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梓看到皇上沒表態,也不好多說什麽,撿起東西說:“遵旨。”


    皇上看到張梓疲憊的臉色,心疼地說:“還有十天就是你大婚之日了。這十天,你什麽也不用管,專心準備大婚。”


    “謝陛下。”張梓誠懇地謝完又說:“陛下,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能答應。”


    皇上聽到新鮮,自從張梓給他當心腹以來,還從沒求過自己呢,這次他要求什麽?皇上剛有疑問,又一想:“他所求不會過分,無論什麽事,我都答應他。”


    想到這裏,皇上微笑地說:“張梓,你從沒求過我啊,今天開尊口,我一定答應。”


    張梓放心地說:“就是我大婚那天,你別到現場了。到時候我和飛雁進宮給你謝恩。”


    聽到張梓的請求,皇上說了句:“是這事啊?”然後若有所思地說:“你聽到什麽風聲了?”


    張梓搖搖頭說:“沒有,隻是最近的發生的事透著邪,我怕你的安全出問題。”


    皇上想了想說:“這事容我再想一想。”看到張梓還想說話,下旨道:“你跪安吧。”


    “遵旨。”張梓無奈地站了起來,離開皇宮。


    張梓離開後,一刀斬兄弟被皇上召進皇宮。


    皇上非常嚴肅也很詳細的問了張梓救災過程,特別是殺欽差的細節。


    一刀斬大多數實事求是的匯報,特別是狐仙與妖魔戰鬥過程。對於張梓怒殺太監一事,一刀斬剛添油加醋的渲染了當時的氣氛,給皇上造成太監該殺的印象。


    按照張梓的權限,殺幾個官吏不算什麽事。皇上對張梓殺個太監之所以這麽重視,主要張梓殺的太監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欽差。太監也是代表皇上的,竟然被殺,皇上能不警覺嗎。


    因為張梓屬於滅口似的殺害二路欽差,皇上也查不出什麽結果,隻得聽一刀斬的話。結論是二路欽差太囂張,試圖破壞救災,又汙辱張梓,實在該殺。


    皇上對太監囂張和汙辱張梓的說法到是相信,可對他破壞救災卻不理解,結合張梓被追殺情況,皇上最後判斷,這個太監被收買了,那就該死了。


    理清張梓殺二路欽差一事,皇上突然想一起件事,也就是張梓救災前的曾經和張梓說過的事,雖然經過張梓建議,他還是沒改初衷,隻是方法變化一下。


    皇上讓左右全部退下,神秘地對一刀斬說:“朕交給你一個秘密任務。”


    一刀斬趕緊跪下:“草民領旨。”


    皇上還是有點不放心,站了起來,四處察看著。


    一刀斬說:“陛下,現在方圓百丈都沒有人。我五個弟弟守在門外,誰也進不來。”


    皇上這才放心,坐迴座位說:“國丈家有一個免死金牌,你偷來給朕。”


    一刀斬聽到皇上的任務,差點嚇趴下,哀求道:“皇上,草民不敢啊。再說了,你喜歡那個免死金牌,直接和國丈要不就成了,何必讓草民犯這個險啊。”


    皇上特別喜歡一刀斬兄弟說話,和他們說話不用擺架子,更不用咬文嚼字,也就是說不用設防。


    一刀斬也不是文人,說話也是直來直去,一聽就明白。皇上不用費腦筋想話外音,這樣對話很輕鬆。


    皇上歎息一聲說:“你們有所不知。朕當皇上,國丈曾經出過力。在朕登基後,他和朕要免死金牌。朕當時一激動就賞賜了。”


    一刀斬聽明白皇上的意思了,接過話說:“陛下現在後悔了,想要迴來,又不好意思開口,就讓我們兄弟幫陛下把免死金牌給順迴來。”


    皇上聽到一刀斬把偷說成行業術語順,非常高興:“你說的對,咱們不是偷,叫順。”然後期待地問:“你們能給朕順來嗎?”


    以一刀斬兄弟的技能,去國丈府偷個免死金牌應該是很容易的事,可一刀斬不傻,他哪敢和皇上說:“別說是國丈府了,就是皇宮裏的東西,我們想順誰也攔不住。”


    這麽說,那不是找死嗎?一刀斬隻能愁眉苦臉的想了一會:“陛下,我隻能說盡力。”


    皇上沒偷過東西,感覺一刀斬沒說假話。到國丈府裏偷那麽重要的東西,當然很難了。


    “我偷,噢,是順。順字好,說明一切順利。”皇上剛學會這一個術語,趕緊用上,還瞎解釋一通。


    為了讓一刀斬盡心辦事,皇上說出自己的想法:“我順免死金牌,除了防止國丈有異誌外,還有別的用處。”


    “是這樣啊。”一刀斬也不敢問皇上還有什麽用處,隻能這樣對付而已。


    “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想從國丈家弄點錢花。”看來皇上在這些日子裏,用了心思,原先想讓一刀斬兄弟直接偷金銀,改成偷金牌了。


    “你還缺錢花?”一刀斬眼睛瞪的老大,似乎聽到天方夜譚。


    皇上苦笑道:“你們都認為我的金銀花不了的花,對不?”


