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相應的材料之後,劉飛邁步走出辦公室,向著紀委控製季平成的地方進發。


    此刻,王成林辦公室內,胡天宇和王成林坐在茶幾旁,臉色全都顯得十分凝重。


    胡天宇說道:“王市長,對於今天我們在劉書記那裏的談判成果你怎麽看?”


    王成林苦笑著說道:“說實在的,我現在感覺到我們真是不應該去和劉飛談啊,劉飛這家夥實在是太狡猾了,雖然給了我們知情權,卻又通過保密製度徹底把我們套牢了,以後萬一出現泄密之事的話,咱們兩個都會非常麻煩啊。最讓我無語的是,劉飛這家夥竟然提出了特別緊急的事件他可以權衡處置,這相當於又給他自己鬆了一環,我們隻能說是得失各半吧。”


    胡天宇也充滿不滿的說道:“王市長,劉書記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過啊?我們要不要在采取一些措施?”


    王成林搖搖頭說道:“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了,還不知道季平成事件結果會如何呢?”


    胡天宇點點頭:“好吧,那就先這樣吧。”


    胡天宇離開王成林辦公室後,王成林看著胡天宇離去的背影,嘴角上露出一絲冷笑:“胡天宇啊胡天宇,你處心積慮的想要把我拉到你這邊來對付劉飛,你實在是有些癡心妄想了,雖然有些時候我看劉飛不爽,但畢竟劉飛做事光明磊落,哪怕是囂張,也是事出有因,甚至是擺在明麵上,誰不知道季平成是莊德文的人啊,而莊德文又是你的人,現在你想要通過和我聯合向劉飛施壓,我才不上你的這條賊船呢!和劉飛一起共事,我怎麽能不小心謹慎呢!”


    晚上8點50分左右,劉飛來到凱旋大酒店18層東側的一個大套間內。


    18層屬於不對外業務區域,這裏有6套不同檔次的套間,其中一套平時是蕭詩琪休息接待貴客的場所,其他五套則是隨機備用。這一次紀委雙規了季平成,為了考慮保密需求,劉飛跟蕭詩琪打了個招唿,蕭詩琪立刻親自騰出了一套房間供葉衝等人與季平成展開談話。這裏有專用電梯直達,要想進入必須有蕭詩琪的專用密碼和配套磁卡,外人難以進入。


    蕭詩琪親自把劉飛送到了套間之內便離開了。


    走進套間最裏麵的房間,劉飛便看到一個空蕩寬大的房間內隻擺放了一張桌子,桌子四周早已經用橡膠包裹好了,以防止有棱角露出,成為被雙規對象用來自*殘或者自殺的工具。房間的窗戶處也早已經設置了鐵柵欄,以避免對方跳樓自殺,還有其他一些措施,紀委這邊準備的也相當到位。


    劉飛來的時候,便看到葉衝正在那裏拍桌子,一邊拍桌子一邊怒聲說道:“季平成,你現在不要抱有任何希望了,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救你,你最好給我老實一些,否則一旦被我們掌握更多材料的話,你的結局會非常淒慘的。”


    此刻的季平成雖然經過了紀委方麵車輪戰式的詢問,臉上露出濃濃的疲憊之色,但是表情卻異常的堅定,淡淡的說道:“葉書記,你也不用嚇唬我,我早就說過,我不存在任何問題,你們讓我交代什麽呢?你們總不能對我栽贓陷害吧。”


    這時,劉飛推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劉飛進來,葉衝連忙站起身來,季平成也嚇了一跳,他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劉飛竟然親自過來了,臉上明顯有些緊張,畢竟上一次劉飛親自到了國土局又把王成林和莊德文給喊了過去,差點沒有把他處理了,雖然葉衝是紀委書記但是他並不怎麽畏懼,但是對於劉飛這個市委書記,他卻是發自內心的恐懼。”


    劉飛笑著和葉衝握了握手然後拍著葉衝的肩膀說道:“好了,老葉,你們都累了一天了,先在外麵歇會吧,我和季平成同誌好好談一談。”


    葉衝點點頭推開門走了出去,把房門給帶上了。


    房間內隻剩下劉飛和季平成兩個人。


    季平成雖然對劉飛從內心中充滿了恐懼,不過此刻他也豁出去了,坐在椅子上斜著眼睛看了劉飛一眼聲音有些發顫的說道:“劉書記,我和你之間有什麽可談的嗎?沒有吧,我看你還是迴去吧,我對我自己充滿了自信,我本人什麽問題都沒有。”


    劉飛拉過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去,不慌不忙的點燃一根香煙,然後翹起二郎腿淡淡的說道:“季平成啊,我相信你沒有問題。”


