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沒有料到太皇太後一個晚上不睡問出來的會是有關璞玉的事兒,因為屋裏沒有其它伺候的人,紫萱起身把鼻玉扶了起來。看到璞玉、


    清醒過來,眼中流出了淚水她輕輕的一歎:“好了,璞玉你去歇一歇。”


    叫了宮人進來把璞玉扶了出去,她看向太皇太後輕輕的道:“為什麽?”


    太皇太後看著紫萱:“你認為哀家不應該說出來,還是不應該問出來?哀家可沒有其它的心思,那盅可不是玩兒的東西,哀家比誰都清楚。”她並不忌諱晉親王和水慕霞,因為深知他們兩個和紫萱鐵定是一夥的。


    她挾了一個豆腐包到自己碗中:“今天天還沒有亮的時候,坤寧宮裏就有人過來尋璞玉。璞玉見了那人,此事璞玉可曾對你這個主子說?哀家知道璞玉這個丫頭不壞,就是因為她不壞知道感恩所以才會壞事兒。”


    “哀家如今和紫萱你坐了一條船,怎麽著也想這船能走得遠一些,劃得穩一些,不會早早的因為某個人或是某件事情而沉了下去。


    璞玉,有個傻勁兒,如果當真就這樣認定仇人是恩人,哀家還真擔心她會做出些什麽予你不利的事情來。”


    她抬起手來讓紫萱不耍說話:“哀家知道璞玉不會故意來害你,可是她左右為難之際有多少的煩惱,那她的腦子還有平常的靈活嗎?萬一被人利用了,以為所為之事予你沒有害也不是不可能的。哀家在宮中這麽多年來走到現在,就憑一句話一”


    “防人之心不可無。璞玉,哀家不放心她,原本是想讓你把她留在哀家的宮中,不過昨天晚上哀家在鸞侍的嘴裏問出來的事情,卻讓哀家改了那個主意:如今,哀家可以放心了,璞玉還是可用的。”


    紫萱真得沒有想到一大早坤寧宮就打發人來尋璞玉:“皇後無事子?”她微皺起眉頭來,真不知道是皇帝太笨還是皇後太厲害了,半個晚上就能讓皇後逃一劫豈不是要給她添更多的麻煩。


    太皇太後一笑:“你不懂宮中的事情,什麽叫做無事了?依著皇後昨天晚上的所為,她怎麽可能無事。不要說哀家和紫萱你,就算是太後也不可能放過她得,何況皇帝可不是那麽容易相信人的,皇後的苦頭還沒有真正開始吃呢。”


    “就是因為皇後的苦頭剛剛開始,所以她的人才穩不住來尋璞玉三如果皇後現在無事了,不論是她還是她的人怎麽可能來尋璞玉,她應該尋得人是你紫萱。”太皇太後輕輕的咬了一口豆腐皮包子:“味道還真是不錯,你們都嚐嚐,這東西多吃些有好處的。”


    果然薑是老得辣,太皇太後的話極為有道理,現在的皇後就是因為有大麻煩她的人才慌了手腳。紫萱也挾了一個豆腐皮的包子:“鸞侍不像是那麽好說話的人呢。”


    太皇太後眼皮也沒有抬:“哀家在宮裏活了這麽久,如果連個宮人的嘴巴都撬不開豈不是白活了?哀家還沒有動真格的呢,說起來哀家“糊塗,太久了,如果再不做點事兒宮中人隻怕要忘了還有哀家這麽一個人。


    “皇後這裏,紫萱你有什麽主意?“她還是沒有忘了現在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誰。


    紫萱搖頭:“我管她!隻要她不會再來尋我的麻煩就是一您想想,我自打九黎迴來多久了,可是安生日子過了有幾天?今天不是公主來尋麻煩,明天就是世家不開眼,我的護國夫人府門前就沒有清靜過。”


    “宮裏的事情我不懂、更和我無關,全由太皇太後您做主就是。”她摸了摸下巴:“倒是太後那裏,您可要小心一些呢:皇後此事牽扯太大,相信太後不會眼看著好處全落在您手上吧。”


    太皇太後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她最怕得就是紫萱對宮中的事、皇家的人有興趣,如今這個樣子是最好的:她說笑了兩句不再提鸞侍,隻是不自禁的多瞧了幾眼水慕霞。


    晉親王和水慕霞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用過早膳就和紫萱一起告退:太皇太後沒有多留他們,提醒紫萱要小些皇後的娘家魏國公府的人,便著人送了他們出來。


    水慕霞歎氣:“我去太後那裏走走。”他和晉親王也沒有料到多半個晚上,紫萱就在鬼門關前打了個轉:“宮裏和我們八字相克,紫萱你和王爺還是早些迴府吧。”


    晉親王點點頭:“你一機小心。”他引著紫萱轉過幾個宮院後行到禦huā園的僻靜處,為得隻是不想再遇上人羅嗦。


    紫萱和晉親王踏在林蔭路上,聽著樹葉的沙沙作響兩個同時感到心中一輕,忍不住相視一笑。


    “如果再有幾隻鳥兒就好了。”一句話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說完他們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紫萱看著頭頂的綠色!’“沒有鳥兒這些樹太寂寞了。”


