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界天有四方,也稱四部,分為東西南北四方,世人雖知這四方,但不能在北部便叫北部,在南部就叫南部,叫的有些衝名,也有些別扭。


    所以早在上古時期結束後,歸朝期,曾有一方霸主為這四部起名,看似是一人起名,實則是收集了修煉者以及各宗各派國朝的主人來集體商量出來,名字這種東西,可有也可無,即使日後北部南部的叫,也不會有太多影響,但有是一迴事,沒有就是另一迴事了。


    之所以會如此大的陣容來給這四部起名,主要還是這四部的名字,從起了後,可就是要流傳到風雲界天的滅亡,所以這名字,重量自在心中。


    北部有七國朝,破天宗門有三,吐霧宗門有五,移山海門派有七,鎮地勢力有十五,捉雲世家有二十七,踏雲家族有四十二,還有一些大大小小不足以談到的勢力,能被其他修煉者隨口道出,也就這九十九大勢力,俗稱,九十九道仙天門。


    因此,北部的真實名字,便為靈天道土。


    這能談上的九十九大勢力僅有三家是道修,但這名中四字,卻有一字,是得了道教的道字。


    靈天道土,土地極寬廣,這也是為何會有一個土字,整個北部的麵積,足以稱的上風雲界天最大的一方。


    而這改朝後的雲王朝,自然沒有動靜也就不會使其控製的地方增加,多少個城還是多少個,但這麽多城,這麽多山河村,唯獨雪風塵所在的這片無邊無際的森林,一個人影都沒有,甚至連人的痕跡都沒有。


    這讓雪風塵還多想過幾次,會不會他現在還在那道裂縫裏麵?


    ..........


    雪風塵看著懷裏的龍魅,這下雨天在外麵,恐怕會不太舒服吧。


    雪風塵自然不會被眼前美的不像話的龍魅所迷住,他做的,隻是表麵那無恥和放肆的性情。


    龍魅沒有離開懷抱的打算,雪風塵也是表現的嘴中有些幹燥,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雪風塵站直身體,仗著身高的優勢,放開龍魅的右手,使勁全身力氣,緊緊抱著懷裏的嬌軀。


    雪風塵的手在碰到龍魅柔軟的小腹時,能感覺到龍魅竟顫抖了一下。


    龍魅也是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敢抱他,原本她隻想誘惑一下,畢竟以後這會是血魔的身體,她也自然一點都不收斂。


    她有些後悔了,這少年本就沒有了修煉的心思,這如果真的突然將她緊抱不放,泄出來,雖然是血魔的身體,但靈魂和意識卻是一位少年的。


    雪風塵可不會去想龍魅現在怎麽想的,他將嘴貼到龍魅耳朵上,右手不老實的從龍魅腹部向上移動。


    “龍魅姐姐,我好冷啊。”雪風塵貼在龍魅耳朵上,輕聲道。


    雪風塵自己聽到這句話後,內心顫了顫。


    雪風塵說話快,手也自然快,已經向上了一大段距離,再移動一點,雪風塵就真的做了一次他不想做的事。


    然而龍魅卻突然轉過身來,將有些濕的黑袍貼在雪風塵的胸膛,那兩團柔軟,雪風塵能清楚感受到,龍魅轉而將雪風塵緊緊抱住,嘴貼在雪風塵脖頸,雪風塵能感覺到龍魅陣陣從嘴中吐出的熱氣,弄的他有些癢。


    一道細聲從身前的女子傳出:“塵兒,既然怕冷,那就在此一歇,姐姐身上暖,要抱緊了~”


    雪風塵此時大腦空了會,身體有些承受不住,他從未如此靠近過一位女人,這種感覺,他有些難以忍受,無數道先斬後奏的想法衝進他的腦中。


    手顫抖著,不敢再去碰龍魅的黑袍,舔了舔幹燥的嘴唇,雪風塵身體虛弱,但現在他仍有一種將龍魅身上的黑袍撕開,就在這大雨傾盆,雷聲震耳的天氣下,一顆參天大樹下,將龍魅推倒的想法。


