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章節名出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在風中繼續呆呆站著。


    “川,我們想去祭拜河龍。”涅梵在我身旁說起。


    靈川點點頭,拉起我走向飛艇。


    他們再次上了飛艇,靈川帶他們前往河龍之處。


    伏色魔耶始終用那雙火紅的眼睛狠狠盯視我,宛如在想我到他的伏都時,怎麽讓我生不如死為他的修弟報仇,也為今天的丟臉雪恥。玉音會有意無意招惹他一下,像是貓咪招惹一隻已經惹毛了的老虎。


    抵達河龍所在的大湖時,伏色魔耶才嚴肅正經起來,可見他對河龍也心懷崇敬。


    三位王在祭拜河龍之後,和靈川一起遛我,靈都沒有娛樂節目,也不會有歌舞姬為他們跳舞,所以他們於傍晚一起離開,結束這次靈都表麵是祭拜河龍,實則不知何意的來訪。


    伏色魔耶站在聖光之門前,陰沉沉地盯視我:“想好怎麽脫身吧,哼!”他轉身甩起紅色的披風,威武離去。他這次來更像是確定我沒被靈川養死,好讓他折磨。


    玉音笑眯眯看一會兒他的背影,對我眨眨眼:“小美人~~別怕,那隻是一隻外強中幹的蠢獅子,隻要美酒美人,他就會把要殺你的事兒給忘了~~~你可得加油到最後哦~~~~”


    我被玉音說地心裏毛毛的,似乎唯一的辦法就是到伏都後離伏色魔耶越遠越好,最好是別被他看見和找到。


    “謝謝玉音王提醒。”馬上要去玉音王那裏,他的馬屁也要拍好。


    玉音笑著點頭:“真是乖~~~聰明機靈,我都想把凱西換作你了~~~”


    倏然拴住我手鐲的銀鏈一扯,靈川轉身拉我就走:“迴去了。”


    “恩~~~?小靈這是不樂意了?哈哈哈哈~~~~”玉音掩唇大笑著,涅梵伸手攔住了靈川,目光異常認真落在他的臉上:“川,那件事還請你考慮一下。”


    什麽事?難道也是想拉靈川入夥?


    靈川看看他,抿了抿唇,低下臉:“恩。”說罷,他拉起我迴到飛艇,亞夫上前攙扶他時,他避開了亞夫的手,自己上船。


    亞夫恨恨朝我看來,我擰眉看他,你恨我做什麽?你想殺我的事我可沒跟靈川說!


    亞夫撇開了目光,我也不再看他。


    當再次迴到聖殿,我在山崖邊高喊:“白白————”


    “白白~~~~~白白~~~~~白白~~~~~~”喊叫在夜幕下的山間不斷迴蕩,卻不見白白歸來的身影。


    我心裏開始擔心時,卻有另一隻白猿落到我的麵前,交給我一張我的畫紙,然後靜靜離去。


    我拿起畫紙看時笑了,畫紙上歪歪扭扭的一隻應該是猴子的東西,一個小圈,四條細線組成四肢,後麵一條尾巴,我想應該是白白。然後白白在自己的麵前畫了一個大大的三角,像是山,當中連了一條線,它往那座山而去。


    白白迴家了。


    在今天的事件後,白白終於決定迴家。讓人感覺欣慰和驚歎。


    欣慰的是白白總算是放下麵子迴去了。


    驚歎的是這家夥看我畫畫久了居然也能畫出這樣一副圖,雖然像三歲小孩子畫出來的,但作為猴子來說,已經十分厲害。


    不知道今晚他在爺爺的懷裏睡地是否會特別的溫暖……


    晚上,我在凹陷的石床裏重畫靈川的畫,他的一切已經深深印入我的腦中,所以重畫並不困難。


    “為何重畫?”上方傳來靈川的話音。


    我隨口說道:“原先那張沒夾好,被風吹走了。”我可不是打小報告的人。雖然靈川避開亞夫,但可見他對亞夫是有感情的,雖然不是亞夫所希望的感情,但靈川對他的感情也不淺,從小帶到大,半個兒子半個朋友呐。


    “那我再脫一次吧。”他沒有任何語氣地說,我也沒在意,忽然,眼角白衣墜落,“撲簌”一聲落在我的石床邊,我立時一陣僵硬。


    輕輕的,他走了下來,赤裸的雙腳和雪白的褲腿踏在玉色的石麵上幾乎可以和玉石融為一體。


    “別別別。”我急忙看他,他現在隻穿白色裏衣了。他緩緩在我身邊抱膝坐下,滿頭的銀發立刻鋪滿我的身旁,我指向自己的腦袋,“我全記在腦子裏了,不用你再脫。”


    他沒有說話,隻是呆呆看我一會兒,說:“哦。”然後,他竟是睡下了。


    我疑惑看他:“你今晚要跟我換迴來?”


