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隊長,這裏真的是任務地點嗎?”


    幾人下了車之後全速前進,沒有半個小時就來到了任務所說的村莊,可是幾人睜大了眼睛看了又看,卻連一個人都沒看到。


    聽到北堂薰的話,肖張也皺起了眉頭,眼前的景象別說是村莊了,完全就是一個廢墟,到處都是斷壁殘垣。


    如果說這是因為這個村莊發生了一些可怕的事被摧毀了那倒也說得過去,可問題是肖張幾人一眼就看出來這個村子絕對荒廢超過二十年了。


    月祈冥蹲下身子,右手在地麵上摸了摸,然後放到鼻子前仔細的問了一下,站起來對肖張很肯定地說:“地麵有大量的血跡,應該在二十一年,數量很驚人,但是不隻人血,還有異獸的血。”


    尹勝軒聽到這話直接右手發出一團念氣轟擊在了地麵上,威力和方向掌控的十分巧妙,炸出了一個一米深的坑洞,四濺的泥土卻沒有濺到眾人身上。


    坑洞裏麵的土壤呈暗紅色,接近黑色,讓人看一眼就渾身不舒服。


    肖張看了一眼點點頭:“看來沒錯,血液居然滲透得這麽深,而且時間過去這麽久還沒有消失,可以想象當時這個村子一定遭到了可怕的攻擊。”


    “倒是月祈冥你很厲害啊,光是靠聞就能確定年份,還能分辨出來人血和獸血。”肖張略帶詫異的說道。


    月祈冥微微一笑:“沒什麽啦,這種事我很熟悉的,如果是新鮮的血液我可以隔著上百米就聞到呢,這是我特殊訓練的結果哦。”


    “嗯。。。我倒是不打算問那是什麽特殊訓練,反正我的心裏也大致有數了。現在重要的是任務,很明顯,這個任務有問題。”肖張對四人說。


    北堂薰一臉的迷糊:“為什麽呢?”


    尹勝軒幫著肖張迴答了:“因為就算是任務信息不準確,也不至於連這樣的錯誤都會出現,很明顯這個任務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北堂薰半懂不懂:“哦,可是會是什麽人呢,陷害我們有什麽用嗎?而且那可是任務大廳啊,那裏怎麽會出問題呢?”


    尹勝軒攤開手:“這我也不知道,我隻能確定這個任務有問題。”


    “當然有問題了,而且是大問題啊。”一邊的肖張眼神複雜,沉聲開口,手裏拿出來聯係車夫的東西。


    “這個陷阱未必是針對我們的,可能隻是我們剛好就趕上了而已,而且我猜得要是沒錯,那個車夫絕對有問題,我們可能迴去都是個問題了。”


    其他人麵麵相覷,似乎還不太能相信這些。可是馬上肖張就捏碎了手裏的聯係裝置,可是等了足有十分鍾,車夫都沒有露麵。


    “不會吧,那咱們豈不是被困住了?”西野序看到這些倒是沒有多驚慌,隻是有些擔憂。


    肖張意味深長的一笑:“這還都是小事,我現在感興趣的是這個陷阱背後的人是誰,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啊。”


    “為什麽啊?”北堂薰又迷迷糊糊的開口問。


    肖張眯起眼睛看著虛空,仿佛已經看到了這一切的背後:“能夠修改任務大廳的任務板,讓這個原本不存在的任務被櫃台受理,然後控製車夫把我們送到這個原本不存在的任務地點,你覺得,這個人的能量有多大呢?”


    四人的臉色立刻大變,他們都是異能界的人,比起肖張更能知道剛才他的話裏麵包含的信息有多麽驚人!


    在異盟,能夠做到這樣的事,至少是花牌那樣的人物!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可能!


    作為任務大廳,那不隻是異盟用來鍛煉新人的重要機構,更是異盟收入以及名聲的主要來源,重要性無以複加!能夠在那裏動手腳的人,身份隻能用可怕來形容!


    月祈冥倒是最鎮定的一個,可是也有些慌了:“不會吧,這樣的話不會被發現嗎,就算是花牌。。不,就算是七異尊,做這種事被發現,也無法被原諒的!”


    肖張很輕鬆的迴答:“那還不簡單,隻要不被發現不就行了?這個任務看樣子隻出現在e級大廳,那裏人數最多,任務也最多,這個任務信息曖昧,一定不被人注意。就算注意到,有能力發布這個假任務的人會沒有能力把這個任務刪除嗎?”


