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源集團的股票價格一直在漲停與跌停之間來迴來去的震蕩著,震蕩得許多大大小小的股民心髒承受能力受到了極其嚴峻的挑戰!而且這種震蕩一直持續到上午股市關閉的時候為止,這讓很多大大小小的股民都有些心驚膽戰了!


    新源集團股票的震蕩,在網上引起了輿論的高度關注,各大門戶網站幾乎全都刊登了這一消息!而新源集團也在第一時間,成了輿論的焦點!


    而此刻,新源集團董事長薛仁貴卻舒舒服服的躺在燕京市的一棟別墅內,一邊喝著紅酒,一邊慢悠悠的看著超大液晶電視上新源集團那動蕩的股票!嘴角上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然後輕輕的搖搖頭歎息一聲說道:“哼,小孩子的把戲!”說罷,便往沙發上一靠,唿唿的睡著了。


    與此同時,在魯東省青州市總部內,剛剛結束完一番血腥拚殺的徐哲有些氣喘籲籲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他的身體已經被汗水給濕透了!剛才的那一番股市搏殺可謂驚心動魄,徐哲也可以看得出來,對方操盤手也絕對是一個不次於自己的高手。對方的算計能力和自己幾乎是旗鼓相當!總是能夠在自己稍微略站上風的形勢下立刻挽救迴來!不過還好,上午的總資金流量才100多個億,還在徐哲的操控範圍之內。


    等徐哲走了下來之後,肖強笑著走到徐哲的麵前,低頭在徐哲耳邊輕輕的耳語了幾句,徐哲聽完之後,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驚喜,衝著肖強豎起大拇指說道:“肖強啊,你真是太陰險了,這種手段你居然也想得出來!不過咱們得跟嫂子商量一下去!”


    肖強點點頭,兩個人邁步向薛靈芸的辦公室走去,而這個時候,孫廣耀也從沙發上坐起身來,看了看肖強和劉飛,眼神中露出一絲玩味之色,這兩個小子是不是又想出什麽鬼點子來了呢!不過從上午的徐哲的操盤手法來看,這小子的確很有一套,思維敏捷,計算精準,的的確確是一個很厲害的家夥!隻是火候和經驗還欠缺一些。


    而在燕京市的那所神秘的娛樂城內,計算機中心,剛開始還十分悠閑的宋向明早已經失去了剛開始時候的那份鎮定,此刻雙手撐著桌麵,雙眼盯著電腦屏幕,久久還不能平靜!他嘴裏喃喃的說道:“厲害,真厲害,難道對方剛才操盤的這個操盤就是華爾街雙子星之一的孫廣耀嗎?”


    “不,這個人絕對不是孫廣耀,雖然對方算計精準,但是手法還略顯稚嫩,如果真的是孫廣耀的話,恐怕你早已經輸了!所以,我猜應該是咱們看到的那份資料裏麵其中另外兩個人之中的一個!隻是有關他們兩個人咱們手頭的資料太少了!而且這兩個人也太低調了,否則知道他們兩個人的一些性格資料,就能夠製定出相應的應對措施來,不過現在也不需要了,我估計下午孫廣耀就會開始操盤了,到時候我來應付他就好了,對於他,我可是知根知底啊!”代斯勒在旁邊笑著說道。


    宋向明咬了咬牙說道:哼,如果不是孫廣耀的話,那下午我就出手在狠一點,這樣一點一點的逗引對方實在沒什麽意思!”


    代斯勒淡淡一笑:“宋總,這你可說錯了,股市戰爭和軍事上的戰爭原理是一模一樣的,如果沒有你前期這種小規模的一點點的吸引對方的資金,誘敵深入,等我出手的時候時機也不會成熟的,所以,下午的時候,你還是要以誘敵深入為主,隻要你在前期的400多億資金中能夠把對方的資金套牢,讓他們脫不開身,等我出手的時候,一下子給他們玩點狠得,到時候新源集團就是想要撤都沒有機會了!到時候,他們最少也得賠一半左右!咱們也就功德圓滿了!”


    宋向明眼中的火氣小了一些,緩緩的說道:“恩,代斯勒先生說的有道理,我下午會按照既定方案去做的,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個我還是懂得!哼,這次,我一定要把劉飛幾個主要的羽翼全部給他鏟除!恐怕現在王富貴那邊進展的也差不多了!哼,王富貴居然不肯把他的做法告訴我,太實在太天真了,難道他以為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麽嘛,在魯東省,我們宋係的勢力還是比較強大的!希望他千萬別作繭自縛才好啊!”


