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看看琉璃:“人,始終是要靠自己的。再說,晉親王是因為發覺不對而先行一步,也是為我們大家好:而水公子是因為母親病危才迴府的,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他都不可能無動於衷留下來,此事根本就無選擇的餘地,我們也不能讓水公子選擇留下來:至於錢小國公,你也聽到了他是被錢老國公打暈弄走的。”


    “朋友就是朋友,但是朋友也有自己的事情,不可能常常伴在我們身邊。”紫萱長吸一口氣:“走吧,已經一半了,這條路一”她的目光堅定:“我們是認識的。”


    琉璃想了想道:“我去把璞玉……”


    “不用了。”紫萱搖頭:“她和文昭在京城中消失,怎麽說也是有違旨意的:此時一切未明之際還是不要讓她們露麵為好。走吧,有我呢。”


    琉璃皺起眉頭憂慮的看向車外,她知道事情不對勁倒底發生了什麽,又是什麽人所為呢?難不成是想要自家姑娘的性命!居然這樣不著痕跡的弄走晉親王,讓水慕霞無可選擇的離開,再讓錢天估不能抵抗的跟錢老國公迴去,這個人讓她感覺到可怕。


    她想不通的是:“姑娘,我們倒底是立了大功的啊,為什麽迴到京城會是這樣的?”她很不平。


    紫萱搖頭:“我不清楚。不過,很快我們應該能知道了。”她拍拍琉璃的手:“不用擔心那麽多的苦難我們都走了過來,還有什麽可怕的?”


    行過一條街還是遇上了人,不過這也在意料之中,紫萱並沒有意外。


    “公主,好久不見了。”她上前見禮,看著長泰目光沉靜:“隻是,這裏好像並不是公主府門前。”


    長泰上下打量了一番紫萱:“誰說這不是公主府了?這是本宮在京城的別院不成嘛。看起來氣色不錯,人都不在你身邊了難得還能如此沉得住氣,本宮現在倒是相信九黎之事是你所為了。”


    紫萱看著長泰:“公主可是有事情要吩咐臣妾?如果沒有其它的事情,臣妾有急事要進宮就要先行告退還望公主勿怪。”


    長泰看著她,看了半晌忽然笑道:“你猜,本宮準備了什麽迎你迴京?”


    紫萱立在那裏迎著長泰的目光一動未動,長泰想要找她的麻煩她也隻有接下來,在什麽也不知道之前當然少說少錯。


    長泰有些不滿的歎口氣,然後笑意全部消失有些厭煩的擺手:“滾了,快點給本宮滾!本宮看到你就煩。”聽她的話好像就打算這樣放過紫萱,倒真是讓紫萱吃驚不小。


    “臣妾謝公主,隻是臣妾想問問為什麽。”紫萱想了想還是問了出來,免得再中了長泰之計以為什麽事情也沒有,其實這本就是她要謀算自己的一步。


    的確,她是有些杯弓蛇影了,但是眼下她不步步為營的話又哪裏能找出生機?


    長泰瞪著紫萱,見紫萱倔強的立在原地惡聲惡氣的道:“本宮知道你剛剛讓芳菲那個賤,人吃了虧,也算是替本宮出手教訓了她一本宮沒有理會她,就是不想教訓她髒了本宮的手,也不想讓人以為本宮要和她那麽一個賤,人搶男人!不過,你做得不錯,本宮心頭很舒服所以就饒過你吧。”


    紫萱很意外的看看長泰,她和長泰無緣無故結冤:這位長公主行事當真是神鬼莫測,完全是隨著她的性子而來。


    “謝謝公主。”紫萱道謝很誠懇。長泰如果執意要找她麻煩,想要擺脫長泰要比芳菲難多了。


    長泰懶洋洋的起身,扶著宮人的手進府一邊走一邊道:“本宮就再說一句,前麵的路可不太平,你就算走過了本宮這一關其它人那裏也不那麽好過的。”她迴過頭來:“如果你不能順利進宮的話,本宮定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因為你過了本宮這一關卻在他處丟人現眼,豈不是說本宮不如人?”


    “總之,今天能找稱麻煩的人絕不會少一個的。”她的眼有微微一挑:“你現在可並無幫手了。


    ”打個哈欠她半個身子都掛到了宮人的身上:“想不落下把柄,嘿嘿。”


    紫萱行禮目送長泰進子府門後才轉身迴到馬車上,看著琉璃的眼睛她笑笑:“瞧,隻靠我們自己這路也不是那麽的難走。”


    琉璃勉強笑了笑,卻沒有說話。她倒不是怕其它的,隻是怕她的姑娘今天被人害死:經曆了那麽多後她真心的想她的姑娘能快快樂樂的活到老,不然老天豈非是太過不公平。嗯到在九黎的日子她一歎:“如果知道這個,還不如不迴來。”


