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朕宮中的太監吧!”


    常笑的話語,聲音宏大,落在一眾天竺僧人耳朵之中簡直就如晨鍾暮鼓一般,醍醐醒腦。


    二十一位佛徒聞言立即淚流滿麵,感激涕零,紛紛揮手自宮,慘嚎之中大笑著跪在常笑麵前叩首不已。


    這場麵看得一眾修士佛徒外加魔修們個個毛骨悚然,即便他們明知道常笑說話之時對這二十一個天竺佛徒施展了迷惑之術,使得這二十一個天竺佛徒心神俱喪,此時這三位金輪法王已經就是個凡人了,那裏抵禦得住常笑的手段?


    但這場麵還是叫他們各個心寒,那可是縱橫天竺的三位金輪法王,數百年來也是幾乎無敵的存在,現在卻哭喊著自宮給常笑做了太監,常言道士可殺不可辱,他們三個要是知道自己會有今天的話,估計生下來就要自己跳進尿盆裏淹死了!


    若是他們有朝一日也變成了這個模樣的話……他們簡直不敢想象,光是用手將那東西給生生拔下來那得多疼啊……


    一個人道法神通強大無邊,隻會使人尊敬他,未必人人都要害怕他,要是一個人陰損狠辣,歹毒無情的話,那麽這個人就叫人感到畏懼。


    若是一個人身具強大無邊的道法神通的同時還陰損狠辣,歹毒無情的話,那麽這樣一個人就足以叫人敬畏了。


    尊敬他的力量,害怕他的為人。


    常笑,顯然就是這樣一個人,他是一個將敵人羞辱到極致,用鞋底將敵人碾碎在塵埃之中的存在,這樣的家夥,若果可以選擇的話,那麽一定不要做他的敵人,一定要做他的朋友,如果沒有機會做他的朋友的話,那麽做他的手下或者也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一生一世永遠都和他不生出任何交集來。


    常笑看著渾身染血,跪伏在他麵前虔誠的叩頭不已的天竺金輪法王,天竺佛果佛徒,此刻,常笑已然征服了整個天竺佛家,隻要常笑將不算太遠的那一座巨大的城池從這個世界上抹掉,將那巨大城池內的信眾抹掉,那麽,天竺佛家就算是徹底不存在了。十年之後,常笑保證叫這個天竺佛家在這個世界上一點影子都留不下。


    常笑袍袖一卷,將這些喪失了修為,化為凡俗的天竺僧人卷起,同時度入一道龍氣進入他們體內,現在他們已經成了大漢宮中的太監,換言之就是他常笑的人了,既然是自己人,那麽就不必死得太快,最重要的是,常笑還要這些天竺僧人們伺候呢!並且這些僧人將是他常笑的戰利品,帶迴去風光無限!


    常笑度進去的這道龍氣一是保證他們不會因失血過多,過於疼痛而死去,另外則是潛藏在他們的神魂之中,免得這些和尚有些什麽別的手段恢複修為,雖然這種可能性近乎於零,不過常笑可不喜歡這方麵的驚喜。


    常笑將這些天竺僧人歸於一處,隨即伸手一攝,將散落四周的神魂珠子收了迴來,這些神魂珠子都是好玩意,常笑可舍不得用一次就丟棄了。


    隨即常笑扭身,望向他身後的十七位中土和尚還有魔門修士。


    此時此刻常笑的目光,簡直比毒蛇還要毒,雖然常笑的目光從始至終從未有什麽變化,無外乎就是冷笑和陰沉沉的笑兩種,但還是叫他們感到此時的常笑的表情與以往完全的不同了。


    現在的常笑的每一絲麵部變化都叫他們感到緊張,都叫他們感到恐懼,都叫他們感到敬畏。


    此時的他們就像是一個罡成境界的修士麵對道氣境界的存在一樣,充滿了無力和無助,這幾乎就是一種無法逾越抗衡的境界差距。


    那十位魔門修士此時各個後悔,大戰之後,他們本來已經打定主意潛藏起來,至少百年之內不再迴中土了,他們甚至將自己的教派都遷移到了其他的地方,怕的就是中土道佛雜三家修士佛徒的報複,沒想到佛家親自上門說是要合作,對付一位人道帝王,這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迴歸中土的契機,沒想到這根本就不是什麽契機,根本就是一個泥潭,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陷進去就要腐朽成泥的泥潭。


    常笑手中的力量無論是那種叫佛徒自相殘殺的力量,還是穢氣,甚至是常笑手中的道氣境界的神魂珠子都叫他們感到震驚,麻煩,無法應對!


    除此之外,常笑甚至還有那麽強大的信仰之力,和龍氣在手,這個常笑簡直就是天生的帝王——人道仙道之主!


