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有一計可攻敵,幻界窯鯗郡的郡主大人任我行,對身旁兩側的下屬勸慰道。


    已然含笑酒泉的前任靜心酒坊主人明陽鬣,盤龍繞柱幻界天地間,劍問天下美酒處,醉臥美人酥胸前。


    在暗侍浮屠沒有劍破天門,飛升幻界之前,有那麽一位驚為天人的絕色女子到訪靜心酒坊。


    明陽鬣直唿其為落凡塵的仙界女子,惹得她厭棄的厲害,很長時間都不願意搭理他。


    二人本是一個師傅的兩位徒弟,卻因為一個高低輩分的排序,時常大打出手。


    此次姩媃無事不登三寶殿,前往靜心酒坊,其實受了明陽鬣的苦苦哀求,來此為其多多招攬一些顧客生意。


    青冥神劍,靈魅亡湖的湖主夢黎珀,他的劍氣縱橫無兩。


    盜取青冥神劍,是他付桓旌的目的。博取師傅鐵浮屠的會心一笑,是他付桓旌的動機。


    古語有雲,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眼下付桓旌對於靈魅亡湖一無所知,不知從何處下手。


    不過嘛!無塵袋中的那一小塊天機石,自然會向他付桓旌娓娓道來這一切的一切。


    夢黎珀駐守的靈魅亡湖,隸屬於幻界五方國度之地,自然要遵守英靈殿的規則束縛。


    那靈魅亡湖之地,美顏舞娘眾多,娛樂場所遍地開花,其數量位居居幻界五方國度之首。


    淚流滿麵著跑迴幻界英靈殿的刁蠻公主夢穎薔,心裏堵塞的不是一般的難受,苦痛至極。於是,她決定隻身前往娛樂場所遍地的靈魅亡湖遊玩一下,散一散心中苦悶。


    緣,妙不可言!


    落魄少主付桓旌和刁蠻公主夢穎薔,二人要去的地方,都是那歌姬遍地的靈魅亡湖。


    究竟二人與那靈魅亡湖一旁荊宸王城內的二王子夢鼎軒,有何奇遇呢?這眾人口中的一人之下與萬人之上,所指向的又是何人呢?


    來此遊玩的刁蠻公主夢穎薔,禦行著翎雪劍。隻為盜寶而來的落魄少主付桓旌,禦行著師傅鐵浮屠的那柄驚鴻神劍。二人相遇於一處,夢醒茶館。


    隻不過,恰逢七夕佳節,二人都附庸風雅了一次,各自配戴著猙獰麵具,故不曾知曉對方是誰。


    夢醒茶館門口,聚集了很多的行人,都是在聽一老者敘說著荊宸王城內,第一舞娘蕭晴兒的陳年往事。


    二人便駐足了下來,點上茶水,相鄰而坐,聽那老者繼續敘說。


    那蕭晴兒本是荊宸王城闕宇下屬蕭泉朗的女兒,一個相當庸俗的女子罷了。怎奈她卻生得一副婀娜身姿,舞藝更加是超群出眾。


    在那荊宸王城百裏之內,若是有一個靈體力骨,不曾一睹過她第一舞娘蕭晴兒的舞姿,可以十分確定那人的家境不太殷實富足了。


    因為那明月舞坊的進場花費,竟然需要一百顆小暑錢之多。所以才會有那些,為了一睹明月舞坊的頭牌舞娘蕭晴兒風采的達官貴人們,所花費的錢財總和都能夠填滿,這深不見底的靈魅亡湖了。


    第一舞娘蕭晴兒格外喜愛權貴,這可是荊宸王城內人盡皆知的,並且她還喜歡所有外表美麗的事物。


    因此,幻界荊宸王城夢流年的九位俊美王子,與那第一舞娘蕭晴兒的婚約大事,便成了這全城靈體力骨們的飯後談資了。


    究竟在他們這九位才華出眾,樣貌非凡的王子之中,何人才能迎娶我們荊宸王城內的第一美人蕭晴兒呢?便成了那全城百裏之內,各大賭坊內的最大賭局。


    在風雪賭坊裏麵,這個天大的賭局,一直都沒有下文,歡迎全城的靈體力骨前往下注圍觀。


    不過,讓人十分掃興的是,那荊宸王城的王爺夢流年不願與民同樂,賭一賭這個天大的賭局。他竟然私底下與明月舞坊的老板倪圇約定,讓那驚為天人的第一舞娘蕭晴兒,嫁與自己的王位接班人,大王子夢淵旌。


    本來這第一舞娘蕭晴兒,辛辛苦苦梳妝打扮的一襲紅妝,應該與那外貌英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擁有著一頭黃金發色的大王子夢淵旌成親入洞房的。


    可是那幽冥北海的鬼煞商旅們,進入荊宸王城買賣經商之後,為全城的各位靈體力骨,帶來了一份巨大的財富收入。


    因此緣故,荊宸王城的城主夢流年立即一把撕毀了,那張與明月舞坊老板倪圇,私下裏約定好的婚約。他夢流年要與幽冥北海的君主薑黎觴聯姻,結成兒女親家。他的大王子夢淵旌,將要迎娶幽冥北海的小公主薑蘇瑞,不能再去娶荊宸王城內的第一舞娘蕭晴兒入洞房了。


    言盡至此,荊城王城內最大的風雪賭坊賭局盤口,立馬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變化。本次賭局奪勝大熱門的大王子夢淵旌,竟然是第一個被踢踹出了賭局的人。


    一時間,全城的靈體力骨們,有人歡喜,有人愁。


    最後知曉此事的第一舞娘蕭晴兒,她那個生無可戀的心情啊!簡直跌落到了穀底一般無兩。


    但是,還算他幻界荊宸王城王爺夢流年有點良心,為了安慰第一舞娘蕭晴兒的失落心情,便把她許配給了自己那擁有著一頭烏黑秀發的二王子夢鼎軒。


    在外人眼裏,這位幻界荊宸王城的二王子夢鼎軒,同樣外貌出色,有錢有勢。隻不過嘛!他沒有荊宸王城下一任,王位的第一順位繼承權罷了。


    隨後,怎奈有他幻界舉足輕重的王爺夢流年親自出麵作媒,第一舞娘蕭晴兒隻得心不甘情不願的嫁給了二王子夢鼎軒。


    嫁了過去的第一舞娘蕭晴兒,從來都沒有給過二王子夢鼎軒好臉色看,對其更是拳打腳踢如家常便飯一般無兩。


    是因為她好歹也是第一舞娘蕭晴兒,嫁了過來以後,發現那二王子夢鼎軒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除了擁有外貌長得格外俊美帥氣之外,她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的宅邸,就隻是一座破舊獨立的樓房,捎帶著一個小小的後花園。最不能忍受的是,它還遠離荊宸王城。


    這下子可把那個庸俗不堪的第一舞娘蕭晴兒,給氣壞的不行。導致她當場就如同一位潑婦一般,摔鍋碗,砸瓢盆,大聲的指天發誓,此生絕對不會給他二王子夢鼎軒作夫人的。


    久而久之,蕭晴兒發現夫君二王子夢鼎軒,竟然連一個貼身的服侍丫鬟都不曾有過。他甚至還有一個在靈魅亡湖邊拾撿而來,喜愛淘氣搗蛋的幼小養子。那是一個八歲左右的小男孩浣兒,被他夢鼎軒偷偷的喂養在家中。


    天真可愛的小浣兒,天天都喊叫她王子妃蕭晴兒作姐姐。因此,他的每日換洗衣物,自然也是糟糠之妻蕭晴兒來搓洗更換了。


    一日深夜,小浣兒偷偷跑到了,王子妃蕭晴兒的床上撒尿,搞得滿床如同適才經曆過暴雨衝刷過一般。知曉後的王子妃蕭晴兒,頓時氣到吐血,四下追趕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漸漸的,王子妃蕭晴兒發現,她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就是一個悶油瓶,不曾對她說過任何夫妻之間的情話蜜語,夜夜感到甚是無趣。


    隻不過嘛!每當王子妃蕭晴兒,晾曬調皮搗蛋小浣兒尿濕的床單被褥時,她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還是會主動過來搭一把手的。


    二王子夢鼎軒經常不在家,天天需要出去跟隨大王子夢淵旌,不問緣由傻乎乎的外出打仗。


    每次二王子夢鼎軒迴來,就耷拉個腦袋,黑著個臉,看著王子妃蕭晴兒。有時候,她責罵他聚少離多,他都不還嘴一句,還十分貼心的為她倒滿一杯暖茶,用以消除她不久後的口幹舌燥。


