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高二時陷害班裏成績最好的男生猥褻她,男生在被處分後,又設計陷害他作弊,最終迫使男生退學,你說,這個男孩子的人生,是不是被林雪毀掉的?”


    “林雪大一時因為與室友不和,在網絡上誣蔑她的名聲,導致室友患上了抑鬱症和社交恐懼症,你說,林雪該不該受到懲罰?”


    夏縈抿唇。


    “初入工作,林雪陷害上司與上司的上司有染,迫使兩人紛紛離職,於是她晉升一級,而後又因為另一位上司擋了她的路,所以在她懷孕的時候,故意絆了她一下,導致她從樓梯摔下骨折流產,一輩子不能做母親,隻能在輪椅上度過,你說……”


    “林雪該不該死?”


    夏縈:“……”


    該死……


    陸修遠說完,犀利的目光瞬間變得柔和起來:“夏小姐,我不殺無辜之人,你若有心,自然能發現那些人死有餘辜。”


    夏縈擰眉:“你承認……你幾個前女友的死,是你做的了?”


    “是。”


    “你的目的呢?”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陸修遠眯起眼睛:“不過不妨告訴夏小姐,你是我的最後一個目標。但是……”


    最後一個目標。


    夏縈知道她是陸修遠的目標,但她不知道為什麽他要在這個時候前功盡棄。


    “因為你和那些人不一樣,夏縈,我實在找不出你的汙點。”


    陸修遠忽然抬頭:“我說了,我從不殺無辜之人。”


    夏縈一愣,因為她是‘無辜’的,所以……陸修遠選擇放棄?


    “夏小姐不必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陸修遠淡聲道:“有咖啡麽?”


    穆琛泡來一杯。


    陸修遠喝了口:“那麽,現在來說說我。”


    他眯起眼睛,意味深長道:“難道你們以為,我是個好人?”


    夏縈一愣。


    “我母親是第三者,還是那種最下賤的第三者,不僅把原配推下樓摔死,甚至在她死後都要霸占她的遺產。”


    “你以為我是從小就被弄丟?不,是我母親失勢後,我才被送走。”


    “從前我在陸家作威作福,陸家嫡子不僅被我虐待打罵,甚至連殘羹剩飯我都不給他們。”


    “我日夜都在他們耳邊說著,你們的母親是怎麽死的,你母親留下的偌大家產,以後都是我的了……”


    陸修遠詭異一笑:“夏小姐對這種豪門爭端,肯定非常熟悉。”


    夏縈嘴角一抽,沒錯,夏家大概就是這樣……


    “之後我被送走,輾轉了幾家,每次都因為我討厭那些窮人,所以住不下去,才離開的。”


    “至於現在的養父養母,你真的覺得我對他們很好?我初中高中,甚至是大學的時候,沒有賺錢能力,卻一個月要花掉他們全部工資,我認為都是他們欠我的。”


    “我對他們好不尊敬,非打即罵。”


    陸修遠說起來就笑了,“你們說,我該不該死?”


    夏縈第一次聽到有人問‘我該不該死’的,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迴答。


    陸修遠卻沒強求他們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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