    紫萱搖頭:“丁家害得我外祖一家如此慘,事情還是因我而起如果我當真不理會的話我良心不安,這一輩子也不會活得開心快活。我不是和尚道士不會說什麽冤冤相報何時了這種話。我隻知道有人欺我、欺我的親人。我就要十倍百倍的奉還。這日子才能過得有滋有味。”


    “有些事情我們可以忍氣吞聲,但是有些事情不可以。”她看向車外:,“迴來,我不悔。”


    琉璃忽然握拳:,“姑娘不是說過嘛,都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麽好怕的。婢子倒變得膽小了,幸虧無人知道,不然就是丟了姑娘的人。”


    紫萱微笑:,“就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有什麽可怕的。”


    馬車行得不快也不慢,如果一路無人搗亂,現在早該進宮迴完事情又迴到她的護國夫人府了。


    再次攔住紫萱的人是司馬家的人,卻不是那個司馬玉而是司馬雲的哥哥司馬風。


    司馬風看到紫萱行禮:,“見過輔國縣主。”


    紫萱看著他:,“不知道你攔住我的馬車有何事?無緣無故稱一個男子在大街上攔婦人的馬車,你就不怕會壞了婦人的名聲?”她開口就不客氣的扣頂帽子給司馬風。


    司馬風笑得溫文爾雅:,“縣主真是會說笑,在下隻是有些事情要拜求縣主,隻因心中太過高興所以才會一時失禮於縣主。在下鄭重向縣主陪罪,還請縣主包涵一二。”他倒和司馬玉完全不同,一哥溫開水的脾氣:並且言談舉止十分的有禮,還對紫萱帶著些敬意。


    紫萱倒沒有想到司馬家的嫡長子是這個樣子,就仿佛她捉弄司馬玉、


    的事情他不知道般,能和紫萱當街笑談,仿佛是時隔多日才見的故交舊友。


    “司馬公子說笑了,司馬家那可是當世四大世家之一,有什麽事情是需要求人的?就算是有什麽事情,司馬家無能為力的話,那我更是力有不逮。”紫萱虛應幾句馬上就要走:,“我還有要事進宮麵聖,少陪了。”她說完就要吩咐人走。


    司馬玉微笑的上前一步:“縣主,隻是一個請求罷了,您聽完再推脫也不遲。如果縣主肯答應,麵聖之事也就不用如此著急。”他溫和而有禮的相請:,“不知道縣主可不可移步到茶樓一敘?”


    紫萱看著那張滿是真誠笑意的臉,忽然生出種狠狠一掌打過去的念頭:,“我不明白司馬公子的意思你是說隻要我答應了你的要求,我也就不用進宮麵聖:,“她沉吟一下笑了笑:“不知道我是不是理解錯了,公子的意思是說,你能代皇上拿主意?皇上會不會答應我的事情,隻要我答應了公子,公子就能讓皇上答應我的所求?”


    司馬玉的臉色微微一變,然後連忙對著南方行了一禮連道,“罪過”:轉過身來了臉上全是苦笑,他搖著頭道:,“縣主果然是言詞犀利,在下不敢再領教了。在下絕無那等意思,還請縣主饒過在下。”


    他說完深深一禮,再深深一禮的求懇。


    ,“在下絕無他意,也隻是想請求縣主為我三妹及在下的冰人,哪裏敢有絲毫不敬之意。原本家父是想讓在下先給縣主去見禮,然後由家父親自前去相請,不想在下口拙卻讓縣主生出誤會來,實在是在下的錯。”司馬風再次施禮:“在下有不敬不到之處,還請縣主原諒一二,家父會親到府上道歉。”


    看著司馬風,紫萱終於知道什麽叫做軟刀子了:司馬家的軟刀子當真軟成水,可是暗處那刀鋒卻利得很,如果她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傷到。


    司馬風除了攔住紫萱的馬車再沒有無禮的地方,自始至終他都彬彬有禮:但是紫萱知道司馬玉的事情司馬家的人不會人人得知,但司馬風和其父親肯定是知道的:不管如何說,她和司馬家已經算是結下了仇,原本她以為司馬家會如丁家或是平家那樣高高在上的還報於她,沒有想到他們會對她用軟刀子。


    司馬雲和水慕霞的親事雖然是雙責父母已經商議,都已經文定了,但是水慕霞沒有點頭這門親事隨時會不存在:在邊關到京城水慕霞雖然沒有特別給司馬家難堪,卻一直視司馬家如無物。


    顯然,司馬家是熟知水慕霞的為人,所以才會想到這種法子:請紫萱去做媒人,就不用怕水慕霞會翻臉、或是把媒人直接扔出來。而對紫萱來說,她當著這麽多人,又如何推脫呢?反正司馬家已經擺低了姿態,這種喜事隻要不是有仇當然不會不近人情的、沒有理由的一口拒絕。


    除非,紫萱和水慕霞是有私情的。


    司馬雲看著紫萱笑著再次施下禮去:,“在下懇請縣主答允。”他剛剛那句話就是暗示,你隻要答應,你所有的麻煩我們會替你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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