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我?我的那些汙名,有一大半不都是你傳出去的?”賀九卿嗤笑一聲,“我斷袖怎麽了,斷你們家的袖了?我窮追猛打你了,還是死乞白賴想睡你了?別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可瞧不上你。”“賀九卿!你不要太過分!”夢桓也是大家族出身,這些年始終被賀九卿壓一頭,心裏早就憤憤不平,眼下更是怒火中燒,“你不要以為有蘅曦君護著你,你便能高枕無憂了!總有一天蘅曦君會看清你的真麵目,進而毫不留情地棄了你,屆時你就等著死罷!”還真被夢桓給說對了,原文中的賀九卿可不就是暴露了真實性情,這才身敗名裂,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但是,夢桓這麽說,讓賀九卿覺得很不開心。因為這樣一來,他好不容易才將“剉骨揚灰”四個大字拋至腦後,就這麽輕輕鬆鬆地被夢桓重新勾迴了恐懼感。真是,不傷到自己身上,那就永遠不知道痛。賀九卿迅速出手,一把攥緊夢桓的手腕,然後將他胳膊往後背一扭,隨後再一腳踹至他膝彎。隻聽“砰”得一聲,夢桓單膝跪地,連臉色都憋得通紅無比。“賀九卿!我要殺了你!”賀九卿嘲笑道:“你可拉倒吧,修為還沒我高呢。想殺我,等下輩子吧!”他反手將人推了出去,夢桓一下子就鋪在地上,嘴裏還啃了口泥,形容很是狼狽。立馬就從地上躍了起來,拔劍就衝了過來。隻聽“錚錚”兩聲清響,賀九卿並不拔劍,隻用劍鞘將夢桓的攻擊盡數擋了去,這才哼哼兩聲,“得了吧你,咱們華南也有門規,弟子們不可私下鬥毆。反正你知道的,蘅曦君向來寵我,縱然我在這裏把你打成豬扒皮,蘅曦君照樣能輕饒了我!”賀九卿打了個哈欠,已經很困了,勉強又補了一句,“你得時刻謹記,你跟我是不一樣的。赤玄君若是知道了,不把你丟進戒律堂打個半死,我往後就跟蘅曦君姓!”夢桓氣得臉色通紅,盯著賀九卿的背影,幾乎咬碎了牙齒。賀九卿一覺睡到日上三竿,估摸著大家都去上課去了。這才懶懶地起了身。他雖然不自律,可卻是個極其自覺的人。因此,穿戴整齊之後,也不消人吩咐,自行去了後山挑水。師忘昔也真是夠可以的,為了下狠手段懲治他,還特意派了弟子過來監督。賀九卿蹲在地上,四麵八方各站著個小道士,幾個人大眼瞪著小眼。誰也不率先開口說話。“我說,你們都很閑得麽?都沒事做了?看著我做什麽,我又不會跑。”“掌門吩咐,讓我等好生看著賀公子,請賀公子不要為難我們。”一個小道士一本正經地說道。賀九卿單手捏著下巴想了想,這才半眯著眼睛問道:“你們上師府都是出家人啊,可有什麽貌美的女修士?”“有一些。”“那我怎麽一個也沒見著?”剛說話的那個道士瞥了賀九卿一眼,輕哼一聲,“掌門說了,賀公子為人最是風流,隻要生得足夠好看,男女誤論。我們上師府選拔弟子都有嚴格的規章製度,就沒有五官不端正的。更別提那些女修了。”如此,賀九卿這便懂了他的意思,敢情上師府是怕他糾纏那些個女修士,遂早早吩咐下去,不許女修過來轉悠。簡直豈有此理!“太過分了,有你們師二公子這種美玉在前,我怎會再肖想旁人!這是對我赤/裸/裸的侮辱!”賀九卿高聲嚷嚷,“我告訴你們啊,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師風語。為了他,我能浪子迴頭,就沒有不能做的事!”他就是要讓全修真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最愛的人是師風語。這樣就再也沒人會把目光轉向師尊身上了。既然賀九卿不會同華笙有感情上的糾葛,自然就不會有始亂終棄一說。華笙也就不會砍他雙臂,毀他元神了。“請賀公子自重!”“請賀公子自重!”……幾道聲音同時炸響在賀九卿耳畔,他往邊上蹲了蹲,掏著耳朵,語氣略有些輕挑,“行了,行了。耳朵都要被你們吵聾了,還讓不讓人好好休息了。”一個道士提醒他,“賀公子,讓你來後山,可不是讓你休息的。掌門說了,你昨日一缸水都沒挑,今日全部都補上。哦,還有,掌門說了,怕賀公子記不住上師府的門規,特請賀公子每晚抄寫一遍。”賀九卿一聽,一拍大腿,“豈有此理!他還玩真的!”他憤而起身,想了想又複蹲下,笑容滿麵地問:“你們上師府可是那種道門聖地,我聽說男女修士都要分開修行,隻是不知,你們上師府可有雙修之說,我真的挺好奇的。”“有是有的,不過賀公子問這個做甚?”這人抬眼瞅了瞅天,見日頭出來了,提醒道:“賀公子還是趕緊去挑水吧,別誤了時辰。”“不著急,不著急,來來,你們湊近些。”賀九卿蹲在地上,笑容滿麵的對著左右的人招了招手。結果這幾個人不約而同地往後跳開幾步,滿臉警惕。賀九卿深受打擊。仿佛他就是個壞人一樣。☆、偷聽“謔,都這麽怕我?”賀九卿板著臉道:“都不過來是罷,那好啊,那我就在這蹲著,哪兒也不去。挑個屁的水,我就不挑,你們能把我怎樣?”“賀公子你!”一個道士赤紅著臉,憤怒道:“你這個人怎麽能這樣!好歹你也是修真界鼎鼎有名的修真名士,怎可口出如此粗野之詞!”“粗野之詞?這就叫粗野之詞了,那我還有更粗野的。你們要不要聽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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