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天深深的看了眼旁的南宮幽,突然間說道:“南宮幽,我希望你沒有騙我,要知道,凡是欺騙我的人,無論是誰,都不會有任何好結果的!”


    南宮幽突然間正色道:“我南宮幽對天發誓,若是言語當中有任何的欺瞞,我不得好死!莫問天,我之所以想要跟你聯手,並非是我衷於南玄道教教主的位置,實在是南宮鶴那個老家夥bi)我bi)得太甚了!若是我再不反擊的話,說不定我馬上就得被他給暗中除掉了!”


    “那你心中可有好的計劃?要知道,南宮鶴的實力可是半仙境三品,甚至半隻腳已經跨進了半仙境巔峰,若是我們就這樣去跟他正麵交鋒的話,別說是我,就算是咱們幾個人加在一塊,也不一定能夠是他的對手!”


    南宮幽的嘴角突然間勾起一絲詭異的弧度,冷笑道:“嗬嗬,那老家夥是什麽樣的人,天底下沒有任何人比我更加清楚的了。他的實力雖說是半仙境三品,內力深不可測,可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聽見南宮幽這樣說,莫問天頓時來了興趣,示意他接著說下去。


    “南宮鶴迄今已經一百多歲了,凡世當中能夠活這麽久的人,嗬嗬,能有幾個?而這個老家夥之所以能夠活這麽長時間,就是因為在幾十年前,他曾使用一種邪術為自己續命!隻不過這種邪術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凡是每月的月圓之際,南宮鶴的實力就會大打折扣,一瞬間跌落到半仙境二品左右!我們可以等待一個絕好的機會,到時候趁著他虛弱的時刻,直接結果了他的命!”


    莫問天的嘴角突然間勾起一絲淺笑,道:“若是南宮鶴真如你所說的一樣,那我們確實可以將他這個弱點好好利用一下!隻是那老家夥一直呆在南玄山,咱們就算是想要利用這個弱點,也很難啊。”


    南宮幽突然間抬起了頭,緩緩說道:“莫問天,若是你信我的話,那咱們可以好好的商量一下,三天後便是月圓之際,到時候咱們可以出其不意,趁著南宮鶴虛弱的狀態,結果了他的命!不知你意下如何?”


    “辦法倒是一個好辦法,就是不知道該怎麽做。”


    “到時候我在山上接應你們,雖說這南玄道教的教主是南宮鶴那個老家夥,可這些年在南玄道教當中,我卻也培養了一些忠心耿耿的手下,隻要我一聲令下,他們絕對會掉轉矛頭,對付南宮鶴!”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好好的準備一番,雖說隻是對付一個南宮鶴,可我們若是掉以輕心的話,很可能會溝裏翻船,到時候就算是再怎麽後悔的話,也來不及了!”


    莫問天轉過頭來看向了南宮幽,接著說道:“南宮幽,這幾你就繼續執行南宮鶴給你分配的任務,切記不要露出任何馬腳,雖說南宮鶴早已對你有了提防之心,可三天後咱們的那個計劃卻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等行動前一天晚上,我會讓人直接給跟你聯係,到時候咱們裏應外合,除了南宮鶴這個老匹夫!”


    “好!那我就等著你的消息了。”


    南宮幽說完,又朝著莫問天拱了拱手,轉上馬,朝著遠處疾馳而去。


    等到南宮幽走遠之後,一直站在莫問天旁的李修揚卻突然間開口了。


    “莫兄,你當真相信南宮幽這個人?”


    莫問天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怎麽了修揚,難不成你看出什麽來了?”


    “沒有,不過我卻覺得這家夥城府很深,我的直覺告訴我,他非常危險,我們不得不防啊!”


    莫問天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不僅你感覺出來了,就連我也有這樣的感覺。你說他為什麽非要在我從風落王朝迴來之後來找我?為什麽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他說南宮鶴對他已經起了殺心?你不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嗎?”


    “況且,他為南玄道教的少主,雖說隻是南宮鶴收養的義子,可全天下人卻都是這樣認為的。若是他聯合我們,借我們的手除了南宮鶴的話,那天下人又該如何看他?他話雖說的很好,若是除了南宮鶴之後,他就會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九幽王朝,可他心中是否真的是這樣想的,又有誰知道呢?”


    聽見莫問天這樣說,李修揚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不無擔憂的說道:“莫兄,既然你都已經看出了這麽多,為何還要答應跟他合作?你就不怕他陷害我們?”


    莫問天突然間放肆的笑了起來,道:“哈哈哈,修揚,你可知我為何這樣做?他南宮幽雖說有自己的想法,但他告訴我們的東西,卻是真假參半,其中絕對有一半是真的,另一半是假的。南宮鶴每當月圓之夜就會跌落自己的實力,這一點很可能是真的,而他卻隱瞞了我們另一點。”


    “哪一點?”


    “若是我們在南玄山上殺了南宮鶴之後,他若是給我們埋下天羅地網,借著為南宮鶴報仇,宰了我們,那他不就穩穩地坐上了南玄道教的教


    主之位了?”