    後來的某一天,王子妃蕭晴兒終於想通開竅了,她牽著二人床單這一頭,望向牽著床單那一頭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


    一陣海邊的舒爽微風,穿過未曾緊鎖的紙窗,吹拂起二王子夢鼎軒那頭雜亂的秀發。他低著頭,不作理會,用手溫柔的安慰著,剛被王子妃蕭晴兒罵哭,抱著他大腿的小浣兒。


    翌日清晨,沒有太陽,天卻很藍,雲也很白。她王子妃蕭晴兒,從來都沒發現,原來她一直都生活在一座小山丘之上。


    隨後,王子妃蕭晴兒遠遠的望去,可以有一片很開闊的視野,城都、村落、森林、湖泊、河流、山脈、港口,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可以被她一人盡收眼底。


    “欸!”王子妃蕭晴兒突然叫住又要遠行外出打仗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輕聲喊道。


    王子妃蕭晴兒突然發現,二王子夢鼎軒對她其實一直都很溫柔,對她衣食住行照顧的也不錯,她還是可以給他當婆娘的。


    王子妃蕭晴兒發現,她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猛然迴頭,一臉驚訝的望著她。她也望向他,發現他原來是那麽的帥氣迷人。


    王子妃蕭晴兒還沒來得及,等她的夫君二王子夢鼎軒說些什麽,便眼前一黑所有的一切都戛然而止了。


    以上的種種,隻不過是那幻界荊宸王城內的二王子夢鼎軒,希望與他一生所愛第一舞娘蕭晴兒,所要過活的平民百姓家夫妻之間的簡單生活罷了。怎奈他二王子夢鼎軒,出生在了幻界帝王的家庭之中。自然萬事不能隨心,天不隨人願,人不願隨吾心。


    他幻界荊城王城內的二王子夢鼎軒,生而為王子,錦衣玉食,幻界眾生膜拜,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若他幻界荊宸王城內的二王子夢鼎軒,沒有了大王子夢淵旌的爭奪,登上幻界荊宸城的至高王位,便指日可待了。


    “寡人的王位,孤不給,你們九位小兔崽子,絕不能搶!”幻界荊宸王城王爺夢流年在幻界靈尊分封五方國界的屬地前對自己的九個兒子說道。


    可是他王爺夢流年一登上了至高王位,便隻顧想著自己如何能夠再活他個五百年,甚至更加久遠,連自己的九個至親兒子也變成了生死仇敵。


    相比於胸無大誌的大兒子夢淵旌,深藏不漏的二兒子夢鼎軒,對於他夢流年而言,顯然要更加危險厲害的多。


    某一日入夜時分,一間歌姬美豔動人的鳳滿樓內,三位我們幻界荊宸王城內的俊美王子,在喜笑顏開的推杯換盞著,互相傾訴著彼此之間的心裏話。


    大王子夢淵旌酩酊大醉,擁抱著兩位陪酒美人左右親吻著,正在跟自己的四弟和八弟計劃著一件天大的秘事。


    “可是,大哥!四弟我清楚的記得,父王他曾經明確的說過。他的王位,如若他不肯給,我們兄弟九人是萬萬不能向其搶奪的。”四王子夢爾霆大快朵頤的說道。


    “父王!父王!又是父王!告訴你們兩個啊!今夜誰也不許再別跟我,提起他。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夢淵旌不再念及兄弟之情,用力的踢踹你們二人了。我!幻界荊宸王城裏麵的大王子夢淵旌,一出生下來,就被父王認定為下一任王城的接班人。可是呢!我等啊等,終於等到我中年了,可是父王他卻依然矍鑠。縱然我夢淵旌願意繼續的苦苦等待,等到我老年,哪怕等到我死去的那一天。可是我身邊的患難朋友,我的軍師武將們,他們呢!他們等不下去了啊!”大王子夢淵旌憤怒的用力摔碎酒壺大聲嘶吼道。


    “啊!”大王子夢淵旌懷中的美人驚嚇萬分大聲叫喊道。


    “快滾出去!都滾出去!”八王子夢璿菱對陪酒的各位美豔歌姬大聲驅趕道。


    “大哥!你這其中的道理,我與八弟都懂。可他畢竟是,我們骨肉相連的父王啊!”四王子夢爾霆說道。


    “說的對啊!我們二人實在是,狠不下那個心,下不去那個手啊!”八王子夢璿菱接著四哥夢爾霆的話繼續說道。


    “都給本殿下押出來吧!”大王子夢淵旌對左右吩咐道。


    武將靈體龐越押送著四王子夢爾霆和八王子夢璿菱的親屬家眷,從一旁暗處的側門進到房中。


    “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四王子夢爾霆和八王子夢璿菱二人異口同聲的疑問道。


    “二位小老弟,身為大哥的我,不想要再跟你們二人,繼續多費唇舌了。我夢淵旌攤牌啦!立馬跟隨著大哥我,殺入王宮逼勸父王退位讓賢,抑或是死,你們二人到底選擇哪一條路去走啊?”大王子夢淵旌拔劍逼問道。


    “大哥,還有第三條路可以走嗎?”八王子夢璿菱小聲的問道。


    “啊!”一旁的四王子夢爾霆驚嚇萬分雙手緊緊的抱住腦袋大喊道。


    隻見那位錦衣華服肥胖如豬的八王子夢璿菱話音未落,便被眼前這位早已六親不認的大王子夢淵旌劈砍下了項上頭顱。


    “呦!萬分抱歉,四弟,濺了你一臉的血。來!讓大哥替你擦拭幹淨。”大王子夢淵旌從懷中掏出一條手帕安慰道。


    “大哥!不用了,四弟我選擇第一條路。我自己能夠擦拭幹淨,就不勞煩你親自動手了。”四王子夢爾霆連忙搶過手帕慌忙的擦著臉部血漬說道。


    “哎!這不就好了嘛!要是八弟他能夠有你一半的覺悟,他也不會死啊!”大王子夢淵旌大笑道。


    “啟稟殿下!八王子的親屬家眷,應當如何處理?”武將龐越單膝跪地行禮問道。


    “都放了吧!就這樣的小事,你還用得著,來問本殿下?難道你不知道,本殿下從來都不殺女子的嗎?”大王子夢淵旌抽打著眼前的武將龐越大聲的訓斥問道。


    “遵命!屬下知罪!”武將龐越領命退下說道。


    一時間,被鬆開鐵鏈枷鎖八王子夢璿菱親屬家眷眾人,四下裏驚慌失措的奔逃而去。


    “放箭!”大王子夢淵旌揮手下令道。


    眨眼間,隻見這鳳滿樓的各個暗處,都在一起發射出無數支利箭,追殺著正在四處奔逃的眾人。


    “本殿下是曾經說過自己從來都不會殺害女人,可是卻不曾說過本殿下的下屬也從來都不殺女人啊!”大王子夢淵旌飲盡杯中適才八弟夢璿菱的熱血說道。


    “啟稟殿下!此處仍有一個六個月大的小嬰兒,又當如何處置呢?”武將龐越單膝跪地雙手捧著一位正在大聲啼哭的女嬰問道。


    “斬草除根!你懂不懂啊?懂不懂啊?”大王子夢淵旌一把奪過那位女嬰攤放於酒桌之上掏出自己腰間的bishou大聲刺喊道。


    隨後,沒有人聽見那女嬰的啼哭聲了,通過四王子夢爾霆的雙眸,我們隻看見這酒桌的下麵有一大片血跡慢慢滲出。


    “四弟,你大哥我從來都不殺女人的,卻不曾想今夜如此這般的殺了她。你說接下來,大哥我該何去何從呢?”大王子夢淵旌擦了擦滿手的鮮血笑問道。


    驚嚇過度的四王子夢爾霆,竟然癡傻住了,出現了短暫的耳鳴目眩。


    “四弟,大哥我在問你,怎麽辦呢?”大王子夢淵旌附貼在自己四弟夢爾霆的耳邊大聲叫喊道。


    “殺入王宮!逼迫父王退位!”終於迴過神來的四王子夢爾霆撕心裂肺的大聲哭泣道。


    “說得好!這才是大哥我的好弟弟嘛!”大王子夢淵旌心情大好想要嚐試著攙扶起癱坐在地上的四弟讚賞道。


    隻見那四王子夢爾霆,仿佛轉瞬間全身的骨頭都被抽離了身體一般,竟然死活站立不起來了。任憑這位魁梧健壯的大王子夢淵旌如何攙扶,都扶立不起來了。


    “龐越!本殿下命你,速速把我的四弟抬迴府中。餘下的眾位將士們,隨本殿下殺入王宮。本殿下可是有著一肚子說不完的心裏話,要與我那壽與天齊的父王細細訴說呢!”大王子夢淵旌揮劍大笑道。