    他躺在我身邊眨了眨眼,灰色的眸中是呆呆的目光,他看我一會兒,從枕頭下挖出了什麽,竟然是那粗的要死的卷軸。


    靈川好神奇,總能從枕頭下挖出東西。


    然後,他在我麵前打開卷軸,找了找,指向其中一條讓我看,我念道:“聖者不得與他人同眠。”


    念完後,我恍然明白,他要在我這裏破規。


    “。。。。”我無語看他,他不疾不徐把卷軸卷好又塞迴枕頭後麵,側躺呆呆看我,還拉起薄毯蓋在了我的腿上。


    “靈川,你不能找我陪你睡啊。。。。。”雖然他很呆,但還是個男人,我跟他還沒好到能睡在一起的地步。雖然以前跟伊森也不熟,但因為他蒼蠅的體型很容易讓人忽略他的性別,所以伊森睡在我床上,我從沒覺得別扭過。


    靈川抿抿唇,低垂眼眸半晌,抬眸呆呆看我:“那我找誰?”


    “找……”我一下子也語塞了,找靈都的人肯定是不行的,那會把別人嚇壞的。找亞夫,亞夫肯定高興,但靈川的貞潔誰來保證?


    似乎,貌似,隻有……我……了。。。。


    “你答應我的。”他再次補充一句,他說的是我答應幫他叛逆一次,隻有一次。。。。


    我往角落坐了坐:“好吧,那你睡吧。”身邊的石台上我放好了顏料和調色板還有水,本打算把畫上色完成。


    “你不睡?”他躺在那裏呆呆看我。


    “恩。”我拿起毛筆,開始認真上色,“在上麵男孩女孩也不是隨便睡在一起。”


    “隻有情侶?”


    “恩,差不多,不過如果關係好,露營時也會睡在一個帳篷裏,和男生睡會感覺安全點,大家也不會做什麽。”


    “思想很純潔。”


    “恩。”我把毛筆在水裏洗了洗。


    “像我們現在?”


    “恩。”我沾上淡淡的藍。


    他不再發問,躺在那裏一直呆呆地看著我,偶爾我看他一眼,他的眼睛還是睜地大大的,睫毛閃閃,在我看他是會眨眨眼睛,不知為何不睡?


    “為何不睡?”這次,輪到我問他。


    他側躺的身體動了動,右手枕到臉下:“想看畫。”


    我笑了,把畫翻轉給他看:“看,滿意嗎?”


    他眨眨眼單手撐在地麵坐了起來,銀發隨他的起身而帶起,在微弱的燈光下美輪美奐,如同月光。


    他從我手中鄭重地接過畫,手指撫落畫上的自己,我急急說:“等等!水粉還沒幹。”


    他的手指停頓在半空,麵露喜色地收迴手指:“這就是我身上的花紋?”


    “恩。”我單手撐在石床邊,單腿曲起,懶懶散散地靠在一旁,“我現在在想,如果每個人身上有,那闍梨香身上應該也有,如果這是神力的表示,闍梨香當年也該有無窮神力,怎麽就被你們那麽容易地殺了?”


    靈川拿畫的手輕輕顫了顫,我看向他失神發呆的容顏:“該不是她讓讓你們的吧。”


    “睡了。”他忽然把畫放到一旁,到頭就睡。


    他長長的腿在我的腳邊,薄薄的白色褲腿輕觸在我的腳趾上,輕輕柔柔,幾乎沒有觸感。


    我微微收腳,看側睡閉眸的他:“靈川,我始終不相信你會參加八王之……”


    “啪!”在我還沒說完時,他突然伸手緊緊扣住了我的手腕,我疑惑看依然閉眸的他時,他忽然把我用力拉落,我撲倒在他身旁,臉擦過他冰冷的臉側,摔在了他的麵前,鼻尖咫尺相近,可以聞到他身上清新的氣息。


    “睡!”他隻是說出了一個命令。


    “可是!唔!”倏然,他扣緊我的手腕捂住了我的唇,我瞪大眼睛看他,他依然緊閉雙眸:“別說話。”他再次命令,然後緩緩收迴手,揮起時,屋內燈火驟然熄滅,紗簾緩緩垂落,隻剩下月光落在溫泉水池中帶起的粼粼波光在寢殿牆壁上閃爍。


    我僵直地躺在他的麵前,他放開我的手,右手再次枕在臉下,我立刻往後靠,緊貼石壁,在這小小的空間內,和他拉到最大的距離,石床本就大,我們之間再睡兩個人也沒問題。


    “那瀾。”忽然,幽靜和黑暗之中傳來了他的話音,也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什麽?”


    “天地陰陽,**女愛……”我一愣,靈川怎麽忽然說起那麽曖昧的話題來,但是因為他平平的語氣,即使表白從他口中而出也像是在念聖經,“我脫衣之時,你對我心無邪念,為何亞夫是男兒之身,卻對我心懷情欲?”


    我完全僵硬在石壁前,完全沒想到在前麵那麽書麵的話後,靈川想跟我探討的居然是同性相愛的問題!


    好吧,我承認,這個問題其實是很嚴肅的,國際上可是一直爭論不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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