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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輕輕地仰起頭,閉上眼睛,微笑著用剛剛在我肺裏轉了一圈的氣吐道:“艾力山德……”


    “漢,漢……你能聽見我說話了?”


    “艾力山德是幾歲死的……”


    費力地吐出這句話之後房間頓時陷入了沉默之中,等待了半響,我還是沒能等到迴答。直到一聲假咳傳來,接著才有人靠在我旁邊迴答道:“艾力山德大帝是三十三歲死的。”


    聽迴答我的聲音辨認,是薩拉齊,也就是新的拉納教宗艾力山德六世。遂笑了笑,眨巴了兩下幹癟的嘴唇:“三十三歲……”


    “你現在什麽都不要說,躺下來睡一會兒,我去找最好的醫師來把你治好。”


    “教宗冕下,這是巫師的詛咒,要不要開始驅魔?”


    “驅,驅……來人,把這個惡毒的巫師送到審判庭監獄去。”


    “啊,別,請原諒我,教宗冕下……”歲。曾經我前世故鄉的老家有個會算命的醫師,小時候有什麽病父母都是帶我去找他看。記得有一次他在給我看完病之後跟我說過,我的脈洶湧,而我的相是長命的相,命夠硬,雖然不會富貴但是會活得很硬朗,很長命。我現在突然很想見他,因為我現在的狀況和他說的剛好相反,他兩個都說錯了。


    命運真的是很奇怪的東西,當我碌碌無為之時,我從來都沒去想過自己會不會長命百歲。而當我開始為自己的生命擔憂地時候,正是自己人生之中最輝煌地時候。我不知道人生的輝煌是否是用那據說很硬的命交換來的。現在我累了。在說了幾句話之後。遂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不知道又過了多長時間,時間的概念現在對於我來說毫無意義。在白茫茫一片的世界裏我並不需要知道白天還是黑夜。這樣地感覺很糟糕,因為我根本不知道我的第一個扈從阿土會什麽時候來給我喂東西吃,那成了我在這種情況下唯一的娛樂,我突然發現自己很喜歡聽他給我喂東西時說的那些糊塗話,以前在聽見那些話之後我都會踹他。但是現在,那些糊塗話聽在我耳朵裏總有一股莫名的感動。至於喂給我的食物是什麽我不知道,現在味覺根本吃不出食物的味道來,隻知道那東西黏糊糊的。


    接著,那些食物變成了水,或者說是和水類似。我也再不能開口說話,聽覺也越來越遲鈍,那些聲音聽起來就像是重另外一個世界傳來地一般。


    我知道。打敗仗了。我的身體打輸了一場決定我生死的戰役。這是我人生之中唯一的一場敗仗終於,所有的知覺都消失了,連最簡單的思考都不能做到。


    我看見天空之中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他們的裝束看起來像是西大陸人,又像是薩拉人……還有東方人。原來在戰場之上死去的真的會上天。看見這樣地情景我突然覺得寬心了許多,為什麽說是寬“心”?我不知道,或許我現在正在用靈魂思考。不管怎麽樣,那些死去的戰士們終於有了好的歸宿。而我,一路征戰……最後……


    “不是死在戰場上…不是死在戰場上……”我突然愣住了。這句話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傳來,迴蕩在空靈之中,讓我不知所措。


    心有戚戚地抬起頭來,一個三百合王國的士兵正揮舞著釘頭錘朝我腦袋砸來。而我地身邊……沒有阿土。下意識地抬起左手遮擋,可是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身上並沒有鎧甲……


    隨著釘頭錘的揮下……


    “啊----”靈魂深處發出的一聲慘叫讓我在突然之間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好重。我用盡了全力都不能夠讓自己的身體動彈一下。


    但是……我聽見聲音了,或者說原來聽見的聲響突然全部沉寂了下來,四周聲音突然變得清淨、閑逸,這是來自凡間的聲音。


    窗外的鳥叫蟲鳴,遠處城市地喧鬧,聽起來比上次還要真切。


    慢慢地睜開雙眼,依舊是白茫茫地一片。但是過了片刻。那一片白色仿佛像霧氣一般慢慢散去,在喪失了不知道多長時間的視覺之後我開始對白色之外地色彩越來越期待……終於。在我的期待中霧氣散盡,顯露出霧氣之後的……天花板。


    麻的,全身都是麻痹的,就像蹲久之後麻痹的大腿一般稍微動一下都如同觸電。忍著那種奇怪的痛楚握緊了自己的雙手。接著過去我從來沒有經曆過的感覺發生了,我的雙手在短暫的疼痛之後開始恢複知覺,那種觸電般的感覺也在像電蜘蛛一般從我的身體裏迅速爬開。


    終於,我重新掌握了自己身體的控製權。可以動彈之後我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扭頭朝窗戶看去,看看五彩繽紛的世界。


    可是……一個身影擋住了窗戶,一身灰布長袍,是個女人,正在靠窗戶的桌邊不知道鼓搗著什麽。仿佛背後長著眼睛一般頭也不迴地問道:“醒了?”