    想法終是想法,他可以放肆無恥,但得在他有意識,他有自主意識的情況下,他心中無時無刻清楚他這一月是走鬼門關,而不是去享受普通人的欲望。


    終於,他按著龍魅的肩部,推開了龍魅,將身上的白衣袖口撕下一大塊,將龍魅臉上的雨水擦去,不然過會這件黑袍,可真就要若隱若現了。


    龍魅沒有阻止,任由雪風塵拿著手裏那塊白色的長布在她臉上擦拭。


    龍魅笑了笑,那不是魅惑的笑,也不是取笑,更不是戲笑。


    那是雪風塵那日在城主府,見到唐若兮的那一笑,現在龍魅這一笑,便是那傾國傾城,佳人一笑。


    雪風塵也笑了笑,將那塊白布纏在右手上,道:“我不冷了,走吧。”


    龍魅沒有言語,轉過身去,沒有動用靈力,僅靠體內的靈氣驅散雨水,兩腳著地,向那條看不見盡頭的泥土小道,走了過去。


    雪風塵跟在龍魅身後,走了很久也沒有要求歇息。


    ..........


    不知這片森林有多大,沒來過的人定然是不知,但雪風塵現在知道了,這哪是什麽森林,這分明是整個古國,他都懷疑已經走出了古國,現在正要繞風雲界天一圈。


    這一路雪風塵沒有再要歇息,天上的雨也小了些,雷早在走出那片濃密的森林時就已經沒有了聲影,不過這裏可是一整大片望不到盡頭的森林,走出了一片,不是走出了整片,所以前麵除了綠樹不在那麽擠在一起,仍舊是一片樹林。


    雪風塵心中冷笑,這綠樹成蔭的,可真是養眼的好地方。


    這條泥土小道,的確挺小,兩邊被樹給排列起來,中間這條唯一的道路像是給他所準備,在被雨水打濕後,這泥土也成功的揮了它的作用,每當雪風塵走一步,仿佛踩到了一團無法描述的東西,好不容易抬了起來,還要再走下一步,踏進去後又是先將腿左稍轉下,再右轉下,最後一用力,驚喜,出來了,出來後,這隻腳剛出來,另一隻就得要麵臨前者所遇到的難題,無限循環。


    而前麵的龍魅,還是忍不住動用了靈力,禦氣而飛,雖然被黑袍遮住了腳無法看清,但龍魅那腿都不抬,身體筆直不動,是個修煉者也能看出來。


    就這麽走,又走了一會,天上的雨依舊不依不饒的下,打在雪風塵身上,雪風塵仿佛早已習慣這種雨水的敲打,走了應該有三個時辰,今晚少說得從三十個噴嚏算起來,雪風塵內心想著,腳下走著,雨水敲打著。


    上麵的雨雖大,但在雷聲過後,沒有一片陰雲,甚至那被搶了風頭的神陽,也是一馬當先衝了出來,給這片世間撒點陽光。


    光天化日下,大雨傾盆,雪風塵每走個幾十步就怒望向天,這是看他一路拖著虛弱的身體走,連上天都感動了,在流淚呢。


    ...........


    走著走著,雪風塵不經意的看了下前麵,他想看看走到那一國了,在異國他鄉得注重穿著。


    不過令他失望的是,仍舊是那條沒完沒了的泥土小道,旁邊還是那為了點綴所生長的參天大樹,這樹那有多少一說,數不完。


    雪風塵收迴目視,但他感覺不太對,剛才看的那一眼,好像有什麽紅色的東西,龍魅就在他前麵不遠處,他雖然是普通人的身體,但眼睛可不會有一點問題,那紅色的東西,有些像人,紅色的人,還是說他走的時間長了太累沒歇息,出現幻覺了。