    聽見莫問天這樣說,就連李修揚也不由得擔憂起來,緊忙勸說道:“那我們不跟他聯手不就成了?”


    莫問天搖了搖頭道:“不可,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機了,若是我們突然間告訴南宮幽,說我們不跟他聯手了,這家夥指不定會喪心病狂想要做出什麽事來呢!並且,他之前說南宮鶴已經對他起了殺心,這一點很可能也是事實,南宮鶴的為人我很是清楚,剛愎自用,偏偏又野心勃勃,他是不可能放任南宮幽一直活下去的!並且,南宮幽還知道他那麽多見不得人的事,你說不是嗎?”


    看李修揚還想說什麽,莫問天緊忙接著說道:“不過,我們剛才所說的這些,很可能也隻是我們自己認為的罷了,若是南宮幽對我們根本就沒有殺心,那我們大可以放過他,讓他帶著南玄道教的所有人離開。而若是他真的不懷好意的話,到時候我也不介意在殺了南宮鶴之後,再滅了他南宮幽!”


    感受著莫問天上所流露出的那種殺機和自信,李修揚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是放了下去。


    “看來莫兄你是已經有了應對的辦法了。”


    莫問天看了他一眼,突然間放肆的笑了起來。


    是啊,天底下想讓他莫問天死的人多了去了,可又有幾個能真正做到呢?之前血閻羅和北庭劍南不行,江烈,獨孤無和震陽火也不行!難不成到了南宮幽這裏就成了?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莫問天心中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辦法,三之後,南玄山他們就會展開一場殊死搏鬥,到時候若是南宮幽對自己心懷不軌的話,那等待他的結果,絕對隻有死路一條!


    ......


    南玄山


    最近一段時間南宮鶴一直呆在南玄山上,為了穩固自己的境界,他不得已閉關修煉了很長一段時間。


    如今,他的年紀已經一百多歲了,這還是幾十年前他用了某種邪術,用別人的命給自己續命的結果,若非如此的話,他早就已經死的透透的了!


    可這種邪術卻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每當月圓之夜,他全都會不由自主地疼痛難忍,並且實力大打折扣,直接從半仙境三品跌落到半仙境二品的修為!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提起過,就連看似最親近的南宮幽,也沒有。


    那南宮幽又為何會知道他的這個秘密呢?這點咱們後再說。


    且說這南玄山上,南玄道教總共有一千多個人,當年因為清月教的緣故,南玄道教好不容易在江湖中發展出來的那麽多外圍勢力,竟然一夜之間土崩瓦解,若不是當初他南宮鶴迅速收攏自己的人手的話,說不定他們南玄道教早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我讓你查的事怎麽樣了?”南宮鶴坐在蒲團上,閉著雙眼頭也不抬的對著跪在地上的那個手下說道。


    那手下顫顫巍巍的說道:“啟稟教主,最近幾天少主跟莫問天來往十分密切,屬下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談論的是什麽事,隻知道這幾少主隻要有空,就會悄悄地趕往洛神山。”


    南宮鶴緩緩睜開了雙眼,搖著頭歎了口氣道:“嗬嗬,沒想到才到現在,幽兒他就已經忍不住了。嗬嗬,去洛神山找莫問天?歲數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他卻也不可能有善終,想要殺了我,搶走南玄道教的教主之位?幽兒可真是長大了啊!”


    那手下沒明白南宮鶴是什麽意思,隻是跪伏在地上,體不斷地顫抖著。


    南宮鶴突然間看了他一眼,吩咐道:“收拾一下,準備好馬匹,今天晚上跟我去一趟北漠城!”


    “屬下遵命!”


    ......


    夜晚如期而至,此時時令已是盛夏,可到了晚上,迎麵吹來的夜風,卻仍舊是有些許涼意。今年較之往年來說,似乎不知道為何,空氣變得更冷了幾分。


    而在蟒河流域的北漠城中,卻是燈火通明,大街小巷一副鬧無比的景象。


    蟒河流域地處九幽王朝腹地,方圓三百裏,範圍之大,能夠比得上好幾個普通的城池了。


    而鎮守這裏的,也正是當年為九幽王朝立下了悍馬功勳的並肩王劉尚,一個五十多歲的白胡子老頭。


    雖說年紀已經五十多歲了,可劉尚卻仍是龍馬精神,跟年輕的壯小夥一樣,每天晚上若是沒有幾個姿容貌美的女子陪伴的話,他都睡不著的那種。


    而此時,並肩王劉尚的府邸中,卻來了一個神秘人。


    並肩王府,最中央的正堂當中,劉尚坐在主座上,而在他的下手邊則坐著一個一頭白發,仙風道骨的老者。


    這老者雖說穿著一道袍,可他那雙眼睛卻充滿著殺機,看著都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主。


    除了南宮鶴那個老


    家夥,還能是誰?


    “南宮先生,沒想到您今降臨,有失遠迎,且莫怪罪啊。”劉尚朝著南宮鶴拱了拱手,一臉笑意的說道。


    南宮鶴看了他一眼,捋了捋花白的胡須,緩緩說道:“王爺說的哪裏話?我區區一介沒用的老道士,怎可擔得起您的賠禮道歉?”


