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陸元進了血劍門天牢,那血劍門天牢陰森黑暗潮濕。而且每日都有一位血劍門的長老,與眾多囚犯動手,偷取各派的絕招。


    啪!


    昏暗當中,武陵仙門的那個修仙者,已經被打飛了出去,這武陵仙門的修仙者全身隻怕有二、三十道血痕,不過至始至終,都沒有使出武陵仙門的絕學,血劍門的於人豪哈哈一笑:“好漢子,居然敢不用絕學,不過不要緊,你天天都可以受得了這樣的過日子,你盡管過,明天還會找你。”


    第四扇門,是武當仙門的裘星。


    “輪你了。”於人豪哈哈一笑。


    裘星接過血劍門人遞過來的長劍,反手便是一招道絲化成繞指柔,這一式是繞指柔劍法當中的一式絕學,直攻向於人豪,於人豪不慌不忙一閃一避,見得如此,裘星長劍一轉,又是一招神門飛龍式,這一式乃是神門十三劍當中的絕技,一劍直尖向於人豪的神門穴,於人豪不慌不忙,隻等著裘星出手,到了時候再手掌一轉擋了此劍,裘星是越打越快,神門十三劍一式快似一式,每一式都直指神門穴。


    裘星的打算很明顯,打倒了這個於人豪再說,不過於人豪哪裏是那麽容易打倒的,隻見他劍隨心動,心隨劍動,與裘星打個平手。


    其實於人豪與裘星二人的實力,隻在兩可之間,都是長生四重的法力。


    不過於人豪是主場作戰身在血劍門中。


    而裘星則是法力剛剛恢複,如果對付弱些的人還沒有話說,現在一恢複便與於人豪這樣的對手交手,不過是片刻便露了一個大破綻,於人豪並不急著擊敗他,等著他神門十三劍用了完,才一劍格掉了裘星的長劍,同時一腳把裘星給踢入了監牢當中:“哈哈,你也想和我打當真是可笑。”


    想用絕學擊敗於人豪的裘星被擊敗了,想不用絕學的修仙者滿身是傷,被折辱得厲害。


    現在的犯人們,便是兩難境地,到底用不用各種絕技。


    於人豪不停的開著一扇一扇的門,終於開到了陸元這扇門來,在旁邊何長風已經被打成了重傷陸元站了起身接過了於人豪遞過來的飛劍,一劍便刺了過去,這一劍並非是以前所學的任何招式,僅僅隻是隨手創出來的招式罷了。


    到了陸元這個地步,已經可以隨意的創造出各式各樣的招式,而且保證絕學。


    於人豪不由的一喜,想不到這今年輕人有這樣的劍法,居然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劍招絕技。


    他一邊與陸元交手一邊在學著陸元的劍法。


    學著學著,卻發現不太對勁了,沒錯,陸元的每一劍,都堪稱不錯但是每一招似乎都來自不同的劍法,來自不同係的劍法,這些劍法根本就沒有辦法串聯到一起來,一套劍法你單隻是學其中的一招,並沒有多少用處。


    於人豪還在想著,卻發現不太對勁了此時陸元的長劍,已經如同狂風亂電一般的朝著他攻來,把他壓在一定的範圍內這今年輕人這樣的強,於人豪心中暗驚此時隻想用出以血祭劍術來反擊,一旦用出了以血祭劍術,便可以法力增強一個小境界,用來殺敵敗敵,但是結果,他發現陸元的招式壓製得他根本就用不出以血祭劍術。


    難不成自己要喪命在這裏。


    眼見一道銳利長劍向著自己當頭斬來,於人豪的血劍剛才卻被挑了出去,眼見極度危險的情況,終於一道血劍遠程擲了過來,將陸元的長劍格飛掉,卻正是血變劍仙司南出的手。


    於人豪在監獄當中,自認為一霸,以往無論碰到什麽人,都可以折騰得他服服氣氣的,你硬毛,每天被打成重傷看你還硬氣不,你想反擊,但是你不用絕招不行,一用絕招卻被血劍門的人給學了去。


    但是偏偏,陸元從來不用什麽絕招,或者說,陸元現在隨手所成的劍勢,都是絕招,於人豪不知記錄了陸元多少劍招,但是這些劍招都是零散成招,根本不成一套劍法,屁用沒有。而且看樣子,還不知陸元有多少這樣的招式,也不知哪兒來的這麽多零散的絕學招式。


    往常碰到這種人,於人豪會下陰手害死此人,但是上頭血變劍仙司南卻下了令,不得動他的性命。


    於是乎,於人豪悲劇了。


    於人豪與其它人打,那是打得相當痛快,可以不停的虐待人。


    但是和陸元打,卻是有著生命危險,這樣的打下去,於人豪也沒有興趣和陸元交手。


    這樣一來,陸元也得了清淨,可以安靜的在血劍門的天牢當中,簡單的來說,現在就是和血孌劍仙磨下去,血變劍仙想得到自己的五帝五皇輪迴劍道,自己又不可能給他,反正就在這裏僵持著。