    這個聲音……很熟悉,可是我已經好久沒聽見過了。是女巫娜依,她怎麽會在這裏?


    “醒了就把這個給喝了。”說著,女巫娜依轉過身,端著一碗東西朝我走來。她那張像小姑娘一般的臉蛋依舊還是那麽剔透、蒼白。


    走到床邊之後,女巫娜依騰出一隻手來幫我起身靠在床頭,這也讓她手中端著的藥水溢出了一些在被褥上。


    看著床單溢出的藥漬將視線投向女巫娜依端著的碗,頓時,我驚呆了……


    因為……因為我看見那碗中居然漂浮著不知道哪種昆蟲地腿,還有蜈蚣。一隻足足兩指寬地蜈蚣。兩指寬呐。那是什麽概念,還記得小時候從故鄉老宅挖出一隻一指寬大蜈蚣的時候家族裏的老人就說這蜈蚣要是再長下去就能成精了。今天這個女巫弄來隻兩倍大小的蜈蚣,泡死在那深褐色液體裏叫我喝。我很懷疑那隻東西會不會在我喝的時候突然蹦起來,爬進我的肚子裏在那裏繼續修煉成精。


    “你……你確定這個能喝?”


    女巫娜依沒有開口,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你救了我?”


    “喝下去才算是我救了你。”女巫娜依看起來有點不耐煩。


    “呃……”


    “你中地不止是毒,還有巫師的詛咒。背長惡瘡,不喝我倒掉了。”女巫娜依作勢要轉身。


    “好……好吧。”連忙伸出手去接女巫娜依端著的那個碗。這個女巫的本事我見識過,既然救我的是她,我也沒有理由懷疑她是要害我。


    端著碗,盯著碗中那深褐色的液體以及那些毒蟲的屍體看了一會兒。


    “蜈蚣也是藥,蜈蚣也是藥……”在心裏默念著這句話,竭力迴想著當初中醫院給我家老爺子開的藥劑,裏麵有一包蜈蚣碾碎地粉末。可是……可是他媽哪有這麽多啊。我家老爺子泡那是一小包。我現在要吃的是這麽大一隻。老鐵我是比當初富貴了,但富貴了也不是比誰吃的蜈蚣更大條不是?


    “真的要喝?”抬頭看了看女巫娜依。


    “隨你,如果你不想滿身惡瘡,流膿而死的話。”女巫娜依的迴答很幹脆。


    聽完女巫娜依的迴答,點了點頭。做了兩個深唿吸,突然感覺自己的後背奇癢難當,拚了……把心一橫,雙眼一閉,張開嘴巴端著那木碗揚起頭一口氣灌了進去。


    藥劑是涼的。可是在經過喉嚨地時候我感覺自己的喉嚨要被撕裂開一般,藥劑連同那些蟲子順著我的食道滾到了胃裏。我的肚子裏頓時像被丟了一顆炸彈,炸彈炸開,那股氣流順著食道又噴了上來。衝出我地口腔和鼻孔。


    我連忙將雙眼緊閉了起來,接著又放開碗捂住自己的耳朵。因為現在感覺自己七竅都在噴氣,若是我不將眼睛閉上的話我擔心自己的眼珠子會被噴出來。


    這種感受持續了好長時間,最後總算是消停了。感覺好些之後慢慢地睜開雙眼,抹了抹眼淚,一臉苦相地看著女巫娜依直喘氣。


    “很好……比我想象中的更有勇氣……”女巫娜依點了點頭,將被我丟在被子上的碗撿了起來。“不過我隻是要你喝下去,沒要你吃下去。”


    “啊?哈嘶----哈嘶----”女巫娜依的話讓我頓時傻眼。我#$%^&*,雖然很想踹人。但是此刻我得先抑製住肚子裏的翻滾。若是我忍不住吐出來的話我肯定自己會死,不是病死。而是惡心死。把那些東西吐出來絕對要比吃進去更加惡心。


    但是女巫娜依根本就沒有同情和憐憫之心,哪怕是一點點都沒有。自顧自地拿著那木碗轉過身去,說了一句超沒良心地話:“浪費了,又得去找一隻,也罷,效果更好。”


    “#$%


    看見書評區裏有兄弟說擔心本書就這樣結束。


    怎麽可能嘛,老鐵還沒開始上傳自己地新書,還沒開始給自己的新書死命打廣告怎麽可能甘心就這樣完本呢?最後……謝謝兄弟們,沒有你們地支持我真寫不到現在,是你們在賦予這本書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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