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笑著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劉飛會采用雷霆手段進行處理,不過這一次,我們在吸取了以前和劉飛過招之時所受到的教訓以後,劉飛這一次有些麻煩啊,他會發現,他越處理下去,就越會觸目驚心……”說道這裏,軍師已經陰陰的笑了起來。


    聽邢永健說從學生家長集資的錢全都交給了上級領導了,劉飛便知道,這件事情越來越麻煩了。


    就在這個時候,王成林在一群人的簇擁下走了過來,這些人包括海東區區委書記莫波濤,區長陳誌安,海東區教育局局長屈小劍、常務副局長金德威,副局長金國祥、孫一帆、以及主管教育的副區長王慧傑。


    眾人走過來的時候,劉飛正目光冷冷的看著邢永健問道:“邢永健,我有一點不理解,你們學校為什麽要慫恿學生家長們進行投資呢?為什麽你們連教師的工資都發不起呢?還有,為什麽那位副校長要跳樓自殺,而不是你跳樓自殺呢?”


    邢永健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而此刻,教育局局長屈小劍、副局長金國祥、孫一帆三人的臉色全都煞白煞白的,隻有常務副局長金德威眉頭緊皺,表情顯得十分嚴峻。


    這時,警笛聲響徹雲霄,一大群警察在公安局局長陳偉雄的帶領下衝進了學校,把現場眾人都給圍了起來,陳偉雄來到現場之後,立刻指揮著手下的人先封鎖了沈義濤的屍體現場,並且封鎖了他的辦公室,同時展開現場勘查,隨後才來到劉飛麵前向劉飛進行報道。


    看到警察來了之後,現場的秩序比之以前規範了很多,尤其是現場的那些媒體記者們則被警察們帶到了一個角落裏,以防止他們擾亂市委領導那邊處理問題。記者們雖然有所不滿,卻也沒有辦法。


    邢永健看到屈小劍他們來了,就好像看到救星一般,立刻雙眼放光起來,立刻和屈小劍的目光對了一下,示意他支援一下自己。


    劉飛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邢永健,看到他和屈小劍對眼,劉飛心中冷笑了一下,冷冷的說道:“邢永健同誌,為什麽不迴答我的問題?你們學校為什麽要慫恿學生家長進行投資呢?那些錢你們學校到底交給了那位上級領導?”


    邢永健的眼珠轉了轉,斜了屈小劍一眼,依然不說話。


    然而,此刻的屈小劍早已經腦門冒汗,雙腿發軟,哪裏還顧得上管邢永健。


    這時,一個學生家長突然說道:“劉書記,我知道,當初學校讓老師們忽悠我們集資的時候說是集資款要交給教育局的副局長們,由他們來操作這個項目。我們的那些錢全都交給了副校長沈義濤。”


    這時,邢永健突然說道:“劉書記,對於教師們發動學生家長集資的這件事情我倒是知道的,副校長沈義濤之前也向我提及過,不過我認為這件事情我們學校不適合參與,所以我並沒有參與此事,所以對於這筆錢到底交給誰了,我也不知道。”


    聽到邢永健這麽一說,劉飛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他知道,邢永健是想要來一個死無對證,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已經死了的沈義濤身上,他就沒有任何責任了。


    這時,一個學生家長指著邢永健說道:“邢永健,你不要撒謊了,整個事情就是你主使的,當時老師們在忽悠我們集資的時候,就已經告訴我們,說這件事情是你大力支持的,還說根本沒有任何風險,因為這件事情是由教育局來操作的。劉書記,您千萬不要聽信邢永健的假話。”


    邢永健非常清楚這個時候自己絕對不能陷入進去,因為他已經看到市長王成林和區委區**的很多領導都已經來了,說明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一不小心自己的官帽子就會丟掉。他立刻反駁道:“這位家長,我不知道當初那些老師是怎麽跟你們說的,因為這個我管不了,但是我想請問你一句,你的錢親自交給我了嗎?我給你簽字了嗎?如果沒有,請不要誹謗我。”


    劉飛眯縫著眼睛看著邢永健在那裏表演,心中越發的憤怒,他的目光緩緩落在王成林那邊,冷聲問道:“海東區教育局局長來了沒有?”


    屈小劍連忙站出來說道:“劉書記,我是海東區教育局局長屈小劍。”


    劉飛早就猜到他就是教育局局長了,所以,等他說完之後,劉飛冷冷的問道:“屈局長,剛才根據學生家長們反應,你們教育局組織八中的老師們動員學生家長進行集資,說是要建設一個大型住宅小區,有這迴事沒有?”