    雪風塵又看了一下,他看到龍魅和他一樣,沒有再向前走,站在那裏。


    雪風塵知道,這片樹林,有第三人了。


    雪風塵快跑向龍魅,龍魅沒有因為他的奔跑而迴頭,反而是那雙眼睛,說不上死死的盯著前麵的紅色物體,但卻沒有去看走到她身旁的雪風塵。


    雪風塵從龍魅身後慢慢走向前麵,呈一副有些累的模樣。


    雪風塵剛想看一眼是什麽東西再開口,但當他看到前麵不遠處樹枝上的那個不知該說人還是東西的東西,雪風塵也是定在那裏,眼睛死死的看著。


    那是一個像人,但又像.....似乎找不出別的東西來形容,說是怪物有些不適合,顯的殘忍了,但這......長的的確不像是人。


    隻看樣貌,先定為她。


    她有一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這是第一眼看到後,停留最多的地方,因為她的身上,包括眉毛和能看到的一切,全是粉紅相加。


    往上看,那是一頭紅色的長,長並非披散,而是整齊的聚在一起,再披在肩上,倒不是說難看至極,隻不過在看了她的樣貌後,很難想象為何要梳一頭這樣的型。


    那紅色的頭,似如一根根細絲,又似隻有幾十根,融合在一起而形成這種聚在一起的假像,但她卻也好像被下麵的雪風塵和龍魅盯著有些無法自拔,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使的她的那一頭紅色長,無法妄下定論。


    她的鼻,耳,嘴,眉,皆為嫣紅色,極為鮮豔,使的人誤以為是流的血。


    那如櫻桃一般的嘴唇,呈出不同於那些鮮豔的顏色,而是純粉色,沒有一點紅色的添加,也是除了那寶藍色的眼睛外,唯一距離紅比較近的顏色。


    那張臉,從額頭到兩腮,全被粉紅霸占,直到脖頸,才重迴了嫣紅色,橘紅色的上衣,不用去看什麽顏色的胳膊,被那橘紅色的上衣遮擋住,不僅是胳膊,那橘紅的上衣似乎要與下身的長裙來比一比,那雙小手,正放在身後不知在幹什麽,看不到是那一色,再往下,便是一身正紅的長裙,即使遠距離去看,也能看出這身遮到她小腿處的長裙,是何絲綢所織。


    不過雪風塵並不知道絲綢布料竟也分出等級來,便雙眼看著她的那雙寶藍色的眼睛,遲遲沒有移開。


    她沒有穿鞋,裸露在外的部分小腿和裙子一樣為正紅,那雙小腳,卻是這一身沒看出一絲,也沒出現過的血紅色,如沾染著血一樣,但在腳脖往上,便是小腿的正紅色。


    她似乎是有某種靈力,她所站在的那根樹枝,乃至那顆樹,自她周圍有一丈的距離,未有一滴雨下。


    即使那是一雙藍寶石一樣的眼睛,也遮不住那冰冷帶有殺意的眼神,她沒有看向別處,正看著下麵不遠處的雪風塵。


    但不管是看那一頭屬於女子的紅色長,還是比雪風塵稍矮點的身高,還是那一擊入目,胸前衣服被撐起的兩團,亦或者那纖細的腰身,都可以看出,這是一位如人類一樣的少女。還是一位五官端正,但無法稱的上美貌兩字的少女。因為她這一身色彩,無法來說其為人類,也就稱不上少女傾城。


    雪風塵被這位一身各種紅的少女,不知是驚豔到還是聞所未聞所導致,看的兩眼直,雙腳不由自主的向少女走去。


    龍魅迅釋放靈力,將被迷惑住的雪風塵給拽了迴來,這一拽,直接將雪風塵拽倒了,一屁股坐在濕的泥土上,雪風塵恢複了神智,暗暗心驚:“這要是沒有龍魅.......,沒有的話我也不會到這種地方來。”


