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感謝大家的關心,老夫沒掛,正在康複休養當中。


    然後集中迴複一下大家的問題。七層樓的橘貓,十幾斤重,熊孩子幹的,我很好,沒癱瘓,頸椎受傷,這不是碰瓷,全額賠償,貓好不好我不知道,沒有貓娘,沒有豔遇,沒有係統,沒有金手指,沒有重生,也沒有穿越,夢想還在,我不是鹹魚。


    好了,應該沒問題了吧。


    ————


    吾身負要事,勿要招惹是非。


    太史慈心中細思,揚起韁繩欲要離開。


    眼角無意識一瞥。


    雜兵甲(周舟)吃著肉脯喝著水,麵色紅潤,嘴巴上帶著油光。


    太史慈頓覺口焦腹饑。


    不行,吾受孔融大人重任,豈能有絲毫懈怠。


    太史慈給自己打氣,再度揚起韁繩。


    眼角又看到。


    雜兵乙(易淳)抻直雙腿,揉著緊繃的髀肉。


    太史慈身體同受,騎了半天的馬,大腿內側也磨損得厲害。


    他娘的,怎麽遇到這倆憊懶貨,吾可是有重任在身。


    太史慈心中歎息,轉移視線,企圖擺脫兩人的負麵影響。


    哎,那塊地挺陰涼,先去那裏小憩片刻,磨刀不誤砍柴工。


    於是唇紅齒白相貌俊朗戰力四星半的小將,突然變得有氣無力。


    慢吞吞下馬,牽著馬走了幾步路,坐到樹蔭下休息。


    周舟看了兩眼,太史慈特意選了一塊距離較遠的地方休息,看來是不打算與自己兩人接觸。


    放在以前,這種略顯示弱的行徑,簡直不敢想象,但太史慈身負孔融囑托,為了武人的一諾千金,他還是這麽做了。


    周舟眼尖,看得出年未弱冠的太史慈臉上有些窩囊的惱火,被他很好的抑製住。


    守心製怒,也是武人的修養之一。


    周舟轉念一想,人家小朋友都這麽乖了,不想引起衝突,但凡有點良心的人,都應該讓他好好休息,不要亂搞事。


    於是周舟直接招唿易淳上馬離開。


    噠噠噠~~馬蹄聲清脆,瀟灑掀起一溜串尾塵。


    “......”


    太史慈抻直雙腿,瞪直眼睛,手裏捧著窩窩頭,一臉呆滯。


    這是什麽鬼。


    看著遠去的馬蹄踢踏,太史慈不知怎滴,窩窩頭吃不下,水也不想喝,莫名其妙有種挫敗感,心裏十分不是滋味。


    搞叉叉,難道還起了落差感!


    太史慈心中暗笑,自己跟倆穿破皮甲的雜兵爭什麽先後,我可是被孔融大人稱讚,能率兵沙場爭鋒的大將,身上穿著孔融大人賜予的吞口虎紋鎧。


    太史慈利索的灌兩口涼水,嗯了半響,突然口哨一吹,把散步到一邊準備吃草籽的戰馬喚過來,抄著窩窩頭翻身上馬。


    “駕~”


    周舟沒有時刻關注玩家,所以不知道後麵有一個突然中二,感覺很挫敗窩火的少年正在追趕自己。


    作為虛擬位麵的創造主,周舟可以把座下的戰馬修改成秒速五公裏的神馬,但真這麽改,就算易淳再二,也會發現不對勁。


    所以他改了地圖。


    修改距離,寸步天涯,看似跑了幾公裏,但在地圖上卻顯示幾十公裏,省略跑圖的枯燥。


    這下周舟舒服多了,早上在路邊茶肆喝著新鮮的大麥茶,晚上睡在村子的民屋大炕,隻要調整好距離比例尺,總能找到合適的休息地方。


    但太史慈可就遭殃了。


    永遠在路上。


    黃昏追上兩人,越過他們一段路才下馬休息,清晨動身,特娘的神不知鬼不覺又跑到自己前麵。


    當午一陣急趕甩離兩人,剛找到打尖處喝茶,兩匹馬悠悠從不遠處踱過來。


    三天後。


    “特娘的,吾自幼習武,弓馬嫻熟,竟比不過區區兩隻小兵?”