    晉親王伸手拂去紫萱肩頭的樹葉:“不是樹寂寞而是你的心寂寞了。沒有鳥鳴,這裏太過靜了些而已。


    “那你又為什麽認為這裏應該有鳥呢?”紫萱微微一愕後反問道:“不會王爺也是寂寞了吧?”最後一句隻是玩笑而已,她不想和人討論她的心是不是寂寞她真得寂寞嗎?她自己也不清楚。


    晉親王看著紫萱的眼睛緩緩點頭:“你說得對,我就是寂寞:也因此而懂你的心。”他不避諱好像也不容紫萱避諱一樣:“人活著,總是需要誌同道合、誌趣相投的人來相陪不然一輩子的路就如同這片樹林一樣,太寂寞而少了趣味,顯得寡淡無聊,有點走不走也無所謂的意思。”


    紫萱看著晉親王忽然發現這個無論什麽時候都冷靜如冰的男人,好像有了那麽一絲的裂縫刹那間閃現了出一股軟弱:嗯,也不能算是軟弱,紫萱也不說清楚,反正眼前的晉親王讓她的心生出幾分的憐惜來。


    生於帝皇之家、貴為親王之身,晉親王羨殺了多少世人:冷靜如冰的晉親王,武功不錯的晉親王,又讓多少仇敵膽寒?可是這樣一個男人的心卻是寂寞的,而做為晉親王他也不會向人說起他心底的渴望吧。


    什麽親王、什麽皇家,晉親王也隻是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而已。


    晉親王的話卻也讓紫萱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安慰嗎?可是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麽才能解去晉親王心頭的寂寞:再想到晉親王說到她的話,依她離奇的經曆她在上唐是個異客,自有那麽一份寂寞是無法向人訴說的:她和晉親王還真得有那麽一些相似之處。


    因此她懂了晉親王的寂寞,就如同晉親王懂了她的寂寞。


    晉親王看著紫萱,伸出大手拉起紫萱的小手來:“不用說什麽,這樣陪著我走一走就好像是這林子裏來了鳥兒。”這便是露骨的話了,也是太過露骨的舉止。予紫萱來說,牽牽手算不了什麽大事,但是晉親王的那雙眼睛卻讓她的跳了跳:此時抽出手來晉親王當然不會反對,可是…?


    兩個人輕輕的向前走著,而身後的璞玉等人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消失了,偌大的林子裏靜悄悄的隻有他們兩個人:綠到幾乎發黑的林子,把他們兩個人的身子都染綠了,綠得那麽靜又那麽的安詳。


    風吹過林子裏,居然帶來一股股的清香,綠色的清香。


    紫萱感覺著那隻大手的堅實與溫暖,心底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來:如果當真這樣牽著手走一輩子,其實也很不錯呢。不自禁的偏過頭看向晉親王,她發現晉親王的側臉線條柔和沒有一點棱角。


    晉親王感覺到紫萱的微笑偏過頭來看著紫萱:“能這樣和你一直走下去,相信寂寞不會再來找我。”


    紫萱臉微一紅低下了頭,因為害羞或是想起了水慕霞來?她忽然間想掙迴自己的小手,但是晉親王的大手卻分明沒有要放開的意思,不是很用力卻很堅決。


    兩個人再次不作聲的走下去,腳步輕得就好像生怕驚醒了什麽似得:但是樹林裏隻有她和他,還能驚醒誰呢?紫萱怕的是什麽,而晉親王又擔心的是什麽呢?


    樹葉被風吹下一片一片,不多帶著陽光的絲絲晶瑩,飛舞在林間,就仿佛是誰的心情一般。


    紫萱走著走著心慢慢的靜了下來,正想開口對晉親王說昨天晚上的事情時,就被晉親王的獨臂一下子攬進了懷中!


    晉親王的獨臂很用力,緊緊的環著她的腰:而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讓她不由自主的靠在其胸膛上,聽到了那渾厚而有力的心跳聲。


    紫萱被小小的嚇了一跳,不過並沒有責出懼怕來,隻是有點慌亂:不等她有所動作晉親王的頭滑了下來,嘴巴貼在她的耳邊,唿出的熱氣貼著她的耳朵又穿過她的頸後:紅色就沿著那熱氣蔓延開來。


    “有人,不要出聲。,…晉親王的聲音很輕很輕,唇就貼在紫萱的耳朵上:隻不過,他的話讓紫萱自羞意中清醒過來有人?!


    晉親王擁著紫萱,身子貼著失樹輕盈的升起,落在了大樹的枝椏間:自樹葉的縫隙裏看到距他們身下大樹有兩棵樹距離的地方,有兩個宮人立在那裏。


    “我們娘娘說了,無論如何也要保住皇後。”一個宮人的聲音模糊的傳過來,紫萱聽得不是很清楚要靠猜,可是晉親王聽得再清楚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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