    龍魅看也沒看後麵的雪風塵,身體周圍釋放靈力,禦氣迅飛到距離少女前麵的一顆樹的樹枝上。


    少女沒有逃跑也沒有絲毫要退讓的意思,眼神依舊冰冷,在龍魅靠近後,殺氣釋放而出,直刺龍魅。


    龍魅不可能在此與這少女開戰,這裏還有雪風塵,她得想辦法將少女移到別處開戰。


    少女也並未釋放出所有靈力,很顯然,少女也不想在此將雪風塵捏殺。


    以雪風塵的凡人沒有靈力的身體,遇到一些低級妖獸還好,要是遇到化空境的妖獸,恐怕龍魅想要保護他也沒有辦法保護。


    一旦龍魅釋放靈力來擊殺妖獸,那僅僅是餘波,也足以讓雪風塵化為灰燼,如果龍魅不釋放靈力,以身體來擋住這一擊,但以化空境的妖獸智慧,絕不會傻傻的一直將攻擊打在龍魅身上,所以,隻要是能有一道攻擊打在雪風塵身上,那將瞬間化為灰燼,被靈道的力量強勢捏殺,連屍體都不會留下。


    龍魅看向後麵不遠處有一座由綠青石所建造堆砌的橋,橋在水中建,已不足以說其為橋了,算是那深水之中,難得生出的一片淨土,來讓人從這邊到達另一邊,但這簡單的一幕,若是沒有這條長河,這裏唯一的一道通行之地,那就算順著河尋找盡頭,恐怕也隻是無功而返。


    龍魅並未言語,她的意思很簡單,打,便過了橋打。


    龍魅並不擔心這位少女會突然襲擊殺雪風塵,如果真要殺,那在她走在前麵,雪風塵在後麵時恐怕早已隻剩一具屍體,而不是被那雙眼睛所迷惑這麽簡單,但她也不得不擔心,她能感覺到這位一身紅色的少女,實力並不比她弱,伯仲之間,誰輸誰贏恐怕不是一戰能得出的,但如果少女去殺雪風塵,她將輸的不能再輸,所以她也沒有別的辦法,少女眼中有殺意,第一眼在看她,後來看向雪風塵,所以她認為,這一戰,將會是關乎血魔靈魂的一戰,她必須贏,也必須要殺死這位少女。


    至於雪風塵,沒有將他送走並非是她傻,以這少女的實力,即使她將雪風塵送出森林外,少女也能在戰鬥結束後找到雪風塵將其一擊殺死,況且這位少女在此之前沒有做任何埋伏,以少女的實力,即使現在釋放所有靈力要殺雪風塵,她也隻能將其頂下,但餘波所產生的靈力,因為她與少女之間實力差距極小,所以無法去像遇到低境界妖獸一樣將其靈力壓製,導致其無法釋放靈力,這位看似一身紅色普通的少女,實際已經將大局定的死死的。


    雪風塵意識神智早已恢複,但他沒有去喊叫,好讓這位少女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因為在走這一路時,他早已將一樣東西藏在白衣裏,那便是他曾經跟毒爺學醫道時,唯一一樣可以同時用於普通人和修煉者都還不是界限的藥草。


    死人用了可起死迴生,活人用了可增加三十年壽命,而修煉者,戰神境以下可增加一百年壽命,戰神境以上,可增加一級,即使是偽的一級,那提升的實力,也是巨大的,這從為有過的藥草,雖然雪風塵在聽到時也不敢相信,認為毒爺是在玩笑騙他,但當他有一日將一隻妖獸殺死後,毒爺拿出一瓶裝滿黑色液體的瓷瓶拿出,將裏麵的黑色液體全部倒在了妖獸身上,雪風塵那時便在現場,那黑色的液體並非是水,但卻像是水,當倒完最後一滴時,那瓷瓶極為光滑,或者是那黑色的液體不凡,沒有一滴一絲沾在上麵,在倒完後,那妖獸身體開始被那黑色的液體修補,沒有一刻,那被雪風塵親手所斬殺的妖獸,就在他的眼前站了起來,這可怕的一幕,就生在雪風塵眼前,他不能不信,也不可不相信。


    藥草的模樣曾在毒爺的那本醫書上有描繪,也有畫爺親手所畫出的模樣,雪風塵自然一眼便認得,這株草的模樣,準確的說是一朵花,但也是一株草,並非是一朵花,一株草,隻是這兩樣雖在一起,但必須要分開念,因為這兩者,一為救命增壽命,二為一毒可讓人化為膿水,魂魄破碎,消散。


    這株藥草,就在雪風塵衣袖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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