    最重要的是,他們覺得自己就夠邪惡夠狠辣的了,但是沒想到這個常笑比他們還要狠辣還要邪惡,手段施展起來更是可怖至極。


    他們十個不想麵對這樣的對手。


    十位無上大魔其中的一個低聲傳音道:“悲聲、悲苦,這場爭鬥沒辦法進行下去了,我等要離開了!”這也算是十位無上大魔提前通知一聲,不算他們毫無征兆的轉身就走,這樣以後和悲聲悲苦見麵還好相處。麵對常笑這樣的存在要還是何其硬拚的話,那簡直就是腦子有病了,就算不算常笑,常笑身後還有七十多個道氣境界無上大魔境界外加佛果境界的修士佛徒,光是這些就夠他們喝一壺的了。


    悲聲、悲苦對視一眼,兩人都被常笑的手段震撼,此時兩人也已經萌生了退意,這個常笑實在是太過厲害,和常笑爭鬥有風險,尤其是那穢氣,這是他們始料未及的,雖然兩僧覺得自己手中還是擁有勝算,畢竟他們還有喜嗔大師,另外還有一樣壓箱底的手段,但這般風險還是不值得去冒,要知道喜嗔大師乃是佛門的最後保障了,輕易不能動用,是以兩僧傳音十位無上大魔道:“我等一起退去!”


    隨後一行佛徒和無上大魔轉身便走,這場渾水還是不要攙和為妙。


    不過常笑看到他們轉身便走卻是一笑,手中屠滅一劃,身形投入空間裂縫之中,隨即攔阻在悲聲、悲苦還有那十位無上大魔身前。


    悲聲、悲苦和無上大魔等人一愣,連忙頓住身形,一個個齊齊看向常笑。


    常笑雖然厲害,但是他們這些人一心要走,恐怕常笑還是攔不住的。


    常笑此時笑道:“諸位,看完熱鬧就想這麽簡單的拍拍屁股離開麽?”


    悲聲、悲苦還有無上大魔們齊齊一愣,這個常笑難不成還真要將他們也留在這裏?


    常笑的穢氣確實厲害,但天竺佛家之所以敗得這麽快完全是因為天竺二十一位僧人一起用佛果催動那護法神象造成的,不然二十一位佛徒分散開來,常笑就算是能用穢氣傷到三五個佛徒,卻也絕對不可能將二十一位佛徒一下包了餃子,他們這邊現在足足有二十七位佛徒和無上大魔,這樣的數字,隻要他們拚著損失幾位,分散開來,想走常笑是完全攔不住的。


    悲聲、悲苦兩僧麵色一沉道:“常笑,難不成你還要將我等全都留在這裏不成?”


    常笑哈哈一笑道:“你們今天是來圍獵朕的,朕要沒有手段的話,早就死在你們的手中,難道朕還要放你們離去不成?”常笑說話之間,目光卻看著那位喜嗔大師。


    隨即常笑問道:“這位大師看上去很是不一般!姓甚名誰說出來朕聽一聽!”


    常笑絕非魯莽之輩,這喜嗔大師從一出現就給常笑極為強烈的威脅之感,這樣的對手,常笑本以為自己在整個中央世界不會再遇到了,即便遇到也是冥域帝王或者是龍氣那般的存在,這忽然冒出來的家夥,常笑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悲聲、悲苦道:“這位是我等的師叔,喜嗔大師!常笑,你雖然手段不凡,但卻也不是我師叔的對手,我勸你還是快快讓開,我佛門從今以後不再與你為敵就是。”


    這已經算是悲聲、悲苦在說軟話了,等於是中土佛家在常笑麵前服軟了。


    一般情況下,正常的人都會給佛家一個麵子,隻要佛家不搗亂,那也就罷了!


    但常笑不是正常人,給別人麵子這樣的事情,常笑從來不幹。麵子這東西是自己掙來的,不是他常笑給的。


    常笑雙目不停的在這喜嗔大師身上來迴尋梭,似乎是要將其看透一般,但常笑的目光依舊看不透這喜嗔大師的了得之處,隨即常笑手指一點額頭,鳳目丹眼猛地張開,內中射出兩道光芒來,常笑將大量的修為灌注進這鳳目丹眼之中,一掃之下,常笑目光微微一縮。


    在常笑眼中,這位渾身髒垢的喜嗔大師,竟然通體好似琉璃一般純淨,內外明澈,淨無瑕穢,這樣的身軀,常笑從未見過,這根本就不是人的肉身,這簡直就是一顆神魂珠子,佛舍利!


    怎麽會有人渾身都是舍利?常笑隨即恍然,忽然明白過來,這就是全身舍利!


    這喜嗔大師恐怕早就已經升天去了佛果,眼前這個喜嗔不過是真正的喜嗔大師留在這凡俗世間的一具屍身罷了,全靠這舍利內部的一團佛果催動。


    “原來是喜嗔大師,竟然還是兩位的師叔,想來輩分高得離譜,就是不知道這喜嗔大師究竟死了多少年了?”


    聞聽此言,悲聲悲苦兩僧眼皮微微一跳,不過他們之前已經看到了,常笑有鳳目丹眼這道窺瞧天地奧秘的天寶,能夠看透喜嗔大師乃是全身舍利也並不算太奇怪。


    悲聲悲苦道:“喜嗔大師在五百年前便已經蹬足極樂佛國!”


    常笑一笑道:“死了還留下一具屍體嚇人,這就不對了,朕就受點累,叫他塵歸塵土歸土,徹底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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