    其實這些時日,陸元也在經受著種種洗禮,有著各種折磨,有著各種誘惑,為了得到燕蒼天留下的秘籍,血變劍仙司南可謂是不擇手段。


    而陸元也承受得住種種手段,心靈得到了洗禮。


    原來的陸元,就如同天際的浮雲。


    而現在的陸元,也依然是浮雲,不過是經過了錘煉,經過了天地洗煉的浮雲。


    與原來看似差不多,不過其實有了許多變化。


    修仙先算心。


    而這一次,在這裏洗練了心靈,對於陸元的修仙之途,也有著不少好處。


    當然,就算是以陸元的閑散性子,也不由的在心中大罵,若有機會,讓自己脫出了牢籠,實力再進步一些,一定要滅殺血變劍仙,到不是自己辣手,隻是,心太軟手太軟站在這一途也站不下去。


    血變劍仙,已經超過了自己所能容忍的線了。


    自是想殺血變劍仙,但是目前來看,自己是殺不了血變劍仙的,至少現在自己身中血海飄香奇毒都無法解,全身法力一點都用不上來,陸元鬱悶的長籲了一口氣,自己以前真走過得太順了,現在總算是受了一次挫。


    一個九代劍仙,無所顧忌的對付自己,當真是可怕到極點。可以想象,比血變劍仙更強的大日劍仙司馬長白如果真的沒有顧忌對付自己,隻怕手段更加可怕,一旦爆發開來,直如太陽爆發一般,自己以前,到是有些小瞧了這位司馬師叔。


    對了,也不知楚飛師叔,獨孤葉師叔二人不見了自己,要在昆侖山如何搜尋。


    種種念想,閃過了心頭。


    甚至在無意之間,腦海當中還迴味過了一張宜嗔宜喜的俏臉,那俏臉一會兒是淩師姐的,一會兒是柳葉兒師妹的,一會兒又是鍾大小姐的,最後居然隱隱有客格在鍾大小姐模樣的樣子,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麽。


    在這血劍門天牢當中,不知關押了多久,日子漸乏,於人豪每一次比試也不再來找陸元。


    這血劍門天牢,白天還有些微微蠟燭之光,晚上卻是點光也沒有,本來旁邊還有位何長風,不過後麵於人豪發現何長風與陸元認識會交談,幹脆把人隔得遠遠的,使得陸元現在身邊一個人也沒有,於人豪是鬥不過陸元,便想寂寞死陸元,畢竟孤獨一個人一句話也沒有人說的孤獨是很可怕的。血變劍仙司南隻要陸元不死,也由得於人豪去。


    該死,也是沒酒,陸元在心中暗道,這腳隨意一踢卻踢到一處軟處,黑牢當中哪裏有什麽軟處,當下手摸了過去,隻見這是一塊白布,往下帶了去卻摸出了一塊玉簡來,原來這白布玉簡都埋在地麵之下,不過陸元閑得隨踢踢起塵土,帶出了內中的玉簡。


    這玉簡本身居然是個空間類法器,陸元不由的一驚一疑,才把神識探入其中:“餘乃華山北峰第八代七變上人周子衡,中了晚輩元淩奸記,誤受了重傷,元淩追殺於我,無奈遠遁萬裏,哪裏料得到碰到了無恥小人血劍老祖,被血劍老祖囚於此中,血劍老祖欲盜我之北峰心法與劍法,奈吾臨死不從,隻可惜吾之一生,研究出多種突破雲龍十變心法之秘,以及秘寶一株,卻無法傳之後世,可惜可惜,後世若有華山弟子,落入此間,以雲龍心法的特殊法門,便可以打開此枚玉簡令,得吾之傳承。”


    陸元一怔,原來這血劍門天牢裏麵,還囚過大道境的人物,七變上人周子衡,到是沒有聽說過。陸元是第十代,離第八代的時光太遠,第八代的一個上人怎麽可能記得住。


    “元淩此人,雖是北峰之天才,其中用毒辣,若是後輩弟子,得了我之傳承,定要返折華山,透明實情,萬萬不能讓元淩登了第九代峰主之位。”在臨死之前,這一位還要交待一二,陸元當下心道:“這位師叔祖,你到是放心,元淩已經是北峰叛徒,若是有機會,晚輩定要誅殺元淩此獠,以及血劍老祖。”


    陸元性子平和,少有殺人,不過以元淩和血劍老祖的所作所為,足以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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