    年輕的太史慈風塵仆仆,臉龐稚嫩中透出一絲英武,布滿迷茫,眼神很無助,有些震驚,有些委屈。


    開始懷疑自己十多年的功夫是不是練到坑裏去。


    在他前頭,穿著皮甲的雜兵甲雜兵乙悠哉悠哉騎著馬趕路,其中一人竟然還啃著新鮮欲滴的大雪梨。


    喂喂喂,現在是五月份啊,哪來的梨!


    這簡直是犯規!


    “前麵二位,吾有一問,可否為吾解答。”


    眼看長社已近,距離虎牢關隻有三百餘裏,隻需兩日一夜便可奔赴京畿,太史慈終於忍不住了。


    周舟迴頭一看。


    “過來吧。”


    ……


    大半個月的時間,足以讓許蓧控製住整個北海城。


    許蓧將新加入主神遊戲的特案組成員打散,配合老人,牢牢掌握住五百多個華夏玩家的動靜,再由上而下清洗北海守軍,控製住每一個指揮點。


    孔融令不出太守府,權由東城樓門而行。


    哪怕有劉關張這種著名人物,也僅讓她稍微感到棘手,略施小計,頓時分化掉劉關張。


    別以為劉關張真的有多麽義結金蘭,桃園結義才過了大半個月,就算劉備天天睡兄弟,也不可能立馬把關羽和張飛的好感度刷滿。


    美酒、官爵、抱負、武道...隻要有欲望,就有弱點。


    現在的劉備還不是將來那個隻會拿眼淚當兵器的梟雄,他拿著雙股劍,就不能顯得太過軟弱。


    太史慈走的第三天,張飛已經坐在許蓧的貴賓席,一邊灌著美酒,一邊給許蓧及少數幾個被她提拔的普通人玩家細細講述武人之‘氣’。


    “氣,又稱作惡氣、戾氣,或者戰氣,是武人通過長年的磨練與殺戮蓄養而成,根據養氣方式,呈現出赤紅、黑灰、乳白不同的外放特征。相比較粗糙的‘氣之漩’,氣的層次更高,破壞性更強,入門程度同樣更難。”


    許蓧揉了揉耳朵,麵帶微笑:“敢問張將軍,這氣,可有高低之分。”


    “當然有,感覺到氣,能夠運用氣,將氣依附在身體表麵,刀槍不入,箭矢不傷,將氣依附在武器,斬鐵如泥,摧金裂石。而這,在武人當中,僅僅是不入流的級別。不入流的武人隻會簡單的運用氣,二流武人已經懂得使用一些招式,例如宗寶殺黃巾賊頭領的那招【斬鐵】、太史慈一箭貫殺七八個黃巾賊的【貫矢】,家傳淵博的武人世家,還有自行研究的各種秘招,威力驚人。”


    許蓧大概有點明白,相比較長夏之地粗糙的氣之漩,魔改三國誌已經將氣的運用發展到極為成熟的程度,甚至分流出不同的派別,還有各種招式變化。


    “一流武人是一個界線,假如三個不入流武人可以圍殺二流武人,那麽一百個二流武人,除非耗到氣力殆盡,否則也不可能擊殺一流武人。”


    “這是為什麽?”


    ……


    “這是什麽東西?”


    “喔,你連武魂都不知道?”


    伊稚又驚又疑,黃豆大的汗水劃過額頭。


    他沒有相信王朝的話,緊緊攥住短斧,全力以赴。


    “去死啊,你這個惡魔!”