    劉尚突然間哈哈大笑道:“若是南宮先生擔不起的話,那天底下又有誰能夠擔得起呢?就是不知,今南宮先生來找我到底所為何事,可不僅僅是為了喝茶飲酒吧?”


    劉尚說完,眼神當中閃過一道精光,上上下下打量著南宮鶴。


    南宮鶴微微一笑,看了眼坐在主座上的劉尚,緩緩說道:“貧道之所以前來,確實有些事想讓王爺施以援手。”


    劉尚擺了擺手,不無豪邁的說道:“南宮先生有話但講無妨,隻要是我劉尚能夠幫得到的,絕對二話不說,鼎力相助!”


    南宮鶴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前段時間,我那個不成器的義子南宮幽,勾結了江湖道的莫問天,按照我對他的理解,這小子絕對想跟莫問天聯手,找個合適的機會殺了我,自己當南玄道教的教主!而那莫問天想必王爺您也聽說過,自從之前從風落王朝迴來之後,那小子就從來不曾安生過,先是殺了血閻羅和北庭劍南,滅了血鬼盟和萬魔窟,緊接著又殺了江烈,燒了五霞山,滅了江家,這一切的一切,可都是那小子所為啊!”


    “而事到如今,沒想到南宮幽竟然又跟他勾結上了,他莫問天絕對早就想著除掉我南玄道教,恐怕若是過段時間他們對我全力襲擊的話,我一個人擋不住啊!”


    聽見南宮鶴這樣說,劉尚頓時就明白了過來,敢這個老家夥是跑自己這裏來搬救兵啊!


    劉尚深深的看了眼坐在下手邊的南宮鶴,皺著眉頭說道:“可我是一方諸侯,並非江湖中人,若是我率兵進軍江湖的話,恐怕天下人會暗中腹誹於我啊!”


    “王爺,要知道如今天下,能夠如您這般忠心為國的人,可是少之又少啊!他莫問天帶著江湖道,不斷地殘殺武林同僚,江湖中人哪一個勢力不對他恨之入骨?隻不過實力不夠,因此才都會隱忍不發,若是王爺您能夠帶兵滅了江湖道的話,到時候天下人絕對都會感激王爺您的大恩大德啊!”


    劉尚又擺了擺手,道:“唉,南宮先生你可能不知我現如今的處境啊!雖說最近兩年當中,在蟒河流域我一直大肆擴張自己的實力,可朝廷卻也發現了我這個小動作,不僅讓人傳書於我,下達天子之命,讓我安分守己,還想著剝削我的兵力,減少我手中的兵士數量,我現在可是如坐針氈,刀山上行走,不敢有半分疏忽啊!你說若是我就這樣帶兵去助你的話,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就算我劉尚,也擔不起啊!”


    聽見劉尚這樣說,南宮鶴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沒好氣地說道:“王爺,我敬您曾為朝廷立下過悍馬功勳,因此才會這般以禮相待,本以為您能夠帶兵相助於我,可沒想到你竟然不斷地推辭,既然這樣的話,嗬嗬,那就當我南宮鶴今沒來罷了!”


    南宮鶴說完,也不管劉尚的臉色,站起來就朝著正堂外走了出去,而就在這時,劉尚卻突然間喊住了他。


    “且慢,南宮先生,說句私話,你我二人都是天子的手下,這麽長時間以來,幾十年當中,雖說你為南玄道教的教主,可卻根本沒為天子做過任何一件事!你可知當年武當正宗分為南玄道教和北玄道教,若不是天子見你忠心耿耿,讓你當這個南玄道教的教主,你怎會有今天的地位?”


    劉尚一臉怒色的看著南宮鶴,接著說道:“可是最近幾十年以來,你不僅一直威脅天子,還野心勃勃,想要吞並天下。這一切我跟天子都看在眼中,當初也不止說過你一次了,可你非但不聽,還變本加厲,你讓我如何出兵助你?”


    聽見劉尚這樣說,南宮鶴也突然間轉過來看向了他。


    “嗬嗬,怎麽?難道我做的這些都不對嗎?天子暗弱,我實在是不清楚你為何一直忠心於他?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權勢的天子,怎配讓我忠心為他?你說的對,我本就是當年王朝內部扶持出來的,我的心中卻也一直記著王朝的恩,可這一世的天子你又不是沒有看到,連王朝內部都出現了李派和劉派,天子根本一點權勢都沒有,忠心為他,又能得到什麽?”


    劉尚被南宮鶴的話給氣的差點跳起來,惡狠狠的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我且問你,若是當初沒有天子,你又何來今的地位?難道這點恩你都沒有記住?”


    “哈哈哈,記住?我就算是記住又如何?記不住又如何?我是南玄道教的教主,隻要是殺了莫問天,滅了江湖道,毀了魔教和清月教,那我就是這武林當中的天下第一人!到時候別說是天子了,就算是整個王朝,又能夠奈何得了我多少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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