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冰的帶領下,蘇雅和朱妍在美麗和多多的幫助下漸漸走出了那片茂密的樹林,轉而來到了一座如巨龜盤臥的山角下。


    看到這一幕,蘇雅難以置信地歎道:“不是真的吧c不容易走出密林,可迎麵而來的不是風,不是城市,也不是人類,居然還是山!天呐,走到哪年才能走出這些自然風景?別告訴我因為我已經來到了天邊。”


    坐在美麗背上的朱妍看到這一幕,憔悴得雙眼無神地哀怨:“我都煩死了!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什麽時候才是頭?”


    “我想應該快了,翻過這座山脈,應該就是‘羅格王國’了,到了那裏你絕對可以看到‘古人’和‘來者’的!”聽了朱妍的埋怨聲,野冰突然接過了她的話茬勸慰道。


    對於一路上很少說話、可突然間卻說了這麽多話的野冰,蘇雅和朱妍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倍感驚訝。


    蘇雅懷著好奇心湊到野冰的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找借口跟他說話;“你怎麽知道翻過這座山就是‘羅格王國’呢?”


    可野冰聽了,卻對蘇雅置之不見,他不但沒有理會並迴答蘇雅的問題,而且一邊緩步走動著,一邊望著朱妍並對她說:“你若累了,可以先停下歇會兒,我去前方探探路。”


    說完,頭也不迴地向山腳下走去。


    野冰的這麽一出搞得蘇雅是愣了好半天,她站在原地動也不動,隻是納悶地尋思:“這人是怎麽了?為什麽不理我呢?”


    朱妍卻絲毫沒有發現野冰有什麽不對勁,她從美麗的身上爬了下來,走到蘇雅跟前兒,說:“蘇雅,我又餓又渴,你把阿卡拉送你的‘赫都之眼’拿出來行不行,我看看能不能變出些糧食,咱倆好充充饑!”


    蘇雅這才反應過來,也同時感覺到自己也有點餓得虛脫了,便連忙從胸口的衣服內取出隱藏許久的“赫都之眼”遞給了朱妍。


    朱妍將“赫都之眼”接在手裏,仔細觀賞著它的鑲邊框上雕刻的食物圖形,最後問了蘇雅一聲:“你說說你想吃啥,我好把它們摁出來。”


    “我呀?”蘇雅歪著腦袋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後數著手指一個一個地說:“我得要四碗大米飯、三盤雞肉、四盤蔬菜、外加四杯飲料,最好再來碗湯。”


    朱妍聽了,“噗嗤”一樂:“哎呀?你一個人居然吃這麽多?也太能要了!”


    “那又怎麽樣?難道你不吃嘛,更何況還有個野冰和美麗、多多呢!”


    “說的也是啊!”順間,朱妍的臉上恢複了平靜:“那我就變出五碗飯、三盤烤全雞、四盤蔬菜、一碗特色風味湯,外加五杯飲品吧!”


    朱妍說完,依照自己的說法向“赫都之眼”鑲框上的食物圖片摁去,轉眼間,隻見五碗香騰騰、熱乎乎的大米白飯、三盤色味誘人、油光鋥亮的烤全雞、四盤清鮮入鼻、各俱特色的炒菜、一碗饞涎欲滴、透著香氣的特色風味肉沫湯、五個瓷杯盛裝的橙青色飲品分別依次出現在朱妍和蘇雅眼前的地上。然後,蘇雅叫來美麗和多多一起品嚐美餐。


    接下來,蘇雅、朱妍兩人也不管什麽文雅不文雅、端莊不端莊,禮儀不禮儀的,一會兒撕著烤雞的肉皮往嘴裏塞,一會兒伸著油乎乎的手端起飯碗往嘴裏扒,一邊舉著杯子往嘴裏灌,一會兒直接抱著湯碗往嘴裏送,一會兒又直接端起菜盤直接往口中扒。


    吃了一會兒,蘇雅看到了朱妍的吃相,一時忍不住笑著說:“瞅你這吃相,簡直就是十天沒吃飯了!”


    朱妍瞪了她一眼:“你好?瞅你這吃相一看就知道曾在井裏呆得至少超過十年。”


    蘇雅聽了,雖然一手舉著雞大腿,另一手拖著飲品杯子,嘴裏還掛著一絲肉,但仍然忍不住地“嗬嗬”大笑,邊笑邊說:“怎麽突然扯上‘井’了?”


    “這都不知道?”朱妍白了她一眼:“掉在井裏爬不上來,井裏什麽都沒有,你在井裏呆上十年,一釣來企不是看到啥就想吃啥嗎!”


    蘇雅聽完,依然輕輕地“嘿嘿”笑了兩聲,然後說:“真有想象力……嗯,做我的徒弟夠格了!”


