鱗惜柔與敖寸心十分震撼。


    天道和聖人,如此遙不可及之事,居然就發生在他們熟悉的人身上。


    敖寸心佩服地說:“難怪父王在瑤姬夫人被震壓在桃山的時候,好幾次讓母後冒著被發現的危險偷偷去看望她。


    還喂她仙露續命,原來為了是提前結下一個善緣。


    也幸虧父王讓我趁楊戩在西海擔山逐日射殺金烏的時候讓我冒著危險接近他提醒他,原來也早有打算!”


    她十分佩服和高興,正是這些前緣,讓孤傲冷情、從來對女人不假辭色的楊二郎,待她總比別人不同。


    她也比別人多了一些得到他青睞的機會。


    敖廣十分受用妻女崇拜的眼神,自得了一會又說:“楊戩那等人物,若非提前交好,普通的交情他豈會放在心上?


    寸心,我們蛟族不應該被奪去永生之路,這條天規戒律必須被打破。


    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楊戩,因為他靠山強大,從沒把天規戒律當迴事,父王會全力支持你!”


    敖寸心卻歎了一口氣:“我也想嫁給楊戩,也想取得不死金身!


    可哪有那麽容易?楊戩豈是受人左右的人?”


    敖廣安慰她:“放心吧,父王前段時間獻寶有功,天帝得知楊戩與你有舊,也頗為意動。


    其實他是擔心楊戩本事太大控製不住,前段時間兩人又鬧翻了,硬惹又惹不起,所以他想用懷柔手段。


    天後也說二郎神已經長大成人該娶妻了,他父母雙亡,她和天帝自然要做主。


    然後還誇了寸心你幾句,說你溫柔美麗宜家宜室。


    還開玩笑說東海龍宮富可敵國,誰娶了你肯定嫁妝豐厚,這不是暗示是什麽?


    隻要楊戩不反對,這門親事基本能就成了,我們就邁開了走向永生大道的第一步!”


    敖寸心無奈地說:“聽起好象很容易,其實做起來十分困難。


    因為楊戩已經有了心上人,而且用情極深,肯定不願再娶別人。


    他若不答應,天帝和天後再同意也沒什麽用,父王不要盲目樂觀。”


    想到剛才楊戩在獵獵海風中吹簫的絕世風姿,想到簫聲中的纏綿和深情,心中既甜蜜又嫉恨交加。


    敖廣哼了一聲:“如果那個女人徹底消失了呢?楊戩還會愛一個死人一輩子嗎?


    我們的永生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困難重重,誰敢阻攔,必死無疑。


    你告訴我父王那個女人是誰,為父一定徹底把她從這世上抹去,好給我兒騰出位子。”


    敖寸心傷感地搖搖頭:“我根本不知道她是誰,但這個女人一定是存在的。”


    就一五一十說了楊戩在海麵上吹簫的事。


    敖廣沉思了一會兒:“他確實有心上人無疑,這個女人要麽對他根本無意,要麽就是已死去,所以他才如此悲傷。


    我兒放心,無論她是死是活,都擋不住我們的永生之道,你非嫁楊戩不可!


    我立即安排人調查這個女人的身份來曆!”


    敖廣雖然隻是一個蛟仙,可他一向交遊廣泛神通廣大,敖寸心對他十分信任依賴,當即高興地點點頭。


    鱗惜柔擔心地問:“那和南海聯姻之事怎麽辦?”


    龍般若已經知道了她們母女的秘密,特別是知道了寸心是奸生子之事,如果惱羞成怒亂說話,豈不是毀了寸心的名聲?


    到時候她還有資格嫁給楊戩嗎?


    何況當時鱗惜真之死的真相根本就一直瞞著敖廣。


    他隻知道前妻是重病期間無意中聽說他與妹妹勾搭成奸珠胎暗結氣死了,並不知道實情。


    在丈夫心裏,她溫柔善良單純多情,兩人相戀越軌隻是情不自禁,並非有意作惡。


    哪怕他心裏會偶爾對前妻有愧疚,也不曾怪她分毫,如果她有錯,那就是太美麗太溫柔太迷人了。


    如果丈夫得知真相,看透她的真實麵目,雖然不至於反目成仇休妻另娶,但絕不會再如此信任。


    說不定還會納幾個美麗妖嬈的水族美女來承寵,到時候她的地位會一落千丈。


    所以龍般若的嘴必須堵上。


    敖寸心知道母親心裏的擔憂,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示意她會搞定龍般若。


    又擔心她說錯話引起父王懷疑,趕緊說:


    “父王和母後都知道二姐十分喜歡表哥,甚至東海和南海龍宮的人都知道。


    她也比我大,姑母又喜歡二姐,應該以她為先。


    即使我沒打算嫁給楊戩,也不能橫刀奪愛,還是讓二姐嫁給表哥,既滿足了她的心願,又達到了聯姻的目的。”


    鱗惜柔真不虧是鱗惜柔,擔心地說:


    “當年我們安排寸許嫁給北海龍宮大太子須彌堅,本是好好一樁親事。


    誰知這丫頭不知從哪聽說須彌堅是個花花公子,不但不嫁,還一口氣跑到了南贍部洲再不迴來!


    幸虧大王找了最美貌的宗室女子封為公主嫁了過去。


    還陪送了大量嫁妝和兩名美貌過人的陪媵,否則兩家要反目成仇了!


    還壞了我們的名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虐待一個沒娘的孩子!


    這些年我對這兩個孩子怎麽樣,你都是清楚的,簡直是委屈至死百口莫辯!


    所以寸言的親事千萬不能出差錯,她再一不如意也跑了,我們就裏外不是人了!”


    敖廣隱忍著內心的怒火說:“寸許那丫頭以後不提也罷,就當我敖廣沒有生她!


    寸言一心想嫁般若,倒也不是問題,我會想辦法讓般若娶她的。


    你派人盯緊她,可別做出什麽有辱我敖廣臉麵之事……”


    “大王,二公主說出去在城裏轉轉,不許我們跟著,奴婢們找不到,就有些擔心。


    趕緊分開在龍城找了一遍卻沒有蹤影,守衛說她離開了龍城。


    我們趕緊返迴來告訴大王,卻在寢室裏發現這封給大王的信!”


    敖廣神色一變,匆匆一看大怒:“孽障!和她姐姐一個樣!”


    敖寸心接過一看啊了一聲神色陰狠。


    上麵寫著:父王陛下,我去南贍部洲找姐姐了,此去一別,不複相見!反正你有那幾個婊子戲子做妻女就夠了!”


    “立即派出所有人去追趕攔截!她修為一般,南贍部洲路途遙遠阻隔重重,我不信抓不住她!


    我想,寸許臨走時一定給她留下了通洲令牌,所以她才如此有?氣!當年我隱隱知道惜真的嫁妝中好像有一枚,沒想到不至一枚。


    難怪當年惜真的嫁妝中都是些平常物件,原來好東西她暗中都給了寸許和寸言!


    估計她們身上都有高階的儲物空間,還有不少稀世珍寶!


    惜真的母親可是來自南贍部洲的蛟氏家族,陪嫁肯定不凡,寸言必須抓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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