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二十來分鍾,肖圖南的天訊再次打來。


    “我們已經進來了,在吧台這邊,怎麽沒看到你們呢?”耳邊的樂聲太大,肖圖南的話也聽得不是太清楚。


    聽此,小詩像是做錯了事般突然慌張起來,轉身走到門口向門外交代了幾句。


    “我們在二樓,你等下,我下來接你吧。”林子越看了一眼窗外,並未看到幾人。


    “嗯,好,我們在吧台等...不用了,有人帶我們上來了。”


    天訊中,幾個和小詩同樣衣服的女孩找到了四人,不僅接過了李癸手中的大包小包,還將幾人領上了樓。


    幾人放下酒杯走向門口,然後便看見了四人和跟在後麵的花姐。


    接眾人進屋後,花姐摸了摸小詩的頭,低聲說了句“沒事,幹得不錯”


    然後走到幾人身前。


    “三位女士,這邊給你們準備了一瓶巴黎精華,已經冰到了合適的溫度,輕慢用。”


    小詩跟在花姐身後,接過一名女孩捧出的一個青色酒瓶,然後幫三人各自倒上。


    “花姐,下麵有個客人點了天使守護,需要加冰加青檸。”身後另一位女孩突然上前說道。


    花姐沒有說話,隻是白了她一眼,轉身看向林子越:“這邊幾位慢用,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離開了,小詩,照顧好新來的幾位客人。”


    雖然得到了花姐的讚賞,小詩明顯高興了些,應了一聲。


    但看到燈光下肖圖南和安娜幾人的臉和身材後,小詩的頭卻埋得更低了些。


    “所以這裏是誰找的地方?”等到花姐離開了,肖圖南喝了一杯巴黎精華,細膩的口感和馥鬱的花香讓她感覺到酒的不凡。


    月星二人臉有些紅,聽此齊刷刷地指向了林子越:“今晚的行程是林安排的。”


    林子越捂了捂額,無奈地笑道:“分開後,海辛說想喝酒,我就在天訊上查了查,離這裏最近就過來了。”


    “嗯嗯,是我...”海辛口中答道,但手中的酒杯一直沒停過。


    眼看兩瓶已經下肚,就算是以海辛妖獸的體質,此時也覺得有了一絲醉意。


    見海辛醜態,安娜暗中嘲笑了一句,但手上不自覺也多飲了一杯。


    倒是肖於飛並未貪杯,嚐過一口略表驚訝,被一旁站著的小詩吸引了注意力。


    “妹妹,過來。”肖於飛招手,拍了拍身旁的沙發讓她坐下。


    伸手拿過一個杯子,幫她倒上一杯:“你叫什麽名字,在這裏幹了幾年了?”伸手,托起小詩的下把,肖於飛張大著眼睛。


    眾人這時候也才見得小詩的麵目,小巧而精致的臉上稍有幾顆雀斑,但卻顯得格外讓人生憐。


    若非肖於飛也是個女生,小詩一定會推手逃開,但肖於飛的觸碰也沒有讓她覺得不快就沒有拒絕,雖還是膽怯,但也抬頭看了她一眼:“我叫小詩,來三號公館已經一年半了。”


    見女孩抬起了頭,肖於飛鬆開手,退到一旁:“大方一點,有我們三個姐姐在,這些男人不會對你做什麽的。”


    然後瞥了一眼各自品酒的男人們,像是在宣告主權,小詩也被她拉著坐下。


    李癸在進到房間後,端上一大杯飲料便去到了落地窗邊,初見的聲色犬馬讓他看得目不轉睛:“子越哥,你看下麵的樂隊,真帥啊...”


    林子越在他身旁不遠處的沙發上,晃著手中的酒杯:“是呀,真帥...”


    林子越突然想到了張菁,她從小不愛修行,但卻對那些琴笙管弦之類的頗為上心,好像一手電琴彈得不錯。


    肖圖南在問過是誰安排的以後便一直一言未發,在天訊上不知搜索著些什麽。


    過了一會兒才在妹妹耳旁說了幾句話。


    兩女臉色不是太好,起身將林子越拉到一旁:“你知道你給我們點的那瓶酒多少錢麽?還有你們喝的什麽酒啊?需不需要我們各付各的...”


    其餘幾瓶酒都不知道名字,所以沒有查到價格,但她們喝的巴黎精華肖圖南查了下,最普通的市價都在二十萬左右。


    肖家雖是蓉市豪門,但平日裏二女也不顯露,除開此前購物時有些肆無忌憚外,幾乎沒有揮霍過。


    可二十萬一瓶的酒,喝著也是肉疼。


    林子越搖搖頭,示意自己不懂,不過轉頭看向已經站起身來的小詩。


    “小詩,給你兩個姐姐說說這些酒多少錢。”說著,林子越坐迴了沙發上。


    小詩點點頭,將桌上空了的文俊布蘭迪收走,從冰桶中拿出剩下的酒。


    “好的,這邊一共給您上了八瓶酒,其中最便宜的是這幾瓶剛冰好的英皇喬納斯,因為它的口感比文俊布蘭迪稍顯表層,所以放在後麵飲用,市價是一百零七萬。”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海辛在內,他停下來看了看身前的酒瓶,對於人類的金錢他還是有概念的,一瓶黑方價格不過幾千元,這一瓶要可以買上千瓶?!


