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的統計員上門調查和抽血時,因為登記在華夏星名下的常住人口隻有他和灰布隆冬,因而統計員也隻統計了兩人。而在抽血結束後,小青忽然出現,將兩人盛血的試管打翻在地。最終小青用法術將血液迴流到試管,才讓事情得以平息。“人口統計時,我和灰布隆冬的血液試管,很有可能對調了。而灰布隆冬和我提過,他兒時有呆在實驗室的經曆。”“所以是烏龍?”樓開墨鬆口氣。“或許應該將灰布隆冬保護起來?”白廷建議。樓開墨讚同:“的確,如果真如唐水藿所說,灰布隆冬身上,應該有邪教在查找的東西。”==與此同時,中央星。這些時日忙得腳不著地的葉塞,終於有空坐下來,品一杯從華夏星山西地圖帶迴來的油茶。他點開和樓景明的通訊,迫不及待和對方分享自己這些日子的成果。“聯邦目前已經成立關於cgtlp病毒和神秘邪教相關的調查組,在政府高度重視的情況下,對方能夠活動的空間已經很小……”葉塞誌得意滿滔滔不絕。樓景明卻未能感同身受,看著窗外的訓練基地。正是夜深人靜時,基地沒有官兵,隻剩一排排的燈火矗立,像是整裝待發的百萬雄兵,隻等元帥一聲令下。這些時日,樓景明的不安之感愈演愈烈,若說前些日子還是陣陣潮浪,這些時日就已化成驚濤駭浪。聯邦要變天了。他清楚地知道。葉塞見樓景明對他話置若罔聞,喊了幾聲:“樓元帥?樓元帥……”“嗯,我在聽。”“總之現在政府高度重視,你可以放心了。”樓景明輕歎一聲:“老葉啊,你們聯邦警署抓重犯,是不是基本不會公布犯罪細節。”葉塞對莫名展開的話題愣了一下,片刻後點頭:“對,重犯的作案情況隻會簡單公布。一來有的過於兇殘,影響社會安定;二來也擔心具體報道刺激到本就有強烈犯罪欲望的隱藏人士,他們會模仿學習,甚至對犯罪者產生崇拜。你問這作甚?”樓景明:“我這些日子思考很久,你之後為何能登錄邪教的外域網。是巧合?還是對方故意為之?如果是故意為之,目的是什麽?”樓景明揉著額頭:“後來我想明白了,神秘邪教是故意露出破綻的,就是為了讓你將其存在的事實上報給聯邦政府。”“怎麽可能?”葉塞不可思議,“他這麽做有何收益?”樓景明:“我想有兩點。第一點,正如你發現的,這邪教中有不少軍政界高層,對方讓教派公諸於眾,像在敲打這些信徒,我們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葉塞不解:“怎麽可能?能在軍政界混的都是老油條,這時候就算不落井下石,也該趕緊撇清關係。”樓景明搖頭:“邪教之所以叫邪教,是因為其喜歡構建簡單粗暴的二元對立關係,會在群體內洗腦,建立歸屬感。所有外界對教徒的勸解,都會被其洗腦成“你們對我們存在誤解”,或者“你們企圖瓦解我們。”葉塞沉默,原本的興致昂揚伴隨著樓景明的話語,瞬間煙消雲散。樓景明繼續道:“這是其一,我更擔心的是其二。正如聯邦警署擔心公布犯罪手法會引來模仿犯罪或者犯罪崇拜,其實邪教也一樣。雖說是秘密調查,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邪教存在的事情勢必很快被所有有權有勢的軍政界人物和大家族知曉。比起抵觸和討伐,有不少人最先會產生的情緒是好奇。一旦好奇,他們就會了解。而該邪教確實有足夠誘惑人的籌碼,比如比聯邦領先的病毒特效藥,比如前所未見的異能藥。隻要籌碼夠誘人,你難保沒有好奇人士入坑,甚至圍剿人士被策反。”樓景明每說一句,葉塞的心就下沉一分。到了最後,他感覺自己被丟入密封的奶鍋中,身下烈火炙烤,自己化成了粘稠的肉泥。邪教讓自己進入了整個軍政科研界高層的視野,可聯邦為了社會安定,不能明說邪教的存在,因而對眾人的警示和敲打有限。新了解邪教的人士沒經曆足夠的邪教科普和警示,再加上對方的誘惑,很容易誤入歧途。葉塞一陣悲涼,原來並不是自己勤勤懇懇,用聰明才智發現對方漏洞。而是對方故意拋鉤,步步為營。“如果……那要……怎麽辦?”葉塞斷不成句。樓景明:“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華夏星。灰布隆咚糾結地看著白廷發來的信息。【白廷:小灰,馬上來西湖別墅找我,事關重大。】灰布隆咚看著窗外深沉靜謐的夜空。剛下過雨,沒有星光,有一點涼風,適宜早睡早起的天氣。時鍾剛剛跨過十一點,對於從不進行夜生活的灰布隆咚來說,早已洗漱完畢,準備入睡。灰布隆咚低頭,逐字再看信息。老板從不在這個時候找人的。以老板火燒眉毛了都還要判斷一下火源起點的淡定性格,實在想不出什麽大事需要夜半三更來探討。灰布隆咚的思緒越飄越遠,最後想到一種可能。職場終極難題!讓許多職場菜鳥望而卻步!對人生觀和價值觀的巨大考驗!那就是職場潛規則!灰布隆咚的腦中出現一架天平,一邊是他的理性和正義,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