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待在這也沒事做。” 去了車庫，秦哲又特意給他開副駕的門。 樂清淩無奈，“沒必要，我自己能開。” “你不喜歡這樣？” “不喜歡。” 秦哲若有所思，走到駕駛座還是一副沒想通的表情。 樂清淩覺得蹊蹺，“你想什麽呢？” “潘嶼給冷涵開門，冷涵每次都會開心說謝謝老公。” “……你覺得我可能說嗎？” 秦哲果斷搖頭，“我隻希望你笑一下。” 樂清淩給麵子地扯一扯嘴角，“笑了。” 秦哲居然挺滿意，跟著揚起嘴角，“謝謝。” 樂清淩納悶了，“你不是分得出假笑和真笑嗎？我敷衍你也高興啊。” “嗯，你怎麽笑都好看。” “……” 樂清淩抿抿唇，這次是真笑了。 誰不喜歡自己被誇好看。 秦哲挺能抓住機會，“中午一起吃飯嗎？” “嗯，但坤哥說記者還在找我，不能出門吃。” “在家吃，我做。” 樂清淩一下子坐直了，“你做？” 秦哲還是那張一本正經的臉，“我會做。你想吃什麽？” 樂清淩不怎麽抱希望，也就不會刻意出難題了，“都行。” 秦哲點點頭，在等紅燈的功夫點了生鮮外賣，到家不久就等到了送到樓下的食材。 樂清淩自始至終在旁邊看著，原來打算不插手的，發現秦哲額前有點冒汗又不忍心了現在是五月底，天氣熱起來了，開的空調再猛也敵不過爐火的熱量。 秦哲還是一個相當有冒險精神的人，炒菜全用最猛的火，也不怕自己水平不夠糊著了。 “要不，你炒一個我炒一個？我也有點手癢了。”樂清淩覺得秦哲需要出廚房涼快一會兒，找個借口分擔下。 秦哲沒上當，“太熱了，你去客廳看電視吧。” “我不覺得熱。” “你炒菜時會熱到臉紅。” 樂清淩迴想了一下，“那是煎豆腐，小火慢慢來時間長被熱氣熏的。” 秦哲也迴想了一下，“燒排骨和燉雞的時候也紅了。” “你什麽時候看我做飯了。” “客廳可以看到。” 樂清淩已經想不起家裏的結構了，“反正沒多熱，我有的時候就是容易臉紅。” “嗯，在房間裏也是。” “……” 樂清淩不想幫忙了，掉頭迴客廳吹涼快的空調。 秦哲不用他幫忙就做了兩菜一湯，一道偏淡一道偏鹹，湯水的浮末沒瞥幹淨現在不夠純澈但能入口，水平過得去，最大的缺點是太多了。 樂清淩再給麵子，也不能強迫自己吃吐，“對不起，我吃不下了。” “沒關係。我收拾，你繼續看電視。”秦哲主動收拾起飯桌。 樂清淩看秦哲忙活，真想說以後還是出去吃或者點外賣吧。話到嘴邊，他突然想起秦哲也這麽說過，心情複雜，忍不住嘀咕：“這是風水輪流轉嗎。” 秦哲聽到了他的嘀咕，走過來問，“什麽？” “沒，要幫忙嗎？” “你家有飯盒嗎？” “有啊。” 樂清淩從櫥櫃裏翻出了一個，遞給秦哲。 秦哲不接，“能幫我把剩下的裝起來嗎？我帶迴去當晚飯。” 樂清淩心想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以前他吃剩菜，現在秦哲吃剩菜。他這麽一想有點爽，不僅給秦哲裝好了飯，還額外切了水果。 秦哲得提前去接小侄女，走之前問了句，“明晚一起吃飯？” 樂清淩注重身材管理，昨天跟傅晗吃了一頓川菜，今天吃了秦哲做的排骨，控製熱量的心已經開始焦灼了。他希望明天可以在家瘋狂鍛煉，不吃晚飯調整迴來的。 