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遠川看著麵前這個已比他高,即使穿著一身黑乎乎的冠服也格外英武不凡的男人,他的嘴動了動,想說些什麽,卻又沒有發出聲音,他想了想道:“我……”可還等不及他說完,顧長盛已將他剩餘的話全部堵迴口中。不管答案是什麽,都不會放手不是麽,既然如此知不知道又有什麽關係。在季遠川愣神時,顧長盛更是霸道地長驅直入,肆無忌憚地唇舌糾纏。不像是親吻,倒像是要將他吞吃入腹一樣。待他迴過神來,他已無法推動緊緊抱住他的男人半分。就這時候季遠川還有閑心亂想:這家夥力氣真大,他一直不覺得自己力氣小來著,在書院也是排前列的,至少王風啟就不能與他相比,怎麽到了顧長盛這裏就無可奈何了?難道這是男主的特權?察覺到他的分神,顧長盛不悅地用牙尖用力研磨了幾下他的下唇。季遠川吃痛地眉頭一皺,推拒著這個讓他嘴都無法合攏的人。顧長盛輕輕舔舐著剛剛被他咬住的下唇,用了更大的心力將掙紮的季遠川壓製,期間兩人不免身體互相接觸。然後季遠川便察覺到顧長盛……起反應了!季遠川腦子也瞬間亂了,他懊悔極了,他不是不知道顧長盛的**有多旺盛,以前他們還歡好時,每次不將他徹底榨幹是絕不會停手的,哪怕他多次與他說過這樣對身體有礙……可在這件事上,顧長盛從沒聽過他的,哪怕事後這家夥裝得乖順無比。就在季遠川頭疼該如何應對時,顧長盛的手已伸向了他的腰間,而就在這時,一串腳步聲自他們來時的方向響起。季遠川當即眉頭一鬆,雖說有些丟人,按理來說他一直是上麵的那個,卻被壓製得無法動彈,但也依舊高興得很。太好了,總算有人來了顧長盛則是皺緊了眉,什麽時候來人不好,偏偏這個時候來?無奈,他隻好放開人,見季遠川嘴角還有一塊水漬,抬手便給擦了。季遠川瞪了他一眼,不過這對他來說無關痛癢,還笑了笑。兩人分開一段距離,沒有說話,而那腳步聲則越來越近。聽那聲音,好像不止一個人,兩人沒有等那些人上來便提步離開。過了一刻鍾左右,他們才看到前方有光亮,那應該就是出口了。顧長盛走到洞口說了什麽,季遠川沒聽清,然後便有繩子落了下來,接著兩人都被拉了上去。一出來季遠川就發現地道口站了兩排穿著冠服,但打扮看起來頗不倫不類的人。季遠川猜測這些人應該是顧長盛的人,穿著和大家一樣的衣服應該是為了隱藏身份吧,雖然感覺這隱藏並沒有什麽用,一看就知道這些人不像學生,身上有一股濃重的殺氣。季遠川本想問問顧長盛這裏怎麽會有地道,但又想到剛剛發生的事,不想開口了。顧長盛在與手下說著什麽,季遠川則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過他的視線所及,看到的是一片蔥鬱的樹木,之前顧長盛不是說另一條地道通向的是大路麽,看來這條不是啊。他略走了幾步,想看看這周圍的環境是否熟悉,若是他認得,他就不等顧長盛了,自個兒就走了。不過他才剛一抬腿,就惹得顧長盛看過來了。季遠川沒有說話。顧長盛見他隻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走動,目光又收了迴去,待他吩咐完了,這才向季遠川走去。第157章 釋懷的夫子見他走了過來,季遠川的視線又移到顧長盛臉上。“我那些學生你把他們安排到哪了?我得去找他們。”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受傷,現在脫離了危險沒有。不過,目前他到底是什麽都不知道,還是要靠顧長盛。今日一過,不管天下如何,整個京都必定是要亂的,他們若是能盡快迴到書院,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顧長盛見夫子心心念念的都是那幫人,而自己在他麵前前,夫子卻未問過一句,盡管知道這是正常的,可心中還是不免湧起幾分酸意。“夫子放心,他們目前很安全。”再等了會兒,顧長盛還是什麽也沒說,季遠川目光一瞪,他想知道的不止是安全不安全的問題,他更想知道的是那些人到哪兒去了,可很明顯顧長盛並不願意告訴他。季遠川知道顧長盛的手下必然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聽了去,有的人已經開始不動聲色地打量他了,不得已,他隻好將想好的爭辯之詞咽迴肚子裏。這時,地道內又響起了聲音,應該是有人過來了,季遠川更不想開口了。雖然地道下方有人在唿救,但上麵站著的人卻沒有立刻就施救,他們看了看顧長盛,見顧長盛點了點頭,這才開始扔下繩子。顧長盛應是不想讓人看到自己,在那些人上來之前,便拉過季遠川再牽了綁在一旁的一匹馬。一匹馬?兩個大男人就一匹馬?沒得這般小氣吧!季遠川在他解馬繩的時段也快速地牽了一匹馬。“別太小氣了,就一匹馬哪兒夠?”季遠川怕他當真舍不得,又補上一句,“要不這匹馬我買下了。”顧長盛握住韁繩的手一頓,知道夫子想岔了,無奈道:“是我想的不周,哪裏要如此見外,隻要夫子願意騎,多少馬兒都有。”不過沒理解到自己的意思或許更好。兩人雙雙翻身上馬,顧長盛一夾馬腹,絕騎而去。季遠川倒是不想跟,可他看看前麵,又看看後麵,無可奈何地跟了上去。季遠川沒刻意去追,隻跟著個不遠不近的距離,能保證自己能瞧見前麵的人就好。跑了沒多久,前麵的馬兒便慢了下來,季遠川毫無例外地追上了顧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