    一刀斬哪會相信皇上沒錢啊,自己還有千萬金銀呢,何況麵前的皇上,應該是屬於最大的強盜,全塵世的錢都是他的,他會沒錢花?


    一刀斬很實在的說:“我不相信你沒錢。”


    皇上歎息一聲說:“你們隻看到我收錢了,沒看到我花錢。哪地方有災有難了,得我拿錢去救災。朝廷這些達官顯貴們不會拿一分錢的,還總哭窮。”


    “實話告訴你們吧,現在國庫中隻有張梓救災前募集來的銀子了。”皇上接著說:“國丈家的金銀成山,一毛不拔。這是他逼我出此下策。”


    一刀斬不知道皇上怎麽能拿免死金牌換金銀,也不想知道,因此說:“陛下,我們兄弟無論如何也要把金牌順來。”


    皇上點點頭說:“好。你們今天晚上就行動。”


    皇上為了保證一刀斬兄弟行動順利,還把國丈府的地形圖,以及免死金牌有可能藏在哪兒都標出來。


    有了這個圖,一刀斬兄弟省很多事了。具體行動是一刀斬和展六刀去盜免死金牌,其他四刀都在外圍掩護。


    不到一個時辰,一刀斬兄弟順利辦完事,還順便弄些名貴的珠寶出來。


    第二天早朝,皇上還沒開始研究朝政,國丈哭著跑進來:“陛下,大事不好了。”


    看到國丈這個樣子,皇上知道,一刀斬兄弟得手了,心裏揣著明白,卻裝著糊塗,不悅地說:“國丈,早朝上大哭大叫,成何體統?”


    國丈趕緊跪下來說:“陛下,我家裏出事了。你賞賜的免死金牌被盜了。”


    “什麽?免死金牌被盜了?”皇上非常震驚的樣子問。


    國丈迴答:“迴陛下,不但免死金牌被盜,還丟了一盒名貴珍珠,三塊玉石。……。”


    國丈一口氣羅列了不少寶貝,合白銀得百萬兩。


    “什麽?除了免死金牌,盜賊還偷了這些東西?”皇上很意外,沒想到一刀斬下手挺狠。


    站在旁邊的張梓聽到皇上的話,基本知道這事是皇上讓一刀斬幹的。不過皇上隻是讓一刀斬兄弟偷免死金牌,這六兄弟看到好東西,就多順一些出來。


    “是。”國丈哪會想到皇上的話外音,依然按照他的思路說:“陛下,請你下旨抓盜賊啊。”


    哪想到皇上突然臉陰了下來:“國丈,朕給你免死金牌,你不好好保管,竟然被盜。如果這個金牌落在不肖之人手裏,你可知道後果嗎?”


    國丈聽著皇上的口氣不對啊,抬起頭一看,皇上麵沉似水,正盯著他呢。看到皇上的表情,國丈心裏一哆嗦:“麻煩了,知道這樣,我不報案就好了。”


    國丈仗著皇後的後台,態度也沒軟:“陛下,你應該緝拿盜賊,怎麽問起我的罪了。”


    “大膽。”皇上生氣了:“你丟失禦賜之物,還有理了?竟然責怪起朕。下站的很多大人都有朕賞賜之物,他們怎麽沒丟。怎麽就你丟了,而且還是免死金牌。你說。”


    參加早朝的大臣一聽,心想:“迴家就把禦賜之物重點保護起來,要是丟了就麻煩了。”


    “這,這。臣也不知。”國丈的迴答是聲音越來越小。


    皇上看一眼張梓,問道:“張梓。國丈丟失重要的禦賜之物,按律應該怎麽處罰。”


    張梓心裏明白的很,現在那個免死金牌不在皇上手裏,也在一刀斬兄弟手裏。皇上發問,當然是希望自己和他演雙簧。


    張梓目光和皇上對視一下,已經明白所求,想了一會說:“按律法規定,國丈是犯了大不敬之罪,應奪爵為民。考慮到皇後辛勞皇宮,應從輕發落國丈。臣建議以罰代刑。”


    皇上假裝不明白的問:“張梓,你給朕具體解釋一下,怎麽個以罰刑法。”


    張梓真無奈,皇上今天是非得讓他當惡人不可了。可事情頭逼到這兒了,隻能和皇上唱下去:“迴陛下話。律法上規定,在犯罪情節對江山設計無害的情況下,可以交罰款免刑罰。”


    “是這樣啊。”皇上明白後,又和國丈商量:“國丈,你是選擇接受刑罰還是罰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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