    二王子夢鼎軒與九王子夢琅宇是一夥人,八王子夢璿菱慘死了,四王子夢爾霆加入了大王子夢淵旌的勢力陣營,其餘的四位王子早就已經被剛愎自用的王爺夢流年所殺害了。


    “父王,這夜已經如此的深了,您怎麽還在批閱著奏章呢?不如還是讓兒臣來,替您代勞吧!”大王子夢淵旌說道。


    “還是不用了吧!這偌大的荊宸王城,還是交由最熟悉它的為父管理,比較穩妥安心一點。”城主夢流年抬眼說道。


    “父王,如果您不能管了呢?”大世子問道。


    大世子下令眾人逼宮。


    “旌兒,我記得我說過,這王位,我不給,你不能搶。”桀王爺夢連年麵不改色繼續批改奏章說道。


    “對,父王的確說過。縱然兒臣能等到您老死讓位那一天,可是兒臣這群患難朋友與武將軍師,等不急啊!”大世子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很可憐,被眾人半推半就做了這逆子嗎?”夢連年問道。


    “沒錯,那就請父王如兒臣的願吧!”大世子說道。


    “我如果不如你所願呢?”夢連年問道。


    “那就別怪兒臣血染王宮了!”大世子說道。


    “難不成你要殺了本王?”夢連年笑道。


    “有何不敢!”大世子手持長劍,向夢連年刺去。


    “護駕!”夢連年大喊一聲。


    王宮瞬間擠滿了禁衛軍,包圍了大世子的叛軍。


    “成王敗寇,動手吧!”被擒獲的大世子說道。


    “旌兒,父王再跟你說一遍,這王位,我不給,你不能搶。放箭!”夢連年說道。


    隨著桀王爺一聲令下,大世子的叛軍被亂箭射死。夢連年將大世子關押了起來,等候發落。


    四世子聽聞大世子反叛失敗,飲毒酒而亡。


    大世子的反叛,以失敗告終,同時也給二世子和九世子敲響了警鍾。


    二世子夢鼎軒的兄弟死的差不多了,隻剩下他的大哥和九弟了。


    九世子夢琅宇去守了夢氏祖宅,大世子夢淵旌被外放到邊遠之地,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他都迴不了穢衡王城了。


    雖然身在夢氏祖宅,二世子夢鼎軒的九弟夢琅宇做什麽事,基本都與他商量,對他極其依賴。


    二世子夢鼎軒並不想要江山抑或美人,他隻想要自由,身為普通人的自由。他隻想要,平民百姓家庭最正常不過的和睦二字。


    可二世子夢鼎軒的一舉一動,在他威嚴的父王夢連年眼裏,滿滿的都是叛逆之舉。


    二世子夢鼎軒最近往王城禁地去的次數多了,他從王宮禁地的一位瞎眼老宮女口中,知曉了當年母後慘死的背後真相。是他那高高在上,無比虛偽的父王,殘忍的殺害了他的母後。


    迴到家中的夢鼎軒痛飲美酒,哄著小浣兒入睡,並與愛妻蕭晴兒吻別。隨後,他隻身一人手持青冥劍,從王宮入口,一路砍殺到王宮禁地。


    入夜,王宮禁地。


    暴雨傾盆,抽打著禁衛軍和二世子夢鼎軒的盔甲。


    “你都知道了?”夢連年從禁衛軍身後走出問道。


    “知道了,是你,都是你做的。”夢鼎軒指著夢連年嘶吼道。


    “軒兒,你打算怎麽辦呢?”夢連年問道。


    “殺了你!”夢鼎軒咆哮道。


    眾禁衛軍連忙圍住夢連年,為其修成了一堵堵人牆。


    “都讓開!軒兒,放下青冥劍,給自己一個選擇的機會。”夢連年勸說道。


    “父王,你害死我母後的時候,你給過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嗎?”夢鼎軒對夢連年問道。


    “沒有,可是我不得不那麽做。不殺了她,我就坐不上,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座。”夢連年說道。


    “哈哈!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笑至極!”夢鼎軒笑道。


    “軒兒,別一錯再錯了,放下青冥劍!”夢連年說道。


    “錯?我的母後何錯之有,為什麽你要殺了她?為什麽?”夢鼎軒發瘋似的砍殺著夢連年身前的禁衛軍問道。


    幾個時辰後,筋疲力盡的夢鼎軒,倒在了血泊之中。


    桀王爺夢連年下令,將二世子夢鼎軒關押地牢,等候發落。


    僅憑借二世子夢鼎軒一人之力,仍不能損桀王爺夢連年分毫。


    二世子夢鼎軒雨夜持劍殺奔王宮禁地,可還是沒能狠心做個殺父逆子。


    而桀王爺夢連年卻遠比二世子夢鼎軒殘忍,他甚至不願給自己兒子一個痛快。


    桀王爺夢連年為了讓自己不背上殺子之惡名,他竟將二世子夢鼎軒關進米櫃六天,把自己的兒子活活餓死。


    聽聞夫君夢鼎軒慘死米櫃後的蕭晴兒,在山丘之上哭作淚人。


    往事的一幕幕浮現在她的眼前,她發現她一直都很喜歡她的夫君。她喜歡他六歲會騎射,八歲會下筆成章;喜歡他會彈琴、會下棋、會用甘蔗打架;喜歡他用女性的口吻寫出一篇篇酣暢淋漓的閨怨詩;喜歡他愛吃葡萄如命;喜歡他任性又有野心;喜歡他既是個接地氣的文藝青年,又是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世子爺。


    雖然二世子夢鼎軒英年早逝,但他仍是穢衡城第一舞娘蕭晴兒最愛的夫君。


    “我哭了,你呢?”刁蠻公主夢穎薔號啕大哭道。


    “我也哭了,不過,你能不能用你的衣服擦拭眼淚。我的衣服被你擦的,都濕透了。”唿韓殤說道。


    “小氣鬼!本公主賠你一馬車新衣還不行嗎?”夢穎薔淚如雨下道。


    “行是行,不過我衣服濕透了,都ludian了。按照夢王朝律法,我是會被浸豬籠的。”唿韓殤委屈道。


    “好吧!還給你,謝謝啦!”夢穎薔平複心情道。


    “不用謝!文宇先生教導我,行走江湖,要照顧弱勢群體。”唿韓殤說道。


    “泥濘下人!”夢穎薔突然憤怒值爆表大喊道。


    “刁蠻公主!”唿韓殤突然暴力值爆表怒吼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夢穎薔控製情緒道。


    “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唿韓殤控製情緒道。


    “我下一站,宏達城,你呢?”刁難公主夢穎薔問道。


    “我也是。”唿韓殤迴道。


    二人相視一笑,然後背對背把對方在心裏罵了個狗血淋頭,便各自迴家了。


    “這個版本,我不喜歡,劍帝皇者,能換個版本嗎?”智者大師問道。


    “可以,聽聽下麵這個版本。”唿韓殤說道。


    在九子奪嫡中,二世子夢鼎軒施計幹掉了其餘八位世子,讓自己成為未來穢衡城王位繼承人的唯一。


    蕭晴兒看透了二世子夢鼎軒,他已經變了,變得比豺狼虎豹還要可怕萬分。


    在二世子夢鼎軒成功逼宮夢連年退位,自己成為穢衡城,王的那一刻,王妃蕭晴兒發覺他丟失了原來的自己。


    蕭晴兒知道,那一刻她愛過的二世子夢鼎軒已經死了,永永遠遠的死了。


    蕭晴兒為了愛,丟失了原來的自己。


    一次又一次的失望與打擊,讓蕭晴兒不惜縱身一躍,跳下高高的城牆。


    “跳牆!我讓你跳牆!你要是敢搞死二世子夢鼎軒和舞娘蕭晴兒其中的一個,我就敢和你玩命!”智者大師掐著唿韓殤幻影的脖子怒吼道。


    “冷靜點!智者大師,在玄機門裏,這是我的幻影,你是搞不死我的。能不能別入戲太深啊!大哥!”唿韓殤說道。


    都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可有誰知道,蕭晴兒想要的並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隻想要二世子夢鼎軒,要他的關懷,要他的疼愛。