    聽到劉飛問道自己,屈小劍的心刷的一下就沉了下去,隻能幹笑了一下,然後模模糊糊的說道:“這個,好像有,好像沒有,我也不太清楚。”


    劉飛的眼睛突然瞪了起來,怒聲說道:“你身為教育局局長連這件事情有沒有都說不清楚,你這個局長到底是怎麽當的?這不整個一糊塗官嗎?你現在隻需要告訴我有這件事情沒有,有還是沒有?”


    屈小劍聽劉飛這樣說,雙腿都軟了,不過他最後咬著牙說道:“劉書記,我們教育局的職能裏並沒有集資建房這一項,所以我不太清楚。”


    他現在已經下定決心徹底撇清這件事情了。


    聽屈小劍這樣說,劉飛並沒有在繼續追問,而是目光看向其他幾個副局長說道:“你們知道嗎?”


    沒有人答話。


    劉飛看到這裏,臉色更加陰沉了。


    就在這個時候,常務副局長金德威突然說道:“劉書記,這件事情我有所耳聞,但是並沒有實際證據,據我所知,我們教育局的某些領導同誌們為了賺錢,動員了一些學校的校長們,讓他們動員學校的老師們去忽悠學生家長們進行集資,據說他們找了一個房地產開發商合夥買了一塊地,不過三個多月前,由於國家宏觀調控力度加大,房價開始下降,那個開發商看無利可圖,已經攜款潛逃了,而且我們教育局的賬目上早已經沒有什麽錢了,那些教師工資都已經被截留下來用作平時我們教育局辦公用了,這也是為什麽教師們一直發不下去工資的根本原因。”


    金德威說完,現場先是一片沉寂,隨即學生家長們包括很多老師們全都急眼了,有的人更是直接暈了過去,現場立刻一片混亂。


    看到此處,劉飛的臉色變得十分陰沉,目光看向王成林說道:“王成林同誌,現在的情況基本上已經有些眉目了,這次事件的根源始於他們海東區教育係統非法集資,我看這樣吧,咱們現在分工一下,現在由我率領紀委和審計方麵的人前往教育局進行實際調查,而你則負責在學校這邊進行善後,一定要切實做好學生家長和教師們的工作,要讓他們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情我們市委市**必須要給教師和學生家長們一個交代。”


    王成林的臉色也十分沉重,因為他清楚,海明市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自己這個市長難辭其咎,但由於這起非法集資案件發生在一年之前,如果說全是他的責任他又有些冤枉,但是目前隻能按照劉飛的指示去辦,他點點頭說道:“好的,劉書記,我會做好善後工作的。”


    劉飛說完之後,立刻把陳偉雄給喊了過來,問道:“陳偉雄,沈義濤的死到底是什麽原因?是自殺還是他殺?”


    陳偉雄皺著眉頭說道:“從我們現場鑒定的痕跡來看,屬於自殺,但是剛才我們在沈義濤的辦公室內發現了一本日記,從日記上的點點痕跡來看,最近這段時間他的心情極其糾結,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威脅,所以我們警方懷疑沈義濤的死應該不是簡單的自殺行為,很有可能和這次的非法集資案有重大關聯,不排除被別人威脅不得已不自殺的可能性,但是一切都需要證據來支持,在沒有掌握確鑿證據之前,一切皆有可能。”


    劉飛點點頭,沉聲說道:“好,你們繼續進行調查,爭取盡快調查清楚沈義濤的死因,以便於盡快破案,另外,有關剛才那位副局長所反映的開發商捐款潛逃的問題你們警方也跟進一下。”


    陳偉雄立刻表態道:“劉書記,請您放心,我們不會讓任何犯罪份子漏網的。”


    隨後指示陳偉雄暫時把教育局局長以及主管教育的副縣長暫時隔離控製起來,這才邁步往自己的汽車走去,一邊走一邊先後撥通了審計局局長李曉波和紀委書記葉衝的電話,讓他們派人前往海東區教育局進行調查。


    本來,這樣的事情並不需要劉飛親自出麵的,但是劉飛的內心總是感覺有些不安,他總是感覺到在這件事情的背後,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麽簡單。所以他決定親力親為,以便及時掌握最新的消息。因為劉飛對自己的第六感還是比較信任的,他正是憑借著敏銳的第六感多次跳出對手設置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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