    “什麽?你相信我沒有問題?”季平成當時就是一愣,這是他聽到過的天下最好玩的笑話。他想不明白劉飛為什麽會這樣說,所以一瞬間,他的思維便有些呆滯了,看向劉飛的目光中也充滿了不解。


    這時,劉飛又接著說道:“其實,你自己有沒有問題,我相信是沒有用的,真正決定你有沒有問題的是證據,是你自己的內心。”


    聽劉飛說道這裏,季平成差點沒有氣暈過去,劉飛剛才居然和他玩了一個文字遊戲,但是卻讓他的心跳在那一瞬間加快了不少。之前他本來還對劉飛存在著一絲絲的希望,但是很快這種希望便轉為失落。


    不過季平成很快便調整了心態,恢複了之前那種頑抗到底的姿態:“劉書記,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劉飛並沒有被季平成這種態度激怒,依然風輕雲淡的說道:“季平成,其實你自己應該非常清楚,以你現在貪汙受賄的情況,判你一個死刑是絕對沒有問題的。不管你承認不承認,一旦紀委方麵把你的案子轉交給檢察院和法院,到時候你必死無疑。或許你認為你的靠山可能會救你,會為你說情,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對於這方麵的念想你可以直接斷絕了,因為就在今天,我親自下令,不管是法院和檢察院也好,接到你的案子都必須要從嚴從重處理,今天不光是我,就連莊德文同誌、葉衝同誌等很多常委都接到了一些為你求情的電話,但是幾乎所有常委們對於你的問題都選擇了沉默,他們非常清楚,在你的這個問題上,我已經下定決心要一查到底。我知道你現在一直頑抗到底就是想要等待著援兵,但是你不可能等得到了。”


    說道這裏,劉飛又狠狠的吸了幾口煙,輕輕吐出一串串的煙圈,隨後閉目靠在椅子上,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麵。


    房間內靜悄悄的,隻有劉飛叩擊桌麵時發出的篤篤的聲音顯得那樣讓人心煩。


    此刻,季平成極力的讓自己的表情顯得十分淡定,但是他的雙手和雙腿卻已經不受控製的顫抖起來,因為自始至終他都在希望有人能夠出來為自己說說話,向市紀委甚至是市委施壓,隻要自己不被判處死刑,那麽自己有把握在不超過3年的時間內通過保外就醫甚至是李代桃僵等其他手段從監獄裏出來,而以自己所積蓄的財富,足夠自己花天酒地十輩子了。


    然而,劉飛剛才的那番話卻讓他再次對自己的前途產生了深深的絕望,尤其是剛才劉飛說他已經下令對自己從嚴從重處理,更是讓他心生恐懼。對於劉飛這個人他還是有所了解的,要知道之前已經有很多廳級幹部被劉飛拿下了,劉飛根本不在乎他這一個。


    不過雖然內心十分恐懼,但是他卻一直緊緊的壓抑著自己的表情,以免被劉飛看出來加以利用。然而,當他看到劉飛居然閉著眼睛根本不看自己,他的內心再次升起一絲疑惑。他不知道劉飛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這時,劉飛又開口了:“季平成啊,我知道你一直不開口不僅僅是因為你在等著別人的救援,還因為你很有可能和一些人約定了一旦你被雙規了,他們會想辦法進來看你通過一些特殊的手段來給你傳遞消息。對於這種想法,你現在也可以斷絕了,因為這一次我已經下令,此案由葉衝同誌親自負責,不允許任何人對你進行探望,而且除了我和紀委的專案組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你被關在哪裏,而專案組所有人的通信工具都被收繳起來,即便你們所吃的飯菜是由葉衝同誌親自來負責接收的,沒有任何人可以為你傳遞消息,就算你把除了葉衝以外四個專案組成員全部收買了也沒有用的。哦,忘了告訴你了,你應該知道在之前司馬南被雙規的時候,他被人毒死的事情吧,就在今天晚上你們吃飯的時候,你們的飯菜在第一次被送來的時候,有法醫親自在現場對飯菜進行檢查,在你的飯菜裏發現了劇毒***,隻要你吃上一口就足以致死。你應該能夠感覺到,今天晚上你的飯菜量並不大,甚至都沒有吃飽吧,這是因為你的飯菜是葉衝同誌親自把他的飯菜分給你一半,才保證你沒有被毒死。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是誰在對你下手,但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你要是不盡快交代問題,尤其是交代出那個幕後操控者的話,恐怕你早晚都得死在他們的手中,你應該知道的,你以及司馬南可都是牽扯進了那180億資金案之中啊,那些幕後操控者為了保住自己,誰會在乎你的死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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