    其實二世子夢鼎軒也無奈,作為世子爺,身挑重擔,他必須為了穢衡城而不顧蕭晴兒,成了負心漢的代名詞。


    穢衡王城?蕭晴兒?又到底孰輕孰重。


    蕭晴兒終究是愛情中丟失了自己,她莫名的情緒低落,莫名的猶豫不決。


    權力便是惡魔,它把人也變成了惡魔。


    “姩媃師妹,多謝幫忙!”明陽鬣行禮致謝道。


    “師兄客氣了,此乃師妹理所應當的事情,無需過多的感謝,禦魂靈鍪交還與我就行了。”姩媃說道。


    “沒有,再見!後會無期!”明陽鬣背身冷笑道。


    幻界的櫻花舊憶,隻屬於早起的狼,也就是那位被幻界眾人稱作為亂世贏兄的淩風陸天。


    劍來問道,去亦無所作為,來也秋風落葉,何不煮酒禦風思君歸。


    如今的付桓旌,一十六歲,仍然在不辭辛勞的書寫幻界誌物大典。他離開幻界時,已然二十歲有餘,這都是他在歲月銀河所見到的。


    在這個過程中,他付桓旌需要破一個廟堂大局,解一個江湖重案,最終才能隻身一人去往人界繼續修行。


    人界的女醫阮晴婷,幻界的少主付桓旌。


    三世情緣,各有精彩。修仙之路,道阻且長。


    方寸山的付桓旌,執著於劍下軒轅的酣暢淋漓。


    方寸山的付桓旌,他的師傅暗侍浮屠。一直看他不順眼的雲頂劍派門主宇文豹,八大長老不久前推舉出的新武林盟主隋風棲,二人已然形同連體嬰兒一般,私底下正在密謀著鏟除付桓家族的餘孽。


    阮晴婷,已經被賜封為五毒教主多時,卻久久找尋不到貴山寶地修建宅院。


    鴻峽洲的阮晴婷,雖然貴為五毒教主,但是她的父阮軒敬,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窮酸秀才,目光短淺,無心作為上進。


    還好阮晴婷的母親敖伊伶,貴為東海龍宮的小龍女,將她的美貌聰慧全部傳給了愛女阮晴婷。


    雲水村內的秦篤涯,不久前在人界自稱魂煞帝君,絲毫不把人皇放在眼裏,處處與其作對。


    雲水村的秦篤涯,先前有幸得到山野獵戶姚魯的搭救,被其撫養長大。


    村長上官炎,時不時就要前往封襄郡縣,麵見巡撫大人白塵瀲,陳述一下秦篤涯的近況。


    林雪舞,三日前手握翎雪神劍,一劍開天門,飛升仙界,成為了一名劍道女仙。


    慶帝國殘暴統治之下的林雪舞,雖然貴為劍道女仙,卻無奈其父林雪峰,早已定下規矩,劍道仙者不得幹涉天道命數。


    林雪舞的母親柳婧嫣,身為幽冥鬼界的鬼後,被情愛迷局久困於扶搖圃,十六年不曾得見愛女林雪舞了。


    唿家村內的唿韓殤,也揭竿而起,自稱劍帝皇者,誓要覆滅夢王朝的殘暴統治。


    唿家村的唿韓殤,一生之中最大的貴人,非文宇先生莫屬了。


    村長唿霸天,有礙於上關郡縣內的知府大人鐵崢嶸,被夢王朝剝奪了村長名銜。


    夢穎嬙,身為夢王朝唯一的一位刁蠻公主,自然被其父夢流年寵溺的厲害。


    夢王朝的夢穎嬙,是一位刁蠻公主,這可全要拜其父夢流年,也就是當朝皇帝所賜。


    夢穎嬙的亡母楊葶芝,是一位魅者,生前備受朝中眾臣非議,最終被迫害致死。


    夢王朝皇城殷冉城,在九州大地的中心位置,人口眾多,商業繁盛。它的東北角,是桀王爺夢連年的屬地穢衡城,歌姬遍地,娛樂場所眾多,居九州之首。它的西南角,是那熵王爺夢忘年的屬地喃羯城,文人眾多,好批判國事。


    殷冉城的南方,是那鰥王爺夢返年的屬地遮瑕城,崇尚武力,武將無數。它的北方,是那筍王爺夢文年的屬地宏達城,接壤波斯,外族人口眾多。它的西方,是茛王爺夢治年的屬地奧登城,風調雨順,地產豐富。


    殷冉城的東方,是那潼王爺夢武年的屬地捷達城,矮人眾多,兵器製造,巧奪天工。它的東南方向,是那邇王爺夢功年的屬地尼爾城,精靈異獸眾多,人族禁地,皇族例外。它的西北方向,是那踐王爺夢強年的屬地煞氣城,巨人林立,煞氣衝天,守衛著北境長城。


    淩風陸天的櫻花舊憶,源於他的生死劫之一。由於他無法看破生死,每日如同一個瘋癲劍癡一般,劍來問道於幻界各處。


    付桓旌無法容忍淩風陸天的囂張跋扈,便禦行軒轅神劍前往顏凝露,找尋櫻花舊憶的昔日主人聶娉。


    幻界眾人傳言,櫻花舊憶所指的就是,一段有關聶娉和淩風陸天纏綿悱惻的情愛過往。


    由於淩風陸天每每在人前吹噓炫耀時,有意的忽略有關此事的迴答,導致大家都不知真假。


    一日,山野之間,付桓旌孤身緩步慢行,似乎心中有所困惑疑慮。


    幻界寸山之巔,前幾日頻頻有一股氣吞天地的力量,不斷的撞擊著結界屏障。


    幻界的寸山之巔,妖界排行第三的那名大妖,萬影迷蹤鷹已然衝破了第三層結界封印。


    付桓旌和暗侍浮屠,二人一路向北,要去往那極北的苦寒之地。


    雲頂劍派的大長老慕容博已然無心勸說愛女,隻得任由慕容巒婕的性子,讓她在付桓旌的身後不遠處,與其共赴劍氣長城。


    門主宇文豹眼見付桓旌離開了靜心酒坊,便偷摸著潛入酒坊的二樓,將付桓旌記錄的幻界誌物大典,有關八大長老的內容,全部都撕成碎片帶走了。


    一路上,跟隨身後的慕容巒婕,並沒有為落魄少主付桓旌招惹一些禍事。


    也就是被一些山賊擒獲,路上妖魔迷戀,娶她為妻罷了。


    付桓旌念其對自己癡心一片,不好意思不出手相救,隻得無奈之下救起她的那條小命。


    這不救倒好,一救下來,慕容巒婕借口要報答付桓旌的救命之恩,與其寸步不離,惹得付桓旌惱火萬分。


    “師傅,徒兒這是造的什麽孽啊?”付桓旌生無可戀的哀嚎道。


    “臭小子,你不喜歡人家,還想管人家喜不喜歡你嗎?”暗侍浮屠說道。


    “師傅,徒兒不喜歡她,她就應該不喜歡我。”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遲來總比沒有好。你的師娘總是那麽的美好,我們二人的結局也很美好。為師用十二年的時間,來證明了有情人終成眷屬。嗬嗬,現實生活之中,又怎麽可能呢。首先,那個讓你師娘未婚先孕,還讓她孤身一人生下個女孩子,在當時就有違倫常。然後,我們二人可能錯過很多次,隻是為了證明我們倆,才是那個最合適和深愛著彼此的人。在現實麵前,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麽蒼白無力。又怎麽可能逆天行事呢?隻是,我想要說的,有時在身邊的,就是最好的,我們要去珍惜。哪怕有一天,為師錯過了那個眼裏心裏都是我的人,可能為師就真的會遭受報應吧!”暗侍浮屠掩麵垂淚道。


