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心妍的冰激淩登時噴了,「這修起來很費事啊。」


    「可不是嗎?我都不知道明天怎麽跟我爸媽講了。」


    「恩……可惜我的能力隻在釋放時有用,我能力一收,補的地方就垮了,又變成沙土,不然我就幫你補了。」心妍咬著勺子笑看我。


    我心煩地抓抓頭:「就算你能力撤了,你修補的地方還在,我家也還要補地板呢,反正都很麻煩。」


    「那現在呢?那個洞?」心妍好玩地看我,像是她知道歐滄溟拆房子覺得很有趣。


    「我用帳篷暫時蓋上了,絕對不能再讓歐滄溟喝醉了,他那個能力太危險了!」我嚴正強調。


    心妍嫌棄地看我:「你不想讓他用能力還不是動動手指的事?晚上你跟他睡,他就用不了了。」心妍說得理所應當,還聳聳肩。


    我目瞪口呆看她:「你讓我……跟他睡?!大姐!他喝醉了!」心妍的想法應該就是像我和快閃「睡一起」一樣。


    如果是沒醉的歐滄溟,我是沒問題的,讓他睡地板去,但就剛才他那副都不知道自己沒穿衣服的樣子,我哪裏敢跟他睡一起?


    萬一他睡著睡著覺得我礙眼把我也給「消失」了呢?想到此,我後背就一陣發涼。喝醉了歐滄溟就跟酒駕的馬路殺手一樣危險!


    心妍眨眨眼,似乎明白我在說什麽,立刻就壞壞地笑了:「可不就趁他醉吃了他?」心妍還舔舔唇,「童子雞,味道說不定很不錯呢~~~」


    我無比鄙夷而嫌棄地看她。


    她將她那雙已經很大的美眸更加瞪大:「看什麽,機器人醒了就變迴機器人了,現在一定很好玩。」


    「那你去試試!」我指向正下方,歐滄溟的客房就在我房間下麵。


    歐滄溟看看我腳下,吃了一口冰激淩:「如果……他看見是我,會不會把我給消失了?」說完,她自己也露出了一絲惶恐的神色。


    看,她都怕了。


    我狠狠白她一眼開始鋪床:「懶得理你!」


    她看看我:「今晚我睡你這兒吧。」她直接躺下,明擺著就是不想走了,「難得來你家,我們多聊會兒天。」


    奇怪?今天高冷女神似乎特別「粘人」。難道……因為可能這是一個機會?


    我也知道,這次能離開特遣營是最好的機會。但這個機會能不能成為我們自由的機會還要看天意。


    因為歐滄溟不僅僅是監視我,他同時也是在監視心妍。一旦心妍有什麽舉動,心妍的黑蜂就會被遠程激活。


    盡管歐滄溟此刻喝醉了。但我們依然被更遙遠的定位係統監控著。即便是門外停著的那輛歐滄溟的飛車,也是一個移動的天王之眼。


    所有特遣隊員的飛車都有最先進的人工智慧係統,特遣隊員不在的情況下,它也能自動駕駛,甚至成為協助特遣隊員抓捕罪犯的另一個「隊員」。更別說歐滄溟的飛車了。


    我們在外麵的假期其實隻有兩天了,這兩天看似很長,但很有可能沒有半絲機會。正因為機會難覓,所以我和心妍一直不作計劃。因為隻有沒有計劃,才能不被歐滄溟察覺。


    一旦有了計劃,歐滄溟隻要抓住一絲半點蛛絲馬跡,也能推測出我們的計劃。我們現在處於隨機應變,看天行事。


    我和心妍躺在一起,看著窗外的飄雪。


    「明天可以打雪仗了吧……很久沒見那麽大的雪了……」心妍發出淡淡的感嘆。


    我轉身,也靜靜地看著,白色的雪花在黑色之中飄飄灑灑,像是將過去撕成了碎片,從天空扔下。


    「你說……我們會不會是假的?」我看著那些如同碎片的雪花,「你看這窗,我們會不會是生活在一個水晶球裏,然後被什麽人看著?我們可能隻是一堆文字,一幅漫畫,或是一個段劇情。」


    「哼……我們到底存不存在一直是一個難解之謎,我們是誰?我們從哪兒來?我們在哪兒?我們會到哪裏去?一直是最難的命題。或許明天醒來,我就被人用橡皮擦掉了,因為我影響了你和倫海的感情,影響了倫海的形象,哈哈。」


    「嗬……或許正因為你的存在,這裏才是現實……」我微笑地閉上了眼睛,「因為現實才會充滿缺陷……」


    「是啊……在我恨倫海的那段日子裏,我真的很希望第二天不用再醒來,在我熟睡時,已經被人用橡皮擦去,那樣我就不用再生活在痛苦中……」心妍的聲音變得輕淡,「我這一生……到底為了什麽而活?為什麽……總是被折磨……我還記得小時候,經常和姐姐打雪仗,那時候很快樂,無憂無慮。可是忽然有一天,爸爸媽媽叫走了姐姐,姐姐和爸爸媽媽大吵了一架,我才知道姐姐加入了暗影團,那時我很崇拜姐姐,姐姐漂亮,自信,從小到大的第一,身後總是有無數男生追隨,我不管姐姐加入的時候,反正她加入,我也要加入。在暗影團裏,我看到了姐姐喜歡的那個哥哥,就是……司夜老師。」


    我睜開了眼睛,轉迴身看她。她沉靜的側臉就在我的麵前,美麗的如同白雪公主。


    心妍仰躺在我的身旁,輕輕述說著自己的過去,宛如明天我們就要分離,今晚她有太多太多的話想要對我說。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司夜老師根本不像現在這個樣子,叛逆,囂張,非常地張揚,倒是有點像擎天,但比擎天還要狂妄。他那時的年紀比擎天還要小,但已經比擎天還要拽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因為他的能力真的好強,好強……」


    我想起以前看司夜老師用過他的能力,但那也是一種很低調的使用,一次是在給我演示如何控製自己能力的形態,另一次他雖然跟拳霸營長對戰,但也並沒能看出他能力的威力性,因為他隻是把拳霸營長給控製住了。


    「暗物質,其實是不可視的……」心妍說了起來,「所以,他的能力等於是隱形的,而且,暗物質隱藏於宇宙,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所以,他的能力又是無窮的,他其實可以輕易地把星族群島全部毀滅,你知道嗎?」心妍轉臉看我,眼神中出現了少有的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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