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與公孫康了結彼此的恩怨。


    沒有盧勝安和燕玄空的照拂,公孫康當初真能依靠宗師的特權抹殺僅僅隻是普通人的他,不會留下一點後患影響。


    那時的徐直難以明白人與人之間為何是如此的不等,覺得整個世界充滿著不公。


    他當時隻能拚了命的修煉,不斷的冒險,強化自己的實力,不斷往上爬。


    對公孫康的怨恨一度成為他修煉和成長的鞭策。


    對於現在的徐直來說,他心中早已經看開了當初的怨恨。


    怨恨是動力,但也是成長中扭曲心靈的負麵緒。


    不怨天尤人,不自怨自艾,能成才至今天的地步,他早已不承受這種影響。


    但不防他對公孫康的印象不佳。


    拿公孫度當過一年的磨刀石,他也想拿公孫康當一年的磨刀石,將自提升到公孫康能助推他到某個極限。


    隻是沒想到公孫康如此慫,相互打鬥隻是兩個多月,就難以承受,跑來燕府求。


    這比公孫度當年的表現差遠了。


    公孫度當年雖然被切磋到產生了心理影,但至少嘴和行動還是一致的,硬是堅持了高三整整一年。


    “公孫康感覺你會借巡查司的名義耗到他燈枯油竭”燕玄空笑道:“他本想耗空你的家底,但你挑戰他的度越來越快,他似乎沒看到什麽希望。”


    “他太多心了,我早就沒了什麽家底,我還欠碧多環凰七千四百萬呢,師傅你給我一點錢,那婆娘催我好幾次了,想專門跑到湘北來蹭我的吃喝。”


    公孫康這事值得思考一下,需要想想怎麽才能去正bsp;若交錢就能算了,巡查司就成了賊窩,名聲會大壞。


    栽贓嫁禍有個限度,指不定燕玄空的話就是諸位大宗師、尊上、輔國、巡查司總府等大人物的意見,他必須適可而止。


    他和公孫康私多公少,看得清楚的都能看清楚,隻是礙於他背後撐腰的太強,尊上和趙牧等人沒表態,一些人暫時沒表意見。


    真要得理不饒人,借著巡查司這個規則把公孫康直接整死了,引得諸多人忌憚,這些人就會齊齊跳出來,明刀子、暗刀子的捅,他的下場並不會比古好多少,大概率會英年早逝。


    查還是要查,怎麽查,他要好好想想。


    徐直順利的轉移了話題。


    燕玄空也沒繼續追問徐直如何處理,對燕家人來說,錢財的事很敏感,燕玄空的注意力開始轉移到七千四百萬上。


    “你怎麽又欠這麽一大筆錢財,怎麽花掉的?”


    此前欠皇普圖上億,燕行俠和司徒玄空,又有宋仲愷聯手作保,最終變成五千萬,徐直才還清那筆債務。


    無聲無息之間,燕玄空沒想到徐直又欠了一筆近億的款。


    年紀不大,花錢倒是快。


    還想不想修煉了。


    “一言難盡,我在碧多環凰那兒拿了筆了不得的好處,但也被她坑了一大筆錢。”


    徐直眯眼兩次,取出幾枚火晶。


    又將事簡單敘說了一遍。


    聽著徐直介紹,燕玄空對徐直為何能越階挑戰公孫康也多了一份理解。


    “這錢花的值,以後帶上你那幫蠢材師兄妹,多去南澳的洞天逛一逛,一定要將快承受火焰柱的奧妙弄明白。”


    燕玄空疼了好一會,才給徐直黑卡轉了一筆錢財用於還債。


    “咱們家現在沒那麽差錢,這筆錢財不是問題,你拿去還債就是了。”


    等同於十七座星軸的力量,這就是十七份並無多少後患的天賦藥劑,還是能持續穩定提升的天賦藥劑。


    雖然知道了方法,但如何去利用是一樁難處。


    即便是燕玄空成就大宗師,他對火焰柱的益處亦充滿著興趣。


    隻是可惜南澳沒有大宗師能進的遺跡。


    神山洞天是個好去處,徐直又帶不動他。


    剩下一處烈火柱亨油的效果作用有限,與一座迷幻之塔並無多少區別,去不去的影響都不大。


    這樁大好處更多的是給後輩們使用。


    包括燕瑾柏等人已經嚐試過三天,亦不知何時才能快適應烈火柱,以後還需多多去嚐試。


    這是一樁大奇遇,按徐直的精神體係,神山洞天內的特殊建築加諸多遺跡城市中的烈火魔柱,這幾乎是一位初入宗師的精神力。


    一樁觸手可及的宗師機緣,遠比虛無縹緲的理念和努力要強。


    若徒弟們能晉升宗師,燕玄空感覺比他成就大宗師還要高興。


    為了給徒弟們鋪路,燕玄空也思考如何讓他們擁有去神山洞天的資格,進入遺跡如何才能確保安全。


    “想與神山那五位交好不是件容易的事,大概率要從後輩上入手,你們最好能加強一下後代之間的聯係。”