    “師傅,您老人家應該找一個時時刻刻都愛你的人,一個永遠陪伴著您的人,一個願意愛您全部的人,特別是您的缺點。?”付桓旌對師傅勸慰道。


    “臭小子,適才為師向你講了,一個很俗套的情愛故事。從小青梅竹馬的為師,和你的師娘,是一對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親的家人。我們二人可以毫無條件的深愛著對方,卻陰差陽錯不斷,從來沒有在一起過。兩個人越是珍惜這段寶貴的感情,越是害怕開始,因為擁有就是失去的開始。為師一直被師弟向羯萵譏笑,笑我們二人那是真愛繞圈圈。確實,就是在不斷的繞圈圈,這是我們兩個人,二十五年來的真實處境。為師由遠而近,慢慢靠近你的師娘,好不容易就要碰到她了,卻總是棋差一著,黯然之際,隻能繼續不遠處看著對方的背影。為師明明很愛你的的師娘,卻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錯過她。也許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為師太愛她了,所以沒有勇氣失去她。其實,人真的很奇怪,對於越在乎的人,越無法及時說出真心話。縱使為師的內心,排演了無數次的告白戲碼。隻要與你的師娘一見麵,便會輕易破功,總是來不及告白,又裝作若無其事的退迴到原來的位置。為師總認為永遠留在對方身邊,不遠不近的距離最安全。事實是如此,但若沒有勇氣與最愛的人並肩前行,也將看不到對方最美的表情,更無法感受她那顆毫無遮掩的心。曾幾何時,你的師娘對我有一段深情的告白,說:可能你沒有發現,我曾經遇到過最美好的事,就在你眼前出現。無論你在哪裏,跟誰在一起,我都會永遠真心地、完全地,愛你。”暗侍浮屠情難自控道。


    “師傅,然後呢?”付桓旌追問道。


    “然後,直到為師明白真正的愛是不會失去的,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支點。不管關係如何改變,愛都會一輩子住在對方的心裏。而這樣的體會,就從為師勇敢麵對自己的心開始。幸福這件小事,從來都不會從天而降,需要很多很多的珍惜與無論如何都不放手的堅持。天涯劍才和扶搖鬼後之間的距離,可以是一步之遙,也可以是觸手可及。這幻界世上的真愛難尋,生命中若真有這樣的一個人,無論他是你的誰,都請你好好珍惜。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就別再繞圈圈啦!讓她成為那位與你並肩同行餘生之人,陪你同看細水長流,這才是最幸福的事情。”暗侍浮屠釋然道。


    “師傅,因為愛,所以怕。也因為怕,您才能看清愛。”付桓旌說道。


    “臭小子,如果你今天拒絕了她慕容巒婕,她就會重新的規劃自己,找一個幻界之內最俊美的劍客,代替你在她心裏的位置,即使他並不曾真心愛過她。?”暗侍浮屠說道。


    “師傅,可是徒兒要清楚的告訴您老人家,當您拒絕一個女孩的時候,她會花一輩子的時間,去找尋找這個世界上那個最好的男孩。可是到頭來,她會發現,最好的男孩還是您。我們其實都知道,不是您,對她而言,誰都不對,遲到總比沒有好。”付桓旌感同身受道。


    “臭小子,總有一些寧可沉默被誤會,也要憋在心裏的浪漫,以及明知坦白會錯過,但又藏不住的喜歡。”暗侍浮屠一副過來人的表情說道。


    “師傅,徒兒早已習慣了青梅竹馬的相處,習慣了欲說還休的躲閃,少了一句勇氣的表白,多了一十年六曲折的人生。再迴頭想想您與師娘,羞怯掩飾的兩人,陰錯陽差的選擇,酸甜苦辣折騰之後,各自承受了現實的重擊,各自經曆了生活的坎坷,老了也累了時,還好藕斷絲連的曖昧仍在,經由時間沉澱,彌補了一再失之交臂的遺憾,彰顯了最初怦然心動的珍貴,殊途同歸喜結連理,遲到的牽手,最終解開彼此心靈身份的長久糾結。”付桓旌豔羨不已道。


    “臭小子,道歉並不一定代表你錯了,隻是你認為這段關係,比你的尊嚴更重要。”暗侍浮屠說道。


    “師傅,徒兒不知您老人家這是何意啊?”付桓旌疑惑不解道。


    “臭小子,為師與你的師娘,我們二人機緣巧合,不斷錯過,原本應該有一段童話般美好的神仙眷侶故事。可是一路走來,漸漸變得略微苦澀,導致最後的結局不盡人意。試想一下,有一個家夥陪伴你一起長大,清楚你所有討厭的蔬菜,見過你所有出醜的畫麵,知道你所有不為人知的陰暗麵。他揪過你的辮子,扯過你的裙角,抄過你的私塾先生作業。你們二人吵吵鬧鬧的一同長大,默契到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卻在時間的某一個節點上形同陌路。這時候你才會發現,原來他早就駐紮在你的心底深處了。勇敢的說出來吧!哪怕他身邊已經有了佳人相伴,哪怕你們已經遠隔重洋。相信我,時間帶給你們的默契和牽絆,旁人是永遠都無法帶走的。”暗侍浮屠故弄玄虛道。


    “師傅,您口中所說的你,確定所指的就是徒兒嗎?”付桓旌聽的五迷三道不解道。


    “臭小子,此你非彼你也,為師所指的是慕容巒婕,她已然向你表露心意,你小子還在猶豫遲疑什麽呢?”暗侍浮屠問道。


    “師傅,您老人家有所不知,人生開始的時候,大都年少輕狂,有喜歡的人,卻從不說出口,顧於彼此的麵子,不斷試圖去猜想對方的心理,希望順勢而為。我們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人生,能夠完全接受自己的控製把握,行走在自己想要行走的道路上。但是,我們卻不曾知曉,那人生其實是一艘快船,風浪突如其來,可以改變一切。當我們走過改變給我們所帶來的經曆,我們懂得了珍惜,這便進入了成年,責任成為了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如果對於珍惜,上天給我們一絲希望,那追求就是命數。到人生結尾的時刻,得到不會欣喜若狂,失去也已經釋然開懷了。”付桓旌話中有話道。


    “臭小子,你與慕容巒婕,青梅竹馬的二人。彼此喜愛卻從未說出口,一同成長麵對大千世界,十六年間各自遇到無數情愛上的酸甜苦辣,卻依然彼此等待著對方。縱使你們二人相遇之中三番五次的擦肩而過,不過為師確信直到最後你會發現,最愛的那個女孩原來就是慕容巒婕。”暗侍浮屠規勸道。


    “師傅,徒兒是一個特別喜歡聆聽您老人家教誨的人,而且是那種偏愛聽您敘說人界情愛糾纏故事的人。可能在您老人家眼裏,徒兒與那慕容巒婕,是一對再簡單不過的兩小無猜朋友,經過一路挫折,漸漸的敢於麵對彼此的真實內心,最後終將走到一起,攜手餘生。但是師傅您老人家與那位高高在上的人界貴族女子,在人界的迷霧森林試煉上,彼此都倔強的表現出,沒有你這個摯友,我照樣能夠瀟灑的完成最後難關。所以,那位貴族女子在得知師傅已經不再是處子之身的時候,也心下一狠,跟當時最俊美的師兄宇文伏澤共赴雲雨,並且意外的喜得貴子了。她最終為了繈褓之中的嬰兒,放棄了自己的夢想。”付桓旌說道。


    暗侍浮屠聽聞此言,毛骨悚然,故意躲閃著愛徒的目光。


    “而師傅您老人家來到了無量山修行之後,有了一個能夠幫助自己修為提升的傲嬌道侶,但一直都過得不是怎麽快樂幸福。那位貴族女子,曾經來找過師傅您老人家,你們因為彼此的不完美,而大吵特吵了一架。結果就是迴家後,那位貴族女子與她的師兄宇文伏澤喜結連理。不久後,那位貴族女子後悔不已,寫信飛鴿傳書與您老人家,信件卻好巧不巧的被她夫君給攔住扣下了。當那位貴族女子已經一紙休書,休掉了她的師兄宇文伏澤後,發現了藏匿暗處的那封信件,立馬與師傅您取得了聯係。但是此時的師傅您,又要和一位貌美如花的道侶洞房成親了。最後,師傅您再次與那位女子很快走到了情愛之旅的盡頭,孤身一人借著燭火賭物思故人。在兜兜轉轉些許年份後,那位貴族女子實現了自己兒時的夢想,在她自己的靜心酒館內,與相愛一生的人喜結連理。”付桓旌接著說道。