    朱妍聽了她說的話,輕輕淡淡地“切”了一聲,也不迴她的話,而是執著地吃著口裏的食物。


    不知不覺中,野冰的身影從山的那邊漸漸顯現,並且是越走越近。等他來到蘇雅和朱妍的麵前時,本來是想告訴她們隻要再翻過這座不太大的小山,就可以到達羅格國境了。可沒想到待來到二人麵前,她們卻正在自顧自地大吃大喝。


    站在蘇雅和朱妍麵前停留了一嗅兒的野冰不敢相信地對她們說:“我辛辛苦苦地給你們去探路,你們卻在這裏開吃上了,也不叫上我,真不夠意思!”說罷,索性坐在地上,也跟著她們搶吃搶喝起來。


    聽了野冰的埋怨聲,朱妍腮幫子鼓得如堆滿柴木煤塊的倉庫,她一手端著菜盤,一手舉著水杯,抬起頭看著野冰,嘴裏“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大堆話,但是就算是神也沒聽懂她這亂亂哄哄的表達的到底是什麽。


    聽了一段朱妍不知道在說些什麽的陳述,蘇雅微皺著眉頭,小心地看了野冰一眼,然後迴答了一句無需迴答的話:“實在太餓了,所以就先吃了,但是也給你留了!”


    朱妍一味地隻顧吃,根本沒在意別人說些什麽、做些什麽;而野冰的眼睛隻放在食物上,蘇雅不知道他到底是聽進心裏去了,還是沒聽進心裏去。


    蘇雅望著野冰視自己為空氣般的樣子,憤憤地想:“臭毛病!討厭鬼!我遲早把你的倔勁兒板過來!”


    待他們幾個吃完了,便收拾收拾繼續上路。蘇雅和朱妍再次爬到多多和美麗的背上,而野冰則是繼續步行帶路。


    朱妍抹了抹嘴邊唇角的油漬,笑著對蘇雅說:“我剛才一直感覺咱倆不像是逃難,到有點像是春遊。”


    蘇雅聽了,斜眼望了朱妍一眼:“嗬嗬!你的心情好多了,可比那會兒好多了!那會兒可給我嚇壞了!”


    朱妍一邊笑,一邊不好意思地說:“你可有什麽害怕的,你就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唄!”


    蘇雅嘴邊含著笑,無意識地抬起頭,突然看到了野冰緩緩前進的背影,腦子裏又開始轉著磨磨地思考問題。心中疑慮萬前後,突然問朱妍:“朱妍,你說……為什麽自從野冰從透明恢複到不透明以後,就對我不理不睬了呢?”


    朱妍聽了,抻著脖子,突然一直望著蘇雅,不停地眨著眼睛:“有這迴事嗎?我沒覺得啊?”


    蘇雅斜眼瞪著她,不滿地說:“一天到晚什麽你都看不到眼裏,真搞不明白你的心裏成天總在尋思啥?”


    蘇雅說完,朱妍的表情頓時由疑惑變成怒容,並且漲紅著臉,一邊縮迴脖子,一邊皺著眉說:“就這樣了,怎麽地?”待遲疑片刻,卻若有所思地說:“是啊……你說的也對啊……好像你們之間……他跟你說的話是挺少的……”


    “對啊……你說這是為什麽?”蘇雅第二次問朱妍。


    “我不知道啊!”朱妍皺著眉頭問:“你哪裏得罪他了嗎?”


    蘇雅迴想了許久,皺著眉,撓著頭說:“我記得我也沒做什麽惹著他的事啊,為什麽會這樣呢?”


    “你若沒惹著他,他會無緣無故地不答理你?反正這下是完了,看來,他對你的怨氣可大著呢!”朱妍故意說。


    “完個屁!”蘇雅聽了,不但沒被朱妍詐住,反而理直氣壯地說:“就這麽點兒事能‘完’什麽?小丫頭年紀小就是沒見過世麵——這男人之間的矛盾跟女人之間的矛盾是不一樣的:女人要是跟女人鬧矛盾了,一時半會兒地也好不了,即便是十年後再見麵,恐怕還得兇巴巴地互瞪兩眼呢;可這男人們就不一樣了,他們的氣量永遠都比女人的大,他們之間若是有了什麽矛盾,恨意隻在當天或幾天之內,過個幾個月便能全消,就算過個一年也早就和好如初了。所以呢,我覺得他這麽一出隻是故意的而已,試問我又沒殺他全家,他對我能有多少恨意。別著急,姐隻需略施小計,便能讓他恢複他的本來麵目——就像把他變得不透明一樣!”


