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沐恢複意識的第一時間就是整理原身的記憶,看完記憶的他,然後沉默了……他當過農民當過妖怪當過少爺當過窮人……所以,這次是準備當…老鴇了嗎?是的,原身就是一位老鴇!!隻是和傳統意義上的老鴇不一樣,原身所在的百香樓是清樓,不是青樓,樓裏的姑娘都是清倌名憐,隻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原身不懂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隻是正好自家親娘是老鴇兒子子承母業,原身的娘親不想讓原身被人說是老鴇的兒子,就把他寄養在外麵,本以為自己可以安好的退休,結果沒想到一場大病病倒了,她實在又不放心原身一個人,就幹脆讓原身帶上麵具,直接繼承了這棟小樓。所以原身年紀輕輕,就成了別人沒有見過的一名老鴇。時沐:“……”耳邊傳來咿咿呀呀的小曲,時沐半眯著眼睛,縷清楚了腦海中的思緒,這會兒倒是有閑心逸致,悠閑自在的聽聽小曲。這時,門外傳來鬧鬧哄哄的聲音,聲音越來越近,最後在門口停下,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門而入。彈奏曲子的哪位名憐被外麵鬧鬧哄哄的聲音擾亂了思緒,手下一抖,彈錯了一個音節。時沐睜開眼睛,抬頭看向這位名憐。名憐心中一慌,手下的動作更加雜亂無章,最後幹脆直接不會彈,直接跪在原地:“對不起先生,請再給婢一個機會!”時沐談談道:“你先下去吧,然後把他們喊進來。”名憐見先生沒有追究,心裏送了口氣,她還以為,先生會生氣,看來今天先生的心情還不錯。她剛冒出這個念頭,就聽道對方接下來說的話:“下去把這首曲子的曲譜抄寫二十遍。”名憐嘴裏一苦,今天晚上她又睡不了好覺了。“是。”她開了門,門外原本安靜了一會兒,卻繼續吵吵嚷嚷的幾人頓時沒了聲,然後不等她開口,一群人就一轟進了屋子。時沐抬起眼皮掀了掀,這群人下意識的安靜如雞。時沐抖了抖手中的花扇,慢悠悠說道:“今個兒可真是熱鬧,平時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會兒人都來了。吵吵鬧鬧的,說罷,都有什麽事兒?”時沐說完,這群花娘子陸陸續續的開口了。首先開口說話的是長相最為突出,美得十分張揚,穿著一身紅色長裙的女子,她滿臉都是忿忿不平:“先生,你來評評,到底是厙芷長得好看還是我長得好看!要問相貌,我明明比她還要麗三分,為什麽把厙芷選做花魁遊街?這個事兒我不依!”“這事兒我也不依!”接著開口的是一襲淡青色長裙,長相溫婉可人,屬於小巧玲瓏的類型,“厙芷沒有我才情好!這樓裏,數我書讀得最多,學識淵博,為什麽選她而不選我?”“哼,我還唱曲最好聽呢!”“我跳舞最好看,曾經有一位達官貴人給了我一萬兩,就為了看我跳一支舞呢~”“我嘴甜,特別會說話。”“我彈琴最為厲害了……”仿佛變成了比訣竅的現場,紛紛訴說自己擅長的領域。如果一個女人就是500隻鴨子,那麽時沐就感覺此時耳邊有幾萬隻鴨子在吵他。這群鶯鶯燕燕看著賞心悅目,但是鬧起來,可真讓人心煩的。時沐蹙眉,揮了揮手中的花扇,這群鴨子們才停下說話,齊齊看著他。時沐:“你們鬧了半天,就是對厙芷花魁遊街的事情有意見是與不是?”花魁遊街是每個青樓或者清樓,每年都要舉行的一次活動,每個樓裏挑選出最美最為合適的姑娘當做花魁,坐上專門打造的花車,然後在最為繁華的地段去遊上一圈,以此擴大自己的名氣。這也是京城的一景,不少文人墨客和沒有銀兩無緣見花魁的男子們,全部都期待著這一天,就為了一飽眼福,當天晚上這天繁華的街道更加熱鬧。而被選中成為花魁的女子,除了能擴大自己的名氣,也許運氣好,被一些達官貴人看中了,後半輩子就不用愁了。所以,這群名憐在得知這次花魁的人選是厙芷後,才會如此激動。“是的。”時沐側頭對一旁的人說道:“把厙芷姑娘喊上來。”“是。”不一會兒,得到傳訊的厙芷就立馬趕了過來。她一進屋,就吸引了在場女子嫉妒複雜的目光。厙芷長相並不難看,相反,反而氣質出塵清雅,帶著不屑與世俗為伍的清冷氣質,雖然沒有紅衣女子長得貌美,但是比在場大多數的人卻是要好看的。她剛到還沒開口,時沐就打斷了她,先讓她和紅衣女子比試一場琴藝,紅衣女子輸了。再然後分別與其他人比試了其他的幾門藝術。毫無疑問是這位叫厙芷的贏了。在場的名憐漸漸變得不吭聲了,她們不是蠢人,心裏大概也猜到了為什麽先生會選擇厙芷當花魁去遊街。紅衣女子還是有些不服氣,她一向仗著自己貌美,所以無所顧忌,“為什麽她不和我比相貌?偏偏要比我不擅長的東西!”時沐輕笑道:“單夏,你說說你除了外貌,還擅長什麽?”被喚作是單夏的紅衣女子:“……”這個……她還真沒有。“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的外貌最為占優勢,那為什麽厙芷要和你比她不擅長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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