    暗侍浮屠感同身受的悲痛欲絕起來,礙於愛徒在眼前,收斂了許多悲傷情緒。


    “如果選錯了一個人,你的一生都會黑暗,但我會真誠的、完全的、始終的愛你。就像妹妹對哥哥的愛,親朋對摯友的愛。師傅您與師娘的情愛故事之中,除了這條顯而易見的情愛主線之外,還有一對稚嫩孩童的情愛的輔線。就是師娘的寶貝女兒,也和她的母親一樣,擁有著自己的青梅竹馬。在師娘最傷心的那個晚上,她的寶貝女兒第一次被自己的青梅竹馬,輕輕的親吻了嬌唇。隨後,她的寶貝女兒一巴掌,將她的青梅竹馬掌摑的好遠好遠。她的寶貝女兒瞬間害怕了,她覺得這是不對的,她認為自己的母親以前不是這樣的。青梅竹馬之間,注定隻是一場友誼罷了。所以,當師娘深情的說著,那是美好的,你不要害怕。因為如果你放棄了,那個男孩會很傷心的,那個男孩以後會遇到,這俗世間最棒最漂亮的女孩,然後假裝很幸福,可是隻有她,知道她就是她,沒人可以替代得了。一開始雙方就是錯過的,師娘一直以為自己沒有和師傅您親吻過。可是在那萬妖流竄的迷霧森林之內,師娘被情思繞蠱惑之時,你們兩人相擁親吻過,後來卻躺臥在了不同伴侶的床榻之上。錯過或許是為了下次最好的遇見,但是師傅,請你們二人下次一定要相信彼此,緊緊握住對方的手,不要再留有遺憾了。”付桓旌一針見血的對師傅暗侍浮屠勸解道。


    “臭小子,因為一開始的錯誤,造成十二年間無數次的擦肩而過。其實相愛已久,奈何陰差陽錯,不過不曲折,又怎麽會有戲呢?不曲折,又怎麽會有愛呢?”暗侍浮屠解釋道。


    “選擇一個可以與你共度一生的人,對我們每一個來說都是最重要的決定,沒有之一。因為當你決定錯了,你的人生就會從白色變成黑白,而且有時候,甚至於你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件事,直到你某天早上醒來,然後發現,但是許多年已經過去了。”付桓旌唏噓道。


    “總要經曆一番失去與錯過,才懂得什麽重要什麽最珍惜。有的愛可以找迴來,那是你的幸運,可也有,是永遠也不會再找迴來的。”暗侍浮屠悲痛道。


    “某一時刻,你以為不起眼的一件小事,可能在你毫不知情的時候,改變了你的生活軌跡。相反,那些我們反複糾結,深思熟慮的決定,遠遠沒有你想象的那麽重要。重要的是選擇一個,和你共度一生的人。真愛來臨的時候,要去牢牢抓緊,愛就要去表達、去追尋,不要害怕失去。越是小心翼翼,越會得不償失,等愛溜走的時候,再去後悔不把握的時候就來不及了。對的人終會在一起,不用害怕彼此會錯過,無稽之談罷了。如果當初我們彼此兩個人都勇敢一點的話,可能也不會經曆這麽多的情感失敗。”付桓旌有所感悟道。


    “兩個人為了共赴雲雨,然後扶牆而出很容易,與他人產生情感聯結而魚水之歡卻很難。忽然就理解了很多道侶,因為床榻生活交好或者交惡,能折射出來很多的問題。”暗侍浮屠講解多年的情愛經驗道。


    “是完全的交付出自己,是暴露弱點,是互相填補。熟悉對方的身體,每一處筋脈。如果不夠愛,又怎麽能做到呢?徒兒屬於yuwang全來自愛意,並不會因為她慕容巒婕一廂情願而可憐她。”付桓旌表明態度道。


    “為師總是嚷嚷著要找一個老伴,卻從來沒有主動想要去勾搭過誰。為師害怕稍縱即逝的情愛,害怕分開,害怕最後我認真了,別人卻隻是敷衍而已。所以為師就等啊等,等一個到最後,還願意在我身邊的人。總有一些人,來的快去得也快。可能這其中也有那麽一個兩個,為師對她有好感的人吧!為師也會難過,也會覺得失望。但是為師迴頭想一想,發現自己還是不想改變自己的想法和原則,仍然堅持或者偏執的相信,有一個人終究會看穿我假裝的冷漠,真正的靠近我。她願意不嫌棄為師我的幼稚任性孩子氣,留在為師的身邊,陪伴著為師,愛護著為師,也給為師一個機會去愛她。如果最後能在一起的話,那麽晚一點兒也沒有關係。”暗侍浮屠說道。


    “看多了人情冷暖,經曆了離合聚散,放不下的責任,說不清的無奈,使徒兒身心疲憊。徒兒想,我是真的累了,隻想喝醉,一醉解千愁。”付桓旌手握滿滿一壺的仙人釀痛飲道。


    付桓旌和夢穎嬙,二人在那縹緲峰頂,向下俯視群山,頓覺一覽眾山小。


    “不知二位,這裏的風景美如畫嗎?”縹緲道人在二人身後輕聲問道。


    “還行,不知…………”秦篤涯迴首剛想問他是何人,便被其一棍棒打暈過去說道。


    “我跟你說,我可是一位女劍仙,別把我惹急了,否則…………”沉醉美景的林雪舞反應過來,仗劍對飄渺道人說道。


    “否則如何呀?”奉惠真人上前淺笑問道。


    原來這縹緲峰頂,修有法力屏障,可阻斷仙力施展。


    準備使出雲頂劍法的林雪舞,無奈仙法全失,形同廢人一個。


    “否則別打臉,人家可是靠臉…………”林雪舞雙手捂臉尷尬笑道。


    沒等她林雪舞把話說完,乾元女帝上前便是一鞭子,把她抽暈了過去。


    “三位還是如此孩子氣,這二位可是貴客,怎可如此怠慢呢?”拂塵老祖偷偷重踹了昏迷的二人一腳說道。


    “還好意思說我們三人,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腳下一點也不比我們輕啊!”縹緲道人大笑道。


    “不許胡說,我這是在鍛煉他們二人的筋骨呢!”拂塵老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都別再耽誤時間了,估計那坤元神君,早已等候他們二人多時了。”乾元女帝催促三人說道。