    “就算有人真的關注了這個任務,隻要被刪除,誰還會在意這個普普通通的e級任務呢?剩下的問題就是隻要咱們幾個死在這裏,異盟也找不到什麽證據吧,何況這裏負責的人一定隻是幕後的人的手下,就算暴露,隻要棄卒保帥不就行了?”


    說完這些,肖張揉了揉眉心,語氣很詭異:“之前剛剛在會議室聽到king那樣的話,然後就遇到這樣的事,說是巧合的話也有點太過於巧合了,這件事要是和那兩個人沒關係打死我都不信!”


    這句話是肖張小聲自語說出來的,四個人都沒有聽到,他們都被肖張的分析和現在的局勢給嚇到了,已經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們四個都是天驕,平日裏的生活基本就是修煉和接受家族的教育,什麽時候遇到過這樣的局麵,很有可能就會不為人知的死在這裏,怎麽能保持冷靜?


    倒是尹勝軒稍微鎮定一點,看到肖張站在那裏悠哉的樣子,開口:“隊長,看你的樣子不怎麽驚慌啊,是不是已經有什麽打算了?”


    另外三個人也都看向了肖張,他的表現無疑是他們的精神支柱了。


    肖張輕鬆地迴答:“有打算啊,把這件事搞清楚唄,不然還能怎麽辦?難道你們記得迴去的路?咱們可是坐車來的。”


    其餘四個人都有些尷尬,他們一路上睡了大半程,怎麽可能記得迴去的路?


    肖張把雙手放在腦後,很是自在,仿佛隻是來這裏遊玩的一般。


    “對方看這樣子,這種事絕對不是第一次做了,咱們就是想跑估計也沒什麽機會,唯一的辦法就是弄清楚這件事。”


    看到他們四個人還是有點忐忑的樣子,肖張語氣帶了一點挑釁:“怎麽,就因為背後的人很有可能是花牌你們就怕了?別忘了,總有一天你們也要和花牌戰鬥的,現在花牌還沒有出現你們就嚇成這樣,也太沒有出息了吧?何況花牌又怎麽樣,他也是人,難道咱們打不過還不能咬下一塊肉來?”


    被肖張這麽一激,四個人不服輸的心都上來了:“誰會怕啊,無非就是個死罷了,可是問題是我們就算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也迴不去啊。”


    肖張歎了一口氣:“唉,看來我這個隊長的責任很重啊。你們想啊,他們做這樣的事,怎麽可能不和幕後的那個人聯係?隻要聯係,就有對外的工具,我們隻要得到不就行了?”


    四個人恍然大悟,可是卻不知道接下來該幹什麽。肖張右手一指左前方:“那邊,被破壞的最嚴重,攻擊方一定是從那邊發動的攻擊,那我們就從這裏過去看看好了。”


    說完肖張首先走了過去,其餘四個人也都跟在了後麵。


    很快,眾人就走進了森林裏,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這裏的樹林很有一股邪氣,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看著眾人。


    四個人很是小心,一路上充滿了戒備,隻有肖張步履輕快,嘴裏還哼著歌,看那樣子隻要再背上一個包,活脫脫一個出來春遊的高中生。


    森林很大,眾人一直走到了晚上都沒有發現什麽,隻是那種陰森的感覺更加強烈了。


    天黑下來之後,肖張就決定停下來休息,讓眾人去采集樹枝生火。


    眾人雖然覺得在這個森林裏過夜很不利,不過肖張之前的表現已經征服了他們,他們沒有任何異議就開始執行。


    等到火生起來,肖張找了棵樹舒舒服服的靠著就準備睡覺了。


    北堂薰不可思議的說:“隊長,我們現在很危險,怎麽能睡覺呢,應該守夜警戒吧!”


    肖張眼都沒睜:“沒事沒事,現在不會有什麽危險的,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說完還就真的睡著了,四人很無奈,可是卻無法像他那麽放鬆,一個個睜大了眼睛看著四周。


    一直到淩晨三點,還是沒有什麽事發生,四個人都有些昏昏欲睡。可是肖張卻突然坐直了身子,睜開眼睛,微笑著說:“也該是這個時候了,大家小心哦,敵人可是已經包圍了我們了。”


    四個人立刻被驚醒,四處看看,卻什麽都沒看到。北堂薰很不滿:“隊長,你又不是精神力異能者,怎麽可能發現呢?”


    肖張笑著沒有說話,隨後,整個人突然向前竄出,同時他所靠著的那棵樹直接被打斷!


    眾人大驚,才看到黑暗中慢慢浮現出了一個個黑影,已經把他們完全包圍了。


    肖張站在那裏活動了一下,咧嘴一笑:“來得真是慢啊,有必要這麽小心嗎?你們幾個,打起精神來,接下來可以好好活動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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