    “瀛國人遁術的輔助效果還算不錯,從柳生宗元那兒摳了點秘術,我再融合一番,或許瑾柏他們有在南澳遺跡中活命的資本。”


    七千四百萬不是小數目,燕玄空錢財拿的過於痛快,完全不像小氣燕以往的作風。


    莫非成就大宗師後會改變秉。


    看著黑卡到賬的金額,徐直顯得有點疑惑不定。


    待得燕玄空說上這一句,提及柳生宗元,徐直才恍然想起道:“師傅,莫非菊字大宗師和柳生大宗師給我的賠款到了?”


    “哈哈哈,賠款,什麽賠款……你什麽眼神,好吧,前一陣送過來的。”


    這麽說就很合理了。


    徐直還以為自己提供消息被獎勵了一大筆錢財,沒想到隻是將自己錢財取出來。


    “想填滿厚土玄經這個坑不容易,抄家分潤的那筆錢財遠遠不夠用,你的錢要精打細算使用,不能大手大腳亂花錢。”


    “看看你大師兄,其他人成就宗師都出去自立門戶了,他還在燕家混吃混喝,子過的艱難。”


    “修煉,開宗立派,以後娶媳婦都要大筆花銷。”


    燕玄空侃侃而談。


    徐直的人脈尚不完整,又未建立家族,諸多要事都是自己忙碌。


    在徐直沒有獨立門戶之前,他會合理管理著徐直的資金流,進行更為有效的分配。


    總之,師傅說的有理,幹的事也有理。


    徐直一點也不介意這種代管,不管是抄家分潤的資產,又或瀛國兩位大宗師的嚐還,都還不夠他修煉厚土玄經。


    燕玄空手中拿多少都白搭,最終都要被他用完。


    “他們賠了我什麽寶貝?”


    刀和殺生劍都屬於大宗師之兵,有價無市,菊字文一和柳生宗元沒可能賠他一模一樣的武器,徐直很好奇如何等價折合成其他物品。


    “菊字文一賠償了一件等階的大宗師之兵,柳生宗元則是給予了一件宗師之兵,又加了部分現金補償,還算可以”燕玄空笑道:“瀛國沒了木偶替術的資本,他們倒也算識趣,免了交惡於我們。”


    “那個壞老頭居然會賠一件大宗師之兵?什麽類型的,能用上嗎?”


    各國宗師們的數量不少,但大宗師非常稀罕,真要給一件大宗師之兵,燕家不一定能處理掉。


    像燕玄空能使喚明光刀這樣的武器,那屬於用的恰到好處,一柄大宗師之兵讓他如虎添翼。


    但若沒什麽用,那就隻能當文物和藏品。


    東嶽建國千年,大宗師湧現過近百人,大宗師之兵的數量不少,但是一些大宗師過往的武器難以揮作用,隻能陳列在祖祠之中,供給後人緬懷。


    “這就要看你以後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燕玄空笑道:“若一般的大宗師之兵我們也不會同意交換。”


    “看我?”


    徐直心感不妙時,燕玄空將牆壁上一處暗格打開,將一根通體青黑的長棍取了出來。


    “大概是四五百年前,大正皇朝有位叫阿兒答魯黑答剌麻八剌的大宗師,前去過瀛國搞事。”


    大正皇朝是北疆帝國的前朝,那個連連被格溫-馬格奴斯屠掉三代君王的王朝。


    這位名字極為複雜的大宗師前去瀛國,武器都落到了瀛國人手上,後果不難想象,隻怕是進過四季洞天,直接被坑死了。


    今朝難管前朝事,菊字文一取出的這根長棍並無多少後患。


    北疆人擅長重武器,棍亦是其中的大類。


    一根長棍的大宗師之兵並不奇怪。


    長棍保養的極好,看不到一絲殘痕。


    徐直接過這件武器,入手便是一沉,亦伴隨著陣陣的冰涼之感。


    “以深海寒英為主材,長三米一三,重達七百二十公斤,據說打鬥時有陣陣彩虹亂舞的異相,非常奪目,因此棍名‘長虹’,名字還算不錯。”


    燕玄空介紹之時,將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


    “我就知道這老頭心思賊壞,他這是專門來惡心我。”


    徐直稍有一點不滿。


    宗師都尚要三五年的水磨功夫,大宗師漫漫無期。


    雖有燕玄空在前麵引路,徐直對自己修煉的終點亦有一份信心,但他放眼看去,隻覺大宗師之路離自己甚遠,不知何時才夠得著水準。


    厚土玄經具備極強的適應,對諸般武器並無特定要求,但他想使用大宗師之兵也是困難重重。


    若難以在宗師階段適應這柄武器,在將來很長一段時間,‘長虹’隻能作為陳列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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