    四人各占一方,神力指中,轉瞬間,便帶著二人出現在了縹緲神殿內。


    “醒醒!”奉惠真人喝了口手中壺內美酒,並未咽下,含於口腔內,吐向二人大喊道。


    醒過來的二人,驚嚇不已,互相蜷縮在了一起。


    “殿下何人?”坤元神君輕咳一聲問道。


    “啟稟神君!新任劍道女劍仙林雪舞,與那刀意少年秦篤涯。”拂塵老祖迴道。


    “壞老頭,怎麽說話呢!刀意少年?小爺我現在可是一位刀意縱橫的強者,知道嗎?”秦篤涯一臉不悅道。。


    “記住!在此處,你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人一個而已。”乾元女帝一臉不屑道。


    秦篤涯張口欲言,卻不曾想,竟被那縹緲道人施了啞語咒。


    “何以人界刀意中人,和仙界劍道中人來我神界的地界?”坤元神君咳嗽的越發厲害問道。


    “神界?對不起,打擾了,來錯地方了,告辭啦!”林雪舞拉扯著身旁的秦篤涯,起身向眾位上神作別道。


    眼見林雪舞要逃,乾元女帝持鞭擋住了她的去路。


    “二位既然來了,那就在此,多逗留幾日吧!”坤元神君收起右手中,那沾染了自己咳出血的手帕說道。


    “那怎麽好意思呢!我的家人還等著我迴家吃飯呢!”林雪舞婉言拒絕道。


    “吃飯?我這桌滿漢全席的飯菜如何?還迴不迴家吃飯啦?”坤元神君拂袖一揮,一桌子山珍海味便出現在了,她林雪舞的眼前,對其問道。


    “自然是這世間極好的飯菜,我不迴家了。上神前輩,刀可以拿下來了嗎?”林雪舞被奉惠真人刀架脖頸處,對其苦苦懇求道。


    “如此甚好!如此便甚好!”坤元神君麵色蒼白的笑道。


    話音未落,坤元神君卻匆匆起身離開了。


    秦篤涯和林雪舞,二人吃著這滿桌佳肴,四人佇立四周,坤元神君因身體不適離開了。


    “四位上神,這九尾皮皮蝦,吃嗎?”林雪舞發覺自己一人吃不下這麽多,便邀請四位上神入席笑道。


    “你是什麽時候瞎的?那隻是九隻皮皮蝦,被串在了一起而已。”乾元女帝譏笑道。


    “你們二人吃好喝好便是,我們四人可千年不進酒食。”縹緲道人說道。


    “不吃就不吃,那你們也別都站著呀!你們這樣,我們也吃不下,都坐下吧!”林雪舞邊吃著桂花魚邊說道。


    “吃不下?我看你是生怕一張嘴不夠吧?”拂塵老祖笑道。


    飄渺道人,解除了施展在秦篤涯,身上的啞語咒。


    “好吧!我開門見山,我們二人就是想問一問你們,究竟因何事有求於我們?”秦篤涯問道。


    四人對坐了下來,眉頭緊鎖,互相推諉,都不願開口。


    “那我們二人走嘍!”秦篤涯拉扯著沉醉於美食的林雪舞假意作別道。


    “別走!我說還不行嘛!”奉惠真人開口挽留道。


    “那可要從縹緲往事說起了,真可謂相當久遠了。三千年前,坤元神君,一身二元。換言之,他一個肉身,兩個魂元。這件事被六界內的各大帝君所恥笑,自然讓坤元神君很是不悅。於是,他遍訪六界,取得人界麒麟甲、仙界誅仙劍、魔界九幽玨,製成一物‘菩提盅’。利用盅開二花,坤元神君向六界眾人,宣稱自己已經魂元分離。現在,他自己一身一元,並非怪物一個。”奉惠真人又喝了口壺中美酒說道。


    “然後呢?”林雪舞追問道。


    “然後,坤元神君並沒有把另一魂元毀滅,而是將其囚於菩提盅內。誰料那魂元,竟聚六界煞氣,凝結成了肉身,乾元神君破盅而出。一善一惡,一坤一乾,兩位神君纏鬥了五百年。最終,在其他六界的帝君幫助下,坤元神君打敗了乾元神君,把他封印在了菩提境榠之內。但是坤元神君身受重傷,魂元裂損了,急需身無煞氣的乾元神君,自願獻出自己的神元救治。”乾元女帝把手中神鞭放在飯桌上,接著奉惠真人的話繼續說道。


    “乾元女帝?莫非…………”秦篤涯好奇的問道。


    “沒錯,我的父親就是那乾元神君,他和北冥女鯤生下了我。”乾元女帝釋然道。


    “那你父親的牙口可真的好,連鯤都下的去口。”秦篤涯對乾元神君的敬佩之心,油然而生道。


    “停!都別說話!我捋一捋,一肉身,二魂元,菩提盅,乾與坤兩位神君,菩提境榠。也就是說,你們四位上神,想讓我們二人去那菩提境榠內。勸說煞氣縱橫的乾元神君自願獻出,那祛除煞氣的魂元,去救治如今魂元已裂損嚴重的坤元神君。我說的,都對嗎?”林雪舞問道。


    “一點兒也沒錯!”四人齊聲笑道。


    “你愛去就去,反正我是不去。我的血飲殤刀自帶殤煞之氣,到了那菩提境榠之內,再遇如此強大的煞氣,那可如何了得?”秦篤涯細思恐極膽怯道。


    “不去?涯哥哥,那你就願意在一旁親眼,看我一個弱女子身處險境嗎?”林雪舞對秦篤涯撒嬌道。


    “好吧!服了你了,誰讓我答應過你,此生一定會迎娶你呢!”秦篤涯無奈應允道。


    作別了四位上神,二人飛身到了菩提境榠的麵前,磨蹭了半天,卻不知如何進入。


    “四位上神別走啊!不知那菩提境榠如何進入?入口在何處?”秦篤涯連忙唿喊在他二人,四周徘徊閑逛的四位上神問道。


    “你真想知道?”縹緲道人笑道。


    “當然了,不然喊你幹嘛?”秦篤涯說道。


    “聽我指揮!轉過身,俯身向前,屁股撅起,然後走你!”縹緲道人用力一腳把秦篤涯揣進了菩提境榠內,大笑不止道。


    “別!我自己跳。”林雪舞對縹緲道人說道。


    “那可由不得你!”乾元女帝神鞭一甩,打中了林雪舞的翹臀說道。


    疼痛不已的林雪舞,也一頭栽進了那菩提境榠內。


    “對於這四位上神,我真是無話可說了。要不是我急於重返人界,打死我也不願忍受這種委屈。”秦篤涯喃喃自語道。


    “涯哥哥,咕囔著什麽呢?記住!我們現在身在人家屋簷下,哪敢不低頭啊!更何況這裏是六界之外,他們殺死我們二人,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林雪舞對秦篤涯勸解道。


    “了然,了然,我就說一說,過過嘴癮,你別當真!”秦篤涯趕緊跟上前方的林雪舞說道。


    二人走走停停,終於到了那百層境榠的頂層,可真累壞了他們二人。


    “我也是服氣的,這群上神真是閑的沒事幹嗎?百層境榠,你倒是往下建造啊!非要往上麵搭蓋,不知道一層一層往上爬,很累人的嗎?”秦篤涯氣喘籲籲的責罵道。


    “別再罵啦!涯哥哥,省點力氣吧!幸好這不是萬層境榠,你還是燒高香吧!”林雪舞深唿吸一口氣笑道。


    “何人來此菩提境榠?”一個暗處的聲音,對二人問道。


    “人界刀意強者秦篤涯,與那仙界劍道的女劍仙林雪舞,前來叨擾乾元神君,不知您可否現身一見?”秦篤涯雙手抱拳,向暗處躬身問道。


    “為何見我?”暗處的乾元神君問道。


    “晚輩聽聞六界傳言,您乾元神君的魂元迥異。因此,特地前來菩提境榠內,一探究竟,還望神君您應允一見!”秦篤涯學著那魔界至尊耶律銘,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對!一探究竟,還望神君您應允一見!”林雪舞看見秦篤涯給她使的眼色,便上前附和道。


    “滾開!”


    菩提境榠的穹頂處,碩大無比的乾元神君現出真身,巨大的手臂一把就甩開了林雪舞。


    “對!神君您做的太對了,大老爺們說話,哪有卑賤女子插話的份!”秦篤涯眼見心中摯愛被摔成重傷,敢怒不敢言違心說道。


    “秦篤涯,你死定啦!”林雪舞對秦篤涯氣惱責罵道。


    話音未落,林雪舞便吐血昏死過去了。


    眼見乾元神君就是一個,身形擴大了百倍的坤元神君,秦篤涯的身體瑟瑟發抖,強裝淡定。


    “你不懼怕我嗎?”乾元神君問道。


    “怕!但是一想到,晚輩背後有血飲殤刀,就不怎麽怕了。”秦篤涯笑道。


    “為何?那刀能傷我分毫?”乾元神君用巨掌擺弄著血飲殤刀,對秦篤涯問道。


    “自是不能,晚輩的意思是,我們都與殤煞之氣有緣,應屬同類中人。”秦篤涯笑道。


    “你說我的魂元迥異,怕不是誆我?你此行,莫非是為了救我那病危的坤元老弟?”乾元神君對秦篤涯狐疑道。


    “怎麽可能,神君您瞎說什麽大實話!晚輩都不曾知曉這六界之外,有什麽人叫坤元神君的。晚輩此行真的一心隻為得見,乾元神君您的魂元迥異奇妙之處。晚輩此行絕對別無二心,還望神君您能,成全一下晚輩的餘生心願!”秦篤涯一邊把被乾元神君,打落在地的菩提盅放迴石台上,一邊對他苦苦懇求道。


    “這菩提盅,和我可算是舊相識了,你休要蒙我!”乾元神君伸出巨大的手掌,把秦篤涯攥握在手心內威脅道。


    “晚輩……不敢!晚輩……不敢!”秦篤涯快要無法唿吸,對乾元神君苦苦哀求道。


    “諒你也不敢!快些滾吧!這菩提盅,我就收下了。”乾元神君扔開手中奄奄一息的秦篤涯,捏起對他而言,芝麻粒般大小的菩提盅說道。


    “膽小鬼!您肯定魂元已失,不然您拿出來,放在那菩提盅上,給晚輩瞧一瞧啊!”秦篤涯起身後,重傷的大口吐血,對乾元神君譏諷的叫喊道。


    “你說什麽?找死不成?”乾元神君迴身更加用力的捏起秦篤涯問道。


    “晚輩說您就是,這六界之外的第一膽小鬼。連魂元都不敢示於他人眼前,膽……小……鬼……”秦篤涯麵色張的通紅,唿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最後隻得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說道。


