,心裏竟然湧出了一股信任感。


    “爸媽,你們別鬧了,我相信他。”


    “傻孩子,他是誰我們都不知道,萬一出了事,你可讓我怎麽活啊!”江玲喊道。


    羅白雪慘笑道:“再壞還能壞過現在麽,大不了臉徹底爛掉,反正我現在這張臉和爛掉也沒有什麽區別了。”


    江玲還想說些什麽,但是被羅世雄攔了下來。


    “算了,就聽女兒的吧,對她來說,這可是希望啊。”


    可一旁的胡大夫不幹了。


    “你們這是在胡鬧,我可提前說好了,要是出了什麽事情,我們醫院概不負責,你們都把手機拿出來,幫我錄下證據。”


    那幾個被秦風打趴下的實習醫生,唯唯諾諾的走到了胡大夫的身邊,掏出了身上的手機。


    秦風懶得搭理他們,俯下身子輕輕的拆掉了羅白雪臉上的繃帶。


    一張可怖的臉頓時出現在了秦風的麵前。


    雖然秦風早就看過了這張臉,但心裏依然非常難受。


    好不容易平複下躁動的心,秦風將帶來的靈藥拿了出來。


    “等下我把這個敷在你的臉上,可能會有一些痛苦,你一定要忍著,千萬不能抓,知道嗎。”


    羅白雪咬了咬嘴唇,用力的點點頭。


    秦風手中這個其貌不揚的玻璃瓶,是她的希望。


    “那我開始了。”


    說了聲開始,秦風就逼迫自己靜下心,開始小心翼翼的給羅白雪上藥。


    灰色的藥膏抹在了羅白雪縱橫溝壑的臉上。


    一旁看著的江玲忍不住問道:“女兒,你感覺怎麽樣。”


    羅白雪如實道:“冰冰涼涼的很舒服,不過……”


    話還沒說完,羅白雪忽然感覺到臉上的傷口開始發癢,仿佛無數隻螞蟻在她臉上來迴爬。


    “好癢!”


    羅白雪緊咬雙唇,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一雙手更是在大腦的指使下緩緩朝著臉部移動了過去。


    現在的羅白雪,隻覺得整個人的感官都被那種奇癢無比的感覺給籠罩了起來。


    “幫我抓住她,不能讓她碰傷口!”


    最開始,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就是不能動隨意觸碰傷口。


    癢,是因為臉上的細胞在藥物的作用下開始活化,這個時候去抓,隻會適得其反。


    一旁的羅世雄和江玲一聽,也顧不上許多,隻能上前幫助秦風將羅白雪的雙手給按住了。


    “放開我,快放開我,我好癢,我快癢死了……”


    到了後麵,即便是意誌堅定的羅白雪都有些忍不住了。


    雖然看到羅白雪這個樣子非常心疼,但秦風還是咬牙忍受。字<更¥新/速¥度最&駃=0


    五分鍾之後,羅白雪才逐漸安靜下來。


    倒不是說那種令人心煩的感覺消失了,而是折騰了這麽久,羅白雪已經快沒有力氣了。


    “醫生,接下來該怎麽辦啊。”看著漸漸脫力的羅白雪,江玲心疼的開始掉眼淚了。


    “抓穩她,我還要施針,再激發一次藥力。”說著,秦風就掏出了從家裏帶來的銀針。


    看著足有三寸長的銀針,江玲不由得大驚:“你這是要做什麽!”


    “針灸,隻有刺激她臉上的穴位,才能更好地吸收藥力,要不然藥力吸收不均勻的話,傷口是沒辦法完全愈合的。”


    說著,秦風拿出一根就紮向了羅白雪。


    一旁站著的胡大夫終於有些忍不住了,他身為一個醫生,實在是沒辦法看著自己的病人被人這樣折騰。


    再加上胡大夫本身也對中醫頗有些了解,知道針灸這東西並沒有想象中簡單。


    紮對了還好,要是紮錯了,那是會出人命的,更何況人的臉上還有那麽多重要的穴位。


    “住手!”


    胡大夫一步上前,就要拉扯秦風。


    這種關鍵時刻,秦風當然不會讓別人阻止自己。


    隻見他左手一翻,掌心之中頓時出現了好幾根銀針,然後用力一甩,隨著一陣銀光在半空之中閃過,除了羅世雄夫婦之外,其餘所有人都被定在了原地。


    秦風這一手隔空點穴,讓胡大夫內心震驚無比。


    他以前的中醫老師曾經跟他講過,中醫的最高成就就是針灸之術,而針灸之術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氣禦針,隔空傷人。


    難不成這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真是一個中醫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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