    這個就除了好喝點,沒什麽特別之處啊,也沒有異能加成,喝完頭還暈暈的...海辛想到。


    “最便宜的?一百零七萬?”說話的是穆吉,本以為這些酒一瓶或許要十餘萬,卻沒想到是這樣的天價。


    小詩點點頭“然後是您三位喝的這瓶巴黎精華十一年窖藏,大概在一百五十萬左右。”


    肖圖南一陣臉紅...被學院坑了以後自己和妹妹卡上總共也就二百萬不到,這一瓶酒幾乎就是自己的全部身家。


    小詩沒有注意到肖圖南的臉色,繼續說道:“白橡羽生兩位應該比較相熟,地星的價格比月星稍貴一點,可能在兩百萬左右。”


    “咳咳咳...”穆吉和莫奈特突然忍不住咳嗽起來。


    莫奈特一陣腹誹...父親居然買這麽貴的酒,如果母親知道,怕是會大發脾氣吧。


    小詩一臉驚慌,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麽。


    “哈哈哈哈哈...”見兩人少有的狼狽,林子越不禁笑了起來,不過隨即被肖家姐妹的怒視給打斷。


    “小詩,繼續。”肖圖南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句。


    “...”


    小詩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繼續說,便求救似地看向了林子越。


    雖然同樣震驚花姐送出的這幾瓶酒的價格,但林子越倒也還好,從家中帶走的那張卡直連母親的賬戶,spe公司有多少錢可能連母親自己都不知道。


    spe1型售價一萬元,年產量在一百五十萬個左右,已經發售十年時間。


    spe2型從今年發布到現在,9個月時間已經售出超過三百萬個,每個售價在十五萬,即便是生產線每天滿負荷工作,依舊供不應求。


    更別說有價無市的空間結晶和即將發行的spe3型了。


    “沒關係,繼續說,順便讓我知道花姐給我了一個多大的人情。”嘴上雖然說著花姐的人情,但林子越想到的又是張菁。


    張菁從東叔那裏拿了這麽貴重的卡給自己,不會被東叔責怪吧...想著林子越便決定過幾天還是要給她去一個天訊。


    有了林子越首肯,小詩便繼續說道了:“文俊布蘭迪是三星之上口碑最好的烈酒之一,給幾位貴客上的更是其中最金貴的三號,就算我們公館存量也不超過五十瓶,近幾年價格稍有浮動,不過最貴的時候大概在三百萬一瓶。”


    其實跟著花姐進來的時候,小詩心裏也是充滿了震驚,酒車上的酒她都認識,每一瓶都可以作為一場酒局的絕對中心,而此時卻像廉價的白水擺在車上。


    所以在進門後小詩才會如此的小心翼翼,生怕得罪了房內幾人。


    “最後便是您喝的這瓶唐培裏儂了,論價格可以排到我們店前五,整個地星不超過三十瓶,您喝的這瓶就是我們店五瓶中年份最好的一瓶,就您用來喝酒的這個杯子,都值三十幾萬呢。”


    小詩沒有說酒的價格,畢竟這種酒的價格不太能以錢來衡量。


    “花姐,真是給了我好大的一個驚喜啊...”林子越一時間覺得有些暴殄天物,自己根本不懂酒,拿給自己喝未免有些浪費了。


    “所以你要賣身在這裏麽?”林子越天訊突然閃過一條訊息,是對麵的肖圖南發來的。


    林子越從未暴露過身家,但就算以肖家姐妹的家底,零花錢也不過百萬,今天這幾瓶,不算林子越喝的都超過千萬了,他如何負擔得起?難不成要吃霸王餐?


    “叫花姐過來一下吧,我要當麵感謝她。”林子越向小詩說道。


    “花姐,就是剛才帶你們進來時說話的那個短發姐姐,她是這裏的老板,今晚的酒都是她送的。”


    等到小詩離開後,林子越才對二女解釋起來。


    不過看安娜和海辛聽到價格也沒有太失態的樣子,想來兩人應該也有不少存貨才對。


    聽林子越說到這裏,二女臉上突然露出了不懷好意地笑容:“所以你是說這裏的女老板,送了你這一千多萬的酒?”


    林子越一眼就看出兩人在想什麽,一陣無奈:“我這是第一次來,同花姐也是第一次見麵,你們想什麽呢!”


    當幾人還在嬉鬧,小詩領著花姐迴來了。


    眾人見花姐到來,趕忙起身:“花姐破費了,我們幾個都是天守的學生,讓你送這麽貴的酒,心裏著實有些過不去。”林子越誠懇地說道。


    花姐笑著搖了搖頭“作為皇後卡的貴賓,這點酒算什麽,以後多來這裏玩,給你們打折可好。”


    說著花姐從口袋中掏出幾張粉色水晶卡,和林子越此前拿出的大小一樣,不過這幾張上麵陰刻的棋子是象棋中的騎士。


    “這幾張是公館的會員卡,以後和朋友過來玩有它會方便些。”


    身後的小詩接過卡片,一一遞給眾人,就連李癸都有一張,大家也沒有推脫,都很幹脆的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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