    “切!”看著蘇雅自信滿滿的樣子,朱妍不服氣地轉迴了頭。過了一會兒,卻又把頭轉了迴來:“略施小計?什麽‘小計’?”


    隻見蘇雅突然在正在緩緩爬行前進的多多背上站了起來,然後斜睨了朱妍一眼,悄聲說:“你不要害怕,隻要配合我演一場戲就行!”說完,一躍身跳到了多多旁邊的地上,然後裝作沒站穩的樣子,突然“哎喲”一聲地坐到了地上,嘴裏喊著:“痛死啦!哎喲!痛死啦!朱妍!快看看,我好像腳崴了?”


    朱妍見狀,終於明白蘇雅要演一出“苦肉計”給野冰看,便連忙叫美麗扒下,自己從美麗的身上跳了下來,然後跑到蘇雅身邊,一邊扶著她,一邊裝模作樣地焦慮地問:“你怎麽樣了?覺得哪裏疼?”


    蘇雅一邊裝模作樣地用雙手輕輕扶著自己的一隻腳,一邊焦慮地說:“是這隻腳,這隻腳好像崴了!”剛說完有一會兒,卻又低聲問:“有空幫我看看野冰過來沒有?”


    朱妍一邊焦急地答複:“那怎麽辦啊?”一邊依蘇雅的意思朝在前麵領路的野冰望了一眼,然後說:“他頭都沒迴!”


    “不是吧!”蘇雅不敢相信地看著她:“那我再喊一聲!”接下來,蘇雅的聲音比剛才的更大:“哎喲!痛死了!我動都動不了了!怎麽辦啊?”說完,又低聲問朱妍:“朱妍,快給我看看野冰迴頭了沒?”


    朱妍聽了,即迴頭朝野冰的方向又看了一眼,然後迴過頭來突然鬆開了攙著蘇雅胳膊的手,嚴肅地說:“不陪你玩兒了,一會兒人家都走沒影了,我看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朱妍說完,站起身來,直奔美麗而去。而坐在地上的蘇雅遠遠望著野冰頭也不迴的漸漸模糊的身影,也隻好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然後掃興地走到了多多的身邊,爬上去繼續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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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雅和朱妍與野冰雖然有一段距離,但是也不像剛才那樣相隔那麽遠了。


    朱妍默默地坐在美麗的背上,時而眼睛望著遠方,時而把注意力集中在蘇雅的身上。當她看見蘇雅愁眉不展的樣子時,忍不住問:“想什麽呢?還在想野冰理不理你的問題啊?不理就不理唄,他又能怎麽樣?”


    蘇雅卻手搓著下把,眉頭緊皺:“沒道理啊?我的計劃天衣無縫,他怎麽會不上當呢?”


    “切!”朱妍輕笑了兩聲:“你難道是希望他趕緊迴過頭來‘英雄救美’嗎?就算他上當了,又能怎麽樣呢?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場戲若真如你所願,那麽戲的最後又是什麽樣子呢?”


    蘇雅不再用手搓下把,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朱妍的身上:“當人的倔脾氣和腦怒占據整顆心時,他們的眼裏就會什麽人都沒有;但是當你把他們的‘善良’再次挖掘出來的時候,他們的眼裏就會在意很多人。這不是什麽‘英雄救美’‘不救美’的事,我是在想辦法挖掘他內心的‘善良’。你明白嗎?”


    朱妍聽完,呆怔地望著蘇雅,若有所思地答了一句:“哦……還是不明白……似乎也明白一點……”


    蘇雅轉過頭,凝望著遠方遙遠蔚藍的天空,突然深吸了口氣:“我明白了!他很聰明,他識破了我的陰謀。我看他的脾氣真夠古怪和邪門的,我們用心用力地救助和幫助他,到頭來換來的隻是他的一雙橫眉冷對的雙眼,我真是服了他了!要不……”蘇雅挑起一條眉毛突然對朱妍說:“要不,我們給他起個外號叫‘邪神’吧!我看,他決對配得上這兩個字——邪門古怪得如神一般!”


    朱妍被她說得“嗬嗬”笑了兩聲:“拗不過他,就給他起外號……你要起就起唄,我可不管!”


    於是,朝著野冰遠遠的背影,蘇雅最開始在嗓子眼裏輕聲喊了一句:“邪神!”後來竟大大方方起來,居然高聲喊了幾句:“邪神!”驚得朱妍一邊皺眉頭,一邊不住地望望野冰,又望望蘇雅。


    自此以後,蘇雅和朱妍也叫野冰為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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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蘇雅和朱妍仍有百米之遠的野冰聽到了蘇雅的高喊聲,嘴邊終於忍不住噙著笑,心想:“傻瓜!我再也不會上你的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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