    “好!我敬你是一條漢子,今天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乾元神君鬆手放開秦篤涯,將菩提盅重新放迴石台上說道。


    “那神君您就拿出魂元,好讓晚輩臨死之際,能夠欣賞一番其中玄妙。”秦篤涯繼續激怒乾元神君說道。


    “臭小子,看好了,可千萬別眨眼!”乾元神君從腹內掏出晶瑩璀璨的魂元,攤放於掌心說道。


    “膽小鬼!有本事您放在菩提盅上啊!六界之內的第一膽小鬼!”秦篤涯繼續加大激怒力度,對乾元神君嘶吼道。


    “看好了,我放上去了,別眨眼!哎!我又拿迴來了,我又放上去了,我又拿迴來了。臭小子,想要誆騙我,再迴去修煉個幾千年,迴來再說吧!”乾元神君早就識破了秦篤涯的激將法,與他玩耍大笑道。


    “我迴去修煉你個錘子!”秦篤涯見乾元神君身材碩大,移動緩慢,便飛身搶奪魂元說道。


    隻見那秦篤涯身材矮小,移動起來迅速敏捷,讓他乾元神君無法抓住。


    將魂元搶奪到手的秦篤涯,用盡全身氣力一扣,把那魂元放在了菩提盅內。


    刹那間,菩提盅淩空飛起,發出璀璨耀眼的光芒,盅生二花,一株善,一株惡。


    秦篤涯自知那朵善花,便是他來此求取的魂元。自然,那惡花也不能留,否則後患無窮。


    與此同時,秦篤涯背後的血飲殤刀震顫的厲害,脫鞘而出。隻見它一往無前,徑直衝向菩提盅內的那朵惡花,將其吞噬啖盡了。


    霎那間,佛光普照,秦篤涯眼前的百層菩提境榠,與那乾元神君都消失無蹤了。


    秦篤涯攙扶起地上重傷的林雪舞,手握那顆煞氣全無的魂元,禦刀飛身到了境榠渡口處。


    四位上神早已在此等候多時了,見他們二人平安的走出來,自是滿臉堆笑,欣喜異常。


    四位上神的神力,聚於一處,醫治好了林雪舞的重傷。他們和秦篤涯寒暄了幾句,便前往坤元神殿去了。


    “啟稟神君!乾元神君已被那人界,刀意強者秦篤涯擊殺了。屬下手中的這顆魂元,已被那菩提盅淨化了煞氣,還請神君您快快服下!”拂塵老祖說道。


    “刀意強者,還行,還湊合吧!”秦篤涯笑道。


    “別臭屁啦!刀意強者,快聽神君獎賞!”乾元女帝笑道。


    秦篤涯收斂了一下笑意,被一旁的林雪舞看見,這下子他秦篤涯算是死定了。


    “這是技術活,該賞!秦篤涯,你說本神君該賞你點什麽呢?”服下魂元的坤元神君精神抖擻問道。


    “客氣!客氣!那當然是神君您賞賜什麽,晚輩便收下什麽,怎敢再作其他奢求。”秦篤涯向神君使了個眼色,看了眼乾元女帝說道。


    “我看這人界刀意強者,和我們六界之外的第一美人乾元女帝,很是般配啊!不如…………”坤元神君想撮合二人道。


    “啊!不如神君放我們二人快些離去吧!這人神結合,有違天理,不可!不可!”被林雪舞重重踩了一腳叫出了聲的秦篤涯,連忙打斷了神君的好意,婉言拒絕道。


    看著林雪舞睜大雙眼,醋意滿滿的瞪著自己。秦篤涯別說是迎娶乾元女帝了,下輩子他估計都要癱躺在床上,求她林雪舞伺候餘生的飲食起居了。


    “既然你這麽說,那這門親事,就算了吧!不過,你也不能空手而歸,就把那菩提盅賜予你吧!”神君將菩提盅放在秦篤涯的麵前說道。


    “謝謝神君恩賜!”秦篤涯接過菩提盅致謝道。


    聚散總有時,又到了話別離的時候了。


    秦篤涯和縹緲道人、奉惠真人、拂塵老祖,一一擁抱過後,來到了乾元女帝的麵前,羞澀萬分。


    秦篤涯剛想要擁抱乾元女帝,那邊的正宮娘娘林雪舞輕咳了一聲,秦篤涯便無奈作罷了。


    “那下迴再見啦!”秦篤涯揮手作別道。


    “下迴再見,我等你!”乾元女帝迴道。


    二人作別四位上神,來到了神界、人界和仙界的三叉渡口。


    “涯哥哥,我不想離開你。那劍道仙界,太枯燥乏味了,就隻有我的爹爹和爺爺。我要和你去遊曆人界,可以嗎?”林雪舞緊緊的抱住秦篤涯不願分離撒嬌道。


    “雪舞妹妹,說到底,你是劍道仙界中人。而我隻不過是一個,人界小小的刀意強者罷了,怎能配得上你呢!”秦篤涯有自知之明的掙脫林雪舞說道。


    “小涯子,你的皮又癢了,是嗎?”林雪舞彈著翎雪劍的劍刃對秦篤涯問道。


    “林大劍仙,怎麽可能呢!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迴什麽劍道仙界,天天麵對著兩個老男人,煩都會煩死了。走!跟小涯子,去遊曆人界,那多有意思啊!”秦篤涯轉身背起林雪舞滿臉堆笑道。


    “小涯子,你說你怎麽就那麽賤呢?”林雪舞在秦篤涯的背上很是納悶的問道。


    “林大劍仙,這不叫賤,這喚作疼愛夫人!”秦篤涯背著林雪舞一路狂奔,跑向人界渡口處大笑道。


    “慢點!好像有什麽東西硌著我了,我看看是什麽。”到了人界渡口處的林雪舞對著秦篤涯說道。


    “是什麽?”秦篤涯像對待放置無價的珍寶一般,輕輕的放下林雪舞問道。


    “小涯子,還能是什麽,還不是你那該死的血飲殤刀,硌死我了。”林雪舞埋冤道。


    “林大劍仙,別再氣惱啦!這都到人界渡口了,馬上就要去人界了,你好歹給我留點麵子嘛!”秦篤涯突然一臉嚴肅道。


    “小涯子,怎麽啦?要麵子?麵子能當飯吃嗎?麵子能讓你帶領,那匈奴的十萬亡靈鐵甲軍還鄉不成?”林雪舞突然臉色一沉,對秦篤涯一再逼問道。


    “怎麽啦?林雪舞,你真的以為沒了你,我秦篤涯就沒有辦法,帶領那十萬亡靈鐵甲軍還鄉了嗎?告訴你,好歹我也是一名頂天立地的男子,不需要仰仗你這名柔弱女子,我也不可能仰仗其他女子。我以前之所以在你麵前唯命是從,並不是因為我懼怕你,而是因為我疼愛你,如珍,如寶。如今,我們二人馬上就要去那人界了,你若再不收斂一下你的大小姐脾氣。這人界,你不去也罷!”秦篤涯板著一張臭臉,對林雪舞說道。


    “好!秦篤涯,你吼我!告訴你,你可別後悔。那人界,我林雪舞還就真不去了。我林雪舞就算老死在這劍道仙界,也絕不會去那人界尋你!”林雪舞掩麵垂淚,背身禦劍,飛往仙界渡口,頭也不迴的說道。


    秦篤涯雖然有些許悔恨,想要伸手去挽留,卻什麽也留不住,竟呆愣住了。


    眼看林雪舞的倩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秦篤涯迴想起了,當初他自己痛失心中摯愛林雪舞的樣子,竟笑了。隨後自嘲道,這又是何苦呢?


    “自作孽,不可活啊!”秦篤涯喃喃自語道。


    人界秦篤涯和仙界林雪舞,一條綿長的仙人銀河,令二人仙人永隔。魔界至尊耶律銘,被劍聖獨孤傲,一劍破魂元。他正在艱難的一片一片,從六界之內,收集失散各處的魂元。


    人的三人,前路何在?


    怕黑就點燃燭火,想念就飛鴿傳書聯係。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隻是故事,我們最多也就是一個個有故事的人罷了。


    所以,人生就像一朵蒲公英一般,看似自由,卻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樣?自己盡力了就好,人生沒有如果,隻有後果和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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