    中午十分,劉飛接連會見了馮昌華、馮濤等一幹得力盟友以後,心中便有底了!他知道,自己必須得去省城跑一趟了,現在,隻有走高層路線,才能力挽狂瀾,把王富貴通過高層路線發動的攻勢給化解掉,否則,如果自己不出麵,光憑馮濤、馮昌華他們這些人自己去抵抗,在王富貴麵前,根本隻螳臂當車,但是現在的魯東省,自己唯一認識的高層人物,隻能算是劉楓宇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隻是劉飛實在不願意去找他去!尤其是這次,不僅僅是見麵,而是相求了!想起這一點,劉飛就有些不舒服!想想劉楓宇三番兩次向自己遞交和解信號,想認自己這個兒子,自己一直都沒有答應,可如今自己卻送上門去了,這多少讓劉飛麵子上有些下不來台!


    整個中午,劉飛一邊吃飯腦海裏麵一直都在思考、衡量著這件事情,到底是自己的麵子重要呢?還是保住自己的幾個盟友重要呢!


    這時,電視裏麵突然傳來一個十分憤怒的聲音:“做人要看得長遠一些,父子之間沒有所謂的深仇大恨,畢竟,你身上流著我的血啊……”電視畫麵裏,一個白發蒼蒼的父親十分淒楚的衝著自己的兒子嘶吼道。


    突然,劉飛的目光定格在電視畫麵上,那個白發蒼蒼的父親,那淒楚的神情,那痛苦的淚水,想必現在的劉楓宇一定也和電視上的這個父親一樣,非常痛苦,非常後悔吧!這時,劉飛不由得再次想起了自己的母親,想起了那天在柳媚煙家中劉楓宇去見梅月嬋時候母親那悲涼的神態,劉飛最近還發現,有的時候,母親梅月嬋談起劉楓宇的時候,目光中隱隱有一絲絲的柔情。劉飛還曾經聽到母親對劉飛說過的那句話:“如果想讓我原諒你,先取得劉飛的原諒吧!”


    豁然之間,劉飛突然發現,原來經過二十多年時間的沉澱,自己的母親和父親已經不再年輕,就算是母親,恐怕現在已經放下了對劉楓宇的那種怨恨,很希望和劉楓宇在一起吧,但是母親因為自己對劉楓宇的態度,所以從來沒有對劉楓宇和顏悅色過。到現在,劉飛終於相通了!


    尤其是想起電視上的那句話,人的目光,要看的遠一些!的確,自己在對待別人,對待老百姓的時候,目光看得很遠,但是對待自己的親人方麵上,反而目光有些短了!親人,畢竟也是親人!尤其是老劉頭,幾次三番在自己最危機的時刻出手幫助自己,但是他們從來沒有說過,就連上次劉楓宇來到嶽陽市的時候,也在明裏暗裏幫了自己幾次!


    人心都是肉長得!尤其是劉飛,他是一個熱血男人,恩怨分明,雖然自己因為老劉頭甚至劉家拋棄自己而心生怨恨,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年齡的增大,這種怨氣也越來越小,尤其是想到自己的母親為了自己,寧可忍受著對劉楓宇的相思之苦,劉飛便做出決定!為了自己的這些盟友們,去找劉楓宇!反正在與劉楓宇之間父子關係上,自己不主動就行了!讓劉楓宇看著辦去吧!


    下午,劉飛乘車直奔省會青州市。


    而此刻,在青州市省**內,嶽陽市市委書記王富貴正在向省長馬傲鋒匯報工作。


    匯報完工作之後,王富貴從手包中拿出一疊厚厚的資料放在省長馬傲鋒的桌子上,神態嚴峻的說道:“馬省長,我最近接到有人郵寄給我的一些資料,資料中舉報嶽陽市紀委書記馮昌華、常務副市長馮濤兩人知法犯法,利用職務之便,大肆收受賄賂,為自己的親戚朋友大開方麵之門!您看,這些是舉報材料,證據確鑿!”


    馬傲鋒拿起桌子上的資料,隨手翻了翻,然後十分謹慎的問道:“老王啊,這次你能確保這份資料的真實性嗎?你可要知道,馮昌華和馮濤他們兩個可是嶽陽市的市委常委啊!我估計省委劉書記對他們肯定是十分關照的,沒有確實的證據,想要扳倒他們可是很難的,可千萬別打不著狐狸弄一身騷啊!”


    “嘿嘿,馬省長,這個您就放心吧,在收到這些舉報材料之後,我專門找相關的人員核實過了,都給他們做了相關的筆錄,而且都已經和他們確認好了,到時候他們會出來作證的!”


    馬傲鋒聽完之後,輕輕的點點頭說道:“嗯,那好,你拿著這份資料去著省紀委鄭大誌鄭副書記去吧!我會跟他打招唿的,注意,這件事情的運作一定要保密,相關原則就不用我說了吧!”


    王富貴連忙說道:“不用不用,我這就去找鄭書記去!這次,我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劉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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