可是，秦哲正期待地看著他，手裏捧著他剛裝的飯盒…… 樂清淩心軟一瞬，看到秦哲空落的無名指又沒壓力了：怕什麽，他拒絕秦哲的次數多了去了，再多一次會怎麽樣。 “不了。”他說了實話，“我明天不吃晚飯。” 秦哲想了一下，“午飯也行。” “午飯吃沙拉，你要跟我一起啃菜葉子？” “我可以吃別的。 “我才不要看你吃別的。” “我想見你。” 樂清淩已經拿定主意了，“後天吧。” 秦哲舉了舉飯盒，“我要把飯盒還你吧？” 原來打著這個主意。樂清淩嘖了一聲，拿了袋子幫秦哲放好東西開始趕人，“送你了。趕緊走，小侄女在等你呢。” 秦哲沒掙紮，在走出去的時候討價還價，“謝謝。我明天給你迴禮。” “你明天來了，以後就不用來了。” “好吧，再見。” 樂清淩迴個假笑，啪地關上了門。 他以為晚上可以清淨了，卻收到了冷涵的消息：【清淩，你給秦哲做便當了？】 樂清淩皺眉，不客氣地戳穿：【沒有。那是他自己做的。】 片刻後，冷涵發了個大笑的語音：【哈哈哈那個傻逼還跟我辯，說飯盒是你的，水果是你切的。】 樂清淩也覺得好笑，還想看秦哲的樣子，問：【能請你拍個照嗎？】 冷涵給他發了視頻。視頻裏，秦哲本來麵無表情，沉聲說“別拍，我在吃飯”，冷涵說“笑一個，要發給清淩的”，秦哲思忖片刻，真的扯出一個笑。 樂清淩樂了，順手點下保存，決定後天用電視大屏幕放給秦哲看。 不對，如果秦哲厚臉皮跑過來的話，就是明天播放了。 樂清淩總覺得明天秦哲不會那麽善罷甘休，且等著。 他沒想錯，秦哲第二天來刷存在感了派人送來一套陶瓷餐具做迴禮，附上手繪賀卡，挺用心討喜，但是都有貓咪圖案。 樂清淩看了一眼晾在陽台的貓咪t恤，撇嘴。 居然是同一隻貓。 樂清淩體會到了秦哲的惡趣味，想著明天不讓秦哲進門。 秦哲摁了門鈴半天不見他開，不慌不忙地說，“清淩，我帶了賬單。你上次不是說要看嗎？” 樂清淩還有家人在江城花著秦哲的錢和資源，哪能待得住。 他看在正事的麵子上，開了門，客氣跟秦哲說話，“請進。“ 秦哲順利進屋，還自己帶了一雙跟他同款的拖鞋來換，不要臉到爐火純青。 樂清淩盯著裝著賬單的文件夾，不在意這些細節了，“可以給我看了吧？” “江城那邊怎麽樣了？” “很順利。警方調查結束，他們今天就能接到阿陽了。” 秦哲點點頭，還是牢牢地揣著賬單不給他，“辦完再說吧。” 樂清淩伸手要，“先付錢吧，不然我不安心。” “我隻是為了進門，怎麽可能讓你付錢。” “可我真的想付錢。” “好吧，我迴頭給你算。” “文件夾裏是什麽？” 秦哲看看他認真的神色，拿出來了。 樂清淩翻開，發現裏麵沒有價目但是夾了一首情歌的曲譜，“這是什麽？” “禮物。本來想帶你去安德魯的音樂會，但你不方便出門。” 樂清淩記得那個吉他大神，同樣遺憾，“沒關係，一年後還有一場。” 秦哲看了看角落的吉他，“我給你彈？” “你跟安德魯差太多了吧。” “嗯，但我臉皮比他厚。” 樂清淩笑了，把曲譜給了秦哲，“彈吧。” 秦哲拿起吉他試了一下音就開始彈。動作生疏，彈得慢悠悠的卻也能聽，而且不怎麽需要看曲譜顯然是練過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