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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


    裴遠詢問了上前檢查的侍衛,得到車夫已經斷氣的消息,皺了皺眉。


    追了這麽久,線索卻在這裏斷了,他隻好帶著車夫的屍體,送迴楊府。


    楊郎君見裴遠空手而歸,憤怒的冷聲道:“難道這就是裴禦史說的交代嗎?”


    裴遠沒有理會楊郎君,轉頭吩咐人去請賀蘭玄逸,讓他來給車夫驗屍。


    等到安排完一切,他這才對楊郎君拱手道:“這車夫死的蹊蹺,若非畏罪自裁,便是有人將他殺死故意放在密林中引我們前去。”


    楊郎君卻並不相信裴遠所言,以他的想法,多半是裴遠為了袒護陸清歡,才殺死車夫滅口。他望著裴遠冷冷一笑,想及無故慘死的兒子,更是悲憤交加,怒道:“的確死的蹊蹺!一日之內,我府中死了兩人,究其起因,卻都是與陸家五娘有關,裴禦史,你是否該給個說法於我!”


    裴遠眉頭微蹙,他當然知道楊郎君對於此事不會善罷甘休,他心裏隻怕早已認定兇手乃是陸清歡!


    隻是楊二郎死的實在蹊蹺,據楊府婢子所言,楊二郎之前還好好的,隱約有蘇醒的痕跡,卻忽然惡心嘔吐,渾身抽搐,不出半個時辰便咽了氣。而在這之前,根本就不曾有人進過他的房間。


    賀蘭玄逸曾說,根據楊二郎的症狀,極可能是中毒,隻是中的哪種毒,又是怎麽中的,他卻不能輕易下定論。


    裴遠當然相信不會是陸清歡下的毒,但是楊府的人卻不會信,此事傳出去,隻怕也無人會相信她是無辜的。


    想到此,裴遠的眉目就不曾舒展,他當然有信心保住陸清歡,隻是想要不授人以柄,卻還是需要找到證據來證明她的清白。


    就在裴遠和楊府交涉的時候,阿甲忽然從外麵走了進來,跟在他身後的,還有兩日未見的陸清歡。


    “你怎麽來了?”裴遠眉頭擰的更加緊,幾乎快要刻出一個川字來。


    “我來瞧瞧,聽說楊二郎他……”陸清歡並不為楊二郎的死可惜,特別是陸虞歌如今變成那副模樣,都是楊二郎一手造成,她對此人無絲毫好感。但是楊郎君中年喪子,恐怕心中大慟,她雖不喜楊家人,但也不忍在人家傷口上撒鹽,便隻說了半句就住了嘴。


    裴遠點頭,側眸看了一眼旁邊的楊郎君,給陸清歡拋了一個小心的眼神。


    陸清歡會意點頭,轉而看向楊郎君。


    楊郎君在看見陸清歡進門的那一刻,早就紅了雙眼,一雙眸子瞪如銅鈴,滿滿的恨意落在陸清歡的身上。


    不等陸清歡說什麽,他已經衝上前來,雙手捏著拳頭,撲向陸清歡,一副玉石俱焚的樣子。


    隻不過未等他上前,阿甲快速出手,等到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楊郎君已經被他壓製在矮榻之上,動都不能動彈。


    廳中之人,除了裴遠,無人看清他的動作。


    “你幹什麽!快放開我!你這個狗奴!”楊郎君徹底喪失了理智,顧不得形象,破口大罵。


    奈何阿甲是個木訥的人,對於他這般劇烈的反應,視而不見,隻是壓製著他的手,卻更加用力了幾分。


    楊大郎被阿甲扭住手臂,疼的額頭直冒汗,最後終於耐不住疼,不敢再罵,大叫著讓他鬆手。


    裴遠衝阿甲點了點頭,阿甲立刻鬆開手,一旋身站到了裴遠身後,虎視眈眈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楊府之人,嚇得楊府的其他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


    看到楊府的人不敢再上前為難陸清歡,裴遠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對陸清歡道:“你來,可是想到了什麽?”


    陸清歡點頭道:“我聽阿甲說,楊二郎忽然發病,聽其症狀,似乎像是中毒。”


    不待裴遠說話,楊郎君大罵道:“你這個賤人!不是你的下的毒,你又如何知道的!”


    陸清歡擰了擰秀眉,看在他不過是因為死了兒子心情不好,便也懶得同他計較,繼續道:“我想去看看楊二郎的屍首,確認一下!”


    “你能看出什麽毒?”裴遠訝異,這種毒連賀蘭玄逸都沒見過,陸清歡又如何能知道?


    “我看看再說吧!”陸清歡其實並不是非常的確定,畢竟她心裏的猜測的毒,在這個時代並沒有出現。


    “不準你看!你這個賤人!害死我兒,現在還想要來羞辱他嗎?”


    楊郎君一心認定就是陸清歡殺了楊二郎,對於她恨之入骨,又怎麽會允許她動楊二郎的屍首?


    可惜此刻局麵的掌握權在裴遠手中,他冷冷的直視著楊郎君,沉聲道:“楊郎君,我憐你剛失去愛子,不會苛責於你,但若是你還阻撓本禦史查案,我也定然不會饒你!”


    裴遠向來並不擺官架子,再加上他年輕俊美,總是滿臉溫和,給人一種和善可欺的假象,此刻他忽然擺出官腔,倒讓楊郎君不敢再僭越。


    裴遠領著陸清歡去了楊二郎屍首停放的廂房,打算陪她一同驗屍。


    本來驗屍的工作,應該是在義莊或是衙門專門停放屍首的房間來完成,但是楊二郎的母親不願楊二郎的屍首被人褻瀆,死都不允許官府帶走楊二郎的屍首,這也是為什麽陸清歡會來楊府的原因。


    因為賀蘭玄逸還沒有趕到,陸清歡也隻是大致的檢查了楊二郎的屍首,主要是為了確定她的猜想。


    根據事發時在場女婢的親口所述,以及楊二郎屍首呈現出的狀態,陸清歡幾乎已經能肯定楊二郎所中之毒,到底是為何物!


    她現在唯一不能確定的是,楊二郎到底是什麽時候中的毒?這毒又是從何而來?


    第一個問題,解剖屍體興許能得到答案,但是第二個問題,恐怕隻有兇手能告訴她!隻是希望這個答案,不會是她想的那樣!


    “怎麽了?”裴遠看陸清歡檢查完楊二郎的屍首,脫下手中的羊皮手套,一臉迷惘的神情,有些擔心的問道。


    陸清歡搖了搖頭,沉默片刻,才慢聲道:“我想,我知道他中的是什麽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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