    王朝抬手擋住附武短斧,另一隻手掐住伊稚的脖頸,黑影撲閃,王朝沒有硬擋,而是選擇後撤。


    撲空的黑影迴到伊稚身後,盤旋在他腦後方。


    那是一條烏紫的雙首巨蟒,人首蛇身,頭部鮮紅,蛇軀深紫,長著一張似人的鬼臉,滿口獠牙,布滿毒涎,明明是氣化之物,卻給王朝一種這就是活生生的猛獸的感覺。


    隨著蛇信吞吐,空氣中響起輕微的雷鳴,令王朝身體有些發麻。


    好在王朝早已明白氣為何物,一身殺戮轉化出來的戾氣,熾烈的令人畏懼,縈繞在王朝周身,宛如噴射火焰,濃鬱的戾氣仿佛要化作實質。


    五百萬殺魔級戾氣!


    可就是這樣驚人的戾氣程度,能夠抵擋武魂的影響,卻無法催化出自己的武魂。


    說明武魂與戾氣並無太大關係,可能還需要另一種覺醒的方式。


    “你沒用了。”


    話畢,王朝驟然揮拳。


    隻見伊稚猛然一震,在他眼中,王朝仿佛化作了禍亂天災,摧枯拉朽,宛如草原上最恐怖的白色災厄,瞬間湮滅掉意識。


    “我需要找到武魂覺醒的方式。”


    王朝抬頭看向北方,或許哪裏有他需要的答案,吹口哨,一匹渾身如火的神駿出現在視野裏。


    兩個時辰後。


    一十九騎自南麵而來。


    “我滴乖乖啊,這是打了一場慘仗啊,竟然死了這麽多鮮卑騎兵。”


    年輕的魏續咂咂嘴,大唿小叫。


    其他八人可沒有他那麽樂觀,一雙雙眼睛落在遍地的屍體上,滿是驚駭。


    隻見這片低矮的草原,到處都是屍體,有人,有馬,彎刀斷裂,槍矛折損,幾十隻禿鷲落到地上,撕咬著新鮮的血肉,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令人驚心。


    “奉先快看,我找到了這東西。”


    張遼扯著一麵染血旗幟來到呂布馬前,遞給他。


    “這是...鮮卑左賢王的右近衛軍。”


    呂布常年與鮮卑和西羌作戰,自然認得鮮卑精兵的旗號,瞳孔一縮,聲音沉凝。


    “兇手已經對上了鮮卑的正規騎兵,找找別的線索。”


    一刻鍾後,九人集合。


    除了高順外,其他人全都一臉茫然。


    “公孝,你發現什麽?”


    呂布與高順乃是發小,知他細致縝密,少年老成,必定有所發現。


    “左近衛軍全軍覆沒,伊稚沒了,兇手北上。”


    呂布大驚:“你找到伊稚的屍體?”


    高順默默點頭。


    其他幾人心中發寒。


    那可是鮮卑左賢王賬下的猛將,覺醒武魂【委蛇】,詭異的武魂技甚至能抗衡呂布,在他手下過上五十招不落敗。


    呂布數次想要殺伊稚,都沒成功,沒想到伊稚竟然死在別人手中。


    “奉先,我們還要繼續追下去嗎?”


    張遼臉上浮現出一絲憂慮,他們一人雙騎,呂布更是一人三騎,沿途急追,深入鮮卑草原,都沒追上兇手,甚至連兇手長什麽樣子,有多少人都不知道。


    對方已經開始屠殺鮮卑精銳,繼續追下去,恐怕...


    “奉先,我等先行迴去,先幫建陽叔剿滅黃巾賊,據說黃巾賊聲勢極大,已經威脅到雒陽,建陽叔欲興兵勤王,可少不了你我為將。”


    呂布猶豫了。


    他不知道應該是去追人,還是迴去幫義父。


    “奉先,建陽叔需要我們。”


    高順的話,成為最後一根稻草,輕飄飄壓倒了呂布心中的雜念。


    “走!”


    眾人上馬,折返並州。


    在他們背後,鉛雲如墨,西落的殘陽渲染著雲層,淒美殘酷,仿佛代表著一場足以震驚上下五千年的屠殺,即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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